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惊喜。
而且,凭李大牛七年的军功,妥妥的能得到一个都司,最次也是个守备!可是为了自己,直接就做了马前卒了。这种果敢向贾琏证明,他早上那些悲观负面的猜测绝对都是错的!李大牛说不定也和自己一样!
他就说嘛,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也不会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的!当然,就算李大牛真的只是出于道义才做出这些举动的,来日方长,他一定能把李大牛拿下的!贾琏趴在柔软的被褥上,渐渐就在这样的思绪里睡了过去。
贾琏和李大牛虽然仍旧没有被窗户纸捅破,说些情啊爱啊的告白,但是两个人直接就越过热恋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贾琏的队伍还有半天脚程就要到京城了。
贾琏下令手下兵士们今天在城镇外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进京。这样兵士们可以在卯正前交接给京畿大营,不耽误兵士们接下来的休假;贾琏也可以把时间刚刚卡在皇帝下朝的时候来觐见述职。结果贾琏才到当地的驿站登记入住,就等到了贾赦的奶兄。
贾赦的奶兄早在十来天前就等在这处驿站了,此次等着贾琏,主要是贾赦让他带了两个消息来:一,是贾赦在得知贾琏得了游击将军的官职之后,上书奏请让贾琏袭爵;二,是明天是贾珠和国子监祭酒李守中之女李纨的大婚之日。
让贾琏继承爵位这件事估计是贾赦为了恶心贾政才做出来的,但是贾珠和李纨的婚事就让贾琏有些费解了。
当初贾琏没中秀才之前,曾经和贾赦对于贾珠的寿命和将来会耽误好人家的闺女一事闲聊了几句。印象中,贾赦好像是抱着“我看珠儿也活不长,那就别去祸害姑娘了”这样的心情的。
而且贾珠是顶着贾琏的恩荫名额进的国子监,还和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成婚,贾琏不信贾赦一点反应都没有,让贾珠直接和清流搭上边。
“好叫二爷知道,老爷当初还真的和李守中大人说了,让李守中大人莫要招珠大爷为婿,说是珠大爷寿命不长,恐李守中大人的明珠蒙尘。但是李守中大人听了老爷的话,立刻就和政二老爷定了亲。老爷生了气,就撒开手不管了。”贾赦的奶兄听了贾琏的问话,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贾琏撇撇嘴。什么叫“好言难救该死的鬼”?这就是!按照当年贾琏离家前,贾珠就已经稍微走多点路就喘粗气的身体状况,李纨离守寡也不远了啊。
但是贾琏可不会因为一个李纨就心软放过二房的。明天不是贾珠大婚吗?他就要让这场婚礼成为闹剧!彻底把二房给拿住!
第二天一早,贾琏领着手下的三个营的兵士先到京大营报道,然后就直接入城,等皇帝下朝之后觐见。按理说,除非是地方大元或是盐铁官员,否则都是各回各家的到六部述职报道。不然皇帝每天的时间就那么点,哪有时间见那些一个又一个的官员呢?
贾琏本来也应该到兵部述职的,但是谁让他还有个贾赦之子的身份在呢,所以就变成了和中军副帅一样的待遇——面圣述职。
贾琏中规中矩的述职完后,就轮到皇帝论功行赏了。贾琏倒是没要什么升职加薪迎娶公主之类的赏赐,而是提了两件事情:第一,是自己的堂姐贾氏元春于去年小选入宫,如今已经十六岁了,他想让皇帝批准元春出宫,免得误了花期婚嫁困难。第二,就是一件既是家事又是国事的事情了——他有意整顿家风,忠孝难以两全下,希望皇帝能先恕其不孝之罪。
皇帝自从接了贾赦让爵的折子,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贾琏就这么大咧咧的用了“忠孝难两全”的借口,让那些之后可能拿孝道抨击贾琏的御史言官直接把话给噎在嗓子里了。
但是考虑到贾赦真的是勋贵人家里算是凤毛麟角一样珍贵的有眼力见儿的人,贾琏也在让北疆安定这件事情上出了不少力气,皇帝还是批准了贾琏的两个请求。顺手,还在贾赦祈请让爵的折子上,批贾琏袭爵等级为一等候,名号为荣靖。贾赦本人也只是三等候,而贾琏却凭借军功让爵位升了两级,而且有了封号,这才是皇帝对贾琏的赏赐。
既然是被皇帝允许的“奉旨不孝”,贾琏直接就回了京大营,把手下那些除了已经被安排分批返乡之外的正要休假去的兵士们都给叫来回来。小五百人一听是贾琏的事,也都积极响应。
穿好了身上的家伙事,这小五百人就这么跟着贾琏拿着手令进了京城直奔荣宁街。幸好有皇帝的手谕,贾琏也事先和京兆尹顺天府之类的治安管理机构打好了招呼。不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配利器进城,分分钟就是被当成反军围剿的套路。
到了荣宁街,老远就看到荣国府被红绸给装饰起来了。门口也停了许多的车架,都是前来道贺之人的。依照王氏和贾史氏的尿性,贾珠成亲拜堂的地点,绝对是在荣禧堂没跑了。既然如此,他一定要把那个向来用鼻孔看人的贾珠的婚礼给搅了!
贾琏一打马到了荣国府大开的中门前,伸手一指门上“敕造荣国府”的牌匾:“给我换了!以后这就是我的荣靖侯府!”
身后的兵士一听贾琏的话就傻了。牌匾挂得那么高,他们现在上哪找梯子去?而且就算立刻去找梯子了,等把梯子找回来,将军的气势绝对就变弱了!无论做什么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所以兵士们才有措手不及的感觉,想不出个办法。
倒是李大牛,见不得贾琏出岔头,把离自己最近的两个兵士,一脚一个踹到牌匾正下方,喊了声“接好了”,就倒拿起手边的红缨枪往牌匾上一扔。牌匾受力左右一摇落了下来,正落在两个兵士的手里。这可是御赐的匾额,卸下来之后是要还给礼部的,可千万不能摔坏了。
今天在荣国府守门迎宾的,是赖家人。本来远远见了贾琏一群人,还以为是哪个来观礼的宾客来晚了所以才速度这么快呢。结果到了跟前一看,一个个都是全副武装着,就知道这是来找茬的。
结果还不等赖家的人叫嚣几句“敢在荣国府撒野”之类的话,牌匾就被人给卸了,立刻就傻眼了。
贾琏没理会这些愣得像柱子似的人,直接就开口,中气十足的声音压过了宾客的喧哗声和司仪的唱礼声,让全体宾客听了个一清二楚:“荣靖侯贾琏今日整顿家务,请各位客人立刻离开!”贾琏喊完之后,身后的小五百人也一起高喊“荣靖侯贾琏今日整顿家务,请各位客人立刻离开!”
要说先前贾琏一个人的喊话可能还让在场的宾客没有反应过来,那么之后五百人合唱就让一些聪明人明白了:这是贾家的两房之争啊。当年贾琏中了生员秀才差点被弄死,后来也不知所踪两三年了,如今竟然封了荣靖侯吗?再联想最近刚刚结束的北疆战事,就猜到贾琏在这两三年里,估计就是在北疆参加战事了,所以才会得封一个“靖”字作为封号。
第54章 贾琏5。11
有点眼力见的宾客一听见贾琏的话,也猜到之后的事情发展一定会很激烈,虽然很好奇,但还是赶紧让人去后宅找自家的女眷准备告辞了。
作为高堂的贾史氏和王氏一见客人要走,立刻就想拦着。好不容易因为亲家是国子监祭酒,所以来了些小有实权的官员们,要是就这么让人家走了,那以后可就没有更好的联络感情的机会了!
就在两个女人拦人的时候,贾琏已经带着人进了荣禧堂正堂,打眼就看到了穿着喜服的贾珠。贾琏也没理会气红了脸的贾珠,依旧是指着荣禧堂正堂上大大的“喜”字,来了一句“给我拆了”。
这次不用李大牛出手了,立刻就有兵士上去把字给摘下来。倒是有下人来阻拦,但是都叫贾琏手下的人给踹到墙角吐血去了。没办法,跟着贾琏来的人都都是上过战场的,一出手就是死力气。这些养尊处优的二主子们哪里经得住这么一踹?
“琏儿!你做什么?今天是你大哥成亲的日子!”贾史氏拄着沉香手杖站了起来对着贾琏斥道。当初贾琏离家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她以为贾琏已经死在外面了,虽知道还有回来的一天!而且一回来,就要把珠儿的婚礼给搅和了!这可不行!
“大哥?我大哥在我出生前就溺亡了。这里那还有我的大哥?你说贾珠?他的婚礼关我何事?没听说过堂兄举行婚礼是在堂弟家的。这里是我的荣靖侯府,我说不准在这里举行,就是不许。给我拆!”
“你!你!这里是荣国府!”
王氏见贾史氏被气得说不出话,连忙上前扶住贾史氏,对着贾琏斥责:“琏儿!你看你把老太太给气的!还不赶紧磕头认错!”
贾琏被王氏理所当然的态度给弄乐了,从袖子里掏出了圣旨,高声朗诵:“圣谕,今允贾赦奏请传一等将军爵位于嫡子贾琏。令,贾琏于国有功,进一等侯袭爵,为荣靖侯。钦此。”
念完之后,贾琏笑看着二房并贾史氏:“可听清楚了?这是我的府邸,我想怎样就怎样!”
“竖子尔敢!”作为贾珠亲舅舅的王子腾根本没走,此时听了贾琏的话,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立刻拍桌子站了起来,想用气势压到对方。
“王大人?我说了宾客请回,你是想插手我贾家的事情吗?可惜我贾家可没有人能让你进我家当主子了。那王大人是要卖身为奴进我贾家?可是要是这样进了我贾家,就是我贾家的奴才了。万没有哪家的奴才干涉主子的事情的。”贾琏笑着做到了荣禧堂的主位上。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贾家的事情,你王子腾就是没资格管。
王子腾也是官场老油条了,立刻就想到贾琏是在偷换概念,张嘴就回道:“我是你婶娘的兄长!和贾家是姻亲!今日你搅了我亲外甥的婚礼,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贾琏见王子腾不上套,也不在多答理他,转头问:“宾客都走了?”
“报将军,出去王子腾大人和史家两位侯爷及其亲眷,还有贾家的族人们,其他的都走了。”
“既如此,搬吧!”贾琏一挥手,就让那小五百人分成了五组。一组把荣国府团团围住,不允许进出;一组把仍旧在荣国府里的人都看牢了;一组在贾琏身边待命;剩下的两组,开始执行贾琏的“搬家”政策。
这两组人进了府里,最先把贾史氏和王氏的私人库房给踹开,找出了两个女人的嫁妆单子,开始一笔笔的对,把单子上有的都挑了出来——幸亏贾琏当初在训练之余给这帮人进行了常用字普及,否则这时候就算有单子也顶事。其余的财务,都分清楚了,哪些是贾家公库里的,哪些是别人家送来的、送来的由头是什么,哪些是皇家例行赏赐的,哪些是来历不明的。
贾史氏才稳定下心绪,一见贾琏所为,立刻又是一口气没上来。这是要逼死她啊!
看到贾史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贾琏,慢悠悠笑眯眯的开了口:“老太太,你也别急,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不该是我的,我一点都不会拿,我怕拿了不属于我的东西,祖父会气得晚上来找我。还有,不该是我的事,我也不会承担,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诉讼例子钱,我也是不会管的。谁做的谁去收尾,不收尾就等着去顺天府吧!”
贾琏意有所指的话让贾史氏和王氏安静了下来。然而这份安静才开始,就被贾政个贾珠给打破了。
贾珠和贾政轮番上阵指责贾琏不孝。贾琏听了一会,觉得两个人开始说车轱辘话了,才开口断两人:“二叔,论理你比我多吃了几十年的干饭,应该比我明理才是。家法再大也大不过国法去。我父贾赦孝顺所以让二叔你住了荣禧堂,你不会真的就以为自己是荣国公了吧?堂哥你不会以为你就是府里的继承人了吧?如今我以军功承继爵位,万没有让自己的叔叔住着正院,自己的老子反倒住偏院的道理。拨乱反正把正堂给我老子腾出来,这不过分吧?我料想二婶一个妇道人家整理东西有些困难,让人帮帮忙也算是不孝了?老太太年纪大了,正好搬到当年祖父荣养的梨香院去正好,我也帮忙收拾一下东西有什么不对吗?还有一桩,当年老太太说离不开二叔,一定要二叔一家跟在身边孝顺才行,所以二叔二婶和堂兄堂嫂也一并搬到梨香院吧。”
已经三岁的贾宝玉挣脱了奶娘对着贾琏就冲了过去:“你滚出我家!”
贾琏斜睨了他一眼,语带讥肖的说:
“把这不知长幼尊卑的东西给抱下去,别放出来碍眼。”话语中的暗指更是让贾政贾珠二人红了眼。
“你!你!宝玉是有大造化的!你竟敢……”就算这时候,贾史氏还是不忘记维护贾宝玉。
“大造化?可真是大造化啊!连凤子龙孙都没有的造化,他就不怕折了寿?”说完,没理会贾史氏因为他的话变苍白的脸色,让人把挣扎不休的贾宝玉给捂嘴抱了走。
想了想,贾琏又对二房人补充了一件事:“今日觐见圣人述职,得知家里的堂姐竟然顶着荣国公嫡长孙女的名头小选进宫了。要是真的是嫡长孙女,小选进宫不合适,会堕了我府里的名声。所以我就请圣人开恩,放堂姐出宫了。堂姐今年十六了吧,要是等到二十五出宫可就什么都晚了。如今也要赶紧相看起来。不然年岁大了成了老姑娘,我们家虽然不缺这么一口吃的,也是好说不好听啊。”
史家的两个男人和王子腾因为两个女人的私库,不得不闭上了嘴。至于贾家的其他族人,慑于贾琏势大,也都不敢吱声。一天之内,整个荣国府都握在了贾琏的手里。所以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贾琏终于实现了自己碾压二房的理想,而且也有闲心学一学上辈子读过的小说里的情节来过过瘾了:先是吩咐帐房把府中所有奴才的历年薪资都算出来,然后做了几百套粗布衣服,把这些奴才集中起来之后,脱衣服封财产,把人送到梨香院去!连这些奴才们之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