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krieg und frieden- 第6部分

Ende　von　Kap。　3



Kapitel。　4　周日没有自由

“西弗勒斯，你真的如此坚持？”校长微微有些吃惊。斯内普一贯将自己的休息时间看的如此重要，又是什么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知道，他是一名真正的该死的格兰芬多。他是如此的鲁莽冲动，经不起一切挑衅。同样作为格兰芬多的你，在经历过了大半辈子，应该知道这会在战争中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斯内普吸了一口气，也许他的语气过分了些，“对不起，阿不思。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邓布利多对斯内普话语中的不敬并没有生气，这就是斯内普，永远都是说出自己此刻脑中想的，没有任何委婉的外交词汇。“一个星期有六天都要在这样的高强度的训练中，你真的认为第七天还有外加训练安排的必要吗？这对哈利来说不会负担过重吗？”

“阿不思，相信我，这点十分重要！你知道后果的，看看这孩子在这五年里都做了什么！不管他那该死的好奇心，他的冲动莽撞什么时候救过他的命？他还有多少运气，能让他再在黑魔王的魔掌下逃生？你还要再看多少次他沉浸在对别人的死的自责中？”斯内普的声调不免有所提高，但看到校长不赞同的神情，终于做出了让步，“这样，如果波特没有在面对挑衅时被冲动支配了大脑，那么星期天他就是自由的。否则你必须同意。”

面对魔药大师难得的让步，邓布利多也不再坚持。

“那么，你会确保他今天在麻瓜世界的安全？”

“是的，阿不思，你确切地知道这点！我已经告诉了黑魔王，食死徒已经得知他离开了徳思礼家回到了霍格沃兹。因此他们不会再在麻瓜世界寻找他的。”

听到保证，邓布利多挥动羽毛笔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福克斯。

哈利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想起来。一周七天，上课用去了六天，好不容易有一天属于自己了。他想再在床上赖一会，然后去厨房找点吃的，接下来回顾一下一周学习的东西，毕竟这些都是新的知识，而且这几位教授又相当严格。或许下午可以去找海格和牙牙，他还没有为上次海格的帮助而感谢他呢。

就在他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完美的一天计划时，有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头发，哈利不满地将脑袋探出了被窝，惊讶地看到福克斯正骄傲地看着他，随身还带了一张纸条。

哈利，
起床后请到我这里来喝早茶。
你会喜欢果味牛奶太妃糖的。
A。邓布利多

哈利恼怒地看着这张纸条，福克斯已经飞回去复命了。两天前他刚见过校长，而且谈话不怎么愉快，他对邓布利多的私自决定还是感到气愤。他不想去，可是如果校长真的是要和他商讨什么重要的事呢。一咬牙，哈利挣扎地坐起来，美妙的计划已经成了泡影。

“看来我们的救世主大人在周末就会放纵自己不早起，要不就是故意让人等待这么久以显示自己的特殊。”

刚推开校长室的大门，哈利就听到了一个他根本就不期待的声音。挑起左边的眉毛，向声源望去。看来邓布利多也同时邀请了斯内普来喝早茶。但斯内普的问候方式，哈利在精神上狠狠纠正了自己，他原本以为这个人现在会在除了上课之外不再这样言辞讽刺，可事实证明如果不这样说话那就不是斯内普。他压下不满，转身面对校长。“邓布利多教授，您找我？”

“波特，刚才我和校长讨论了一下你这周的学习情况。”斯内普再次开口，重新吸引回哈利的注意，忽略掉邓布利多不赞同的眼神，“我在考虑，你那比巨怪大不了多少的脑容量是否能装下这些新东西。啊，我忘了，基本上，关于魔药学你连一年级最基本的操作都做不好。”

哈利胀红了脸，他已经努力了，所有的课程都是那么难，就连他最拿手的黑魔法防御学现在学起来都很费力。他曾以为斯内普当时没有说他是因为他做的还可以，没想到，原来斯内普积攒了一周然后到校长面前抱怨。

斯内普看到哈利颤抖的身体，只需再进一步，“如果你真的有认真学，或是不总是那样凭着自己的冲动行事，再者你不是那么愿意出风头争着去参加三强争霸赛，我相信四年级和五年级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黑魔王是不会复活的，有人是不会死的，而且那只蠢狗也不会昏迷到现在。”说完，嘴角咧出一个假笑。邓布利多在一旁不赞同地看着他的魔药大师，虽然心里不是那样想的，但这些话听起来还是十分刺耳。

“我？如果不是有人把我的名字扔进火焰杯里，你以为我愿意去参加那个三强争霸赛？如果不是你当时如此授课，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受到伏地魔的入侵？或者你认为那种感受很值得享受？从我入学开始，你就因为憎恨我的父亲，也憎恨着我，你从来都没有公平对待过我，从来看待我的眼神就仿佛我是一件垃圾，我受够了这种从生下来就在徳思礼家沐浴了十一年的目光！还有你，先生！”哈利越说越激动，他已经顾不上斯内普因为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而惊讶的表情了，也顾不上刚才至始至终校长就没说过一句话，转身面对着校长，“你总是对我隐藏一些信息，我是个格兰芬多，我的天性就让我去探索这些秘密，可就因这让多少人陷入了危险中。如果你一开始就能坦率地告诉我一切　—　不要说这是对我好，也不要说我太小不足以理解　—　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够了，波特！”斯内普打断了他，然后愉快地看着校长，后者也是一脸惊愕。他们俩都可以感受到漂移在四周的空气因哈利的爆发而更加快速的流动。

哈利还没有平静下来，他还没有说完，对于斯内普，对于邓布利多，他想把堵在心里的很多话都发泄出来，可是斯内普却打断了他。

“哈利，对不起，我的孩子。我没有想过你是这样想的。我也知道去年我们过得都很艰难。”

“因此，邓布利多教授，您只要记得一周前与我的约定就可以了。”哈利现在不想听校长说他有多抱歉，他的话语和表情明显显示了他现在对校长是多么不信任。

斯内普对两人的这句对话挑起了眉，显然这之间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可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校长。

“哈利，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斯内普教授认为有必要再给你在周日加一节课。”

“什么？”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一大早叫他过来的原因，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的。斯内普主动给他加课。每周要见那个人四次就已经是极限了，没由来的为何又要多一天，“为什么？”

“为了你能更好的控制你的魔力。你应该感受到了刚才在你愤怒的时候，流窜在空气中不受控制的你的魔力。”邓布利多慈祥地看着他。“现在，跟斯内普教授走吧。”

这样就完了？那刚才的爆发算什么？哈利有种搞不清楚状况的感觉，但在斯内普的瞪视下还是跟着走出了校长室。

“恭喜你，因为你那令人骄傲的自制力为你赢得了周日的补课。”斯内普在走出去后对着哈利加了一句。

这关乎他的自制力什么事？校长不是说要教他控制魔力吗？哦，该死。哈利在心里呻吟着。控制魔力本来就是原来计划内的课程，那么准确来说今天要加的课应该是斯内普所说的自制力？那么刚才在校长室的挑衅又算什么？哈利感到对眼前的魔药大师越来越不懂了。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去收拾一下，十分钟之后在大厅见。”斯内普停了下来，可一直在沉思的哈利却没注意到，依着惯性一下撞到了前面斯内普的身上。

“哦——”

“波特！”

哈利揉着撞痛的鼻子，他根本没有听到刚才斯内普说了什么。这会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格兰芬多塔和斯莱特林地窖的分岔路。

“十分钟后到大厅等我。”斯内普不耐烦地重复了一边，“穿上麻瓜的服装。”

麻瓜的服装？哈利确信他刚才从斯内普嘴里听到了这几个词，“抱歉？”

“你没听错，麻瓜的服装。现在快点回去，你只有不到十分钟了。”

十分钟后，哈利来到大厅等待着斯内普的到来。他还不知道斯内普今天带他去那里，或许是麻瓜伦敦，鉴于他身上现在所穿的服装。

当他看到斯内普从地窖走过来的时候，不能感到再惊讶的了。斯内普穿了一条牛仔裤，不是很贴身，但还是能很好地看到他的身形，上面搭配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随手还拿着一件外套。该死的，斯内普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么得体的麻瓜穿着。他以前只见过裹在黑色巫师袍下的斯内普，而现在，梅林啊，斯内普简直是浪费了他那绝妙的身材。

“收起你的惊讶，我们该出发了。”

~Ooo~ooO~

当最终幻影移形到目的地的时候，哈利惊呆了。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湖，周围环绕着高大的树木。这里应该是伦敦的郊区，在他们的周围有不少麻瓜。为什么斯内普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在哈利来不及细想的时候，斯内普就大步向湖边走去，并用眼神示意他跟上。跟在他身后，哈利这时才注意到，斯内普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相当大的背包，应该是在他们刚幻影移形过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来并还原了大小的。只是他很好奇，这里都装了什么。

当真正走到湖边的时候，斯内普这几天连续带给他的惊讶再一次击中了他。围着湖坐着许多垂钓的人。他瞅了瞅斯内普，疑惑地挑起眉。在看到斯内普从背包中掏出了钓鱼用品时，眼睛瞬间睁得不能再大了。

“教授，这是？”

“波特，坐下。”

哈利顺从地坐在斯内普的身边。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因此他更加好奇斯内普是怎么选择的这个地方，关键是这里是如此的麻瓜。难道说斯内普以前经常来？

五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哈利越来越坐不住，湖面是平静的，斯内普也是安静的。这让他感到不适，他控制不了的左右摆头。

“波特，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水里的鱼都因为你的烦躁不安而游走了。”

哈利脸微微红了些，他挺了挺身体，重新收回视线望着架在湖面上的鱼竿。可是没过一会，他的烦躁又感染了周围的空气。

斯内普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提手收起了两个人的鱼竿，将鱼钩递到哈利的面前。什么也没有。

如果没有鱼饵的话，怎么可能钓到鱼。斯内普到底在玩什么。

斯内普看了哈利一眼，又将鱼钩抛回了水中，将视线转回湖面。哈利更加疑惑了。过了许久，当哈利忍不住准备开口的时候，传来了斯内普懒散的声音：

“波特，用你的心去感受这些。钓鱼不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们来到自然里，感受这里的一切。这里新鲜的空气，这里清新的树叶的香味，这里不停走动的人。什么也不要想，只要用你的心去感受。感受自然的力量，自感受然带给你的一切。你会找到心中的平静，那种平静带给你的震慑是你无法想象的。”

哈利顺着斯内普的声音，让自己融进这自然中，深深呼吸着树叶的香气。很快他发现之前的那种烦躁消失了，他抛弃了这周所学的知识，抛弃了现在紧张的局势，抛弃了刚刚愤怒的心情。在他快要溺死在这感觉中的时候，又传来了斯内普的声音。而且现在他发现，斯内普的声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诱人：

“以前在我感到压力过大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或是其他的什么地方，能让我感受到自然的力量的地方。然后摒弃一切，我寻找内心深处的宁静，然后就会感到整个人再次沉静下来了。我再次找回了自我。”

“是那个艰难的时刻吗？”

等声音出口，哈利才发现是自己的声音。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个问题的艰难时刻到底指的是什么？是他曾经在学校被四人组欺负的时候？是他投靠食死徒阵营的时候？是他转回光明一方之后遭遇重重压力的时候？但他还是问了出来。

没有回答，时间在两个人之间流逝。哈利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与一个人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内心却是如此舒适。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有流动在两人之间平和的气流。

“恩。”

斯内普突然的轻声的话语吓了他一跳。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斯内普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斯内普，对方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他不确定斯内普的这个回答到底是指哪一段时间。可是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平静下来的哈利回想着早上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已经不像早上那么生气了，只是因斯内普对自己课业的评价感到些许伤心。思索了许久，还是禁不住开口了：

“早上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斯内普被问的有些突然，他不知道哈利具体指的是哪一部分。本能的选择了哈利爆发时对他喊叫的内容。“不，那不是真的。我知道你这些年的自责，知道你这些年因为人们不断的死去而伤心。那些话都不是真的，那都不是你的错！然而对于你的指责，我不想解释。我恨波特，一直都恨。”哈利因为他的这句话，身体颤抖了一下，可是接下来斯内普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憎恨过你，哈利。我之所以那样对你，你是不会懂得。可是我从不恨你，我也从没有那样看过你。”

也许是气氛太过安逸了，或是其他什么，斯内普刚刚叫了他的名字，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而且斯内普说从来都不恨他。哈利对这个信息不知该怎样反应，他原先只是想问关于他的课业的，没有想到斯内普会对他说出这些话。可这些都还是他现在无法处理的，因此哈利选择了岔开话题，“我的课程呢？真的是……”

这回，斯内普没让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我是不会在一个笨蛋的身上浪费我的时间的。”

又回到了这种嘲讽的口气，可是哈利却笑了。他懂斯内普的这句话。如果斯内普现在夸他的话，他或许还会觉得那会是反话。可是这句斯内普式的表扬让他从心底里暖了起来。

“我们下个星期还来吗？”哈利觉得他爱上了这种在紧张之后身心平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