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没有说话,徐泽仪又道:“最差最差,你不去误我哥就是了,改成误我,误我,她们统统都没意见,我姑可能还巴心不得呢。”
孟夏没精力说话,但对徐泽仪这样的不合道德伦理的话,还是极为。。。,于是无力地翻翻白眼,徐泽仪忽又道:“不对,误我怎么算最差最差呢,那是最好最好的,夏夏,来误爷吧,这是你最好最好的归宿!”
孟夏看着说着就兴奋得想扑上来的徐泽仪终于出声了:“世子爷,你赶紧回了吧!”
“那怎么行,你以为你过了这一关,就没下一关了,我哥让我照顾好你,如果你有什么闪失,他和我连兄弟都没得做了,你想害我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吗,告诉你,我姑在达州的这段日子,我是不会离了你左右的。”
“那。。。”孟夏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左右不离自己的徐泽仪,徐泽仪立刻吩咐上了:“鲁婆子,把旁边的房收拾几间出来,本世子暂时就住在这里。”说着徐泽仪就走了出去。
孟夏没想到徐泽仪一下就要住下了,看着鲁婆子满心欢喜地应了,显然徐泽仪暂时住下来,很投鲁婆子的意,只是孟夏不明白,这徐泽仪住也就住了,干嘛要收拾几间房子来住。
不过孟夏更头疼徐惠妃,所以懒得管徐泽仪收拾几间房出来住,这会有徐泽仪暂住护着,那将来呢,难不成让徐泽仪守护一辈子,不过孟夏又觉得自己多想了,自己和贺中珏有没有将来,还真难说。
孟夏有精力从椅子上坐起来的时候,看见徐泽仪正指挥下人们收拾屋子,当然除了嘴里咬着个果子,怀里还抱了个大豆豆。
不过孟夏再抬头往院里望去时,那嘴着果子抱着大豆豆的徐泽仪已经不在院子了,也不知道又带着大豆豆到哪儿玩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皇奶奶
鲁婆子等的人手脚很麻利,几间厢房虽没住人,平时也收拾着,不过到了午饭的时候,就收拾出来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鲁婆子等人自然把午饭摆了出来,只是孟夏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徐泽仪和大豆豆,想大豆豆跟着徐泽仪也不会少那口饭吃,于是便端起碗吃起饭来。
因为早上那一幕,孟夏实在没有胃口,而且还特别地累,草草地刨了几口饭,放下碗便倒到床上午睡了,只是孟夏受了惊,好半会才睡着。
孟夏醒来的时候,想起大豆豆,忙问:“婶子,豆豆呢,回来没?”
“回夫人,和世子爷刚回来,在院子呢。”
孟夏忙推开窗户,看见徐泽仪把大豆豆放在石桌上,正在训话,因为远,孟夏听不太清楚,便走出门走了过去,就听见徐泽仪难得一本正经地教训大豆豆:“知道吗,以后不能把脏脚脚踢到皇奶奶身上,皇奶奶是最好洁净的。”
大豆豆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徐泽仪又继续道:“看见皇奶奶对你笑,你自然也要笑,要这样笑,不能这样笑。”
孟夏才知道这半晌不见徐泽仪和大豆豆,原来徐泽仪走亲孙路线去了,想着徐泽仪为自己做的一切,虽不一定有成效,但孟夏的眼睛一下就润了。
大豆豆是正对着孟夏的,徐泽仪是背对着孟夏,所以大豆豆先看见孟夏,立刻伸出小手叫:“娘,抱抱,娘,抱抱!”
孟夏走过去,伸手抱起大豆豆,徐泽仪才回过头问:“休息一会,好些没?”
孟夏点点头,徐泽仪又道:“爷刚才带着小世子出去逛逛,你猜遇着谁了?”
孟夏当然知道徐泽仪故意为之,而且也知道他遇着谁了,但却装着不知道地问:“遇着谁了?”
“遇着我哥的娘,我的姑,豆豆的皇奶奶了!”徐泽仪得意地道,“我姑一见到豆豆,就爱得不肯松开手,那稀罕得跟个稀世之宝一样,还留我们吃了午饭。”
孟夏苦笑了一下,在这皇家,子孙自然重要,大豆豆本来也招人喜欢,是贺中珏的儿子,徐惠妃喜欢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喜欢豆豆,并不代表她一定就要接受自己。
徐泽仪接着道:“还有,我们的豆豆,那表现得才叫好,把我姑逗得那嘴一直没合拢过,如果不是我坚持,估计她得把豆豆带走,我当然知道豆豆对你的重要,怎么会让她得逞。”
“夏不知道如何感谢世子爷。”
徐泽仪一听孟夏要感谢他,立刻当仁不让地道:“你做那香包太丑了,你赶紧练练手艺,然后多做几个精致的送我。”
孟夏看了徐泽仪一眼,不明白他这房间要住几间,香包也要几个是什么心理,于是便道:“你的房间都收拾出来了。”
“哦,一会让人去把我的东西都搬来。”
孟夏听了有些吃惊,徐泽仪这个“都”字,是不是代表要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搬来,更象他利用保护自己的借口,准备在这里长住才是。
孟夏正无可奈何的时候,早上传话的婆子又来了,不过这次带着两个中年妇人。
孟夏愣了一下,那婆子便道:“奉娘娘旨,娘娘要接小世子到身边住一阵子。”
贺中珏昨儿说徐惠妃在这里待着危险,孟夏原以为徐惠妃会象上次那样,待不了多久就走,这派人来接大豆豆去住阵子,分明就是一时半刻不离开达州了,想到徐惠妃在这里的日子,孟夏的头皮一阵紧过一阵,心里立刻盘算着找什么样的借口,不让老婆子把大豆豆接走。
只是孟夏知道,那方玉雪也好,郑灵也罢,不管她们谁打主意,自己使奸耍滑,加上贺中珏心里明摆着偏向她的,都能蒙混过去,但是徐惠妃是贺中珏的娘,她出面,不仅自己不敢用那些招术,贺中珏肯定也认为豆豆被奶奶接去住两日再正常不过,而且换句话讲,徐惠妃是大豆豆的皇奶奶,她对大豆豆的心肯定与方玉雪她们不同,她至少不会害大豆豆,只是徐惠妃住在郑灵那里,这到底是徐惠妃的主意还是郑灵的念头?
徐泽仪听了,也一愣,才知道自己亲孙的路线一走,立刻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很快上前道:“我姑接我去住干什么?”
那婆子没想了徐泽仪冒出这么一句话,哭笑不得,冲那豆豆一驽嘴道:“是接那位小世子!”
徐泽仪立刻叫了起来:“不公平,我姑平时最疼爷的,怎么有了小的就不喜欢大的了,接小的去住,为什么大的不接去,小的接去,大的也得接去!”
那婆子大约也知道徐泽仪这个霸王,什么话什么事,都能讲得出来做得出来,于是便道:“世子爷要去,难不成娘娘还会不喜欢?”
正好给徐泽仪搬东西的下人搬着东西进来,刚要往收拾出来的房间搁,徐泽仪叫了一声:“不住这儿了,住我姑那儿去!”
于是那搬东西的一堆下人立刻又搬着东西,浩浩荡荡地跟着徐泽仪往徐惠妃住的地方去了。
那婆子摇摇头,看向抱大豆豆的鲁婆子,大豆豆一看这么多人热闹,而徐泽仪带着那么多人出了院子,也急得嗷嗷叫,鲁婆子抱着大豆豆对那婆子道:“小世子从出生到现在从没离开过老婆子,由老婆子抱去吧!”
那婆子点点头,鲁婆子冲孟夏使个眼色,表示你放心好了,就抱着挥舞着小手要追徐泽仪的大豆豆跟着那婆子出了院门。
孟夏知道有徐泽仪这个混世魔王,又有鲁婆子把持着,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但她就是心焦、心烦、心里不安。
一直到晚上,徐惠妃又派人来收拾了大豆豆日常的用物,院子才彻底清静下来。
孟夏上床前,徐泽仪打发人来,告诉她一切都在掌控中,大豆豆已经睡着了,和他睡一张床上。
得了这样的消息,孟夏才放心地躺下,不过心里又担心贺中珏那边有什么事,至少白天听见守岁说王子烈与贺中珉决裂的事,虽然还不知道真假,不过照传说中那王大将军的脾气不怎么样,还有他那个贵为皇后的妹子更不怎么样,贺中珉这么能隐忍的人,也忍不住了,如果是,那应该就是贺中珏等待已久的时机到了。
这一夜,孟夏不知道是如何煎熬过去的,第二日天没亮,就爬起来了,一直到天亮,徐泽仪又派人来禀说大豆豆一夜除了起来尿过两次,睡得特别香。
孟夏听了这话,不由得想笑,不知道徐泽仪昨夜让大豆豆折腾成什么样了。
徐惠妃在达州,孟夏不管多心焦,多想知道贺中珏如何,大豆豆怎样,但还是认为不出院子最好,如果出去碰上徐惠妃,很可能就会分贺中珏的心,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孟夏可不想分贺中珏的心,于是只能傻傻地坐在窗边看着院子。
用过午饭,孟夏便对花灯道:“去门口把你们的四姨奶奶叫进来。”
“夫人怎么知道四姨奶奶在门口?”花灯有些好奇,一边问着一边去了院门口,没一会还真把桃樱给带了进来。
桃樱进了屋也不客气,自个寻了张椅子在孟夏对面坐下道:“孟老二,今儿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请我薛桃樱进屋。”
“表嫂,这不是看你天天在门口当门神,辛苦了吗,怎么,进来喝杯热茶,你不喜欢。”
“孟老二,你别自个往自个脸上贴金了,说吧,把我请进来,所谓何事?”桃樱一边用手整理头发一边用孟夏的语气把孟夏当初那句话还了回去。
“如果表嫂还愿意在门口辛苦,那就辛苦去好了。”孟夏看着桃樱淡淡地道,桃樱便嘿嘿一笑问:“昨儿你这里可热闹?”
“表嫂觉得热闹,那肯定热闹。”
“你这会儿是想知道王玉的事情,还是你那宝贝儿子的事情?”
“表嫂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每日在我这门口当门神,还能知道这么多。”
“我看见方玉雪去那儿了。”桃樱眉一挑,很落井下石地道,孟夏撇了一下嘴道,“那么多人,她能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讲方玉雪去你儿子那儿,不是去王玉那儿了?”
“如果是去王玉那儿,你自己就跳起来了。”孟夏说话间,花灯送来了茶,桃樱自已伸手端了一杯道,“我好想方玉雪把你那儿子弄死,然后王玉的娘把方玉雪也处死!”
孟夏瞪了桃樱一眼,桃樱也不管她恨,自顾自地恶心孟夏:“那王玉的娘看样子也不太中意你,最好把你也乱棍打死。”桃樱想得太美,说着就吃吃地笑了起来,孟夏哼了一声道,“表嫂,知不知道多行夜路必遇鬼,到时候你自己别把命丢在你这张嘴上。”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受人指使
“反正我知道你这丫头才不会那么好心,请我进来吃茶歇脚,我呀最大的心愿,就是抓到你的把柄,让王玉把你处死,就算我死在王玉的怀里也值了。 ”
“只要你的把柄别被人抓着就成,我,你就别担心了,表嫂,说句实话,你来纠缠王玉,是不是受布王指使?”
“布王?”桃樱一听很夸张地问,“布王是不也是个王爷?”
“你说呢?”
“我认识他吗,他干嘛要指使我,他长得有没有王爷好看,如果好看,受他指使指使也成。”
“表嫂,你装吧,你不就是布王送给王玉的?”
“啊!”桃樱很吃惊地道,“那个长得獐头鼠脑的人就是布王?哎哟,不好看,不好看,那个可不是我薛桃樱中意的人,比起我的王玉,那差得也太远了,我才不会听这样的人指使呢?”
孟夏盯着桃樱,知道桃樱口里描述的这个人是章飞鹰,不知道桃樱是不是天生的戏子,反正从她脸上没有看出任何的蛛丝蚂迹,孟夏笑了一下道,“表嫂,原来布王就长成这个样子。”
“是呀,那布王旁边还站了个男人,你猜猜是谁?”桃樱压根不知道自己弄错了,继续说得唾液横飞的,孟夏便问,“是谁?”
“是你阿兄孟大茂!”桃樱夸张而兴奋地叫了一声,孟夏就知道桃樱在装神弄鬼,按时间算,那桃樱被卖,然后转送到贺中珏手里时,孟大茂应该还在孟家寨,并没有跟布王。
孟夏也不动声色地道:“是吗?”
“孟老二,我看那布王的长相,肯定就成不了事,你家大茂跟着他,你就不担心吗?”
孟夏当然担心,她既担心贺中珏败给贺中珉,又担心贺中珉败给贺中珏,现在又加上徐惠妃抱走大豆豆,孟夏只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些折磨压得喘不过气来,偏偏桃樱就要给她添这堵。
不过孟夏心里多堵,在面上也没流露出来,摇摇头道:“你不会看错吧!”
“怎么会,孟大茂,我兄弟,我还能看错。”
“表嫂,那你没和我阿兄说句话。”
“我哪敢呀,那些人看着都怪怪的,凶狠狠的,我只能装不认识。”
“表嫂真是个识大体的,如果是这样,以后让阿兄可得多谢你。”
“孟老二,你阿兄跟着布王,你会不会心里偏着你阿兄,所以会不会对王玉。。。”
孟夏本来想探桃樱的底,没想到桃樱反而倒打她一耙,孟夏看了桃樱一眼道:“表嫂,你此言就差了,那你还是布王送给王玉的,难不成嫌疑还小了,我看你心里巴心不得布王打胜了,你好去论功行赏吧!”
“孟老二,你什么意思!”
“表嫂,你什么意思!”
“反正我不知道是谁把我送给王玉的,但是跟了王玉,我就生是王玉的人,死是王玉的鬼,倒是你,你阿兄跟的是布王,你恐怕才是脚踩两只船的主吧!”
“表嫂,你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你没脚踩两只船,你就踩在布王那一条船上。”
“孟老二,我跟你话不投机。”
“那我就不留你喝茶了,你自个请吧。”孟夏见问不出什么,自然也就不客气了,桃樱气哼哼地站了起来,孟夏又加了一句,“还请表嫂别成天待我门口,我是不付辛苦钱的!”
“我才不稀罕你那几个辛苦钱,我是为了王玉!”说完桃樱大义凛然地离开了孟夏房间。
孟夏看着桃樱的背影,气恼地捶了一下桌子,以前只认为贺中珏对她有几分意思,所以对她一直就没下过狠手,不过孟夏与这桃樱接触越多,越觉得桃樱果然不象表面看到的那样风骚放荡,但偏她就象条泥鳅一样地滑,不仅是条滑泥鳅还是条有道行的泥鳅。
徐惠妃来了,孟夏就形同坐牢,她把茶杯递给花灯,让花灯倒杯热的,刚把茶杯又接回手里,那桃樱又笑嘻嘻地回来了,往窗台上一坐道:“孟老二,咱们做个交易吧。”
“那上半夜下半夜的交易,你还是去找雪娘娘和灵娘娘吧,王玉眷顾她们的机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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