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云晓童一脸同情的盯着金子。
金子好可怜,未老先衰……
听了云晓童的话,金子往那袋子上嗅了嗅,果真没有一丝半点肉肉味。
“吼。”它哀吼一声,从云沫的腿上滑下来。
“主人,你骗爷,爷不爱你了,爷受伤的心,好痛,好痛,吼。”它转过身去,拿圆滚滚的屁股对着云沫,垂着大尾,低着头,一副受了欺骗的模样。
“爷受伤的心啊,需要猪腿来安慰。”
“爷受伤的心啊,需要猪腿来安慰。”
一句话重复了两遍,说完两遍后,它扭过头,拿余光偷瞟了云沫一眼,见云沫没有理它,又道:“爷的心好痛,需要猪腿来安慰。”
云沫被它逗比的模样逗乐了。
“好了,下次给你带来。”
今天,原本是想买只猪腿犒劳金子来着,可是发生了惊马一事给耽搁了,再之后,又被袁金铃请去了县衙府,云沫着实是忘记了,有点对不起金子。
“真的?”金子扭屁股转身,望着云沫,眨巴眨巴眼,有些怀疑云沫的信用度,“主人,爷受伤的心,经不起再次欺骗。”
噗!
云沫听得内心喷了一口老血。
金子这逗比为了猪腿是将它神兽的节操当个屁给放了。
“金子,你还想不想吃猪腿了?”云沫嫌它啰嗦。
“爷,想。”
“想就闭嘴,然后,踩着风火轮滚蛋。”
“主人,滚蛋爷听得懂,不过,风火轮是什么玩意?爷要怎样踩它?”
云沫瞪眼。
“吼,爷闭嘴。”金子立即抬起一只爪子,学着人的模样,将自己的嘴巴捂住,模样憨蠢憨蠢的。
“爷,再滚蛋。”然后,它就当真在地上打起滚来,一圈,两圈……
云晓童被它憨蠢的模样逗得哈哈直乐:“金子,你等等我,你滚得太快了。”
金子与云晓童跑去一旁打闹,云沫看了两个小家伙几眼,勾唇笑了笑,便忙着做事了。
她先将袋子里的菜种取出来,吸收一点仙源福境的灵气,菜种吸收了仙源福境的灵气,再拿出去种上,应该会长得更好。
不过,这只是她自己的揣测,也不知道是否真这样。
将菜种放在了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云沫才挽起袖子,准备将黄灵地上最后一块野草拔完。
据金子说,黄灵地可以缩短农作物的生长周期,她想将黄灵地开垦出来,试着种一批香椿树,野木槿试试。
云沫拔完杂草,又拿出仙源天决练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约莫两个时辰。
进来仙源福进几次,她发觉,里面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好像是同步的,仅是没有昼夜,四季之分,为了不让云夜生疑,她赶紧叫上云晓童,一念口诀,眨眼回到了茅草屋。
砰,砰,砰……
云沫刚出仙源福境,就听见有敲门声,她将房门打开,见是云夜站在门口。
“有事吗?”
云夜蹙了蹙眉,望着云沫,淡淡道:“你在做什么,这么久才开门。”
“睡觉。”生怕云夜看出什么,云沫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睡得沉了些。”
见云沫捂嘴打着哈欠,云夜眉间的折痕更加明显,“女人,你太不警醒了。”他注视着云沫,深邃的眸底有一丝是有若无的担忧。
他将眸底的那一丝担忧隐藏得很好,但是,还是被云沫瞧见了。
云沫勾了勾嘴角,心情莫名觉得好。
“你是在关心我?”
“不是,你会错意了。”云沫这样说,云夜胸口一紧,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半拍。
“门口,有人找你。”他立即收敛了眸底的一丝担忧,转过身,拿背影对着云沫,语气淡淡的道。
云沫老脸一红,大囧,盯着云夜的背影,心里微微尴尬。
她一定是吃错药了,居然觉得云夜是在关心她。
“童童娘,是我,莫青山,我给你送猪杂碎来了。”院门口,莫青山看见云沫开了房门,扯开嗓子就对着里面喊。
云沫听到莫青山在喊自己,赶紧出门走到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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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哥哥死鸭子嘴硬,后面有他好受的
【064】你来教我
莫青山着了一身青色短褂,挽着裤腿站在院门口,脚边放着一只箩筐,里面装了猪大肠,猪小肠,猪骨头,还有一盆猪血,杂七杂八的。
见云沫走过来,他咧开嘴,憨厚的笑了笑,“童童娘,我爹,我娘有事忙,让我给你送猪杂碎来。”
他怕云沫觉得他太唐突,赶紧笑着解释,虽然云沫生了小孩,但是毕竟是一个未婚女子,这也是他站在门口喊,不直接进院子的原因。
“辛苦青山兄弟了,快进院说话。”云沫微笑着将莫青山请进院。
“好呢。”莫青山点头,这才将一箩筐猪杂碎扛进院子,“童童娘,里面的猪小肠,猪大肠都洗干净了,你要炒着吃,清洗一遍就成了。”
之前,云沫就与莫屠夫谈好的,让莫青山他娘孙有花将猪肠子洗干净,再卖给她。
“嗯。”云沫微微点头,她瞧着箩筐里的猪肠子,一截截都白白的,收拾得很干净,
“青山兄弟,帮我向孙大娘说声谢。”
云沫出的价钱,并没有多高,要是孙氏嫌麻烦,随便洗洗送来,她也是没有话说的,可是孙氏却将这些猪杂碎洗得干干净净,省去了她不少事情,这令她着实感激。
莫家是做生意的,莫青山送货上门,随身携带了一杆木秤,云沫帮着他过完秤,当即算账,“青山兄弟,这是买猪杂碎的钱,你点点数,看对不对。”
莫青山笑眯眯接过钱,当着云沫的面,哗啦哗啦的数起来,“对数的,多谢童童娘。”
他将点好的铜板钱仔细收入怀中,一脸感激的看着云沫。
虽说莫家是做猪肉生意的,但是家境并不富裕,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莫屠夫他为人老实,好说话,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是出了名的,那肉摊子支起,经常有人上门赊肉吃,有些人吃了肉,半年也不见给肉钱,甚至有些人吃了肉,直接赖账,所以,莫家那肉摊子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啥钱,此时,云沫收了货就爽快结账,莫青山才会如此高兴。
“青山兄弟客气了。”云沫淡笑道,“买东西给钱,天经地义的。”
云沫说完,莫青山抓抓后脑勺,腼腆的笑着,“童童娘,那你忙着,我先回去了,下次有猪杂碎了,我再给你送来。”
云沫送走莫青山后,瞧着时辰,是烧晚饭的时间了。
这时节,有些炎热,她得尽快将莫青山送来的猪杂碎料理好,省得搁久发臭,所以,晚饭就随便炒了三个小菜,便去叫云夜,云晓童来吃。
吃过晚饭,云沫将今日在集市买的糯米用盆泡了,猪骨头就剁成一块一块的,搁进开水里掉去血水,然后将浸泡过的糯米沥干,和上切成块的猪骨,一道拌上辣椒,姜末,盐巴,八角,桂皮等五香粉,往洗净的猪大肠里一灌,再用麻线扎成一段一段的,就是猪糯米肠了。
那盆新鲜猪血,云沫也加了盐巴,姜末,八角,桂皮,等拌料,再用木勺搅拌均匀了,灌进洗净的猪小肠里,跟灌猪糯米肠一样,用麻线扎成一段一段的,做成血肠子。
直忙到不见天光,云沫才将莫青山送来的猪杂碎处理好。
她将灌好的猪糯米肠,血肠用盆装着,放在冰凉的深井水里冻上,她第一次做,做得不多,也不知道口味,打算留着自家吃,要吃的时候,上锅一蒸,熟后切成薄片就成,反正小豆丁,云夜都没吃过,给他们尝尝鲜也好。
笠日,赵小福照常赶车来阳雀村拿观音豆腐。
“赵小哥,我新做了一点吃食,麻烦你帮忙带给何掌柜尝尝鲜。”装好车后,云沫将几截猪糯米肠,血肠子递给赵小福。
“做法很简单,上锅蒸熟,切片沾着酱吃。”
她还将吃法细细讲给了赵小福听。
“嗯。”赵小福点头,接过东西,“云姑娘放心,我一定交到何掌柜手中。”
“多谢。”云沫莞尔一笑,简单道了声谢。
她送何向前猪糯米肠,血肠子可是有目的的。
何向前只是闻香楼的管事掌柜,荀澈才是大东家,她不好接近荀澈,但是送何向前东西却是顺理成章的,何向前又十分敬重荀澈,东西到了何向前手中,就等于到了荀澈的手中,只要荀澈吃了猪糯米肠,血肠子,她想推销这两种吃食就有点希望了。
赵小福走后,秋月丢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云沫身边,好奇问道:“沫子姐,你又做了啥新鲜吃食,瞧着是猪肠子做的。”
“猪糯米肠跟血肠子。”云沫瞧秋月一脸好奇,淡笑道:“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不打算拿去卖,待会儿回去的时候,送你们一些尝鲜。”
“那敢情好。”秋月也不和云沫客气,露着牙齿,笑得大大咧咧,“沫子姐,跟着你,不仅能赚钱,还能吃香喝辣的。”
她一脸俏皮,伸手搂着云沫的肩膀。
云沫心里拿秋月当亲妹子,被她搂着肩膀,一点也不反感。
“少贫嘴。想吃香喝辣的,就赶紧去做事,否则,给你喝刷锅水。”
秋月吐了吐舌头,赶紧放开了云沫,否则,明儿交不上货,沫子姐真给她喝刷锅水了。
做了几次观音豆腐,如今,贺九娘,秋月,桂氏,马芝莲已经完全掌握了要领,云沫检查过了,那观音豆腐做得水滑水滑的,不比自己做的差,便放心将做观音豆腐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四人。
四人在赶明天闻香楼要的货,云沫倒是闲下来了。
她想起昨日买的菜种,就去找云夜。
院子的角落里,云夜正在打拳活动筋骨,只见他挥拳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招式干脆利落,拳风所过,霸道有力,一套拳法打得十分漂亮,看起来,精神非常好。
云沫走到他身旁,将一袋子菜种和锄头搁在脚边,“云夜,该干活了。”
她早就说过,想在她这里养伤,就必须干活,她穷得叮当响,不养闲人。
云夜停下练拳,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瞥了云沫一眼,转身淡淡道:“我不会,你来教我。”说完,他便朝着竹篱笆外的空地走去。
“啥?”
云沫望着云夜的背影愣了愣,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云夜这么好说话,她都已经做好了唇枪舌战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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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不做摄政王,要做农家汉了,哈哈…。
咱先做一段时间农家汉,再回归摄政王哈,
【065】云夜羞涩了
前些日,云沫已经将荒地收拾出来了,现在,只管刨坑将菜种种下就成。
袋子里装的是大蒜种跟洋芋种,虽然现下这个时节种大蒜有些晚了,蒜苗长不粗壮,发不了蒜苔,但是,细小的苗子要嫩一些,拔嫩苗炒肉,煎鸡蛋,凉拌都是不错的选择,现在种下去,多浇些农家肥,下个月就能吃上新鲜的蒜苗。
洋芋一年可以种两茬,这个时节种一点也不晚,现在种下,入秋就能挖来吃。
再说了,这些菜种吸收过仙源福境里的灵气,指不定种下去,会有怎样惊奇的事情发生。
前身出自昌平侯府,没失身前,再不济也是个挂名大小姐,扛锄头种地这种事情,自然没做过,好在云沫前世清闲的时候,关注过央视的科教频道,大约知道土豆,大蒜该怎样种,否则,现在就抓瞎了。
日光下,她搓了搓手心,扛起锄头走到一块菜洼子上,再举手一扬,几锄头落下,在那翻松过的菜洼子上刨出一个长坑。
坑挖了,她丢下锄头,从袋子里抓起一把大蒜种,一个一个均匀的撒在土坑里,然后再捡起锄头刨土,将土坑里的大蒜种都埋上。
云夜抱着双手,在一旁看着。
云沫种了一排大蒜,便将锄头交给云夜。“瞧,很简单,你来试试。”
“嗯。”云夜点头,从云沫手中接过锄头。
“你挖坑,我播种。”云沫一边说话,一边将滑到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你倒是会说。”云夜听着云沫嘴里的新奇怪论,不自觉的轻笑一下。
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女人分明就是在奴役他,心里这样想,可脸上却不见一丝一毫恼意。
“站开些,我要开始挖了。”
他凝着眉头,目光深沉的盯着手中的锄头,本是握笔,握剑的手,此刻却握着锄头,好生奇怪。
不过有的人,上能指点江山,下能挥舞锄头,当得了王侯将相,干得了农夫,不管学什么都很快,云夜就恰是这种人。
云沫挪了挪腿,站开些,看着云夜开挖。
只见他低着头,神态认真,锄头在他手中不断挥舞,一锄接一锄的落下,做得有模有样,片刻时间,就刨出了一个土坑。
云沫站在一旁盯着,见他干得这么熟练,有些傻眼。
“发什么愣,赶紧播种。”云夜刨完一个坑,接着刨第二坑,瞧见云沫站在那里发愣,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云夜的话传进耳,云沫动了动眸子,赶紧将种子丢在土坑里。
确实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知不觉,两人就将昨日买的大蒜种种下地了。
大蒜种了整整一片菜洼子,土豆得种在另外两片菜洼地上,种土豆和种大蒜差不多,也是先挖长土坑,再排种,埋种,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得将土豆切割开,一个土豆有几个芽眼就切成几块,一块算一个种。
还是云夜刨坑,云沫切种,排种,埋种,两人动作都很麻利,忙到中午,土豆也全部种下地了。
贺九娘她们用完灶房后,云沫就去烧午饭。
她看见云夜抱着手臂,靠在柱子边乘凉,微笑道:“我昨晚做了猪糯米肠,血肠子,咱们今天中午蒸肠子吃。”
看在云夜干活这么卖力,又没装逼的份上,好好款待他一顿。
“有砍刀吗?”云沫话落,云夜突然问她有没有砍刀。
云沫险些没跟上他的步调,这人的思维太跳跃了。
“你要砍刀做什么?”
云夜默了默,语气平淡道:“下午有空,帮你做两把椅子。”
想起,他差点将屋里的烂木头椅子坐塌,而云沫心疼那烂木头椅子就跟心疼亲儿子似的,他便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深邃的眸底浮出一丝淡笑。
这女人还真是的。
“你会做椅子?”云沫盯着他缠了药纱布的脸,感到意外。
“不会。”云夜淡淡吐出两个字,回答得很实诚。
“……”云沫一阵无语。
“我可以试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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