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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最后欧阳燕已经在嘶吼,加之一夜未睡,眼中的血丝更显得狰狞。
封奕辉被她反驳得无语,毕竟自己未曾经历丧亲之痛,自然是无法体会的,而子墨显然也不敢在这种状况下再玩笑了,便又是一整沉寂,只剩下欧阳燕的啜泣声。
“你若是连你族人留给你的这条性命也不想要,便不如就此了断,也省得我们麻烦。”
此话一出,欧阳燕愤恨地抬头,发现说话的是若逸,此前他一直沉默,她不曾在意,这会儿仔细一看,却发现对方眉宇间的寒意着实煞人,倒让人注意不到他俊美的容貌。
被他的气势所压,欧阳燕渐渐敛了哭声,而子墨早在若逸说完话的时候就跳了起来:“那你是准备跟着她了?”
这话理应是责怪,毕竟他二人并未在吹雪阁上如何出风头,又是在黑暗中出来,自然不会有人记得,如今自愿卷入到麻烦中自然是该埋怨的,但怎么听来竟然是有些惊喜!?
若逸睨了子墨一眼,意思是就算我不愿,你难道会就此乖乖走人么?
子墨被看的不要意思,只好装傻这挠着头笑了笑。
此时,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本应叫人高兴,但是他却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该怎么出去才好啊?
☆、第十六章
最先反应过来陆清冱不在的是陆清冱,若逸这才注意到意识到本该追来的陆清冱竟一直未现身,不由皱了皱眉,而子墨则显得乐观多了,说许是在附近,不如分头去找罢了。
众人依他所言便四散开来,不过欧阳燕却还是由若逸陪同,对于众人已经见了了他的模样倒也不是很在意,此时去找陆清冱也未重新戴上斗笠,倒让陆清冱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不过这怀疑也只是一刹那,很快他就反驳了这种想法,虽然自己不是过目不忘,但是对于若逸他却是说绝不会错认的。
不久便看到子墨往自己这边走来,而且看他目标明确似是早就知道,于是便也不再藏匿,子墨见他现身便友好地笑笑便去招呼其他人,已经找到人了。
陆清冱本还想着见到若逸会不会尴尬,毕竟之前他问若逸时对方否认曾听说过,不过想想,似乎这话也并不矛盾。他发现自己越是想其中的关系便越是糊涂,以至于若逸等人回来,他还沉浸其中,封奕辉见他面色凝重还以为他遇上了什么意外又或是受了伤有些焦虑。
陆清冱只好打马虎眼说自己在想那个神秘女子的事,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纠结无聊地文字游戏吧。
封奕辉一听也觉得很有必要分析一下那神秘女子,尤其是陆清冱说对她的声音很熟悉,又让他多了一层困惑。
而那边的子墨却未想那么多,昨夜露宿郊外,又因为欧阳燕一行人都没有休息好,此时可谓是十分困窘,直想寻一处客栈好好吃上一顿,在睡上一觉。
子墨的建议十分实际,可暂且不说他们可能已经被盯上,再者他们一群大男人带着欧阳燕一个女子又十分地扎眼,实在不该去城镇上。
此时子墨偷偷瞧了若逸一眼,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却被若逸一计冷眼给秒杀了,一时间陷入僵局,欧阳燕又愧疚了几分。
“若是诸位信得过在下,在下可提供安全的地方。”封奕辉一直不说是怕再惹得欧阳燕,不过对方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对他的偏见也不那么明显,他提议之后也未开口反驳,见众人看着他显然是默许了便继续道:“附近该是有杰英庄的产业,我们可以暂时去那里休整,不过欧阳姑娘还是得乔装一下免得被认出。”
欧阳燕听他如此提议知道是为自己着想,免去她的怀疑和担心,不免对自己之前的歇斯底里有些抱歉:“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乔装易容之事是……”
显然这个深闺里养着的小姐对这些东西并不拿手,一时觉得很为难。
“没事!这交给我就行,而且我看我们每个人最好都易容一下,免得出了岔子,不知封少庄主觉得如何啊?”
子墨这话一出口除了欧阳燕的其他人听了皆是一番感慨,封奕辉以为是对方故意奚落他便道:“在下只是杰英庄的人,并不是少庄主这般尊贵的身份。”
原本就被往事所扰的若逸听完封奕辉的话又觉得一阵无奈,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陆清冱以为子墨是有意挑起,想从中调停,结果却发现子墨看起来确实是不知其中内情,便也不好多言,只提醒众人早些准备上路。
☆、第十七章
子墨趁着众人在河面休息或梳洗的间隙,在包袱里整理出了易容大概需要的东西,顺手便帮每个人都易了容,陆清冱和封奕辉见他露了一手不免惊讶,尤其是陆清冱,他本以为此人约莫是个混混,因为在吹雪阁里那眼神绝说不上正经,如今想来竟还觉得轻佻许多,根本无法想象若逸为何愿意和他同行。
不过经过昨晚和今天的相处约莫也猜到此人并不简单。
想到这儿,陆清冱便瞥向了一旁已经被易容的若逸,如此一看似乎又成了陌生人,不过若逸却也未显出丝毫的避讳或尴尬,反倒是自己之前多想了,可是这样久了便又觉得有些失落,难不成对方已经把自己给忘了。
这般想下去便越是钻了牛角尖,封奕辉见他一直垂着头以为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看众人准备的差不多便提议出发。
封奕辉所提到的杰英庄的产业离他们并不远,似乎是有意避开吹雪阁的风声似的,选在了七阳城以东的一个名叫越石的小城镇。
相比于七阳城的繁华,越石则显得清静了许多,只有一些普通百姓在街道上赶集。
众人跟着封奕辉走到城东的一个钱庄,伙计见五人都是穿着朴素,也不殷勤,只任他们坐在大堂也不伺候,见其中一个人拿出块楠木的牌子,以为是要典当,便拿到柜台上准备查查旧账,看看给什么价钱合适,他刚来不久,最是怕出错。
这边正准备翻账簿,掌柜的便掀了帘子进来了。
“有什么人来了么?”那掌柜才起,浑身慵懒之极,本想顺手倒杯茶漱漱口,却一下看见那块楠木的牌子。
才喝进口的茶水便喷了那想要回话的伙计一身,那伙计被吓了一跳道:“掌柜的……?”
话未说完就被对方一把拎住了衣襟:“人呢?!我问你人呢!?”
“在……在外面坐着呢?”那伙计被掌柜的下了一跳,见对方急忙出去,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急忙拿起那块楠木的牌子一看,也不觉得特别,也不知掌柜的为何如此惊讶。
掌柜见对方一行五人,虽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但介于那牌子也是不敢怠慢,急忙将五人引到后面。
“不知诸位此行要在下预备些什么?”那掌柜一直半躬着不敢抬头,只等着对方发话。
“为我们准备三间卧房,其余暂时不必多事。”那掌柜听了急忙下去准备,又被封奕辉叫住:“此外,我们在这里的消息不要泄露出去,明白了么?”
“那是,那是,这点在下自然是明白的。”那掌柜的脸瞬时被吓白了,忙不迭地点头。
那掌柜办事也算利落不一会便将众人请到后院的院子里,那院子很清静,看来是掌柜家眷的住所,急忙腾出来的地方。
三间房,欧阳燕一个人住中间一间,陆清冱和封奕辉、若逸和子墨则合住一间,四人分别住在欧阳燕的两边,以防发生意外好及时照应。
众人将行李放下后,便各自行动了。
☆、第十八章
封奕辉将行李放下之后便去找掌柜的,似乎话要传回杰英庄,而子墨的精力意外得好,来城镇是看正在赶集,早就耐不住了,这会已经安定下来便又出去了。
欧阳燕则因为之前一直担惊受怕加之昨晚连夜赶路,则会安心下来更加觉得疲惫便早早休息了。
陆清冱则正为若逸为何不肯相认的事而纠结,对于当年他的遭遇又是好奇又是愧疚,思索半天,只觉得越想越乱,还不如自己去问好了。
若是对方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此时子墨和封奕辉都不在,也不担心会泄露什么。
如此想着便起身去敲对方的门,只是敲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人应声,他下定决心要问清楚,于是道了声:“冒昧了。”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左右看看似乎都不在,看无人,以为对方是在内室,又唤了一声:“若逸。”
可是,却还是静静的,没有丝毫反应。本以为是对方有意避他,不想是人真的不在,不禁失望地叹了口气,又将门关上,随后回了房。
“你为什么避着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子墨,只不过他和若逸正坐在屋顶的背面,这是陆清冱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为何要避着他?”若逸依旧是淡淡地模样,虽然脸上被易了容,但眼中的清冷淡漠却还是一丝未变。
子墨知道不可能轻易问出,便伸了个懒腰,随后躺了下来,敲着二郎腿,摆了个最自在放松的姿势,然后道:“他知道你的名字,却不知你和杰英庄的关系,你是怕他知道后会对你造成威胁么?”
若逸瞥了子墨一眼,其中一丝锐利一闪而过:“子墨,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说罢便离开了屋顶。
子墨见对方已然离开,便也爬了起来,望着那人背影,又想起刚刚陆清冱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有些东西其实本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你藏得越深反而让人越发好奇。
想起若逸临走前的话,似乎又不仅仅是对他的威胁,所以他要传句话也不算多事吧。
如今他想从中脱身也不可能了,不过也不坏,至少他可以把过程看个清楚,至于结局,自然还是在他的手中。
当晚,陆清冱因为封奕辉和子墨都在的缘故,也不方便再去敲门,只是想起当年曾在屋顶上与若逸遇见过,希望对方的习惯还在,便决定上屋顶碰碰运气。
和封奕辉打了声招呼,又见院子中也没人,便跳上了房顶,不过抬头一看却发现并没人,不禁有些失望。
直到继续往上走,才发现有个人正坐在房顶的背阴面,以至于他走到梁顶才看见。
心下不禁十分高兴,一来是高兴对方并未躲着他,二来则是欣喜他还保存着当年的习惯,那这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对方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呢?
不过当陆清冱小心翼翼走近之后才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一时没忍住便叹了口气,子墨见他如此坦率回头笑道:“怎么?陆兄不欢迎在下么?”
“不,不,没有的事,只是在下认错了人,觉得有些……”陆清冱急忙解释,却发现有些词穷。
“失望?”子墨还是含着笑,步步紧逼让陆清冱不得不低头承认。
子墨见对方有些困窘便也不再作弄而是请对方坐下,也不再追问调侃,而是换了种认真的态度:“陆兄以为人存于这世间可是会一成不变么?”
陆清冱心里一惊,以为他在暗示什么,不由有些说不出的滋味,顿时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坦然答道:“自然是不会的,这世间万般无时无刻不再变化,人又何以能逃脱这宿命呢?”子墨听了笑了笑,却听对方又道:“不过在下以为存于本心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子墨有些惊讶,本以为对方已经认清了,不想却还是执着得很,不过讶异之后又恢复平静,心里也下了决定,道:“公子高见,在下受教了。”
见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陆清冱也不好再多问,只是问对方为何愿意卷入这场纷争里来。
不想对方却丝毫不觉得此事是个麻烦,反而觉得十分有趣,见陆清冱一脸不解,解释道:“我自小被师傅养在山谷里,因为师命难违,不能出谷,所以现在出来了,对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十分好奇向往,尤其是遇上这样曲折的事情,希望公子别见外,不过在下绝不会给诸位添麻烦的。”
陆清冱没想到对方如此坦然说出自己的身世,又见对方如此谦虚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哪里?这一路上若是没有先生,我们怕是要遇上不少麻烦。”
“叫我先生做什么,这称呼也太酸了,陆兄若是不嫌弃就和若逸一样叫我子墨吧,又或是让我占个便宜,叫我林大哥,怎么样?”
陆清冱原本对他有些怀疑和敌意,却发现对方的性子也是极爽朗的,十分投自己所好,封奕辉虽然侠义,但是性格太过正经,而且我时不时以家族利益为重,有时又显得冷情许多,而今碰上子墨,顿时觉得十分亲近,原本的防备也卸了下来。
“子墨也别叫我什么陆兄,在下姓陆名清冱,若是不嫌弃直呼在下姓名就好!”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啊,阿清。”
两个人就这样熟络起来,以致于第二天若逸和封奕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十九章
休整一晚后,众人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决策,但封奕辉的身份在这里,如今众人已经听了他的安排,若是再多言怕显得太过独断,而若逸显然是被拖下水的,也不会主动开口,林子墨和陆清冱则是一开始就不曾多想,以至于众人聚在一起的结果就是安静之极。
坐在一旁的欧阳燕见此便也不再畏缩,直言道:“诸位既然已经被我卷进这场恩怨之中,我便也不该再瞒诸位。”
“你有什么瞒着我们么?”子墨最先好奇问道,也不是真心还是有意嘲讽,不过这也是大家的心声。
欧阳燕听了不觉有些脸上发烫,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接着道:“之前我曾说不愿拖累诸位才偷偷跑走,其实我也不太晓得其中缘由,只是直觉此事和欧阳家的惨案有关,加之想要摆脱你们,所以才这么说。”
“那么欧阳小姐也不知其中缘由了?”
“可以这么说,因为欧阳家事发之时,我……并不在家,而后被人掳去,才有了前几日的闹剧。”欧阳燕说得有些含糊,但众人也未在意,因为他们都发现其中的关键。
若是对方想要灭门,那么在掳走欧阳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