“那先谢谢项秘书了。”
这事明显是承了钱书记的面子,曲文却当面先谢项秘书,这让他格外高兴。
身为书记身边的人,大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钱书记和曲文根本没什么感情交集,在此之前连这号人都没听过。可是省里头突然来了个电话,就像他打给陆局一样,言语中虽未直接阐明却表现出对这件事和曲文这人的极大重视。如此一来,这个叫曲文的年轻人的后台背景就值得他深思了。
项秘书只是三级城市的一个书记秘书,论级别也就是副局级,在市里或许有不小的能量,但到省一级甚至是更上头就是个渣。如今遇到个能令上上头都格外关照的神秘年轻人,不敢说要巴牢了,最少不能有丁纰漏的地方。
走出小房顾全和赵海峰几人都等在外头,见曲文出来,顾全第一个走了上来:“阿文这是怎么一回事,里边的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别看顾全这人一向严肃古板的样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非常的严苛,可一但认定了是自己人,就格外的护短。
曲文没想到顾全会来,多半是赵海峰漏的嘴,偷偷瞪了他一眼,随即答道:“没事师父,这事情有些复杂跟前几个月收的那幅金廷标画卷有关,不过你放心,我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其实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头雾水。”
“师父信得过你,就是怕你吃了亏,受人欺负。既然没事就别在这里多呆了,回头找些柚子叶把身上的霉气洗掉,这事你得谢谢海峰。”
曲文转身看了眼一脸邪笑的赵海峰,既恼怒又感激,如果猜的没错多半也是这家伙帮忙,自己才能这么快出来。
“知道了师父。”
项秘书和顾全相互认识,因为顾全通过特殊关系住到了ZF大院,而且顾全在古玩界的声望极高,在市里说话也颇有些份量。
“顾老爷子,这位曲兄弟是你新收的徒弟吗,难怪第一眼见到就觉得一表人才。正好老爷子让我在龙城饭店订了桌菜,不过他老人家有公务在身,所以不能前往。”
刚在跟曲文小声说是钱书记订的包厢,如今改成老爷子,因为外边人多嘴杂,传出去怕影响不好。不过顾全jīng于世故,自然听得出当中的意思。
“我就不去了,代我跟他说声谢谢。”
见曲文没事,顾全也懒得在jǐng局里多呆,交待了声独自坐车回家。
顾全一走,赵海峰就靠了过来,挤眉弄眼的调侃道:“胆子不小嘛,敢跟黑社会玩洗钱。”
从先前到现在,曲文憋着一肚子的火,无辜受到不白之冤,万一那批货真的有问题,甚至可能会破财,那五十万铁定就保不住了。钱现在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厘都非常的珍贵。
“不是交代过你,别跟师父说吗!”
赵海峰将手一摊:“我也不想,刚好他老人家打电话找你,像我这么诚实的人怎么可能说假话。再说了这件事他迟早都会知道,与其让他事后发现,不如现在坦白的好。”说着把头凑到曲文耳边:“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亏得你一出事,我立即就给我哥打了个电话,他又给这边的朋友说了声,才能平安保你出来。”
果然全靠这家伙,否则光是市里头的人说话很难这么顺利放人。
和赵海峰相处不短,但对他家的情况并不是太了解,他自己不说,曲文也懒得问,曲文并不是那种太爱八卦的人。
尤其是这些年四九城里的红sè子弟都很调低,偶尔有些不懂事的毛头跳出来,弄得人神共怒,极大的败坏了这群红sè子弟的“光辉”形象。
不过就像赵海峰所说,要不是他给家里打电话,利用人际关系帮忙,按曲文的情况就算最后不定罪,也免不了多吃些苦。
“是兄弟我就不说谢谢了,等这边的事完,去大西南时我给你当跟班。”
辈份上曲文是赵海峰的小师叔,但俩人的关系和兄弟一样。在京城时就喜欢搅在一块瞎闹,否则赵海峰也没必要为了曲文的事专程给家里打电话。他可是很少跟家里开口的。
这话赵海峰听得开心,呵呵笑道:“别,我可没工钱给你,如果真想报答我,路上帮我拎包。”
曲文也只是嘴上说说,俩人闹了会,心情好了大半。
“拎你的大头鬼,真有那闲心,晚些陪我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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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被坑了
在龙城饭店吃饭没有见到钱书记的身影,想来也不方便现身,有项秘书全程作陪已是天大的面子。曲文没混过官场,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尤其有赵海峰这个正根红苗在,每句话都让项秘书非常的受用。
吃过晚饭告别项秘书,曲文打了个电话给龚海德,可是这小子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打到家里却被告知他已经两天没回家。
心里放心不下,曲文随即又拨通了陈强的号码,好在上次见面记了下来。
“陈哥,我是曲文啊,你知道龚海德那小子在哪吗?”电话拨通,曲文直接问道。
“哦,阿文啊,阿德和我都在王子,你有事的话就过来吧。这两天事多,我们见面再聊。”
电话中没说两句,陈强便断了线,听口气好像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所幸得知龚海德的消息,曲文又拖着赵海峰直接杀到王子夜总会。
包厢内除了陈强,齐振楠还有曲文要找的龚海德,每个人的脸sè都不是特别好看,隐隐有一股怒火显现。
“阿文,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陈强强挤出一丝笑容,要是别人连话都免了。
下午的事让曲文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不相信龚海德会干出这么没义气的事,但这事因他而起,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sè。
“当然有了,我今天被莫明其妙的带到了局子里,说上次典当的货物有问题。”
“什么,你也被牵扯上了!江靖那个家伙真不想活了!”龚海德的脸上同时带着歉意和怒火,用手狠狠的砸在桌面,接着跟曲文说了声:“对不起。”
曲文不是来听道歉的,他只想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兄弟就不要说对不起,说说这件事吧。”
“妈的,老子这回被摆了一道。”龚海德双拳抓得卡卡作响,咬牙切齿道:“上次拿去悦丰的货是从一个名叫江靖的富二代那里收的。这小子爱piáo好赌,欠了别人不少钱,便拿了那批货抵押给我们。可谁知那批货是他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家里人并不知道。按理说我们放贷的只管收东西借钱,并不是每样东西都要刨根问底弄个清楚,这抵押期限一到我们就有权利自行处理。事后这小子被父亲怒骂了一顿,不知道从那听说抵押给我们的一幅画,其实是清代大师的真迹,觉得自己当亏了,正好又被父亲断了经济来源,最后竟胆大到把心思弄到我们头上。在jǐng察那告了我们一黑状,说是我们逼迫他以低价卖出。”
龚海德一口气说完,让曲文大致了解到事情的原委,说实话像江靖这样的败家子还真不少。曲文就曾经遇到个同样离谱的,白天才把自己的车子当了,晚上就拿着低价当得的钱请朋友到夜总会去玩,回家后跟家人说车子被偷了,等买到一辆新车没过几天又给当了。
“那小子不怕你们事后报复吗?”曲文到是很佩服江靖的勇气,敢跟道上的人耍心眼。
龚海德冷哼一声:“怕,像他这种人为了钱,脑子早被门给夹了无数次。就为了这事我被关了整整两天,今天下午齐哥的朋友才帮忙把我保出来。不过我们有借据在手,不怕他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关键在于jǐng察认定是正常借贷还是胁迫勒索。”
难怪龚海德的家人说他好几天没回家,敢情是他被带到了局子里关了两天。如果像他所说,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他,大多数放贷公司都是这么做的,不可能对每一件货都仔细的盘问检验。
“江靖那小子我见过,不像是那么大胆的人,背后说不定有什么人在唆使。”一直沉默不语的齐振楠发话。他和陈强负责出钱放贷,龚海德则帮他们俩人拉线和收钱,如今三个人都因为这事惹上麻烦。
“要是给我查出是那个小子在后边唆摆,我要把他的luan蛋给切下来喂狗!老百姓都叫我黑社会,其实跟大城市更或是国际上的相比,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小打小闹的恶人。在国内谁能狠得过ZF,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夹着尾巴做人。像放贷这一块,有抵压的利息只比银行高两到三个点,在法定范围之内。无抵压的可以说是高利贷,但除了我们,银行也不敢这么借。而且要不是这帮人想空手套白狼,贪心发大财,不要命的往钱眼里钻,我们也没有这个机会借。”龚海德对此愤愤不平,越说越火大,用手比划着似要把对方弄死为止。
上的事曲文不想管,也管不着,刚才只顾说事,忘了给三人介绍身边的赵海峰。反倒是陈强瞧出赵海峰的衣着气势不俗,主动开口问起:“阿文,这位兄弟是?”
“哦,他叫赵海峰,是我在京城里认识的好兄弟,今天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玩死了。”
陈强再看赵海峰时眼睛露出jīng光,上的人最喜欢结交各行各业有本事的朋友,在他们看来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那怕是一个小混混或是坐台的小姐,更别说像赵海峰这样有底子的主。
“不知道赵兄弟家里是干什么营生的?”陈强觉得赵海峰的气势不俗,而且京城里卧虎藏龙,说不定是个。
陈强猜得不错,赵海峰确实是个正根红苗,只不过他这人非常低调,对家事甚少向外人提起,打了个马虎眼,呵呵笑道:“家里都是普通生意人,不值得一提。”
陈强当然听得出这是敷衍之词,但也不好追问下去,别人不愿说,他也只能点到为止。又把话题转到典当的事上。
“阿文,这次的事实在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弄得妥妥当当的,保证再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麻烦到你。”
曲文知道事已到此,三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他们会用什么手段那是他们的事。曲文不会好心到为坑了自己的人求情。
“我有条线索,不知道对你们有用不,或许能早一点查到坑我们的人。”
陈强听见,眼中凶光闪过:“你说!”
“在悦丰典当行有个叫陆少杰的小子一直跟我不太对劲,刚好他叔叔是城西分局的局长,自己本身也是个富二。今天提我到局子里的人说到了确切线报,我在想当中是不是有些关联。”
陈强想了会,又问起:“把你带以局子里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把我带到局子的人有一个叫方强,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和这事无关,倒是一个叫凌中队的家伙非常了解。今天要不是海峰来得急时,我早被他给打了。”
虽说不许jǐng察滥用私刑,刑询逼供,但这类事偶有发生,只要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
听到这话龚海德更觉得过意不去,他跟曲文是一块喝酒一块打架出来的兄弟,谁要对曲文有半点不利,都不会饶过对方,更何况这事是因他而起。
“江靖、陆少杰、你们的好rì子到头了,都在家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
第五十四章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家已是半夜零点,按父母平常的生活习惯早就关灯上床,今天大厅的灯依然明亮着。
打开房门只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神sè肃穆,上下仔细瞧了会儿子才缓缓说道:“顾师父打电话告诉我了,你没什么事吧?”
下午的事曲文不想让顾全和父母知道,就是怕他们担心,如今父亲大半夜的等在大厅就是最好的证明。试想下谁家的子女被莫明其妙请到局子里,为人父母的不担心。
“爸,你放心吧,你儿子又没有干犯法的事,跟他们去只是例行公事而以。”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曲建国打死也不信曲文会干出这种事情。
“我相信你不会干那些事,但社会不比学校,复杂得很,尤其是你现在从事的工作,要接触到各行各业,三教九流的人,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谁,很容易惹出事来。”
父亲说的没错,虽不敢肯定是陆少杰摆了自己一道,但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不过这事不能说,说出来俩老会更担心。
曲文装样挠头笑了笑:“我以后小心些就是,这么好一份工作不可能就这么扔了吧。”
曲建国轻“嗯”一声,这年头找工作不容易,何况是一份收入和前途都很好的工作。相信儿子在社会上多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会变得更成熟圆滑。
“恩,你明白就好,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曲建国回到自己的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起jǐng察带走曲文的事,身为父母他们比谁要都相信自己的儿子。
曲文回到自己房中,躺到床上辗转反侧半天,久久不能入眠,一想到坑他的人在背地偷笑,心中就不是个滋味。而且这事惊动到他家人,如同触碰到他的逆鳞,干脆又爬了起来,在尽量不吵醒父母的情况下,偷偷给龚海德打了个电话,约好在王子碰面。
这年头很多年轻人往往是逾夜逾美丽,白天跟虫似的,到了晚上就龙jīng虎猛,凌晨一点王子内仍是人cháo涌动,着装华丽暴露的俊男美女,在震耳yù聋的音乐下放肆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如同鬼魅一般。
见到曲文,龚海德直接问了句:“怎么,你也睡不着。”
曲文没有好气的回答:“难道你又睡得着,被人给这么耍了。”
龚海德确实也睡不着,一来心里有火,二来生活规律和正常人相反,天天都要到半夜三四点才睡,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确实睡不着,不过你来得正好,我让人把江靖那家伙给抓来了,没想到这当口他还敢出来玩。要生煎要活剐随你的便,如果还不解气,我叫个小妞来给你泄火,保管白嫩水灵。”
曲文没想到龚海德几人的办事效率这么快,才几个小时就把人给抓到,不过他后边的话基本可以无视。自己还是个处男之身,不希望浪费在这种N手货上。
“给我多上些酒来,别的就不用了。”
“得,你能喝多少喝多少,绝对不收你一分钱。”
“我压根就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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