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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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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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
岳夫人显然不相信岳书瑶的话,岳书瑶马上装出了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母亲千万不要错怪姨娘,瑶儿可以作证这钱的的确确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母亲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那同姨娘买了酒的酒肆老板。”
岳夫人听了岳书瑶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磨根、不甘的目光来回在湘姨娘与岳书瑶之间穿梭,此时此刻岳夫人已经明白这湘姨娘“好心”的送名贵糕点给她,目的就是想在她面前扬眉吐气、用小钱来告诉自己损失了大钱!
岳夫人一想起自己亲手把那价值几万两的葡萄地送到湘姨娘手上、心里就止不住的滴血,看向湘姨娘的目光不觉带上了几分怨恨与阴鸷、恨不得立刻同她翻脸逼她吐出那五千两白银,但她见湘姨娘毫不示弱的迎着自己的目光、且还挑衅似的瞪了自己一眼……最终想到湘姨娘身后的凭仗,只能咬紧牙根把那口气咽了回去。
第十八章岳夫人赖账
岳夫人知道那些葡萄地是她硬分给湘姨娘的,且此时此刻她也不能同湘姨娘翻脸,只得再次挂上了虚伪的笑容,道:“瑶儿别着急,母亲是同湘姨娘说笑呢!无凭无据的我怎么会硬说那银子是地里挖出来的呢?”
岳夫人热情的拉住岳书瑶的手以解自己的尴尬,明明暗地里在咬牙切齿、面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姐姐故意同你说笑呢,妹妹可别真生气啊!你赚了钱能挂记着我给我送糕点来,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抢你的银子呢?”
这大宅院里的女人都是变脸的高手,湘姨娘见岳夫人虚情假意的上演姐妹情深,自然是亲亲热热的接上了她的话:“妹妹怎会不知姐姐在同我说笑呢?自家姐妹说笑嬉闹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湘姨娘明明把岳夫人气得呕血,但最后却反倒成了受委屈的人,这样的结果让她的心情十分愉悦,那得意洋洋的神色让岳夫人心里越发的憋气。
岳夫人怕再同湘姨娘过招下去会让自己气结吐血,只能转移话题冲着岳书瑶问道:“对了,瑶儿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你娘的银子你们准备好没?我可是已经宽限了你们一个月了,再拿不出来……”
岳夫人本想把从湘姨娘那里受的气往岳书瑶身上撒,但她话还没说完岳书瑶便把一包银子推到了她跟前,笑着说道:“瑶儿帮姨娘赚了些银子,姨娘自然不会亏待瑶儿了……所以得了姨娘相助瑶儿已经把剩下的六十两凑齐了,还请母亲仔细点点。”
岳夫人听了肚子里那口气又涌到了心头,恨恨的暗自咒骂道岳书瑶与湘姨娘狼狈为奸,怪她们只顾着自己去赚银子却不拉上她这当家夫人!又恨她们赚了大把银子后,一个虚情假意的送糕点前来羞辱自己、另一个装阔气二话不说的把欠了一个月的银子还上了……这不是明白着想告诉她、她们联手赚了一大笔银子吗?!
岳夫人虽然积了一肚子气,但还是打开岳书瑶推到跟前的银子,细细的数了数、故意刁难道:“六十两是没错,但这只是本钱,还有一个月的利钱呢?”
这岳夫人当初并没有说宽限时日要算利钱,不过如今岳书瑶只想快快的把月娘的卖身契拿回来,所以十分干脆的从袖口里掏出一定银子放到岳夫人手上。
“多谢母亲宽限了瑶儿一个月的时日,这锭银子就当这一个月的利钱吧!”
岳夫人还未答话一旁的湘姨娘便做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娇嗔道:“哟,一个月一锭银子的利钱,这可比去钱庄借钱还多哟!”
岳夫人本来还想说太少,但湘姨娘用话一挤兑她就不好意思说了,只得恨恨的把那些银子收下,但却沉重脸一句都不提把月娘卖身契还给岳书瑶之事。
岳书瑶自然知道岳夫人现在心里很不舒坦,但她可不愿意白白给她那一百两银子,自然是要趁着给钱的时候开口逼要卖身契了。
“母亲,您不是说只要我们把一百两银子凑齐给您,您就会把我娘的卖身契还给我们吗?”
“对啊,当时我和雪姨娘也在场,姐姐确实是这样说的。”
湘姨娘就是要让岳夫人心里更加不舒坦,故意大声的帮岳书瑶给岳夫人施压,岳书瑶见状偷偷的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便将目光紧紧的锁在岳夫人身上、让她不能再无视她们的话。
但岳夫人今日受了这么多气,怎么也不愿意干干脆脆的把月娘的卖身契交出来,所以她假意偏着头思索了会儿,像是在回想把那卖身契搁在哪儿了……
想了小半会儿岳夫人偷偷的对翠儿使了个眼色,接着才吩咐道:“翠儿,你拿钥匙去开我的箱子,找一找月姨娘的卖身契。”
翠儿应了声“是”便接了岳夫人手上的钥匙前去开箱,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回来禀报道:“回夫人,奴婢把箱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月姨娘的卖身契。”
“没有?”
岳夫人皱着眉头反问,见翠儿依旧摇头突然“啪”的一声将茶杯摔到了地上,怒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偷懒没认真找?你没找仔细就敢来回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翠儿听了连忙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夫人息怒,奴婢真的仔细的翻找了整个箱子,可就是没找到月姨娘的卖身契,奴婢真的仔细找过了。”
“你还敢嘴硬?你这般偷懒别人还以为我故意攥着月娘的卖身契不还给她,你这不是给你的主子抹黑吗?!”
岳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借着这个机会抬脚狠狠的踹了翠儿一脚出气,把翠儿踹倒在地后便想上前打她耳光,岳书瑶见状连忙起身拦住了她,并开口替翠儿解围:“母亲,是不是您记错了地方,这卖身契放在了别处?”
岳夫人就等着岳书瑶说这话,岳书瑶才一说完她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嗯,兴许是我记错了地方,哎,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
岳夫人再瞪了翠儿一眼,才假惺惺的说道:“瑶儿啊,不是我不把你娘的卖身契找给你,而是这丫鬟们偷懒找不着,也有可能是时隔多年我记错了放的地方……不如等我想起来、找着了再给你送过去?”
岳书瑶知道岳夫人不是真的记不起卖身契放在哪儿,但她今天心里不舒坦硬是要说记不得岳书瑶也没有办法,再看那翠儿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抽泣,岳书瑶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打算暂且作罢。
“那瑶儿改日再过来取吧,母亲当日说的话几位姨娘可都是一起听见了,还请母亲早些把卖身契找出来,以免姨娘们笑话母亲说话不算话。”
“呵呵,那是自然了,找到了我自然会给你送去。”
岳夫人干笑了两声掩饰心虚,随即便道了声乏借口要歇息把岳书瑶与湘姨娘撵走,一出了岳夫人的院子湘姨娘便对着岳书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瑶儿,你不该心软阻止夫人打翠儿,你就该让她使劲的打看她能不能真把翠儿打死!”
湘姨娘拉着岳书瑶的手,继续提点道:“这翠儿可是夫人最贴心的心腹,她今日是被我们气坏了、没办法了才会打翠儿来出气,换做是往日她肯定是舍不得打的。”
岳书瑶听了倒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只是无奈的长长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这翠儿是在岳夫人的授意下故意说找不到卖身契,她也知道翠儿是岳夫人的心腹、不会真的被打死。
但岳书瑶同样看得出这岳夫人那一脚真的踢得很重,翠儿也许是想做戏、但当时她却是真的被踢疼才哭了,岳书瑶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被虐打呢?
岳书瑶相信任何一个从平等、民主时代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都不可能那么冷血,都不可能对这样的虐打无动于衷。
尤其岳夫人还是因为她逼要卖身契才来拿翠儿出气,况且这岳夫人的气还是让自己与湘姨娘联手给的,所以岳书瑶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翠儿无辜受牵连。
湘姨娘似乎看穿了岳书瑶的心思,伸手轻轻的摸着她的发顶,道:“你还小不知道这大宅深院有多可怕,别说打人、害人了,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儿,而被害死的人往往是最最心软的那一个。”
岳书瑶一脸茫然的抬眼看向湘姨娘,不解的问道:“难道我刚刚真的不该替翠儿求情,我不该救她?”
“夫人便是看你年纪小、性子软才会打翠儿,她料定你定会心软的替翠儿求饶,如此一来她便有借口延迟把卖身契给你了……这一延迟,谁知道会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我真的太心软了吗?”
湘姨娘的话岳书瑶还不能完全明白,这个大宅深院里的潜规则她真的不懂,如果真的懂了一点那便是看到了它最没人性的一面———丫鬟的命不值钱,没有靠山的小妾的命同样也不值钱。
湘姨娘见岳书瑶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在忧心月娘的卖身契,便用手指轻轻的理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别怕,那话夫人是当着我和雪姨娘的面说出来的,她赖不了帐的!就算她真的赖账不给,只要月姨娘没犯什么大错、她也是不能随便将她卖了。”
事到如今岳书瑶也暂时没有办法了,只能等岳夫人气消了再去问她要卖身契,实在不行只能再想法子夺取了……看了翠儿那悲惨的遭遇,岳书瑶更加坚定了要把月娘卖身契拿回来的决心。
话说岳书瑶同湘姨娘走了后,岳夫人便让人把翠儿扶了起来,随意拿了个不值钱的簪子丢给她,道:“刚刚你做得很好,这簪子赏你了。”
“奴婢谢过夫人,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翠儿满心欢喜的收下了簪子,虽然胸口被岳夫人踢得生疼,但她刚刚却真的是得了岳夫人的吩咐在演戏博同情,如今得了簪子心里了那一小丝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若是岳书瑶看到这一幕,那她定能领会湘姨娘的话———在这大宅深院里绝不能做一个心软的人,也不能去同情那个凄惨可怜的人,因为她很有可能正和别人一起在算计你!

第十九章“三硬”
虽然岳夫人赖账没把月娘的卖身契还给岳书瑶,但岳书瑶定下的整顿镖局计划还是要如期进行,只有让自己和月娘有了长期且稳定的收入,才有实力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眼下摆在岳书瑶面前的难题是如何让镖局重新打响名气,让它以崭新的身份开始重新做生意,为此岳书瑶还特意去查阅了大量记载“镖局”这一行业的书籍,从中归纳出最重要的三点———做镖局生意必须要有三硬。
所谓“三硬”,一是指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指在绿林中有硬关系;三是指镖局里的镖师自身得有身硬功夫。若要让镖局打响名号、并走镖赚钱,这三者缺一不可。
岳书瑶虽然总结出了最重要的三点,也从字面上初步理解了“三硬”的意思,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去执行这三点。岳书瑶身边也只有秋香一个能说得上贴心话儿的人,自然也就率先询问秋香了。
“秋香,你说做镖局生意必须要有的‘三硬’,我要如何筹备打点?”
秋香边在一旁做着针线活儿,边无奈的应道:“小姐,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又不是什么大侠,这种事奴婢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呢?”
“呃,说的也是,问你绣花该绣什么花样好看还差不多!”
岳书瑶用手支撑着下巴,边看着自己写在纸上的“三硬”、边歪着头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要拿些银两去贿赂黑白两道呢?只是这白道还好说,黑道能看得上贿赂的那点银子吗?”
这时秋香笑笑的开口:“小姐,奴婢知道咱镖局里有好几位比赵总镖头高上一辈的镖师,这些问题您可以去请教他们啊!您一个人嘀嘀咕咕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好法子!”
“对啊,我怎么一时变笨了,这些镖局的事儿我直接去同镖师们讨论不是更容易想出好主意吗?!”
岳书瑶当下便拉上秋香,不顾秋香的手上还拿着针,急急忙忙的拉着她出了府往振威镖局赶去,到了镖局径直找上了赵杏山。
“赵总镖头,听说咱镖局里有几位老前辈,我想去拜会下他们。”
“咱镖局里是有几位同师傅十分要好的前辈,但他们已不再押镖、也不怎么过问镖局里的事儿了,只是平日里偶尔会指点下众位镖师的武艺,”赵杏山边把岳书瑶往镖局后院最幽静的院子里引,边不解的问道:“三小姐怎么突然想起要拜会他们?”
“我有些问题想同几位前辈请教,对了,赵总镖头口中的师傅可是我外公?”
“正是。”
岳书瑶听了内心一喜,含着笑问道:“原来那几位前辈是我外公的好友,那我也得尊称他们一声‘爷爷’才是。”
说话间赵杏山已把岳书瑶领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里,到了一处大院的门口赵杏山便躬下身子,恭敬的抱拳说道:“弟子赵杏山携岳三小姐前来探望诸位师叔、师伯。”
“山儿,带着瑶儿进来吧!”
一个如洪钟般的低沉声音远远的从正中间的大厅传了出来,赵杏山听了再冲着那大厅拜了一拜,才推开院门带岳书瑶进去拜会。
岳书瑶跟着赵杏山来到了待客的大厅,一进去便看到两位有着花白胡子的老人正坐在软榻上对弈,这两位老人虽然头发、胡须都已发白,但脸上却泛着红润抖擞的光彩、鹤发童颜,飘然有出世之姿。
“三小姐,快同我一起给师叔行礼。”
岳书瑶光顾着打量那两位老人,没注意到赵杏山已经跪在地上磕头,在他焦急的提醒下才会过意来,连忙敛起裙角福了福身子。
“瑶儿给两位爷爷请安了,祝两位爷爷寿与天齐。”
穿着一身白衣的老人伸出手虚扶了下、示意岳书瑶与赵杏山起身,还不忘冲着岳书瑶打趣道:“小丫头的嘴儿吃了蜜枣啦?我怎么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甜味,记得你这小丫头以前随你外公来探望他们这些了老头子时,总是胆怯的躲在你外公身后、一句话儿都不肯说。”
岳书瑶对这两位老人的第一眼印象很不错,起了身后也不拘束,甜甜的应道:“两位爷爷如此和蔼可亲瑶儿怎会畏惧呢?瑶儿亲近爷爷们还来不及呢!莫不是爷爷们希望瑶儿畏惧你们、然后躲得远远的?”
“哈哈哈,小丫头居然伶牙俐齿的取笑我们老人家,有意思、有意思!”
两位老人被岳书瑶哄得眉开眼笑,似乎更喜欢如今这个活泼讨人喜的岳书瑶,不过一旁的赵杏山显然没有受到这欢快气氛的感染,一脸黯淡的替岳书瑶解释。
“两位师叔,三小姐前阵子让岳夫人给打得头破血流,眼下的三小姐不但性子大变、还记不起以前的许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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