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刚才给他解了毒,歇着呢。”
“哦。”徐泽仪然后就压低声音问,“他有没有对你腻味了?”
孟夏咬着牙看着徐泽仪,徐泽仪赶紧一摆手道:“好了,当爷没问过这句话,这一年多,爷也不是没想法子,爷想了好些法子,准备把你彻底从心里忘掉,可是爷天天去花楼里泡着,结果还是没能忘记,所以爷很苦恼。”
“世子爷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和父母一起来的京宝镇?”
“我爹那么忙,我娘说我是她的心肝,最最宝贝的就是我,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她还是选择留在我爹身边,所以爷就一生气只带着四儿就来了。”
孟夏不明白这徐泽仪来他哥这里,哪点关键到象要生死离别,让他娘一定要做出选择的地步,看着这个比孟小全大好几岁,性格却比孟小全小不知道多少的徐泽仪,孟夏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大豆豆被徐泽仪亲了,很不满,伸手拍拍徐泽仪的脸庞问:“你在苦恼吗?”
“嗯。”徐泽仪很委曲地道,大豆豆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苦恼?”
“因为豆豆把爹忘了。”
于是大豆豆真的糊涂了,把苦恼的小脑袋瓜转向孟夏,孟夏便道:“他是你叔,小叔。”
“哦,你就是我叔,我知道了。”然后大豆豆好奇地问,“那我还有大叔吗?”
孟夏才知道人大豆豆刚才提“大舅”完全不是故意的,真是无心的,听到“小”,自然就要用个“大”来对应。
徐泽仪马上不满地道:“臭豆豆,我不是你叔,是你爹,叫爹!”
“豆豆不臭,娘讲了,豆豆最香香。”
“就是臭豆豆,臭豆豆!”
“不是,不是,坏叔叔,坏叔叔。”大豆豆便和徐泽仪闹起来了。
孟夏知道那徐泽仪是最最心疼大豆豆的,心里到底惦记着贺中珏,转身回了房间。
孟夏刚在床边坐下来,贺中珏就睁开了眼睛,孟夏忙道:“我就坐坐,你赶紧继续休息吧。”
贺中珏笑了一下,伸手把孟夏拉入怀中道:“有你坐在床边,你男人还能休息得好吗?”
“那。。。那我就不坐床边了,我出去。”
“胡说。”贺中珏伸手摸着孟夏的头发,孟夏偎在贺中珏怀里,眼泪忽就流了下来,那眼泪一不受探制就然就落到了贺中珏手背上,贺中珏便问,“怎么了,夏?”
“昨夜,我好怕。。。”
“好怕什么,怕你一觉醒来,你男人就没了?”
“你还开玩笑。”
“好了,让夏担心了,这不小全已经把你男人的伤都治好了,你还担心什么?”
孟夏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就笑了起来,拍了贺中珏好几下道:“世子爷来了。”
“哦,泽仪来了,让他来见我。”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受伤的心
孟夏便吩咐人去请徐泽仪,因为贺中珏有过吩咐不许大豆豆离开客栈,所以徐泽仪只能和大豆豆在客栈中玩耍,所以没一会徐泽仪就出现在门口恨恨地看着贺中珏。 ()
徐泽仪这一恨,又恨得孟夏弄不清这兄弟两又发生什么故事了,贺中珏坐了起来道:“你是来看你哥的还是来恨你哥的?”
徐泽仪哼了一声道:“贺中珏,我为了你和夏夏幸福的日子,主动牺牲掉自己的幸福,舍身把我那万人嫌的姑从达州引诱走了,结果呢?”
“结果怎么了?”不是孟夏没有听明白徐泽仪这句有头没脑的话,贺中珏显然也没明白,那徐泽仪又大哼一声道,“你连个支言片语都没给你弟我捎过。”
孟夏才知道这一年多,贺中珏居然没给徐泽仪去过信,那徐泽仪继续苦大仇深地道,“你知道我有多想夏夏和我儿子吗,想得都快发疯了。”
孟夏吓了一大跳,小声嘟囔一句道:“干嘛想我。”
虽然孟夏的声音很小,徐泽仪还是听清了,用手指指指孟夏道:“跟我哥一样的白眼狼,怪说不得我哥这么中意你。”
贺中珏便道:“泽仪,你哥我不是不想给你捎个信,只是这一年多,你哥我实在太忙。”
徐泽仪撇了一下嘴道:“要不是看在你忙且又中毒的状况上,我早跟你断绝兄弟情谊了。”
“好了,你哥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徐泽仪那颗“受伤”的心终于得到了安抚,立刻放下在贺中珏面前极为高傲的身段,走上前急巴巴地问:“哥,夏夏说孟小全给你疗毒,那孟小全的医技到底如何呀,本来你活得好好的,别经他的手,反而就。。。”
孟夏翻了翻眼,贺中珏皱皱眉道:“休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全不也给你疗过伤吗?”
“哥,提起这孟小全给我疗伤,那分明就是一部血泪死,你弟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让他来帮我疗伤,那个疼呀,现在一想起来,我浑身都想抽。”
“好了,如果不是小全当时的医术尚可,你不是疼得想抽,你要么是没命要么是落下残疾,你就知足吧,你爹带给我的东西呢?”
徐泽仪撇着嘴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封好的东西递给贺中珏,贺中珏展开书信一看,点点头,面呈喜色,孟夏一看就知道徐昭给贺中珏带来了好消息,看完后,贺中珏就把书信扔在碳盆里烧了道:“泽仪,过几日你回去的时候,我要捎信给你爹。”
徐泽仪一听立刻摆摆手道:“哥,什么叫回去的时候,我又不是联络兵,就给你和我爹捎信玩了。”
“那京宝这么大个地儿,你不回去,待这儿有什么好玩的?你哥我可忙得很,没空闲陪你玩!”
“我爹现如今待那地还没京宝镇大呢,是露天野营,盖十床被子还冷的那么个地方,我干嘛要回去,待这儿,好玩的事多了,你没空陪我,夏夏和豆豆有就成。”
孟夏一听这徐泽仪就怕贺中珏不误会她,死活都要拉上自己,于是恨了徐泽仪一眼,徐泽仪接着道:“哥,我爹是给你带了好消息来,不过还有桩不好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你哥经你那次的折腾,已经不相信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消息了。”
徐泽仪怪笑一声道:“那就是你娘我姑也要到京宝镇来。”
“我娘是不是又歇好了,不来折腾一番,她就难受。”
“难不难受你得去问我姑。”
。。。。。。
孟夏听见徐惠妃要来,心里一咯噔,但明摆着自己想与贺中珏在一起,徐惠妃就是自己必须得面对的人,心里有事,又怕影响一年多没见面的两弟说话,悄悄离开了房间。
下了楼梯,孟夏见大豆豆一个人趴在桌上玩,便走过去问:“豆豆在玩什么?”
“在玩官兵捉强盗。”
“官兵捉强盗?那你这么趴着,你扮的是官兵还是强盗?”
“我扮的是强盗。”大豆豆依旧一动不动的趴着,孟夏纳闷地道,“既然是强盗,就应该跑呀,否则官兵来了,那就跑不掉了。”
“娘,这个强盗比较狡猾,他是躲在草丛中的,官兵正在从他面前走过。”大豆豆为了配合自己所讲故事的真实信,他这“强盗”的扮演着赶紧把头往手臂上一埋,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假想正在经过的“官兵”。
孟夏摇了摇头,伸手抱起强盗扮演者道:“豆豆,娘要和你说几句话。”
还想挣开继续去扮强盗的大豆豆一听孟夏有话跟他讲,立刻停止了趴下去,睁大眼看着孟夏,孟夏清清嗓子道:“以后不能和灵娘娘说那样的话。”
大豆豆有些不解地问:“豆豆不记得和灵娘娘说了什么话了。”
“反正不管你记不记得,总之不能对灵娘娘不恭,当然还有雪娘娘。”孟夏有些担心徐惠妃的到来,万一有人以此告恶状,说大豆豆不敬嫡母,只敬庶母,除了自己是有口莫辩,还有就是徐惠妃用这说自己是不德,教不好大豆豆,就把大豆豆交给郑灵带,那就。。。
大豆豆听了有些不满地道:“娘,豆豆听说她们都想霸占爹,豆豆不喜欢她霸占,豆豆只要娘一个人霸占爹。”
孟夏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捂住大豆豆的小嘴道:“小祖宗,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讲的,是犯大忌的,告诉娘,这是谁教你的?是花灯姐姐还是鲁婆婆?”
大豆豆有些苦恼地道:“是一个婆婆讲的。”
“婆婆?什么样的婆婆?”
“在客栈的厨房见着的。”
孟夏本想吩咐鲁婆子把厨房的人都带来让豆豆认,但转念一想不如来个措手不及,于是便道:“你带娘去看是什么样的婆婆。”就带着大豆豆往厨房走去。
因为刚吃过中饭,所以厨房很安静,那做饭的厨师厨娘因为不能离开客栈,就聚在一堆闲聊,孟夏带着大豆豆走过去,大豆豆在那些人中睃了一圈,摇摇头,忽然大豆豆抬手一指道:“娘,是这个婆婆,是这个!”
孟夏便看见一个与那堆闲聊的人没在一起的老妇人,孟夏便道:“婶子,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鲁婆子立刻带着人走了过去,没一会就把那个婆婆带到孟夏面前,孟夏把那婆婆打量了一番才道:“听小世子讲,你平日多有教导他。”
“小世子?”那婆婆子眼珠子一转道,“什么小世子,老婆子怎么听不明白这位夫人讲的是什么。”
孟夏盯着那婆婆看了一会道:“婶子,把她脸上的东西取下来。”
那婆婆一听立刻伸手要去护脸,只是鲁婆子是会功夫的,还是个功夫极高的人,手自然比那婆婆快,一伸手就把婆婆面上的一张面具摘了下来。
然后那张面具下露出张妖妖的姣好面孔,孟夏虽吃惊,但还是笃定地道:“果然是你,表嫂!”
大豆豆见鲁婆子把面具一摘,面前那人居然是与刚才婆婆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吃惊地把小嘴张成了圆形。
那桃樱见被孟夏识破,也不畏地抓抓脸道:“孟老二,还真看不出来,你竟有些手段。”
“你少废话,说说你扮成这做饭的婆子混进客栈,还故意教小世子一些不合规矩礼仪的东西,你到底是何居心。”
那桃樱一拍大腿讥笑道:“孟老二,你说这话真是太太太好笑了。”
“表嫂,夏真是愿闻其详。”
“孟老二,你用脚想想也知道,我来这儿的居心。”
“表嫂你的道行,非寻常人可比,所以你来这儿的居心,我还真猜不出来,请表嫂明示!”
“孟老二,你真能装,我来这儿的目的,自然是冲着王玉,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会冲着你吗。”桃樱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扭动着腰,这让她的行为与她婆婆扮相的那身行头实在不相衬。
孟夏哼了一声道:“你既然冲着王玉,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王玉,而是躲在厨房里装神弄鬼。”
“哟,孟老二,不过才一年多没见,你变得怎么这么虚伪,如果王玉肯见我,当初怎么会把我扔在达州,一走了之。”桃樱说着掏出块黑布把眼泪擦了道,“我如果不扮成进出买菜的厨娘,我连这客栈都进不来,你不过是得意之人不知道失意之人的苦痛罢了。”
孟夏哼了一声道:“表嫂,你别把自己讲得那么可怜了,你如果只有这点本事,也不会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从达州找到这里来,还十分准确地找到了王玉的落榻地方。”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卖进花楼
那桃樱听了立刻转哭为笑道:“孟老二,我只知道王玉的大军驻扎在京宝镇,但至于他落脚在哪个客栈,我可就不知道了,但是听见王玉在京宝镇扎了营,我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京宝镇,又不知道他在哪家客栈,就每家客栈每家客栈地找,没想到功夫不费有心人呀,终于我找到十家客栈之后找到了王玉。 ”
孟夏才不相信桃樱这鬼话,她断定贺中珏住在客栈,哪贺中珏还有可能不住在客栈,住在军营呢,哼了一声道:“那可真是够巧的了。”
“孟老二,这可没什么巧的,我已经找了十间客栈,是十间。”
“那不是辛苦表嫂了,在达州给我当门神,在京宝还要扮厨娘。”
“你不知道姐姐我有多苦了吧!”说话间桃樱又抽泣了起来,“都是王玉的女人,还都是侧室,为什么你和我的待遇就差别这么大!”
孟夏白了桃樱一眼道:“表嫂,所以你就教豆豆乱讲话。”
桃樱一听立刻又笑了起来道:“孟老二,你那儿子谁能乱教得了,太精了,比你和王玉都精。再说我也没乱教,我讲的就是一个正理,还是你所想的。”
“表嫂你这话可奇了,明明这些都是你所想才是,怎么栽赃到了我头上。”
“哟,哟,哟,哟,孟老二,你怎么变了,和孟家寨的孟老二完全不是一个人了,孟家寨的时候,你是多敢说敢做的一个人,常把王玉晾在一边,怪让人心疼的,现在你怎么变得谨小细微了?除了这个,说话还盛气凌人起来。”
两人正争吵着,守岁走过来道:“夫人,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守岁再看到桃樱,眼睛跳了一下,孟夏便道,“有人想你的爷了,找来了。”说完孟夏转身进了客栈。
那桃樱腰一扭就跟着孟夏也进了客栈。
贺中珏坐在客栈的一张桌边,看见孟夏后面的桃樱,皱了一下眉,那桃樱看见贺中珏立刻一边扑了上来一边哭道:“王玉,你这个没心肝的,没良心,连狗肺都没长的东西,你想死奴家了。”
不过桃樱这一扑最终被贺中珏用手挡住了问:“桃樱,你怎么在这里?”
“王玉,奴家想你,所以一间客栈一间客栈地找来的。”
贺中珏又问:“这客栈都封了,你是如何找进来的?”
“奴家扮成厨娘混进来的。”桃樱很些炫耀,炫耀自己够聪明,贺中珏哼了一声吩咐守岁,“把那看管厨房的人拖出去斩了。”
守岁应声是,立刻着人把那人拖到外面斩了,桃樱吓得把扑出去的双手收了回来,护在自己的胸前道:“王玉,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人,奴家好怕。”
贺中珏才道:“今儿混进来的是你桃樱,如果今儿混进来的是杀手,本王的性命不是堪忧了。”
桃樱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王玉,都怪奴家莽撞了,这一下害了位哥哥。”
孟夏自然知道这桃樱全在讲假话,如果这桃樱只是个寻夫的弱女子,按理应该没本事寻到贺中珏落脚的地方,更没那么轻易混进来,只听贺中珏不屑地一笑道:“桃樱,一年多没见你长本事了吗,居然可以混进本王落榻的地方。”
那桃樱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王玉,你别这么夸奴家,奴家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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