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孟夏不由得站起来把徐泽仪推到门口,“以后别来我这里。”
徐泽仪十分受伤地道:“夏夏,人家不是因为你,怕你以后受那骚娘们的气,况且这种事,我哥他也没少做。。。”
“你走呀!”孟夏气坏了。
“那当我都没说,我走了!”
外面没了声音,又过了好一会,孟夏才把门打开,只是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她就看到郑灵站在门口。
孟夏有些吃惊地行了个礼问:“灵娘娘,你。。。你怎么?”
郑灵推开门问:“怎么,不欢迎?”
“哪有,想请还请不来灵娘娘这样的贵人。”
郑灵不屑地笑了一下道:“孟逸瑶,本宫发现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装弱,其实你连你儿子都武装了起来的。”
“灵娘娘,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第二百三十七章 帮帮王爷
“本宫今儿来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
孟夏不太相信郑灵会和她讲心里话,于是便问:“灵娘娘,想说什么心里话?”
“如果方便,我们出去说!”郑灵说完转身就往楼下走,孟夏自然明白郑灵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却是没有商量,自己必须去和她说“心里话”。
郑灵带着孟夏离开客栈,来到上次孟夏与大豆豆偷听方相夫人的那间茶楼,当然,并不是这间茶楼有多好,只是这镇上实在没更多好去处,所以孟夏很纳闷,这么不大的镇上居然开了家“四同”,虽然规模比起京州、长州的“四同”的规模小,但那档次绝对不差,孟夏不止一次怀疑这家“四同”应该是新开张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应该是给徐惠妃修的行宫。
不过这些不是孟夏该关心的,得了郑灵的许,孟夏也就没客气,在郑灵的对面坐了下来道:“灵娘娘想讲何样的心里话,只管说吧!”
“本宫想你帮帮王爷!”郑灵端着茶杯啜了口茶,幽幽地说,这话把孟夏吓了一大跳,迟疑一下问,“灵娘娘,王爷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郑灵看着孟夏道:“你是个聪明人,王爷现在处于非常紧要的关头,一点分心不得,否则。。。否则这输赢还真的很难说。”
孟夏又愣了一下,不过贺中珏夸她聪明,也不是无凭无故夸的,她很快明白郑灵的意思,用手轻轻捋捋头发道:“灵娘娘,逸瑶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郑灵点点头道:“王爷总是夸你聪明,你果然聪明,本宫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
孟夏苦笑了一下,郑灵又道:“大战在际,本宫不能给你太多的时间,三天之内,本宫要知道答复,而且本宫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或者看出来,当然你也不要存侥幸的心理,今儿我们所聊的,那是要管一辈子的,你反悔,本宫就反悔!”
孟夏看着郑灵,好一会才点点头道:“灵娘娘,你放心,孟夏知道轻重。”
“听说惠妃娘娘召见了你?”郑灵很灵巧地转了话题,孟夏苦笑了一下道,“不是娘娘召见,是孟夏认为该去给娘娘请安问候。”
郑灵不屑地笑了道:“本宫还真知道身份不够的人能不能去请安问候,不过据本宫所知道,应该是同有。”
孟夏便本分地回道:“娘娘,是王爷带逸瑶去的,逸瑶是很卑微,可是王爷怎么都够这身份了。”
“是呀,如果不是王爷,惠妃娘娘如何肯见你。”
“如果灵娘娘的心里话都讲完了,又没有别的事,逸瑶就告辞了。”孟夏弄明白郑灵的“心里话”,自然也不愿意再和郑灵多讲什么,没等郑灵开口,她站了起来,福了一下,便离开了郑灵定的茶室。
从那间茶楼出来,孟夏觉得自己的脚步明明很沉重,但偏偏整个人却是轻飘飘的,郑灵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贺中珏此役的成功与否,在于郑福诺和郑灵的取舍,而父女俩要取贺中珏,自己必须让出贺中珏,否则。。。
孟夏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离开贺中珏,去长州过平静的日子,只是她舍不得大豆豆,当然也割舍不下贺中珏,只是这个男人太。。。
孟夏一边寻思一边往前走,快到“四同”时,一个群丫头婆子拥簇着一位贵妇走出来,孟夏看那排场,起先以为是惠妃娘娘,吓了一大跳,赶紧往旁边一躲,却听那贵妇轻声问:“你就是孟夫人?”
孟夏愣了一下,抬头一看竟是孟雪,她在红罗寺和“寻夏园”见过孟雪两次,孟雪却没有见过她,但是孟雪这么迎面上来就认定她是谁,可见这孟雪除了漂亮,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只是她却养育出徐泽仪这样的败家子儿子,孟夏真是替她可惜,因为徐书同的遭遇,对这个孟雪按理,孟夏应该反感的,但是孟夏从红罗寺见着她第一面时,就不反感,反觉得她可亲,尤其是这会对自己又用“我”的自称,让孟夏听多了“本宫”自称真是耳目一新,而对于自己是谁,孟夏更觉得有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轻轻一福道:“夫人,正是民女。”
“不用那么多礼了,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孟夏一抬头,孟雪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道:“果然是个漂亮机灵的人儿。”
“谢夫人夸奖。”
“愿不愿意和我走走,说说话。”
孟夏愣了一下,自幼缺少父爱母爱的孟夏,对于这么可亲的孟雪,没有一点抵抗力,只是傻傻地点点头,然后跟在孟雪身边。
孟雪边走边道:“我就说珏儿的眼光肯定没错,果然是个慧外秀中的女子。”
孟夏私下认为贺中珏应该不会在孟雪面前夸赞自己,当然最主要是他忙着南征北战,与孟雪见面的机会不多,而孟雪听得到最多的夸赞应该是出自于徐泽仪的口,她却没有不悦或反感,孟夏更觉得孟雪可亲了,发自内心地害羞道,“民女只不过是个乡下女子,是夫人谬赞了。”
“可以和我说说你家的事和人吗?”
孟夏没想到自己不讨婆婆徐惠妃的欢心,似乎却得徐泽仪这败家子母亲的意,当然也不排除这孟雪是徐惠妃派来做说客,孟夏便道,“民女的父亲前些年过世了,只有寡居的母亲,另外还有一兄一弟。”
“你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孟夏点点头,孟雪略有几分失望地问:“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告诉我,父亲的名讳。”
“我父亲名为无用。”
“孟无用?”孟雪不由得有几分哑然失笑道,“你父这名字倒是奇怪。”
孟夏倒从没想过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就笑了一下道:“夫人,民女的父亲只是一个乡野俗夫,想来家祖父并不识得字,所以就给父亲取如此的名字,只为了有个称呼罢了。”
孟雪忙道:“我不是说你父亲的名字起得不好,只是说名字起得奇怪。”
“我知道。”
“对了,你念过书吗?”
孟夏摇摇头,孟雪又道:“没念过书,却这么乖巧懂礼,真是难得。”
孟夏与孟雪又闲聊了一下,孟雪身跟着的婆子上前道:“夫人,到了您服药的时候了,这外面寒凉,也要小心身子。”
孟雪笑了一下,叹口气道:“真让你见笑了,我自幼就多病,全靠药物维系着。”
孟夏忙道:“今儿是小寒,天气可真不暖和,夫人的身子单薄,自当注意才是。”
“那好,等进了京州城,你可要常来陪我说话。”
孟夏有些吃惊,孟雪没有因为徐泽仪讨厌她,还主动邀她到府上去玩,当然也不排除孟雪用的是以进为退的法子,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孟夏倒认为孟雪的法子怕是最好的,至少把儿子的心拢络在身边了。
孟夏一福道:“多谢夫人。”
“你来陪我说话,是麻烦你,怎么反而谢我?”孟雪伸手扶起孟夏道,“你不知道,仪的爹这不准我做那不准做,又不许我出门,来陪我的人都嫌憋闷得慌,到时候你不嫌才好。”
这话,孟夏就不太相信了,就以孟雪这侯爷夫人的身份,多少人想巴结着去讨好都来不及,怎么样可能嫌憋闷,但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得哪夏天吃了冰一样,而孟雪身上那股子药香味闻着与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完不一样,反正自带着一种脱俗,孟夏出自内心地道:“夫人如果不嫌民女叨扰了,民女真是求之不得。”
“那就这么说好了!”孟雪冲孟夏摆摆手,便被那丫头婆子拥簇着回了“四同”。
与孟雪分手,孟夏回到客栈,一进去,鲁婆子赶紧走上来接过孟夏的斗篷问:“夫人,灵娘娘找你有何事?”
“没什么事,只不过闲聊而已,毕竟都是。。。”孟夏很难把那句“一家人”讲出口,鲁婆子便道,“夫人,王爷吩咐过,如果你不中意这些闲聊,大可以推掉。”
“何苦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这对王爷不好!”孟夏说完,那鲁婆子立刻露出赞许的眼光道,“王爷有夫人这么体贴,真是好。”
孟夏从心里难受,但按郑灵所讲,不能让人瞧出什么不妥,忙岔开话道:“刚才我还碰上了侯父夫人,那可真是个好女子,侯爷真有福气,”
“王爷有夫人,也是好福气呀。”
“婶子,王爷今儿怕又不回来,我还是给豆豆做衣服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通行无阻
“夫人,豆豆又不急着穿,你用不着那么辛苦。”
孟夏不由得笑道:“婶子,你说话不带这拐弯的,你就说我做的丑,豆豆不可能穿就是了。”
“哪有,夫人现在做的针线比初做时不知道强了多少。”
“婶子!”孟夏撒娇地跺了一下脚,鲁婆子忙道,“好了,老婆子这就给夫人拿去。”
等鲁婆子转身去拿针缝,孟夏便在窗边坐下来,她刚往“四同”那边一抬眼,就看见“四同”那边也有扇窗子开着,原本有人在窗边往她这么望,她一望,对面窗立刻没了人,孟夏便起身假假走开,然后再蹑手蹑脚躲到窗边,从缝里望出去,结果看到方玉雪的奶娘秀娘来关窗,孟夏自然知道那间屋住的是谁。
想想明有郑灵,暗有方玉雪,孟夏轻轻地摇了摇头。
孟夏刚摇完头,看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在“四同”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因为这“四同”的规模不够,为了避免对里面造成堵塞,那些贵人们想来拜见未来的皇太后,都只能把华贵的马车停在客栈大门外,然后用少有走路的尊脚走进去,所以孟夏很有幸能看见这些尊贵人的模样,当然这些王公贵族,多大部分孟夏都不认识。
不过眼下这位,孟夏是认识的,正是方玉雪积怨颇深的大小姐方云雪。
看到方云雪,孟夏吓了一大跳,想到方相夫人的大计,难不成这方云雪已经偷袭得手,拿来到了贺中珉的人头,来完成方相夫人构思的另一项大计,勾引贺中珏?
孟夏正趴那儿猜测时,鲁婆子拿来了针线出来,见了,自然明白孟夏是在偷看对面,怕被对面的秀娘看出问题,就装做孟夏没在的样子,把那针篾放在桌上叫了一声:“夫人,针线拿来了。”
孟夏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赶紧伏身离开窗边,到窗户看不到的地方站起来,又重新走回到窗边道:“多谢婶子。”
鲁婆子看看有些日子没淘的孟夏,摇了摇头道:“那老婆子就忙去了。”
“婶子去吧!”
孟夏拿来了针缝在窗边坐了下来,见那方云雪已经出现在那边窗户,不过秀娘很快把窗就关上了,孟夏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想想方云雪那些随丛,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回到房里换了身男妆,赶紧就溜下了楼,鲁婆子连忙叫道:“夫人,你又干什么去?”
“婶子,我马上就回来。”
鲁婆子哪里放心,也跟着孟夏下了楼,见孟夏拎着袍子一阵小跑就转到“四同”后院。
鲁婆子急急问:“夫人,你要干什么?”
孟夏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四下寻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可以下手的地方,她就不知道是自己长期养优处尊,身手不够灵活,还是真这“四同”为了防刺客、坏人之类,那围墙比寻常的客栈都修得高且光滑,就是没有合适她爬上去的地方。
鲁婆子见孟夏两只眼睛从围墙这面转到围墙那面,便问:“夫人,你是不是想从后院进去?”
孟夏点点头,鲁婆子忙道:“你怎么不讲出来?”说完带着孟夏来到后门,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那守门的护卫立刻就让开,将门打开。
孟夏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大约是婢女、乡下丫头做惯了,都是走角门、边门,竟忘了自己的男人是王爷,还是位即将得天下的王爷,别说这客栈,就是这天下他都是通行无阻的!
孟夏有点不好意思地冲鲁婆子吐吐舌头,鲁婆子领着孟夏进了院子才道:“夫人,你现如今可是体面尊贵的人了,那翻院爬墙的事,尽量少做,被人看去了,又会乱嚼舌根了!”
“是,婶子!”孟夏冲鲁婆子嘻嘻一笑,忙向下人待的地方跑去。鲁婆子赶紧跟了上来。
虽然京宝镇的“四同”规模小了些,但“四同”就是“四同”,人家贺中珏“四海一统”的博大全体现在这上面,所以那下人待的地方比自己住那客栈都大得多了。
孟夏一路寻过去,终于找到方云雪下人待的地方,孟夏用眼一寻过去,果然就看见了余顺儿,孟夏刚才在窗上只是觉得象,因为隔得远,又因为对面就是方玉雪,她不敢看得太过于仔细,到这会得到印证,她不得不感慨这三角关系的微妙,这余顺儿对那桃樱似乎情有独钟,当然也许是桃樱有什么过人手段,又或者是本来就是一场要演给别人看的苦肉计;这边却跟方云雪出生入死,也不怕贺中珉砍了他。
孟夏除了佩服就只有佩服,鲁婆子见孟夏盯着那余顺儿不放,不由得问:“夫人,你盯着那男人干什么?”
“婶子,你能不能帮我做桩事?”
鲁婆子便道:“老婆子是去寻了周医丞,只是孟小公子不是给爷解了毒,所以老婆子以为。。。”
孟夏看了鲁婆子一眼道:“婶子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我难不成不知道王玉的毒解了,不用再找周医丞了。”
鲁婆子那张老婆显然是久经风雨,连红也没红一下,就问:“原来夫人说的这桩事不是找周医丞那桩,都是老婆子糊涂了,那请夫人明示。”
“你想个法子,把那男人给我引到院子外面去。”
鲁婆子眨了几下眼睛道:“夫人,老婆子知道你淘气,可是也得有个方寸和规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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