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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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肥红瘦-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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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实际上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如若处理不当,传出一点半点儿消息出去; 侯府就不要消在人前抬起头来。

堂堂永嘉侯父亲严谦的姨娘竟然偷人,还偷的是个下贱的奴才; 更可况还是两个一块儿偷。这侯府后院到底如何糜烂阴司。

可这供状清清楚楚的写着,又有那还在躺着的丫头作证,哪里还做得了假。

李氏终于不得不承认了事实,她觉得非常丢脸,自己向来捧着卢风来打击姜氏; 没想到今日被姜氏把卢风的丑事变成一张大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李氏的脸上。

李氏青白着一张脸和姜氏商量如何处置; 姜氏的意思是事情不能拖,走漏风声就得不偿失了。

李氏却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府里一下子少了两个姨娘免不了被人议论。

此时李氏屋里的香雪却侧着耳朵贴在隔间的墙上听着璧角。

香雪听得心惊肉跳,黄姨娘竟然能干出这事来,香雪虽说震惊,却是立刻就相信了。黄姨娘年轻貌美; 严老爷如今却瘫在床上,面对这么个年轻气盛的汉子,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住。

香雪想着之前每一次给黄姨娘送消息得到那厚厚的赏银,轻轻离了隔间,快步往芙蓉院走去。

卢风如今正在净房蹲着站不起来,迎春忧心忡忡的在门边候着,嘴里忍了又忍,才道:“姨娘,要不要请个大夫?”

卢风吐的直不起腰来,此时抬着一双美目冷冷看了迎春一眼,迎春一个哆嗦,道:“您两日都吃不下水米了,奴婢实在是担心。”

卢风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担心的不是我吃不下水米,你放心,我连累不了你。”

迎春心里一寒,不连累,如何才能叫不连累,自己知晓这一切,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卢风接了迎春手上的手绢,擦了擦嘴角,就着迎春的手站了起来。

卢风自己的身体,哪里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怀上了。卢风很是懊恼,德贵不是说那汤药很是管用吗,怎的还是怀上了。

卢风已经没有时间去责怪德贵了,这腹中肉一天天长大,哪里藏得住。卢风不是没想要一碗药打下去,可听说那药□□狼,十个有七个要送了命,卢风不敢赌。

卢风只得想法子去解决这个问题,卢风把主意打在了瘫痪在床的严谦身上,卢风想起会觉得有些儿恶心,可是卢风不得不做。

卢风手揪着污了绢帕,心里有一丝丝后悔,自己怎的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小丫头跑来报是香雪想要见卢风。

卢风一愣,如今严谦已瘫,自己往李氏处去的时间也少了许多。香雪这人便用得少了,今日怎的突然上门来了。

香雪进来的时候,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卢风,白皙的肌肤透着红晕,一股子年轻少妇成熟之美那素白衣裳掩也掩不住。那胸口巍巍峨峨,脖子白嫩细滑,一副入股的妩媚尤物样子。

香雪暗道:怪不得干出偷人的事儿来,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香雪心里腹诽,脸上却带了微笑,道:“姨娘,奴婢方才得了个事儿,想要与您说上一说呢。”

卢风看着香雪说完话后却紧紧抿住的嘴,知晓这是香雪无言的开口。

卢风此时心烦着呢,很想推出去算了,可是卢风知道,香雪在李氏屋里,听到的都是重要的消息,每每能帮自己大忙,万不可错去。

卢风当即外头看向迎春,道:“我那支冰种的镯子呢,我瞧着香雪手腕子丰腴,戴上指定好看,你去拿来给香雪。”

迎春一愣,那可是卢风刚刚跟严谦时严谦送的,那时严谦爱极卢风,送的东西自然是极值钱的,就这么给了香雪?

迎春的迟疑香雪看在眼里,心里冷哼,这事儿说出来怕是你所有身家都舍得给我。

卢风皱了眉,迎春无法,只好去翻妆奁盒子。

这只玉镯成色非常好,纯净无暇,最起码得值千来两银子。

迎春有些心疼,可卢风打定了主意,迎春也无法,只好递给了香雪。

香雪却毫不客气,接了过去,还指了卢风头上一只镶精钢石簪子,道:“奴婢瞧这簪子真漂亮。”

迎春大恨,香雪也太不知足了。

卢风却另有想法,看来这个消息很重要,不然香雪也不敢如此大开口。

卢风不管迎春眼睛压抑不住的怒火,抬手就拔了下来递给了香雪。

香雪照例都收了下来,这才道:“卢姨娘,听说前院有个管事如今犯事被逮着了,方才奴婢来的时候,老夫人正和太夫人商议如何处置呢。”

卢风大吃一惊,怪不得今日送出去了信儿半日不见人来。

香雪见卢风明白了自己意思,扬了扬手,道:“多谢姨娘打赏了,想不到姨娘如此喜欢奴婢做的鞋子,打赏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都不敢收。”

卢风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笑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香雪出了屋子,卢风的脸立刻就阴了下来,迎春发现卢风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卢风心里着实慌了,定是德贵!而且他肯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否则香雪不会直头直路的找上门来。

前院被抓的管事,却由后院人商量如何处置,那香雪又来寻自己拿了那么些东西,看来是东窗事发了。

姜氏和李氏在商量如何处置,也就是要处置自己!

卢风其实并不知晓德贵还与另外一个妖娆妩媚的白姨娘搅在一起,她脑子里正在飞快的想着法子让自己从这个困境中出来。

卢风脑子里细细的过滤自己与德贵相好后可留有证据把柄,卢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如若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和德贵勾搭在一起,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处境。

卢风坐着仔仔细细梳理了一下自己与德贵相好以来的细节,仔细推敲再无纰漏了,这才招呼迎春打水梳洗。

迎春如今双手也在发抖,香雪虽然没有明白说出来,可是迎春是卢风贴身丫头,哪里会不知道香雪说的什么意思。

迎春一边倒着热水,一边想着的却是未风的贴身丫头红叶,没谁知道红叶哪里去了,就此消失在侯府里再无人谈起。

可偏偏迎春知道,红叶被姜氏手下婆子拷打,红叶是个硬的,趁人不注意咬了舌头一死了之。迎春与那柴房扫院子的小丫头有些许小情,迎春这才听说了这事。

如今,自己也要步红叶的后路了吗?

卢风梳洗之时一脸平静,迎春仿若在看一尊雕像,迎春觉得心里如严冬的冰窖,冷得不能再冷。

卢风还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德贵被人逮了个正着,卢风肚子里又揣了这么颗肉,如何能抵赖得去?

卢风梳洗打扮好了,自己往望山院去。今日是白姨娘陪着严谦的日子,卢风打算去和白姨娘一道陪着严谦。

卢风觉得目前能救自己的只有严谦,她此时悔不当初,果然是个下贱的奴才,连颗骨头都没有,一点也经不住事。

卢风脸色平静,只有脚下有些不够均匀的碎步出卖了她,她的心里并不如脸上那么平静。

卢风到严谦屋里的时候,白姨娘并不在,卢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竟然会庆幸能单独与这瘸子待在一起。

卢风觉得自己疯了。

白姨娘没有来,白姨娘没有等来香雪的消息。香雪与白姨娘没有交情,不敢冒这个风险去卖这份儿消息。香雪在卢风那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可是白姨娘并不需要香雪来卖消息,白姨娘只听说主院那丫头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白姨娘把自己所有的细软送到了自己所出的庶女三姑娘屋里,然后回来就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连小丫头提醒她去严谦处也仿若未闻。

栖福堂里,李氏终于压过了姜氏,二人一致认为永嘉侯府名声重要,不能立刻就处理了二人,想出一个法子,就说严谦命运不济,这两个姨娘自请去庵里给严谦祈福。

一旦去了庵里,这时日长短就可控了,这庵里清苦,姨娘又看着严谦恢复无望,心生郁郁,得了心病一命呜呼,再无错漏了。

姜氏二人达成了共识就派丫头去请白姨娘和黄姨娘来。

白姨娘只当东窗事发,等待自己不过就是一杯酒或者一丈绫。白姨娘头发未盘,胡乱穿了家常衣裳就来了主院。

去严谦屋子里的丫头却红着一张脸跑回来了。

姜氏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丫头支支吾吾,越问脸越红,最后姜氏发了火,这丫头闭着眼睛道:“奴婢去请黄姨娘,黄姨娘却是在老爷处,奴婢又跑了过去,谁料老爷门都没关严,奴婢瞧见。。。。。。奴婢瞧见。。。。。。”

小丫头舌头像是被捆住一般说不出来。

李氏拍了桌子,道:“回不了话就去剪了舌头去。”

小丫头吓得红脸都变白了,舌头也捋直了,道:“奴婢瞧见黄姨娘脱光了衣裳坐在老爷身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姜氏差点没相信自己的耳朵,严谦还能成事?

李氏一张老脸通红,臭不要脸的东西,自己儿子都那样了还不放过,真真是个□□!

☆、第186章 躲过

姜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李氏捶着桌子怒道:“这个□□!这个□□!”

二人再气也不能直接去严谦屋里把卢风拉下来吧?

姜氏自是不好发言; 李氏捶了会子桌子; 手都捶红了,这才稍稍平息了些。

白姨娘本是在屋里待着的,听了卢风正与那瘫子严谦行那见不得人的事体; 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黄姨娘也太奇葩了,一个下半身都瘫了的瘫子; 还能干那事?

白姨娘乐得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直到李氏捶完了桌子; 白姨娘才回了神。是死是活,随她们吧。

白姨娘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见李氏姜氏都在沉默不语,便道:“不知道老夫人寻婢妾来有何吩咐?”

李氏见不着卢风,此时正在气头上,看着虽着家常衣裳仍风流外露的白姨娘,手边的茶盏就飞了过来。白姨娘躲闪不及; 被茶盏砸在鼻子上。

白姨娘当即就懵了,就算是死; 也不用如此吧?白姨娘鼻子酸疼,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鼻血也顺着唇边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李氏怒火中烧,指着白姨娘就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寡廉鲜耻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李氏虽说发着火; 到底还有一分理智,没敢把白姨娘干的丑事说出来。

姜氏也怕李氏一时说漏了,忙道:“白氏,老爷如今身子不好,我打算让你去莲花庵给老爷吃素念经祈福,你可有意见?”

白姨娘只防着着今日就要送了命,横了要死了的,岂料姜氏等人竟然放过了她。

白姨娘欣喜若狂,原本以为就要死了的人,突然告诉你你不用死了,那种欣喜之情无法言表。

只要有得命在,哪里还管得了许多,白姨娘觉得鼻子都不那么痛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应道:“婢妾愿意。”

白姨娘这边通知到了,卢风那边就唤了个丫头在去守着,一出了严谦的门就要送出去。

白姨娘什么话都不敢讲,只收拾两件衣裳就随着婆子去二门处等着黄姨娘,岂料怎么等也不见人来。

卢风这边确实出不了门了,严谦虽说下半身没有知觉,可今儿卢风端的一盏茶灌下去,竟然昂扬扬立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等到那严谦开始翻了白眼,卢风才吓得滚了下来,小丫头不敢推门进去,那婆子却是爱看的,冲进去一瞧,就道:“快快,快去请大夫,这是得了马上风了。”

卢风傻眼,衣裳都忘记穿了。婆子看着白花花的胸脯,鄙夷道:“姨娘,快些穿上吧,一会子大夫来了,可就有好看的了。”

卢风一听,顿时就晕了过去。

那婆子一瞧,哟,这胸口露着呢,总不能真叫大夫瞧着吧,这回头老夫人不得收拾她?只得骂骂咧咧给卢风穿上衣裳。

大夫还没有来,扶风就收到了消息,一时更是说不出话来,卢风这是打的什么主意?难不成还想求着严谦留下她不成。

扶风心底里对于卢风和白姨娘偷人的事有些不以为然,这古时,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花街柳巷的风流,女人却得从一而终。

扶风觉得她们置伦理于不顾,与人通奸固然不妥,可抛开与卢风的愁怨,遇到严谦这样的男人,她们有什么盼头?

卢风与白姨娘错在生在这个时代,不然与严谦这样早就把她们抛到一边的人离了婚,哪里还有这种事。

扶风觉得这是严谦屋子里事,到底自己出门不妥,只好坐在屋里听丫头报来的信。

这边卢风听说严谦得了马上风,吓得晕了过去,直到大夫来了都没醒。

大夫瞧了瘫倒的严谦,又扎了几针银针,得了这马上风说来是十死九生的,亏得严谦命不该绝,这才幽幽醒了过来。

李氏和姜氏早已经闻讯到了门口,进去看到分别躺在两处的二人,气得直咬牙。此时大夫和姜氏二人道:“虽说醒了,却是要好生保养,再不可如此纵着了。”

姜氏黑着脸谢了,又指那躺在那儿的卢风道:“麻烦大夫顺便给瞧瞧?”姜氏觉得卢风定是装晕,可今儿这事闹得太大,姜氏下了狠心,虽说两个突然消失不好,可若只是一个姨娘,这也是有的。

大夫看了那躺着的绝色女子,感觉心里都跳了一跳,上前就要等丫头拿帕子盖手腕,那些个丫头婆子却都没有动作。大夫只好直接伸手去捉脉。

大夫诊了几息,眉头跳了一跳,怎么老是这样的事儿。

姜氏见大夫收了手,道:“请问是什么毛病?”姜氏见这大夫表情复杂,以为自己猜得没错,定是装晕过去,大夫不好说。

这大夫却一揖,道:“老夫人,这位贵人是喜脉,已经快一个多月的样子了。”

李氏惊叫出声:“什么?”

大夫一瞧不好,果然又是阴私之事,忙小声道:“严老爷如今虽说暂时无碍,到底伤着了身子,只怕。。。。。。一年半载的。。。。。。”

大夫话说没完,微微摇了摇头,拿了诊金就辞了。

留下李氏越发愤怒,只想上前撕了那躺着的卢风。

严谦本不好意思看向李氏和姜氏,毕竟干出这种事来,实在是太丢人。可眼下卢风居然怀上了,这证明严谦还行啊,还是个男人。

严谦很是激动,一时忘记了难堪,道:“母亲,黄氏她又怀上了,母亲,怕是儿子要好起来了。”

李氏悲从中来,严谦不知道,那大夫话不敢说得不好听,可是大意却是严谦活不了多久了。想必严谦还不知道,这卢风和下贱的奴才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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