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都是婆家一手筹办的,婆家认为能娶到佟小白这样漂亮出色的儿媳妇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所以佟小白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的好,如果与佟雪燕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
佟小白也曾暗自庆幸:自己的婆婆虽然也是个农村妇女,但却相当的通情达理,平时话语不多,只要一开口就带着笑容。佟小白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没有遇到佟雪燕那样的婆婆。面对陈钊一家真心实意的热情,她也下了决心:今后一心一意和陈钊过日子,好好孝敬公婆。
可是此时,婆家给购买的崭新楼房里安静下来了,当属于自己的新家里只剩下她和陈钊两个人,佟小白却莫名地有一种胆怯一种恐惧,她不知道选择婚姻到底对不对?未来对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忽然之间,她好想逃走……
“小白,谢谢你!”陈钊洗漱完毕,轻柔地从背后环住了佟小白的腰。
“你……”佟小白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怎么还说谢字?”
“是真的,小白,和你走进婚姻殿堂,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陈钊从镜子中望着佟小白,目光充满了深情。
“应该是我谢谢你。”佟小白心底又升起一丝温暖的情愫,“是我,要感谢才对。”
“今天我很幸福。”陈钊低下头亲吻着佟小白的长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一种*渐渐向他袭来,陈钊忍不住把嘴慢慢向佟小白性感的唇靠拢。
一种细痒的感觉让佟小白有了短暂的沉醉,可是当陈钊的嘴终于捕捉到佟小白的唇,佟小白却触电般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钊愣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
佟小白则跑进了洗手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她的心碎了——真是可恶!刚才自己的脑海中竟然闪过那个尚青杨的影子,陈钊的唇竟然让佟小白想起了那个坏蛋的热吻!她无法让自己身心不一地和陈钊去亲吻,她做不到!
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伴着佟小白苦涩的泪水,一起流着,什么时候,这种痛才能消失呢?什么时候,那个鬼魅一样的影子才能不再来打扰佟小白的思绪呢?没有人知道!
“小白,怎么这么久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门外传来陈钊担心的呼唤,叫得佟小白有点儿心疼。
“没事,我马上出来。”佟小白的目光掠过窗外,美丽的上弦月弯弯地照着,更牵动了她满腹的愁绪——
“一窗柳月,更剪出旧影,临江轻曳。
偶有素蛾,绕碎残烛苦难歇。
闲意因情淡了,凉沁处、沾湿愁靥。
念远岸、几缕馨风,摇醉这清夜。
谁解?语怯怯。
谙尽玉楼孤,伤魂堪悦。
一室幽咽,吹落得灯蕊明灭。
谁可知凭阑意,烟水复、云深风切。
只怕是、霜剑碾,断成弃叶。
。。。。。。”
佟小白长长地呼了口气,对着镜子强绽了一个笑脸;然后,她走出了洗手间,去完成洞房花烛应该完成的事……
小小分隔线*
轻柔的月光爬过云梯,月为夜晚开了窗,把清冷的月辉洒在床上。佟小白一动不动地躺着,那雪白的肌肤在透明的睡衣里隐约可见,那因为紧张而急促起伏的酥胸,撩拨着陈钊作为男人的渴望。
陈钊火热的唇终于覆盖住佟小白的唇,这次佟小白没有躲闪,她知道:今晚是自己的义务,不管自己是什么感觉,她都要满足陈钊,至少让陈钊的洞房花烛得到圆满。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陈钊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带着这种大义凛然的想法,佟小白渐渐回应着陈钊,当她捕捉到陈钊的*, 她的心里也升起了一阵渴望,长久以来的痛苦压抑,在这尽情的*中得到释放,佟小白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此时很渴望有人疼爱,去填补内心深处那难言的空虚。
于是,佟小白紧紧地搂住陈钊,她希望用自己的热情回报陈钊的真情。
陈钊太激动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处男,终于得到了自己心中的女神,那种幸福与满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他热烈地吻着,体内一阵*让陈钊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他要好好爱身边这个女人,一生一世地爱她。
佟小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了,感觉到陈钊手忙脚乱地弄了半天,终于成功冲入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像发了疯的公牛,猛烈地进攻起来。佟小白不知什么原因,只感觉一阵难言的疼痛从*袭来,让她忽然没有了一丝*。
她好想告诉陈钊:别这么心急,至少应该给自己足够的爱抚;她好想告诉陈钊:别这么用力,这对自己是种折磨。可是佟小白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以前的经历吗?还是说曾经和别人的欢爱比现在快乐?
佟小白甚至不敢喊痛,一个不是*的人,一个流过产的人,如果在新婚之夜还喊痛,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可是,佟小白却是真的感觉痛!
那个讨厌的尚青杨此时又浮现在面前,佟小白甚至清楚地记得每次两个人在一起时,尚青杨亲密地爱抚。那个尚青杨真是个坏蛋,总是把佟小白刺激得花蕊处泛滥成灾,才会一点点地*,然后再恣意律动。唉!这个没经验的陈钊,除了让佟小白感觉到痛,还是痛!
佟小白正在这里痛苦地忍受着,陈钊因为太过兴奋,积聚了多年的精力瞬间爆发。其实他好想多爱一点儿佟小白,但是他却力不从心。陈钊瘫软地躺在佟小白身边,紧紧地搂住自己心爱的妻子,不一会儿就传来幸福的鼾声;而佟小白,也在刹那的解脱过后,陷入更加深重的空虚……
望着身边熟睡中的陈钊,再看看这笼罩在月光中的房间,佟小白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这就是自己要相守一生一世的男人吗?这就是两个人将来要为之奋斗的家吗?佟小白有种做梦的感觉。
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负心汉,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却带着淡淡的忧伤,佟小白不得不把这一切归结于命运!也许冥冥中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局,用不成功的洞房花烛惩罚自己以前的罪过,这才是最公平的吧?
泪,带着冰凉;夜,依然岑寂,只留下深深的怅叹与等待,等待着黑暗和光明的轮回!难道黑暗与黎明之间隔着的是一条永远也无法泅渡的湍流?难道心灵与心灵之间隔着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沟壑吗?难道现实与梦幻之间隔着一线永远无法连接的虚空吗?
佟小白叹了口气,陈钊熟睡中的脸庞平静中带着真诚,她忍不住轻轻*了一下这张同样英俊的脸,然而交替着出现的,却还是尚青杨那张充满魅惑的笑容。佟小白用力甩甩头,可是那个印在心灵深处的影子却愈来愈清晰,
毕竟,那是佟小白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而且曾经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啊!
有人说,如果你在一生里遇到了你心爱的人,可以说你是幸运的,无论结局怎样,都可以说是幸福的吧?因为毕竟享受了爱的过程?白头偕老固然很好,如果分手了,或者为爱情而伤心了,也都还是幸福 的,毕竟你为了爱情在落泪,为了爱情在心碎;曾经很浪漫过,两个人可以在冬天的风下疯狂,在夏天的雨里漫步,即使当初的恋人已经远去,但恋爱时的浪漫情节依然在你的心里埋藏,这不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
窗外的月静静地照着,佟小白的心里也越来越亮,一丝睡意也没有——
许多恋爱中的人都会迷失自己,找不到自己,有的人聪明地把自己隐藏在爱情背后,可是却收获满怀的温馨与幸福,就像佟雪燕;而有的人,为了爱人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了爱人可以不要全世界,就像林枫就像陈钊!
而自己呢?作为一个向来自负的女孩,佟小白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自己付出了,结果却失去了;伤痕累累的转身后,陈钊却接纳了自己。这个世界原本没有谁一定要对谁好,也没有谁一定要等谁一辈子。失去了尚青杨的激情浪漫,佟小白却收获了陈钊的真诚执著,这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佟小白再一次*了一下陈钊的脸庞——
唉!自己还胡思乱想什么呢?今后应该做的,也许就是把那个坏蛋彻底忘掉,然后努力爱上自己的丈夫,像佟雪燕一样好好过日子吧……
正文 第五十章 一脸葡萄水
又一季雪飘!望漫天飞舞的六瓣雪花,佟雪燕忽然记起冰心那首小诗《相思》:
“小径里冷月相窥/枯枝——在雪地上/又纵横地写遍了相思!”
枯枝、雪地、相思……问世间,怎样的情可以忘怀,多少爱能够长久的等待?一路荆棘一路风雪,人生,是否能经得起这些折磨?
生活的重压,已经让佟雪燕没有了吟诗诵词的雅兴,更不用说去填词作诗了。也许这才是现实生活吧,每天除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是品不尽的酸甜苦辣,哪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直了直腰,佟雪燕收回思绪,又给炉子填了些煤。这一上午顾客特别多,她感觉有点儿累,但是已经中午了,林枫马上就要下班了,她又强打起精神,然后准备做中饭。
秋收过后,邢巧云就哭着喊着想孙子。可是佟雪燕的小屋实在太小,又不能让林枫总睡地铺;而让佟雪燕他们回农村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农村的条件更不适合佟雪燕。
后来,林振远实在被折腾烦了,就和邢巧云商量——不如也搬城里去,找点儿活干,种地的时候再回来,这样什么也不影响。
邢巧云一想也行,在哪不是吃饭呢?但是家里的房子怎么办?
林振远其实早就想好了。自己的那个儿子林树,家里两个女孩一个男孩,至今还住在一间低矮的小草房里。
林树家这些年为了要一个男孩,被罚了些款,再加上人口多,日子始终没过起来。
哪个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儿女呢?即使他以前错了,父母也会原谅。
所以林振远的意思是,让林树全家过来住,就当是看房子,等有一天他们老两口愿意回来,林树全家再搬回去。这样房子有人看着,也了却自己做为父母的一个心愿。
可是邢巧云说啥也不同意,“这不是引狼入室吗?那两个白脸狼,住了房子能再还你吗?再说了,我的房子,凭什么让他们住?”
林振远太了解自己的老伴了,知道她会这么说,所以林振远也把事先准备好的话讲给邢巧云:
“你的儿子是儿子,你知道心疼;那我的儿子就不许我心疼?咱的房子又不是给他,只是让他帮忙看着。不然你还能把房子空着?房子是怕空不怕住的。”林振远胸有成竹地说,“你要是找别人看着更放心,那你就自己找;不然你就卖了,种地的时候你自己找地方住吧,到时我可不管了。”
邢巧云是个外强中干的人,遇到什么事都张罗得挺欢,可是到最后做主的还是林振远。
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林振远打电话,让林枫把小店隔壁的一间正房租下来。
林振远的这个决定让林枫和佟雪燕有点儿措手不及,他们还没做好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准备。以前的种种摩擦,让两个人心有余悸。其实内心里他们是想单独过几年,等父母年纪大再同住,这样对双方都好。
可是如今父母做了决定,他们又不能回绝,只好硬着头皮把房子租了下来。
因为是正房,室内条件比较优越,暖气等设施齐全,所以房租相对高了些。但是优点是离小店近,照顾孩子方便些。佟雪燕把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交给房东,也宣布了同公婆一起生活的日子开始了。
搬来后,林振远并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每天等孩子吃饱后,把孩子往自己屋里一抱,什么时候饿了再送来吃奶。老两口对家务活儿和小店的生意是一概不问,尽情地享受着和孙子在一起时的快乐。
小姑子林茹很快找到了一份洗衣店的工作,每天早出晚归的,中午也不回来。
好在林枫现在提升为车间班长,工作不那么累了,中午时能赶回来做饭。
每天看到林枫这样辛苦,佟雪燕很心疼。她想不明白,婆婆怎么不知道心疼林枫呢,至少为儿子做口饭也行啊?
后来,佟雪燕就试着在林枫回来之前,先把准备工作都弄好,焖个饭了,洗个菜了,这样林枫回来就省事多了。
佟雪燕这样做,林枫反倒更担心,怕她弄不好把自己摔了。
可是佟雪燕还是偷偷地干,她想尽量替林枫分担点儿家务。
“雪燕,给我开一下门。”佟雪燕正在择菜,听见喊声抬头一看,姐夫的妈妈侯贵芝在窗前站着呢。
“来了。”佟雪燕答应着,把钥匙从窗口递过去。
自从去年和侯贵芝争吵后,佟雪燕就一直没见到过她。今天这突然上门,不会是又发生什么意外了吧?佟雪燕的心里直打鼓。
邢巧云和林振远搬来后,李美贞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呆下去了,所以无奈中还是回家了;佟雪燕的姐姐佟雪梅也怕给妹妹添什么麻烦,所以也只是打电话问候,平时也不经常来了。
佟雪梅其实想法很多,本来邢巧云就看不怪佟雪燕和这些亲戚,自己如果每天带个小孩子去,那人家还不以为去混吃的呢?天长日久的,不给佟雪燕找麻烦才怪呢!
所以,佟雪梅和季昕蕾实在想佟雪燕了,也就是到窗口看看,没什么重要事,从来不进屋。
“难道姐姐、姐夫又打起来了?不会又有外遇了吧?”佟雪燕的心里就开始犯了嘀咕。
“你现在已经能做饭了?”侯贵芝一进门就惊讶地问。
“嗯,能做点儿简单的。”佟雪燕还是硬着头皮应答着,人家来了就不能不理吧。
“都说生了儿子能除病,看来在你身上应验了。”侯贵芝觉得有点儿意外。
“季大娘,你坐吧,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佟雪燕可不想和她啰嗦。
“早就听说你生了个儿子,一直没时间,今天过来看看。孩子呢?”侯贵芝感觉挺奇怪。
“在隔壁,爷爷奶奶看着呢。”佟雪燕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看孩子来了。
“你公公婆婆都来了?”侯贵芝这还真没听说,“雪燕,你婆婆对你好不好啊?”侯贵芝总是喜欢问这些敏感的问题。
“好。”佟雪燕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看不是吧?好的话咋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做饭?”侯贵芝一看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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