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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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肥红瘦-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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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谦听着卢风的暧昧声音,差点就想拉了回来,只是到底年纪上了,又正经闹腾了一夜,着实撑不住了,方才翻了身睡了过去。

卢风换了家常水绿色衣裳才逶迤着在丫头的带领下前去主院给夫人立规矩,一路上想了许多应对之言,到了姜氏门口却吃了个闭门羹。

冬至垂着手在门口笑意盈盈的接待了卢风,道:“卢姨娘,夫人说了,不必日日来立规矩,每逢初一十五,与杨姨娘和孙姨娘一样来就可以了。平日好生伺候好老爷就行了。”

卢风脸一阵红一阵白,竟然由一个丫头给自己训了话。

当下勉强笑着应了,辞了冬至回了芙蓉院。

☆、第107章 郡主

且不说卢风手段非常,在侯府内院渐渐获得了众丫头婆子的喜爱,和老姨娘们也关系日渐亲近,倒是混了个如鱼得水。

扶风和未风却如圈养的鸟儿一般在院子里住了半个多月,扶风除那日夜里见过严箴一次以外,竟从来未见了外人。更别提未风,更是焦灼,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侯爷。

未风犹如困兽一般四处打听了仆妇,侯爷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会来,来不来······

扶风却怡然自得,这样的日子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司棋这边还没有回信,如若再有司棋陪伴在旁,就再和美不过了。

当日和秋桐下了一下午的骑,只道饿了,领了木棉去厨房寻摸东西吃。

厨房里厨娘早已散去,徒留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倚在门槛上打瞌睡。扶风和木棉偷偷进了厨房,翻了翻,并未发现什么现成的吃食,不觉有些失望。木棉却很高兴,道:“姑娘,什么都没有,姑娘,您做吧,哪怕是煮碗面片也成。”

扶风垮了脸,道:“不做,面难揉死了。”

木棉不甘心,道:“炒个饭也得的。”

扶风瞪了木棉一眼,道:“你家姑娘千娇百媚的,双手不沾阳春水,伤了姑娘的手怎么办?”

木棉嬉皮笑脸的道:“姑娘,蛋炒饭可好,奴婢给您烧火。”

扶风扭头就走。

木棉扯了扶风的袖子不放手,“姑娘,奴婢好饿,奴婢要饿死了。”

扶风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你去翻翻鸡蛋在哪里,还要葱花,如果有青黄瓜就再好不过了。”

木棉欢呼一声,把门口倚着打瞌睡的小丫头吵醒了,看见两人吓了一跳。听说姑娘要炒饭,就要去喊厨娘,木棉忙拦住了,说是姑娘炒的饭天下第一香,让小丫头去捅了灶膛里的火。

扶风笑着指挥木棉打蛋,切黄瓜葱花,刷锅放油。又指挥木棉放鸡蛋,放米饭放黄瓜放葱花。等炒饭端出来的时候木棉反应过来了,怒道:“姑娘,这是奴婢炒的饭!”

扶风端了个小碗坐在门槛上边吃边点头,道:“我的木棉最能干!”

木棉气得抱起大碗狠扒了几口饭。

二人吃了些炒饭,扶风便觉得发困,领着木棉晃悠回了屋子就要去睡觉,将将进了内室就闻见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苦茶味。

扶风反手就关了门,木棉在门外喊道:“姑娘,您不要奴婢帮您铺床了?”

扶风按了门,道:“我自己来,你离远点,叫秋桐你俩在院子里小声儿些,我困得慌,莫要吵到我。”

木棉狐疑的听了一耳朵,没听见什么异常,才“哦”的一声退了出去。

扶风听着没动静了,方才掀开蚊帐。

空无一人。

扶风挽着帐帘的手颓然的放了下来。

扶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一股委屈情绪顺着胸腔往上冲,汹涌的眼泪夺眶而出。

房间博古架边传来一声叹息。

扶风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看过去,一袭天青色身影站了起来。扶风忙抬起袖子胡乱抹了眼泪,身子一空,就落入坚硬的怀抱中。

严箴伸手挽了帐帘,把扶风放在锦被上,弯腰给扶风褪了鞋,拿起一只巴掌长的脚就把玩了起来。套着的丝绸软袜光滑顺手,大小合适,严箴忍不住伸手扯了软袜,露出一只晶莹白净的脚丫,脚趾头圆润如珍珠,忍不住就伸了手去捉。

扶风被抓得痒痒,用力之下挣脱了开来,严箴也没有逼迫,放了手顺势也褪了鞋倒了下来。

扶风睁着大眼睛直愣愣看着微闭了眼睛一脸平静的严箴。

空气中静静的流淌严箴身上传来的特殊茶苦味道,扶风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枕了手肘眼睛一眨也不炸的继续看着严箴。

半晌,严箴叹了口气,伸手捞了扶风挨着自己的胸口,道:“不是困了?”

扶风拱耸了一下,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惊道:“大白天的,你怎么来了?”

严箴失笑,“爷又不是贼!”

扶风盯着露出笑容的严箴,刀削斧刻的坚硬轮廓在微微笑容之下如冰雪初融,右脸颊一个浅浅酒窝,仿若深不见底的漩涡一般看不到底。

扶风鬼使神差伸了食指去戳了一戳。

严箴歪头就咬了扶风的手指,扶风有些呆愣,眼神盯着被咬住的手指,手指尖温暖的嘴唇让扶风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严箴看着懵懵懂懂的扶风,吐了手指头,低头就吻了过去。

扶风被严箴辗转吸吮着双唇,觉得浑身瘫软,身上莫名的热浪袭来,忍不住回吸了一下侵入的舌头,顿时电光火石激散开来。

严箴闷哼了一声,双手就褪下了扶风的外衫,穿过亵衣就抚上胸口软梨。

扶风脑中已经放了空,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热,想脱了衣裳,嘴巴不停的吸着,方才觉得解了些微躁意,胸口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不自觉的拱了身子。

严箴一手绕过了腰,往下一滑就到了双腿中间。

二人其实都是头一次,哪里知道什么,只凭了本能去索取,扶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裳已经褪到腰下,肚兜儿带子也散了,露出半只白玉酥松的玉桃。

严箴看得心火越发旺,下腹肿胀得厉害,手间越发使了力,扶风嘴角破碎的轻呼了一声,严箴隔着半褪的大红牡丹肚兜一口咬在蜜桃尖儿上。

扶风嘴里没了堵塞,声音也越发的娇嫩软酥。被严箴重咬了一口,尖叫声就忍不住高了起来。

门扉上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严箴继续摸索的嘴唇。

“姑娘!姑娘!怎的了?”

扶风听了木棉的声音,方才从云间回到了人世,看到已经褪了的衣裳和气喘兮兮的严箴,忙一手推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严箴,又拉了丝被盖了身子,方才回道:“无事。”

木棉哪里肯信,推了几下门推不开,又叫:“奴婢不信,姑娘开门。”

扶风此时后悔不迭,木棉这丫头和自己太过亲热,根本就不怕自己。此时瞪着一张雾蒙蒙的狐狸眼怒视着严箴,这罪魁祸首此时已经稍微平息了下来,看着撅着嘴瞪着自己的扶风,方才出来声:“退下!”

木棉正要再次敲门,就听到了门板后传来的清晰的声音,手就敲不下去,扭头跑开了。

秋桐恰也进了屋门,迎面撞上木棉,一把扯住,道:“姑娘喊什么,你怎地还跑了?”

木棉反手抓了秋桐就往屋外扯。

秋桐被扯了几个趔趄,却怎么也扯不开手,木棉力气要大得多。二人出了门,秋桐又问:“怎的了?”

木棉有些愣怔,道:“无事,反正你别问。”

秋桐看着木棉别扭的神色,思索了半晌,想起扶风肩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牙印,才回了神,嘴角漾开了个大弯,拉着木棉走到了院里的木凳上。

屋里的扶风早已经清醒了过来,伸了手捞了衣裳,满脸通红的一一穿上了。

严箴歪着个头看着扶风,忍了又忍才没有继续方才的旖旎。

扶风虽说瘦弱,但是在司棋的养身护体各种方子来回的调理,如今该长的也长得巍峨异常,一把纤腰却只盈盈一握。浑身肌肤光滑玉润,手感如玉。

严箴有些欲罢不能,到底深吸了几口气暗自运了力压了下去,方才又想伸手去揽扶风,扶风却是有些怕了,忙往里一躲,严箴手就落了空。

严箴看着躲在床脚红着脸的小白兔,苦笑道:“过来。”

扶风拉了丝被,横声,“不过。”

严箴伸脚一拐,扶风便倒在严箴身上,急得扶风张牙舞爪的去推。严箴两手给箍住,闷声道:“别再动了。”

扶风感觉腹部渐渐坚硬的凶器,吓得再不敢乱动。

严箴才深吸了气,道:“好好儿说会子话。”

扶风飞了一个白眼,当谁饥渴难耐似的,哪次不是他先动手动脚的。

严箴看着表情生动怒目而视的扶风,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一下,方道:“我将你户籍落在一顾姓人家,明日会有人自领了去。”

扶风心头大动,微低了头,拱进了严箴的腋窝不说话。

严箴接着道:“日后你的出身就是正经官家小姐,再无人敢挑。”

扶风苦笑,半晌方道:“这顾家官居几品?”

严箴道:“三品以上大员人家的嫡女都是上了名册,京城里后宅都是知晓的,不好安插,这顾家是个四品小京官,家里简单无人在意。”

扶风心里知道,这是严箴能做最好打算了,四品小官儿出身的妾说去出去倒是个合适的,心里却渐渐凉了下去。

如若往日就直接安排了,安安分分的纳了妾入了府也就罢了,只是如今这严箴几次撩拨,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沉沦了下去,如此哪里还忍得住与他人共侍一夫。

严箴敏锐的感受到扶风的身上的哀伤渐渐就弥漫了上来,却无从知晓原因,感觉到了扶风手间渐渐的抗拒,心里冷了一冷,声音里就带了坚硬,“你不愿。为何?”

扶风有些惊讶,心里瞬间又慢慢溢出了些许感动,如此能察觉到自己细微情绪的人,到底是心里能有几分的。扶风又觉得满足,既如此,还计较什么?

严箴看着脸色莫名的扶风,突觉有些疲累,自己从未如此在意过哪个小姑娘,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百般躲开了自己,每次感觉亲近了几分,又被推开了。心里憋屈,声音就越发冷咧,“你想怎样?”

扶风听着冷声的严箴,看着面容坚硬了起来,恢复那个高高在上的侯爷,浑身散发了在位的威慑,莫名的觉得心酸,如此不对等的地位关系,自己又如何能忍了过去。闭了眼睛道:“是的,我不愿。我不想入府!”

严箴眼睁睁看着微微拉开了距离的扶风,一张小脸上带了丝丝冰冷倔强。觉得浑身冰凉,蓦的翻身而起,跻了鞋就出了门去。

扶风坐了起来,只看到门边一闪而过的青色和眼前还在微微晃动的帐帘,鼻子一酸,两行热泪扑簌的流了下来。

门口的木棉和秋桐正在木椅子上发呆,突然看见严箴出来,浑身一股冰冷气息把木棉和秋桐吓得跪伏在地,严箴仿若未见大步离开了。

木棉和秋桐面面相觑,半晌才想起屋里的扶风,秋桐怕人多了扶风害臊,只推了木棉去瞧瞧。木棉进了内室,就看见满脸泪痕的扶风呆坐在床沿上。

木棉大惊,忙奔了上去,急道:“姑娘,你怎的了?侯爷把你怎的了,打你了?”

扶风听了木棉的话,伸手擦了泪,微笑着道:“没有,姑娘我好着呢,快去给我倒杯茶,渴死我了。”

木棉哪里肯依,守着扶风半晌,又不见扶风有何明显异常,若不是脸上仍有湿痕,木棉都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方才起了身去倒茶。

之后的几日,秋桐和木棉也感觉出了扶风的不对劲,虽说表现如常,到底偶尔就发了呆,几声都叫不回来,又被秋桐收拾了床褥发现了仍在湿润的枕巾。

扶风白日里仍带着木棉和秋桐偶尔院子里转转,采采菊花插瓶,教教秋桐下棋,自己练练字。

严箴那日里说第二日叫人给扶风领去什么顾家,却没有动静,扶风只当严箴放弃了,越发肆意享受悠闲的时光,偶尔心里的刺痛便用嘲笑木棉和打趣秋桐惹来的笑声掩盖了过去。

秋风开始萧索,院子里落叶开始需要清扫了。

扶风与未风到了京城已经一个多月,白日里早晚都开始添了外衫。

这日冬月初一,扶风醒来觉得空气里带了丝丝冷意,唤了木棉来问,道是外头下了雨,木棉翻了一家棉夹袄背心给扶风。

扶风说哪里就那么冷了,木棉就开始念叨:“这里不比扬州,冬月间了,院子里仆妇都穿了薄袄子,姑娘还只穿两件夹衣······”

扶风捂了耳朵,道:“你只管拿薄袄子来就是,我觉得冷极了。”

木棉翻了一件湘妃红绣黄色丁香的薄袄,服侍扶风换上了。秋桐打了热水,扶风出了房间,方才觉得着实是冷了,不由得呵了呵手,就着水盆随着秋桐服侍洗漱了事。

木棉提了早饭,扶风端了小碗用了半碗粥就放下了,秋桐和木棉对视了一眼,秋桐便伸手挟了一个水晶虾饺,劝道:“姑娘好歹用点硬的,今日吃得越发少了,今儿个翻出的薄袄子都松了大圈。”

扶风微微叹了口气,挟起饺子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剩下半口却怎么也不想再吃,丢了手便让木棉收走。

秋桐还要再劝,木棉抬眼止了她,利落的收拾了碗盏下去了。

扶风站起身,走到支开了的窗子前,窗外淅淅沙沙的雨声低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个个小窝。

秋桐无法,给扶风搬了个软凳,站起身子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正欲上台阶的何婆子。

秋桐忙迎了出去,嘴里笑道:“何大娘,怎的来了?”

何婆子进门来给扶风行了礼,扶风笑道:“何嬷嬷,可是有事?”

何婆子道:“姑娘,孟管事在二院候着,道是来接姑娘的,请姑娘让丫头收拾一下,稍后让小厮来搬。”

秋桐大吃一惊,看了波澜不惊的扶风一眼,又看了何婆子,想问些什么却又闭了嘴。只道:“多谢大娘,您稍坐片刻,我这就收拾。”

何婆子笑道:“秋桐姑娘不急,收拾好了门口派个小丫头通知一声就是。”说完又给扶风行了礼道了辞。

秋桐这才问起扶风,“姑娘,您怎么没问去哪里?”

扶风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区别?你只管收拾东西就是,大小也就几件衣裳,棋盘书画记得别落下了。”

秋桐把疑问咽了下去,转进东厢房去收拾了书画,木棉随后进来帮忙,二人猜了半晌,只想着怕是这就接了入府?当下越发觉得惴惴,手脚也快了几分,不到半个时辰,出了院门遣了个洒扫丫头前去二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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