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krieg und frieden- 第13部分

“给。”

当斯内普将这个装着金色魔药的小玻璃瓶递到他面前的时候，哈利完全呆住了。忘记了动作，忘记了语言。

“拿着。”斯内普有停顿了许久，好似在挣扎什么一样，然后才继续说道，“生日快乐。拿着你的礼物快滚吧，今天的课程结束了。”

直到哈利机械性地握住那个瓶子，然后被斯内普轰出了地窖整整三分钟过后，他才反应过来斯内普刚刚送给了一个生日礼物，斯内普刚刚对他说了‘生日快乐’。

不可能！哈利甩甩头，刚刚一定是自己的想象。可是手中的瓶子是如此的真实，那金色的液体是如此的耀眼，那句话中有什么感情他想抓住但却抓不住。哈利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么说斯内普确实是知道他的生日，而且确实是提前有所准备。要不然他干嘛午夜去禁林寻找夜蘑菇，要不然他干嘛酿制一剂复杂的福灵剂，要不然他怎么会把这珍贵的魔药送给他。

哈利感到快被这连续不断的新认知击垮了。但，

斯内普送他了一个生日礼物，斯内普对他说了‘生日快乐’。

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吗？当然没有！

哈利感到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开心的了。抚摸着瓶身下的花体S，咧着嘴走向了格兰芬多塔。

~Ooo~ooO~

黑夜，没有一丝火光，只有月亮柔和的光线，但那也在照耀到地面时因那里紧张的气氛而变得诡异。

跪在地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或是连动一下都不敢。

“那么，诺特，关于你那个小计划的粮食准备的怎么样了？”伏地魔欣赏够了下面人的恐惧，手抚摸着纳吉妮的鳞片，懒洋洋地问道。

“吾王。”被点到名的人向前匍匐了一步，“我们已经为摄魂怪准备好了一堆的食粮了。”

“那么，容我问一句。”血红的双眼闪现出玩弄的意味，“你们是怎么准备了这一大堆食粮而同时没有引起麻瓜的恐慌。”伏地魔才不会在乎麻瓜有没有惊慌，他在不会关心麻瓜世界的事情，他想要的是毁灭那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连续的人口失踪那一定会引起麻瓜社会的报道，从而引起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的警觉。因此，他还是挺满意手下的食死徒这回办事的结果。

诺特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从伏地魔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来他是满意还是生气。因此，他只能二选一，他的王到底是因为他没有引起麻瓜界的恐慌而感到生气还是因为没有引起麻瓜界的恐慌而感到满意。因此他选择了实话实说，“这些都是我们从世界各地找来的，他们只是些流浪人或是底层人，相信失踪几个是没有人会在意的。”说完这些诺特忐忑地等待着，说不定会有一个钻心剜骨的到来。

伏地魔看了诺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放开纳吉妮的头，一把拉过站在身边的虫尾巴的胳膊，用魔杖指上那黑魔标记。虫尾巴疼的缩成了一团，但胳膊却还是被牢牢抓住，容不得他退缩。

几秒钟过后，从树林的另一边幻影显形出一个人。

伏地魔非常满意地放开了虫尾巴，而后者只能痛苦地用自己另一只‘手’安抚着疼痛，但是根本起不到效果，因为那只银手即使触摸上了皮肤也感觉不到。这才是他衷心的西弗勒斯，每次都会瞬间幻影过来。“我的西弗勒斯，你来了。”

刚幻影过来的人，越过众人来到王的脚下，跪下吻了吻王的袍角。按平时来说他都会是立刻幻影过来，那么在他之前绝对不会聚集这么多的食死徒。除非，这次的会议，黑魔王排除掉了他。

“下去吧。诺特，你要加紧完善你的那个有趣的小计划。”

“是的，吾王。”

身后的食死徒渐渐离去，刚刚那段对话让斯内普在心里皱了皱眉，虽然有面具遮着，但他相信伏地魔是可以透过面具看见他的表情的。他对刚刚的那次会议毫无概念，诺特献上了怎样的计划，而伏地魔也欣然接受了。

“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这次没有选择和邓布利多在一起，而是一如既往的立刻赶了过来。”伏地魔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感情。

“吾王，原谅我。上一次我不能及时赶过来，邓布利多正在我的身边。”然后他抬头迎上了那双血红的双眼，将那天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记忆　–　当然是有过小小改变的　–　推到了最前方。

十秒钟之后，伏地魔收回了刺探。他举起魔杖对着斯内普，喊出了“钻心剜骨——”

伏地魔惩罚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纵使斯内普有着完美的不能来的理由，而且当时还忍受了比平时更疼痛的召唤，但伏地魔依旧可以因为他那时没有独自一人而是和邓布利多呆在一起这个理由惩罚他。即使斯内普是他的左膀右臂，可这并不能让他逃脱惩罚。而且去年魔法部一战以斯内普间谍的身份根本无法参与，那么这一次进攻阿兹卡班的战役他还是无法参与。既然无法参与自然也就无需知道计划。他还需要斯内普留在邓布利多身边做间谍，除非等到时机成熟，他是不会让他的身份暴露的。所以，今天召唤他来，纯粹是因为心情很好想让他接受因上次未到而来的惩罚而已。

如此反复了五次，直到魔药大师的尖叫成了这密林美妙的配乐，伏地魔才完完全全停了下来。虫尾巴依旧还哆嗦成一团，纳吉妮却兴奋地扭着腰身来回走动，嘴里还不时发出嘶嘶声。

“那么现在，你有没有什么报告的呢？”

“是的，吾王。”斯内普又再次恭敬地跪好，“邓布利多这个将哈利波特接回了霍格沃兹受训，并且他很信任我，交由我来训练他。”

“很好的一个消息，那么我想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愿望，好好‘训练’他吧。真正教给他一些‘有用’的知识吧。”黑魔王大笑了起来，但瞬间又收敛所有的表情，

“伸出你的左臂。”

斯内普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但他还是举起了左臂。伏地魔毫不犹豫地拉起他的衣袖，用魔杖指着黑魔标记。

“我会让你记住，不回应召唤的后果的。”

比上一次还要疼痛的灼烧感，斯内普感到自己在尖叫，可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有左臂传来的疼痛袭击着他。但他依旧用意志撑着，他知道不能在这里晕倒，伏地魔不允许他这样软弱。

享受了一会斯内普的尖叫和痛苦的表情，终于放开了他的左臂。“我相信你下回不会再不到了。”

“不了，吾王。原谅我。”斯内普收回手臂，抑制住自己想用右手抚上那燃烧的皮肤的欲望，恭谦地吻了吻伏地魔的衣袍，颤颤巍巍地站起，幻影移形回去了。

~Ooo~ooO~

“啊——”

一声尖叫，哈利从床上坐了起来。自从他开始训练大脑封闭术以来，很少能再遭到伏地魔的入侵了。可是刚才，那又来了。他这回不像救韦斯莱先生那样，借由纳吉妮的双眼看着外面，这回他就是伏地魔本人，他可以看到自己举起魔杖，不停地像斯内普发射着“钻心剜骨”，他想喊叫，他想停下来，可是那只手和那张嘴就是不听大脑的指令。

斯内普蜷缩在他的脚下。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伏地魔那种变态的满足感。

在哈利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一个认知砸向了他。为什么斯内普会出现在伏地魔的面前。

斯内普依旧是个食死徒！他向伏地魔供出他！

这个想法吓到他了。他不愿意去相信。校长无条件地信任他，他也感到自己在这一个多月的训练中开始信任他，可是斯内普却欺骗了他们。一瞬间，在恐惧背后，一股更强烈的被背叛的愤怒感升了起来。那个教给他知识的斯内普，那个伴他一起训练的斯内普，那个几天前送他礼物的斯内普不应该是一个食死徒，但如果这一切都恰恰是他的计划呢？哈利觉得心里有股火焰在燃烧，他想揪住斯内普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会背叛他们，为什么在他开始对他有了好感之后背叛了他。

哈利突然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斯内普的计划的话，那太可怕了。他曾经五年来的怀疑这时又在他的脑中占了上风。他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将这些全部讲出来。他要告诉他们，斯内普是一个叛徒。

但他的内心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他，想想那些温存，是不可能装出来的。就是因为这样，哈利才觉得更加可怕。如果斯内普对他的一切温柔都是为了完成他那忠于伏地魔的间谍计划呢？

两个声音一大一小地在他的脑中争执着，他拼命想命令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哈利冲进洗手间，将冷水浇到脸上，抬起头看到镜中的自己，才发现他额头的伤疤已经渗出了血丝，并且膨胀的异常丑陋。而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伤疤的疼痛，直到这一刻，从未感受的灼烧在他的额头点燃。哈利只有用一只手捂住额头，但是却没有什么用，那种灼烧感依旧存在。现在他更加没有办法思考了。

可他还是要去，随便什么人，快点告诉他们，斯内普是凤凰社的叛徒！

这样想的哈利，跨出了格兰芬多的寝室。

然而，双脚却将他带到了斯内普的地窖。忽略掉心中那小小的声音：斯内普一定平稳的睡在床上，而不是刚从食死徒的聚会上赶回来。

盯着门上的小蛇看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龙血。”

Ende　von　Kap。　8

明天要去布拉格旅行了，旅行前先更一篇吧。至于忠诚那篇翻译，旅游回来会更新完结的~
嗯，最后在PS一句，小伙子们，昨晚虽然输了球，但你们赢了整个世界！



Kapitel。　9　食死徒还是凤凰社

门上的小蛇睁开朦胧的眼睛，虽然听到了口令，但还是在看了哈利一眼之后又再度闭上眼睛假寐，对眼前这个人不做理睬。

哈利突然想到斯内普曾经给他的通行时间是直到晚上八点就结束了，然而现在确已经凌晨了，他是根本不可能进去的。可是现在的哈利被那个真实的梦境弄得心烦意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恰巧让这条门上的小蛇撞上了。

哈利瞪着眼睛盯着它，那条小蛇被盯得十分不自在，扭动着身躯，可依旧不愿意睁眼。“打开！”哈利用蛇佬腔发出嘶嘶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夜晚，这个声音再配上那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那条守门的小蛇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躲到了一边。

哈利探进地窖的第一感觉就是寂静，办公室里如同他下午离开时一样，没有杂乱了的摆设，壁炉的火也因主人不在而熄灭了。恩，看来没有什么，斯内普一定是在里间睡觉。哈利这样想着，第一次为自己没能鲁莽行事而是先来探清实情再做打算的做法而骄傲着。

他的手停在了卧室的把手上，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踏进斯内普的私人领地。如果斯内普在睡觉，他是不会发现我来过的，我只是看一下而已。哈利安慰着自己。

斯内普的卧室单调而整洁，这是哈利进去之后的第一感觉。他本能地在空旷的房间中寻找着床。进来了一段时间，他的双眼也本能地适应了这里的黑暗，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了与门相对的在另一侧的床。踮起脚尖走进了几步，生怕惊醒这个魔药大师。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那张床上根本没有人，凌乱的床铺显示着它的主人离去时是如何的匆忙。

“嗯…啊…”

一心寻找着床的哈利这时才听见来自同一个房间的呻吟声，他小心翼翼地转着头，望着声音的方向，在壁炉的前端蜷缩着一团黑影。哈利迈着细小的碎步走了过去，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心里所有的希望在一瞬间坍塌，愤怒涌了上来。

是斯内普，他的身上穿着食死徒的宽大的兜帽，手里还握着食死徒的面具，只不过手指因为用力而完全发白。

哈利居高临下看着斯内普缩成一团颤抖着，他想就这样一脚踩上去，结束掉这个叛徒的生命。可是那样不是太便宜了吗？他这个自作自受的叛徒，现在忍受着伏地魔的折磨，这一切都是他活该的。他不要去救他，他不要去理会他，他背叛了他，他背叛了凤凰社。这些痛苦都是他自己的果实。那些温柔，那些信任，一切都只不过是逼真的演戏。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刺激着哈利的嗅觉。一瞬间他猛然清醒，刚才屏蔽掉的痛苦的呻吟声仿佛一下子扩大了数倍地向他的耳朵发动着攻击。哈利不由自主地蹲下身，伸手抚上斯内普汗湿的面颊。

是谁曾经说过，格兰芬多都是英雄主义。

哈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斯内普扶到床上去的，而且更重要的他为何这样做？英雄见不得落难的人群！

他扔掉了斯内普手中那狰狞的面具，撕开了斯内普周身裹着的黑色兜帽，现在，他还是那个教他知识，热爱讽刺他，偶尔会安慰他的教授。

没有了抓握的东西，斯内普不自觉地用右手抓住左手手臂，然后卷曲手指，用力向内按着，仿佛要抠挖着什么东西。哈利一把拉过他的手，掀起左臂的袖子，再次为自己看到东西感到一阵呕吐感袭上喉咙，但他成功地压了回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黑魔标记，但却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黑魔标记，而且还是在斯内普的手臂上。他信任了校长，相信斯内普是一名前食死徒，因此他终身都会带着这个屈辱的标记，可那是墨绿色的，印在手臂上。而此时，墨绿色的标记变成了墨黑色，向外突起，那条小蛇左右摆着尾巴。标记划过的痕迹还透着暗红，血时不时地会流出来，并且已经模糊了标记的形状。那里周围的肌肤如烈火一般的炙烫。哈利想到了刚才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的伤疤，和这是如此的相似。

斯内普的两只手被哈利按着，他无法触碰自己的标记，他想要按住它，不管怎样，那样最起码能减少一丝的疼痛。两手无法动弹的斯内普在哈利的身下翻腾着，发疯了一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快点快点，只要碰一下就好。

哈利无表情地看着斯内普扭动着身体，仿佛过了很久，他低声地为斯内普的手臂施了一个无仗的冷却咒。一瞬间，斯内普像耗尽了般地跌落回床上，停止了扭动。他的手臂依旧灼烧，但比刚刚要好一点。没有了剧烈疼痛的侵袭，一丝理智溜回他的大脑，然后就感觉到双臂被一双有力的手钳着，而且床上明显还有另一个人的重量。惶恐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