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如果把世子爷交出去,世子爷没命了,你妹子我也不活了!”
“你。。。,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孟大茂气得捏紧拳头道,“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和为兄做对,为兄现在完全可以给你找一个风光的人家,你偏要和一个死囚纠缠在一起。”
“阿兄,和王玉的时候,你想把我许个有钱有势的人家,现如今你富贵了,你还是想把我许个有钱有势的人家,在你眼里,你妹子我就是你官途上的一个筹码,反正你是什么样的良心,我不知道,但是让我做昧着良心的事,我做不到,而且你妹子也不想孩子没出世,就没。。。!”孟夏虽情急想救徐泽仪,把肚里的孩子干脆就冒充成他的,只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她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讲出口。
不过孟夏没讲出口,那孟大茂也听明白了,他气得真想挥孟夏一耳光,但他到底忍住了,哼了一声道:“二丫头,阿兄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样的,讲得你好象很圣洁一样,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舍了王玉又跟这徐泽仪,你普不是贪图徐泽仪这身份,这家势?”
孟夏真算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事实不是这样的,但她是哑巴吃黄莲,不能讲的苦自然多讲无益,也哼了一声道:“反正你妹子我没念过几天书,你那些大道理,你妹子不懂,但是你妹子见不着世子爷,就不吃饭!”
孟大茂气得青筋直冒,好半晌才道:“不吃拉倒!”说完就带着两个丫头走了。
孟夏赌气到第二日就有些后悔了,不吃不喝除了自己受罪,肚里的小家伙更受罪,这肚里的小家伙可是贺中珏的骨血,与那徐泽仪没有半分关系,但为了徐泽仪,自己居然就这么狠着心肠地折磨他。
孟夏正想着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接着徐泽仪被推了进来。
徐泽仪一进来就哇哇乱叫:“你们又想干什么,告诉你们,想让爷出卖自己的亲哥,门都没有,有本来你们就来狠的,别这么磨磨矶矶的。。。”
孟夏摇了摇头,见徐泽仪除了衣服破旧一点,身上并没有伤,看样子孟大茂因为自己还没对徐泽仪做什么,所以就没有打断徐泽仪捍卫贺中珏连篇累牍的豪言壮语,孟夏从心里想看看如果给徐泽仪上个什么辣椒水、老虎凳、鞭刑。。。,徐泽仪还有这么多豪言壮语吗?
徐泽仪在门口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他哼了一声冲门口呸了一声恨恨道:“虎落平阳被犬欺,想爷当年。。。”他一扭头就看见了孟夏,忙关切地问,“夏夏,他们没为难你吧?”
孟夏摇摇头,徐泽仪又委曲地道:“那是你阿兄,自然不会为难你,只是。。。”
徐泽仪围着孟夏转了几圈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你看上去比跑路的日子还憔悴,就连这脏身这烂的衣服都没换件,夏夏,那孟大茂是不是你亲阿兄?”
“真希望他不是,不是就好了!”孟夏想着孟大茂要把自己许给有钱老头做填房或小妾的事,心就一酸。
“对了,夏夏,那日你阿兄说的王玉又是谁?你不是跟了我哥吗,怎么又钻出个王玉?”
孟夏没想到这徐泽仪对于大事挺不上心,但对于这拈酸吃醋还是非常敏感的,孟大茂昨儿就这么一提,他到今儿还记得来盘问自己,于是没搭理,徐泽仪立刻道:“你已经做了对不住我的事,你要是再做对不住我哥的事,我。。。”徐泽仪说着就举起了巴掌。
“你要怎样?”孟夏迎上徐泽仪的巴掌,徐泽仪看了自己举起的巴掌一眼,用另一只手把那举起的巴掌拍了两下气道,“我就惩罚它!”
孟夏才笑了道:“不管他们谁来,你都不要吱声,由我来对付!”
徐泽仪点点头又问:“夏夏,然后我们又怎么办?”
“当然是要想法子逃!”
“那是你阿兄,你用得着逃吗?”徐泽仪恨恨地道,见孟夏瞪了他一眼,立刻醒悟过来道,“夏夏,你是为了我,想我逃,对不?”
孟夏没有搭理徐泽仪,徐泽仪又动情了,把孟夏抛弃他的事扔到一边,深情地道:“夏夏,你对我真好!”
孟夏翻翻白眼,如果不是贺中珏,自己才懒得带这么个一点帮助也没有的败家子,徐泽仪还想深情表达他一路上都憋着没有表达的感情时,那门又开了,几个小丫头端着干净的新衣服和食物进来,徐泽仪一见立刻走过去道:“夏夏,有吃的,咱们吃饱了再和你阿兄斗!”
徐泽仪刚要伸手去抓食物,孟夏就叫了一声:“不准吃!”
“夏夏,不吃,哪来力气和你阿兄斗?”
孟夏就对丫头道:“全部都端走,统统端走!”
几个小丫头自不敢拂孟夏之意,悉数端走了,那徐泽仪才走到孟夏面前问:“夏夏,干嘛不吃?”
孟夏没搭理徐泽仪,忍着肚饿缩在床一角。
徐泽仪好些日子没见过床了,见孟夏缩在床上,他发自内心地也上缩到床上,和孟夏偎在一起,不过一想到孟夏和贺中珏,就在墙角落缩了。
两人这一饿又是一整日,到了晚上,孟大茂才出现了,一进门就极为气恼地道:“孟老二,你不吃不喝,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要吃你的喝你的,放我们走!”
“你休要得寸进尺!”
“不放我们走,就饿死我们!”
“你别逼我!”
“我有逼你吗,当初在孟家寨,你不就私下替我做过主吗?还以,你对嫂嫂的无情无义,妹子也不是没见识过!”
孟大茂看着孟夏,好一会才道:“我当初是逼不得已的!”
孟夏哼了一声讥讽道:“别跟我讲你还有什么国仇家恨。”
“二丫,你太不了解为兄了。”
“别说,我还真不了解你。”孟夏刚一说完,有人来报,“孟大人,徐将军到了!”
孟大茂立刻就从与孟夏的抬杠中回过神来:“有请!”说完孟大茂又对孟夏道,“有些事,以后再说吧。”
“除非你把给嫂嫂的休书收回来,我就信你。”
孟大茂没有说话,转身要出去,孟夏忽道:“我饿了!”
孟大茂才点点头道:“明白就好!”
门一关上,徐泽仪立刻捂着肚子蹩过来问:“怎么,你又向你这阿兄投降了?”
“你没看见机会来了吗?”
“什么机会?”
“刚才那人不说徐将军来了吗,徐将军肯定是徐三哥,得想法子让三哥知道我们被我阿兄捉了,如果三哥要搭救我们,我们到时候得有力气逃才成呀?”
“徐老三?就是那个背信弃主的人?”徐泽仪完全不信地道,“就他那么个人,会救我们?我看你省省吧,不把我们立刻送到贺中珉那里领赏,我把徐字倒着写。”
正说着那食物和衣服又被人送了进来,孟夏扯着一条鸡腿递给徐泽仪道:“世子爷,所以呢,这人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山不转水还转,现在你也有需要三哥搭救的时候,当初如果你不那样对三哥,能有此一说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背信弃主
“哼,反正本世子宁可死,也不稀罕这么个背信弃主的小人——徐老三搭救!”徐泽仪恨恨啃着鸡腿,然后又非常如痴如醉地盯着那个被他咬了一口的鸡腿道,“本世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腿。 ”
孟夏撇了撇嘴,她真的是饿坏了,原来是想威胁孟大茂放自己,现在徐书同出现了,她认为徐书同才是自己的大救星,不管徐书同如何背了贺中珏,但孟夏有种感觉,他不会不管自己的。
孟夏刚把另一条鸡腿扯下来,徐泽仪拿着已经啃得精光的鸡骨头盯着她手里的鸡腿,孟夏不得不把鸡腿递了过去,徐泽仪刚要伸手,不过很快又把手收回来道:“我娘讲了,有身子的女人得吃好点。”
听了这话,孟夏有些想笑,结果人徐泽仪忽然就呜呜哭了起来道:“我想娘了,娘——”
孟夏没想到徐泽仪说哭就哭,看他本来就脏的脸一哭更象个花猫一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赶紧啃起自己的鸡腿。
孟夏几口就啃完了鸡腿,感觉被自己饿坏的小家伙,没那么闹腾了,却看见徐泽仪拿眼盯着她,不由得问:“你不饿了,为什么不赶紧吃!”
“夏夏,你不想你娘吗?”
孟夏想到了余氏,自己这个娘和徐泽仪那个疼爱他的娘显然有太大区别了,她自己穷得为一日三餐都发愁,子女又多,哪里顾及得过来。
不过两人到底饿久了,很快又把精力都放在食物上,顷刻就风郑残云般把丫头送进来的食物都吃干净了。
吃完了食物,精力恢复了,孟夏才想到一个更为迫切的事情,如何才能让徐书同知道她和徐泽仪在这里,如果徐书同只是找孟大茂有事的,办完事就走,那没事都不会再来,自己和徐泽仪不就死翘翘了,当然主要是徐泽仪死翘翘了。
孟夏正在无计可施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孟夏愣了一下看清进来的那个女人,竟是孟兰,认出来人,孟夏吃惊地张着嘴,难不成这孟大茂一得了势,就把周杨公整治了,然后把已经做了他小妾的孟兰抢到了手。
孟兰见孟夏张着嘴,有几分不在自地道:“你没想到是我吧?”
“是,真是没有想到是你。。。,兰兰姐!”孟夏有几分口吃,孟兰又道,“大约你很看不上我的行径,可是我和大茂是青梅竹马,我们。。。,我给你的字条,你又没转给他。。。”
在这个时候,孟夏真没精力去关心孟大茂与孟兰的私情,这个私情虽然很伤害了她深爱的嫂嫂芦花,这个时候,她更关心的是徐泽仪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于是赶紧站起来道:“兰兰姐,这个。。。,当初实在是事发突然。。。,我并不是不想转给阿兄。。。,只是。。。”
“我知道你一定讨厌我之极,你已经有嫂嫂了,我那么做。。。,只是不心甘,我喜欢大茂,从小就喜欢。。。”
孟夏真没想到孟大茂还有如此魅力,在孟家寨时,她可真是一丁点都没瞧出来,不过她赶紧拉住孟兰的手,脸红红地道:“兰兰姐,有桩事得麻烦你一下!”
“二丫,你只管讲!”
“我。。。,我想去茅房。”孟夏捂着肚子道,孟兰便道,“我让人把用具送进来就。”
孟夏赶紧又道:“兰兰姐,别,别。。。,我这是解决大问题,在这屋子里我实在。。。实在。。。”
孟兰听了有些犹豫地道:“你阿兄吩咐过,不准什么状况都不许你离开这间屋子。”
孟夏把肚子捂得更紧了,有些哭意地道:“兰兰姐,这不是有特殊状况吧,我去完就立刻回这屋子。”
孟兰到底比孟大茂容易哄骗,犹豫一下,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便点点头道:“你可赶紧去,赶紧回来,否则让你阿兄看见了,他就该骂人了。”
孟夏没想到大茂现在这么有家长风范了,赶紧点点头道:“嫂嫂,你放心,那茅房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待在那里干什么?”
于是在孟兰再一次点头下,孟夏终于成功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而且最让孟夏开心的是:没有防她有诈的孟兰只着了个小丫头给她带路。
于是孟夏一边走一边问:“你们的老爷平日也住在这里?”
小丫头大约知道孟夏与孟大茂的关系,一听孟夏问及,立刻热心地回道:“小姐,官老爷平时住在前院。”
“离这儿远吗?”
“这是官老爷临时住的地方,地方并不大,所以不远,从这里拐过去就是,小姐要找官老爷。”
“我是忽想起一点紧急的事。”
“不巧,官老爷来了客人。”
“那你把我带到他接见客人的门口,我等着他出来。”孟夏没想到这小丫头以为自己与孟大茂是兄妹,竟没一点防备,立刻得寸进尺地道。
那小丫头也不疑有它,忙带着孟夏来到孟大茂的书房外。
孟夏寻了处书房看不到的地方站定道:“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小丫头点点头,两人略站了一会,孟夏有些站不住,七个月的身孕,又和徐泽仪这么个大宝贝逃了那么久,吃得差住得糟,这些日子腿都有些肿了。
小丫头见孟夏站着吃力,便寻了张凳子来给孟夏坐,孟夏连说了几声谢谢,终于听见书房里有声音,那徐书同和孟大茂走了出来。
不过才一个多月没见着徐书同,孟夏都有些吃不准眼前这个锦衣玉服的男子就是当初那个云淡风清与世无争的男子了。
徐书同在书房门口站定便一拱手道:“好了,大茂不必再送了,止步吧!”
“三哥,你一路小心些!”
徐书同转过头,孟夏便想支开小丫头道:“这人怎么看上去眼熟,挺象咱孟家寨的人,你容我瞧仔细了。”
孟夏的声音不大,但耳目灵敏的徐书同却听见了,听声音象极孟夏,有些不太相信,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思念的缘故,转头见孟大茂回了书房,就往孟夏站的树林走过来。
孟夏没想到都没用自己费劲,那徐书同就发现了自己,大喜,但又不想被那小丫头发现有异,忙走出来叫了一声:“三哥,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徐书同看见真是孟夏,真有做梦的感觉,刚想伸手去拉孟夏,看见孟夏在衣服下已经明显藏不住的身子,到底把手收了回来问:“二丫,你。。。你怎么在这里?”
“三哥,不仅我在阿兄在这里,还有世子爷,世子爷也在。”说完孟夏忙冲徐书同使了个眼色,徐书同才道,“原来是这样,怪说不得呢?”
接下来徐书同与孟夏不冷不热地寒喧了几句,便告辞了。
徐书同后面过于平淡,孟夏有些吃不准,是不是他对这个徐泽仪极是反感,再或者这徐泽仪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从心里憎恨着这个兄弟,所以并没打算施以援手。
孟夏拿不准又不能追上去问,只得忿忿转身,那小丫头疑惑地问:“小姐,你不是找官老爷有急事吗?”
孟夏才想起还有这一出谎话,赶紧一捂肚子道:“可我的肚子突然好疼。”
孟夏在茅房里待了一会,那小丫头急急来拍门道:“小姐,小姐,官老爷去了房间,没见着你,发了火!”
孟夏才一手撑着腰走了出来道:“他发什么火,难不成连茅房都不让人上了不成!”说着便往关自己那间房走去,果然见孟大茂正在冲孟兰发火道,“没我的吩咐,你怎么让二丫出去了,你不知道二丫这丫头现在。。。”
大约孟兰已经被吼了,正在那里抹眼睛,孟夏见了挺着肚子施施然走了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