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狐朋狗友,娘怎么认识?"
"娘!"徐泽仪把嘴一撇带着哭腔道,"你还瞒着我,还瞒着我,知道儿子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侮辱吗?"
"侮辱,这么严重,谁侮辱了你,你不最会告你哥吗?"
"娘,这个告也没用,连爹都袒护,我那哥也变后哥了。"
"那不用讲了,肯定是那个徐老三欺侮了你,能不能告诉娘,他是如何欺侮你的?"
"他把爹送的传家宝给摔碎了,儿子自然不会放过他!"徐泽仪恨恨地道,孟雪着看着脸上有两处青肿的徐泽仪点点头道,"既然是你不放过他,那应该是他被侮辱了,怎么反成了你被侮辱了?"
"儿子技不如人,没打得过!"徐泽仪恨恨地坦白道。
孟雪笑着摇摇头,徐泽仪把筷子一放,爬到孟雪的怀里撒娇道:"娘,你赶紧告诉儿子。"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象个孩子。"孟雪爱怜地摸着徐泽仪的头道,"说来应该是我们对不住书同母子才是。"
徐泽仪听了立刻就坐了起来道:"果然,果然,我早就猜到了,那徐老三姓徐,又这么恨我家的传家宝,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我爹是个正人君子,一直以他为荣,真没想到他才是个欺男霸女的主!。。。"徐泽仪从小长大大都徐昭正直严厉的"淫威"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儿得知他爹也是有污点的,他立刻觉得自己也不见得比他爹差了多少,于是终于觉得可以在他爹面前抬起头来了,所以恶毒地对徐昭用一句平日断断不敢用的话,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又被孟雪拍了一下,"这孩子,看样子只能用你爹那些法子才管得了了,有这么讲你爹的吗?"
"娘,是不是我爹欺了霸了徐老三的娘,然后有了徐老三?"徐泽仪还不解恨地道,孟雪哼了一声道,"你再胡言乱语,你娘可什么也不和你讲了。"
"这还用你讲吗,你儿子又不是笨蛋,一听就知道我那爹做了什么好事。以后看他还怎么有脸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了,哼!"徐泽仪说完把筷子一拍就站了起来,孟雪便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爹不是那样的人。。。"
"你还袒护他,欺了人家,弄出个娃来,居然连管都不管,我鄙视我爹!娘,爹对你那些什么一枉情深都是假的,你别被他欺骗了。"
孟雪听了徐泽仪这篇狗屁不通的胡言乱语,不由得笑问:"那你都这么大了,你娘被你爹骗了,那你认为我们娘俩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离开他!"
"离开他去哪儿?"
"人徐老三一家卖豆腐都过得了,我们多带些金银珠宝,难道还怕日子过不了了吗?你也真是太软弱了,学学人徐老三的娘!"
"我还以为你打算净身出家,和你娘自食其力,没想到原来是带着金银珠宝离开这个家!"
"娘,那是爹对不住我们,又不是我们做了什么对不住爹的事,再说这金银珠宝又没对不住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带走!"
"真是个混儿!"孟雪对自己的儿子太过于了解,知道他没有离家出走的志向,也不敢真在徐昭面前去说这些混话,便道,"和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对了,娘问你一桩事。"
"娘,什么事?"徐泽仪立刻爬回孟雪身边,孟雪便道,"沁儿这几日都没来陪娘吃饭,说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娘要找郎中去给她瞧瞧,她又说是身子虚的缘故,家里配了药丸,一直服用着,你和娘去看看她!"
第三百一十章 番外22
徐泽仪一听,那心跳了一下,看样子刘沁儿没有把自己踢她的事告诉孟雪,如果孟雪和自己一起去看,那刘沁儿或那些丫头说漏了嘴,岂不反惹上麻烦,于是赶紧道:"娘,又不是生什么大病,这种小事,何须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儿子去看看就成。"
孟雪听了点点头道:"说来沁儿是你妻子,她不舒服,你好象都不知道,娘都不知道怎么讲你,正好,她不舒服,你去瞧瞧,看吃的是什么药丸,如果药丸不多了,赶紧着人配去,别给耽误了,沁儿哪儿不舒服,你可得如实回禀娘!"
"知道了,娘!"徐泽仪十分不耐烦地应着站了起来,孟雪忽又道,"对了,仪儿,娘还有桩事!"
徐泽仪生怕孟雪又改变了主意,一定要和自己一起去,赶紧问:"娘,你还有什么事呀?"
"就是。。。"孟雪顿了一下道,"娘觉得,就是书同摔了咱家祖传之物的事,你暂且不要告诉你爹。"
"娘,好的!"徐泽仪轻撇了一下嘴道,"娘真是。。。真是顾及爹!"说完徐泽仪离开了孟雪的房间,直往和刘沁儿的新房去了。
徐泽仪气哼哼来到仅踏足过一次,还踢了刘沁儿的新房,因为是白天,所以那院门没有关,徐泽仪便一脚跨了进去,跨进就见寻常那开门的两个丫头正在晾晒被子,因为徐泽仪一年多,除了前几日来踢了刘沁儿一脚,就没来过新房,丫头们都专心地干着自己的活,也没人看见徐泽仪,自然也没人去给刘沁儿通报。
新房的门同样敞开着,徐泽仪走到寝房时,听到几声娇咳,还有股浓浓的药味飘进了鼻子,只有门上的珠帘随着夏日的风,不时发出几声清脆,如果不是这几声娇咳和清脆的珠帘声,红色喜字还未褪完颜色的新房就显得非常冷清了。
徐泽仪掀起珠帘,见刘沁儿捂着胸口斜倚在一张美人榻上,那贴身的丫头正一边给她喂药一边道:"小姐,这一脚也不知道伤着哪儿了,心口疼还没好,你又咳上了,这样如何使得?夫人如果知道了,不知道多心疼。"
刘沁儿摆摆手道:"我身子一向好,没事!"
"小姐,侯爷夫人许你每月回家住几日,你为何要拒绝?"
刘沁儿的眼睛一下红了,好一会才道:"眼下这样,我如何去见我娘,我出嫁,她就哭晕了两次,再这样,她怕断是不会放我回来了。"
"小姐不是讲过,巴心不得让那世子爷给休掉才好,不回来不是更好!"
"他把我休掉,是他侯爷府无德,我回家,那是天经地仪的事,如果我娘不放我回来,就是我们刘家无理,我爹是一个讲究仁德的人,我不能让他为难,再说我们两家本是世交,因此生出事来,以后两家再如何相处?"
"小姐,你就是这样顾及大局,伤得这样重,怕侯爷夫人知道,连郎中也不敢去看,自己开付方子熬了吃了也不见好,又怕夫人伤心,娘家也不能回,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琼儿如何是好。"
"不是讲了,我身子一向好,死不了!"
"要是落下病根呢?琼儿如何向夫人交代。"
"不用你去交代,我自己去交代,咳,咳。。。"刘沁儿说多了话,一急,就咳了起来,那叫琼儿的丫头赶紧给刘沁儿抚着背道,"小姐,好了,好了,琼儿不逗你讲多了话,琼儿看小姐这身子除了那一脚,怕更多都是心病落下的。。。"
徐泽仪没想到自己那踢惯四儿的一脚,不分轻重地踢了刘沁儿一下,竟把刘沁儿踢到卧床不能起,除了伤,还病了,看样子这刘沁儿果然是不能和四儿那个皮粗肉燥的家伙可比的,而刘沁儿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要顾及两家人的情谊,再则那刘沁儿生得娇艳动人,这就原本就有些怜香惜玉情结的徐泽仪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内疚。。。,不过刘沁儿和那琼儿丫头都口口声声想自己把她休了,又让徐泽仪十分恼怒和面上无光。
于是徐泽仪假咳了一声,那斜倚在美人榻的刘沁儿原本是面朝窗边的,给她抚背的琼儿也是面对窗户,所以听到咳声,两人齐齐扭过头,见是徐泽仪,一时都以为是眼花了。
徐泽仪没想到上次在夜里看上去,面色都红润娇美的刘沁儿,此时那张绝对不算丑的脸竟然苍白。
刘沁儿回过神来,自然把脸又扭回了窗户那一面,琼儿看清了来人,只得起身给徐泽仪行了礼,徐泽仪便走了进去道:"我娘说你病了,着我来瞧瞧,可是感了风寒?"
刘沁儿没有回答,琼儿看了刘沁儿一眼,只得很不满地应了一声道:"世子爷,我家小姐的确是染了风寒。"
徐泽仪很满意琼儿如此的回答,于是道:"有着郎中来看吗?"
"小姐说。。。说不是十分严重,所以没有请郎中来看。"
"真是。。。真是极混帐混帐的一个丫头,小姐说不严重,就不着郎中来看了吗,你家小姐是金枝玉叶的身子,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看爷不扒了你的皮。"说完徐泽仪叫了一声,"四儿!"
一个小厮赶紧跑到门边问:"爷,有何吩咐?"
"爷叫四儿呢!"
"四儿爷还被爷罚跪着的哩。"
"哦!"徐泽仪才想到自己还要回去盘审四儿昨儿一整日消失的事,便吩咐道,"去宫里请许太医来!"
"是!"那小厮得了吩咐,赶紧应了就跑出去办了,徐泽仪才扭过头道,"身子不舒服就要找郎中看,金贵的身子更应该找最好的郎中看,我娘病了,也是这许太医看,医术很高明的。"
刘沁儿还是不出声,这弄得徐泽仪很没面子,就象是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太没手感了,于是又假咳了一声对琼儿道:"一会那许太医看了,着人告诉爷,你家小姐的病情。"
琼儿只得应了,不过这会应得比刚才那声有起色许多,不管如何,刘沁儿这样卧床不起,又不请肯让郎中瞧,琼儿非常担心出什么状况。
徐泽仪吩咐完,见那刘沁儿还是不搭理他,很没面子,就道:"爷走了,记得来禀!"
"是!"琼儿行着礼应完,徐泽仪只得离开这间满是药味的房间。
徐泽仪带着点失落离开了新房,出了门就吩咐跟班道:"那许太医看完禀,记得第一就要禀给爷,这种小事,不要再惊动爷的爹娘了!"
那跟班自然都明白这家最威严的是侯爷,但最终这家的继承人是徐泽仪,赶紧都齐齐应了。
徐泽仪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见那四儿还跪在院当中,上去就给了四儿屁股上一脚道:"讲吧,昨儿一整日,爷忙得两脚都快朝天了,你个王八糕子躲哪儿享清福去了?"
"爷,四儿哪有想什么清福,四儿去给爷分忧解愁去了!"
"你个王八糕子给爷分忧解愁去了,你给爷什么忧解什么愁去了?要是有半句虚言,仔细爷扒了你的皮!"
"爷,昨儿那徐将军的丈母娘太可恨了,爷不是挺恼的,看着黎家小姐与那丫头主仆情深的场面,爷不是还想帮徐将军将那叫送儿的丫头赎出来,可是因为孟小姐,所以爷没有促成这桩好事,四儿认为自己应该忧爷所忧,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四儿就找了个地儿,把那叫送儿的丫头给安置了下来!"四儿说完,见徐泽仪盯着他的脸看着连眼睛都不转,不由得伸手把脸抹了一把问,"爷,四儿为了爷这事,忙了一整宿,连觉都不曾睡,但是脸绝对是洗得干干净净才敢来见爷的!"
徐泽仪阴笑几声,一脚把四儿踢到地上道:"你个王八羔子想唬谁呀,你爷的事就多了,没见哪桩,你有这么热情过,哪次不是爷吩咐给你,你就吩咐给下面的人了,这次可奇了,爷都没吩咐,你个王八羔子就亲自上阵了。"
"爷,四儿不是看您不方便讲出来,所以自然就亲自上阵子。"四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奴颜卑膝地笑道。
"王八羔子,王八羔子!不老实!"徐泽仪指着四儿道,"那爷就给那送儿丫头个新去处!"
"什么样的新去出?"
"那丫头看着也有几分姿色,爷觉得她在'蕊香楼'不能担一流的大梁,二三流的小台柱肯定还是不成问题!"
"啊!"四儿吓了一大跳道,"爷,那不是让那丫头才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吗?"
"狼窝?那'蕊香楼'是狼窝吗,那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平日穿的是寻常人家都不能穿的绫罗绸缎,还有丫头侍候着,那黎家能比吗?"
"爷-"四儿拖长声音叫了一声,"如此,四儿就不帮爷分忧了,还是将那丫头送回黎家算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番外23
"哼,如实招了吧,你个王羔子是不是对那送儿丫头生了邪念?"
"爷,没生邪念,只是四儿一见那送儿丫头,就觉得跟天人一样好看,甚至比那孟小姐还好看,所以四儿想让这样的丫头被黎家那母老虎欺侮,真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所以四儿忍不住就出手了。。。"四儿捏着拳头道,徐泽仪哼了一声道,"比夏夏还好看,真是亏你讲得出来,那分明就是拿一只蛤蟆在和天鹅比!"
"爷说是天鹅与蛤蟆比,就是天鹅与蛤蟆比吧!"四儿不敢拂徐泽仪的话,但却把徐泽仪口中的"蛤蟆"与"天鹅"掉了下顺序,只是一说完,见徐泽仪又盯着他,以为自己那点小伎俩给徐泽仪识破了,赶紧磕头道,"爷,你饶了四儿吧!"
好一会徐泽仪才闷闷地道:"爷踢了你这么些脚,你怎么就没事?"
这句话把四儿听得摸不清头脑,不过还是赶紧回道:"爷,四儿是凡夫俗子,别的本事没有,就练就了一身厚实的皮子,专门给爷踢的。"
徐泽仪好一会才又道:"连四儿都会喜欢女人了。"
这一句话再一次让四儿摸不清头脑,赶紧回道:"爷,四儿不敢,四儿是爷的,只要爷喜欢,四儿断断不会去喜欢的。"
徐泽仪哼了一声道:"就你四儿的眼光,那还真是个凡夫俗子的眼光,你看中的,爷能看上!"
四儿松了口气赶紧回道:"那是,那是,那是,四儿的眼光如何能跟爷比。"
"四儿,你说,爷曾经觉得一个女子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投爷的意,但现在爷觉得另外有个女子也有那么点点好,你说她会不会恼爷?"
这句话直接把四儿问懵了,徐泽仪说话从来前言不搭后语,甚至胡言乱语,但从未讲过如此深奥的话,所以四儿好一会才回道:"爷。。。爷一直不都是觉得这个女子投意,同时又觉得那个女子投意,有时连皇上的女人也有不少投意的,那些女子也从未恼过爷呀!"
"那些是什么狗屁,能入爷的眼吧,这个是真的,爷真心中意的!"
四儿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道:"爷,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已经连孩儿都挺多大的了,这个说不准巴心不得您赶紧觉得别的女子好呢!"四儿话一说完,见徐泽仪恨恨地看着他,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