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大导演- 第33部分

陈昆就特别喜欢找别扭，明明一次可过，他就喜欢再来一条。

这时候周讯也吸着白开水走过来，助理跟在她身边，替她擦汗。已经是月天，天气热的不像话，周讯拍完一条镜头，就要擦汗喷水保湿，然后补妆：“我觉得挺好啊，你虽然是改变了世界，但是你又不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你还拥有这个世界的记忆。”

“是拥有两种世界，但是交错在一起，很容易让人失态。”陈昆解释。

宁皓敲个响指：“陈昆说的有道理，周讯说的也有道理，恩，都有道理。”

乌尔善恨不得给宁皓一下：“那你的道理是什么？”

“综合一下？”宁皓说完，看了看万小虎。

整个剧组，唯一一个能在拍戏的时候坐着的，就只有万小虎一个人。倒不是说剧组没有板凳，而是工作期间大家都得站着忙碌。唯独万小虎，只需要在遮阳伞下面，观看监视器，喊喊口号就可以了。

执行导演乌尔善，会负责安排脚本拍摄，将一切具体工作揽去，再有宁皓的协助，完全不需要万小虎亲自动手。

摸了摸下巴上冒出来的胡须，万小虎说：“这是细节注意一下也好，陈昆，你试试能不能表现出这样的质感，就是你思想上有惊诧，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去完成一系列的动作。譬如你和周讯走在路上，别人打招呼，你下意识回应，回应后却有迟疑……”

“我试试。”

见陈昆有自信，万小虎直接说：“好，让各单位都准备。”

不出三分钟，各就各位。

导演助理程耳大声喊：“各单位准备！”

“摄影组准备就绪。”

“灯光组就绪。”

“录音组就绪。”

“……”

剧务刘洋拿着场记拍，猛然按下去：“校园漫步镜头第三场第七个镜头，开始！”

陈昆、周讯以及其它几个演员，立刻按照排练好的方式开始表演。北电的学生，都受到过演戏的氛围培训，若无其事的在剧组周围来回走动，成为电影的背景。

两分钟后，万小虎满意的看着监视器，传回来的实时闭路电视图像，喊：“卡，表现的好多了，比上一条更传神，休息一下，我们换下一组镜头。”

……

时间匆匆。

《蝴蝶效应》剧组越来越进入状态，一开始一天也就拍摄五条镜头，现在一天可以拍摄十几条，甚至二十几条。

6月10号，天降大雨，剧组不得不放假一天。

第二天，乌尔善请喝酒，万小虎原本都答应了，但是却被于东打来的电话给扰乱了计划，喝酒的计划只能作罢。

上午十点钟，苏雅开车过来接万小虎，带上李侠和公司的法务顾问刘素素，就是苏雅在政法大学的同学，一起去了博纳化公司。

于东亲自在门前迎接，笑着和万小虎使劲的握了握手：“老弟，算完账，午喝酒，不醉不归啊。苏总、小李，还有这位素素是吧，都一起去。”

“好啊。”万小虎欣然答应。

“咳咳。”苏雅在旁边咳了一声，“午我和素素约好了，去参加一个高同学聚会，你们喝吧。”

“你什么时候有同学聚会了，我怎么不知道？”万小虎有点疑惑，刚才他们还在车上讨论，分了钱，该去什么地方挥霍呢。

刘素素也奇怪的看了一眼苏雅。

苏雅脸上一囧，白眼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午好好喝，我等着你们把于总撂倒的好消息。”

于东哈哈大笑：“撂倒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说笑笑，到了公司办公室。

今天于东约众人过来，不为别的，就是来分钱的。《独自等待》经过一个月的上映，在开头一段时间的喧嚣炒作，票房一路走高，虽然后续宣传投入力度小了，但是票房却扑哧扑哧的冲到了2180万人民币的高度。

目前赫然高居2000年内地票房的第三位高度，前面两部，一部是冯小岗年前的贺岁档喜剧《没完没了》3000万票房，另一部是好莱坞电影《－571》2900万票房。能在市场大盘不景气的情况下，拿到2180万，《独自等待》可以说出师大捷。

“如今DVD正式开始在市面上发行，一张定价15块钱，有票房和口碑的号召力，DVD成绩不会太差。目前呢，票房分账才刚刚开始，有不少家影院还没有结算，不过，我已经拿到了首期分成。”

于东让博纳的财务把账本递过来：“我听说你们也在指望着这笔分成，想着就先给你们结算。按照目前的票房分账模式，有大半是要流进影院，一小半则进入电影基金和税收，剩下的才是发行、制片方能拿到的分成。

2180万，经过计算，博纳和蒲公英，一共拿到866万人民币。因为票房超过了一千万，按照五五分账结算，蒲公英电影公司收到的分成是433万人民币。

“你们核算一下，如果没有错误的话，我们今天就签了合同，去银行先把票房分账结算掉。等DVD两个月销售结果回馈，我们再来分钱。”

于东笑的眼睛都眯起来，虽然他花了200万的版权，加上一大笔宣传费用。但是和利润比起来，仅仅一个票房进账就收回了本，还有盈余，剩下的DVD发行，以及一些私底下的回扣，赚的绝对夸张。

而蒲公英电影公司，只是负责拍摄制作而已，轻轻松松就赚的钵满盆盈。

做电影，果然来钱快，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买卖！

一番核查后，确定账目无误。

“于总，合作愉快。”万小虎伸出手。

于东紧紧握住：“苏总、万导，合作愉快。”

0070【准备出手】

签完约，转完账，苏雅和刘素素就告辞离开。

万小虎、李侠则和于东等博纳的人，一起去大酒店，喝个晕晕乎乎。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相互搀扶着离开。

坐上出租车，靠在后排椅背，万小虎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在突突的跳动。每次喝完酒都这感受，但每次难受过后，该喝的酒还是要喝。或者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到了蒲公英电影公司，万小虎没有去办公室，直接回了住处，倒在床上休息。没一会，李侠就从公司过来，扔了一盒药过来：“醒酒药，赶紧吃了。”

万小虎接过药，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苏总买的。”

“苏雅？”

李侠嘿嘿笑：“苏总对万总关心的很啊。”

万小虎拿着药，倒了一杯水，无聊的说：“你别瞎扯淡了，大家是合伙人，互相关心一下又怎么了。我就不信了，这药是买给我一个人的，你难道没有份？”

“我不一样，我是附带的。”

“那是你自认为。”

李侠砸吧一下嘴：“我说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怎么对感情的事表现的这么冷漠，我说苏雅对你有点意思，你就没有半点激动、惊喜、忐忑的情绪？”

“我和你不一样，你满脑搞对象的激情。我现在以事业为重，今年我才二十岁，未来几年都会是我最好的奋斗时间，不想谈什么感情。”万小虎喝了药，又躺在床上，不再理会李侠，准备睡觉。

他的这番话，可以说是发自肺腑。

上一个轨迹，他从大学毕业到三十好几岁，也谈过几次恋爱。对谈恋爱这种事，已经没有太多想法，年龄到了，找个老婆结婚过日，或许这才是万小虎真实的想法。而现在，上天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必须格外珍惜。

尽力做到最好，尽力完成更多的事。

那些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只能抛到一边。寂寞了，或者找个女人解决一下需求，之后该干嘛继续干嘛。反正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处男，没有太多顾忌，身为导演，也不怕没有女人。

至于谈感情，不好意思，没那时间。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万小虎才爬起来，尽管喝了醒酒药，也休息几个小时，头还是有点难受。抄水洗了把脸，把冒出来的胡刮干净，万小虎从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往隔壁的办公室去了。

因为公司最近接了《蝴蝶效应》的制片工作，原来那点人手已经不够用了，重新招募了不少员工，其就有几位，是北电的学生。

员工多了，原来的大套间就显得有些拥挤。

“万导好。”

“万导好。”

员工们见到万小虎，都热情的打招呼。

万小虎点点头，问门边办公的李玉敏：“苏总和李侠呢？”

“李侠去剧组了，苏总在办公室里。”

因为房是大套间，客厅给普通员工办公，原本的卧室，一间是万小虎的工作室，一间是苏雅的办公室，然后厨房位置，则改装成了李侠的办公室。原本的书房，则改装成了公司的会议室。

敲了敲苏雅的门，万小虎这才推门进去。

“酒醒了？”苏雅正在看公司的报表，头也不抬的说。

“嗯啊。”万小虎答应一声，拉椅坐下，“谢谢你的醒酒药。”

苏雅哼了一声：“搞不懂你们，明明不能喝酒，为什么一听到别人喊喝酒，就答应的这么干脆？”

“生意场上，在所难免吧。”

“这都是借口，我看啊，根本原因就是你们喜欢喝酒。我在军区大院长大，军队里面的小孩，有八岁就开始偷酒喝，然后长大十七八，烟酒就不离手了。我原先还以为，军区大院的小孩都比较叛逆，所以学坏。到了社会上才发现，哪里都是这样，你说，少喝点酒就办不成事了吗？”

万小虎摊摊手：“我哪知道，反正国几千年都这么走过来了，我们不过是继承了老祖宗的优良传统罢了。”

“老祖宗的传统是仁义礼智信，不是天天喝酒。”

“喝酒也属于‘礼’的范畴……”

“强词夺理。”

“这也不是我规定的，三国时的曹操还说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种酒）’，诗仙李白更是‘斗酒诗百篇’，由此可见，酒化属于传统化之一，你不能盲目去推翻它，存在即是合理。”

“这是封建思想的荼毒！”苏雅咬着牙说。

万小虎继续挤兑苏雅：“啧啧，大学生就是厉害，喜欢给万事万物扣一顶大帽。”

“你难道就不是大学生了？”

“我们搞艺术的，你们是搞科学的，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搞艺术的你还拍科幻电影，你不是已经混为一谈了吗？”

“哈哈，行了，我认输。酒不是好东西，以后坚决抵制！”万小虎收起了开玩笑的话头，开始说正事，“苏雅，公司账上现在一共多少钱？”

苏雅也收起了玩笑话，说：“200万的DVD保底发行费，扣除电影成本和演员分红，还剩100万，433万的票房分成没有动，还有100万的电视首播权费用，扣除工资这段时间的支出。账上还有610万。另外，华谊兄弟汇来的《蝴蝶效应》第一批投资，200万也在账上。”

“《蝴蝶效应》的钱不能动，公司也要留几十万应急，这样吧，等会你把550万整理到一个账户上。我前一段时间不是和你说，我们要投资游戏吗。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到了，我关注韩国那边有一段时间，《传奇2》的开发已经到了一半进度，现在开发公司emde－Enernmen正在寻找风投。是我们切入的好机会。”

株式会社emde－Enernmen公司，是《传奇2》的开发商，专注于游戏开发。万小虎因为曾经玩传奇玩的比较疯，所以了解甚深，大约到了明年，游戏测试完毕，就会将游戏的代理权，签给株式会社Acoz－Sof软件公司。

大约2001年开春，Acoz公司来国寻找代理商，被陈天乔30万美元拿到一年代理权，成就了盛大公司的传奇。

万小虎自然不会坐等这个大金矿，从身边溜走。那么，趁游戏开发一半，商机不明的时候下手，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了，我让你留意一下会运作游戏这方面的人才，你找到没有？”万小虎问。

苏雅摇摇头：“我做生意，家里面反对声一片，哪还认识什么人。顶多是小时候的玩伴，有不少人都下海了，做一些倒卖批之类的行当。做游戏，一个没有。”

万小虎眉头皱了一下，没有专业人才，难道要他这个门外汉亲自上马？

不过，刹那间眉头就舒展开，身边无可用之人，那就去寻找做游戏的人才，尤其是做《传奇2》的人才，未来一尊互联网巨头——陈天乔。

0071【改变世界的蝴蝶】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剧组也就没能开工，根据天气预报提示，未来三天都会有雨。这让乌尔善和宁皓抱怨不已，剧组这几天刚刚进入状态，就被大雨打断，等雨后开工，又得花时间寻找感觉。

对此万小虎倒是没有什么抱怨，他正准备去魔都一趟。

“乌尔善，宁皓，这几天下雨，你们把演员找过来，给他们说说戏，加深一下对剧本的理解。我还有点事，要出门几天，有什么事打我的手机。”

交代下去后，万小虎就与苏雅一起赶去了机场。

他们要飞去魔都，与在华网任职的陈天乔见面，已经电话约好过。

说实话，国做游戏产业的人才不少，万小虎认识很多人，也为不少游戏拍过广告。但是能有陈天乔魄力更大的，不多，而且相对于让别人来做《传奇2》，万小虎更希望能与陈天乔合作。

《传奇2》的成功，有游戏简单易操作的原因，也有当年陈天乔运营手段高超的原因。

万小虎和苏雅，都是门外汉，想赚钱只能与这些做游戏的精英合作。

飞机飞过云层，已经看不到下雨了。

苏雅翻着一本杂志，转过头问：“京城做游戏的人不少吧，这个陈天乔有多大本事，值得我们飞过去见面？”

万小虎笑了笑：“天堂归谷这个虚拟社区，让我第一次注意到陈天乔这个人，能让华网不惜以300万美元控股，值得惊叹。而且盛大网络创业不足一年时间，就涉足了多种赚钱的领域，虽然说规模都很小，比我们拍电影来钱少，却能通过一些细微环节，去了解这家公司的领导人。现在国内互联网规模还小，但是后劲庞大，需要的就是这种敏锐的嗅觉。”

“说的好像你就是伯乐的化身似的，是不是千里马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不是看出来别人是千里马，我压根就看过别人成功。

万小虎心里想着，嘴上说：“国互联网的黄金时代即将开启，我不需要看出别人有多么像千里马，我只需要帮助他成为千里马就好。盛大网络的陈天乔有成为千里马的潜质，我不过是推一把，让他跑的更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