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再来补来不来得及啊!
在那段长达三年的婚姻里,他们之间连陌生人也不如,不是她不想跟他培养感情,而是他压根不愿意给她任何的机会,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他又不许她离开澳洲,她能怎么办?
其实,就算是离婚后,她看到他,还是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说她好色也罢,她就是喜欢他那张脸啊!长得这么好看,皮肤比她还白,却一点也不娘娘腔。
难道只许男人好色不许女人好色嘛!都是烟火男女,要求别太苛刻啦。
“知道就好。”他撇了撇嘴。
“哦,你这是同意我搬去跟你一起住了?”
以前是没有机会让他认识自己的好,那现在朝夕相处以后,他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呢?
本来,若不是再度遇上他,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事情啊!
她还是想再试试的。
“这半年,我会付比看护多三倍的价钱给你。你不是跟我一起住,只是就近照顾我,OK?”
“哦。”好吧,就近照顾!
“哦,对了。”她马上从气馁中回神,拿出一张复健单。“医生说,过几天你要开始做一些无负重的复健,到时我们再来医院,复健师会先带你做一些简单的测试……”
“什么时候连我的复健也由你来决定?”看到那张复健单,他又火了。
为什么这件事他不知道?
“这不是我决定的。刚才你不是在接电话嘛,医生就把这张单子交给我了。”她理所当然地朝他摇摇头,“这是医生决定的!”
“废话!”他怒瞪她,却发现她毫不畏惧地迎视,让他积压已久的愤恨更是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发飘的冲动,咬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我不做复健,一辈子残废,也不关你的事!”
“哦,你不做复建,想让我天天扶着你上厕所啊?”
“花蕾!”
岑容臻这辈子发的脾气加起来都没有这阵子发的次数多,每次都与这个女人有关。
真是气死他了!
“我在这里啊,又没有聋,你不用喊这么大声。”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的语气真是冷得让空气都凝重了几分,若是以前,花蕾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但现在——
病房门被人推开,岑致权推着一个轮椅进来,身后跟着主治医生,看着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这是又吵架了吗?
“哥——”岑容臻不再看花蕾。
“这阵子就先用这个吧!”
主治医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出去。
之后,岑致宇与程之南也到了,一起将他送回他的公寓。
他的公寓已经提前让人整理好,床垫也换了适合的比较硬的垫子。
“以辰要凶结婚,我跟致宇他们今晚飞夏威夷,要不要我让人通知你妈过来?”
“不必了。”岑容臻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那我从家里安排个人过来?”
“不用了。她一个人就够了。”岑容臻看着沏好茶端出来的花蕾道。“我可是花了三倍的价钱请她做看护。”
“容臻!?”岑致宇挑了挑眉毛,他什么时候也这样去欺负一个女孩子了?
那个女孩子还是他的前妻呢?
倒是花蕾压根不在意他说什么,将茶放了一下来,“大哥,二哥,之南哥,你们先喝茶。我去收拾房间。”
花蕾落落大方而去。
“就算你不喜欢有外人进来,但是一日三餐总得有人料理吧。”岑致权看了一眼那道往房间而去的纤细背影,虽然容臻会弄成这样确实是因为她,但是她能这么忍受他的坏脾气也是奇葩了。
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娇滴滴得要命的?拿他家那个小家伙为例,他要是敢这么凶她,绝对是一个月不理他,或者干脆就离家出走了。
要么就是凶得骑到你头上,比男人还强悍上几分,又称“女汉子”的类型,像她这样隐忍还能保持乐观精神的女孩子真是不多。
若只是报恩,她也不必这样的。
“她会做。”岑容臻拿起一杯茶,闻了闻,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臻哥,你这么奴役一个女人没有罪恶感吗?”程贱贱同学忍不住发挥了一下难得的同情正义之心。“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岑容臻不满地睨他一眼,“注意你的用词,我们已经离婚,而且她现在是我的看护,她主动自愿的,我也有付她费用,不存在你所说的奴役。”
OK,他不跟一个正在生病当中,脾气不好的人做更多的辩驳了。
三人喝完茶后,便向花蕾告辞,拜托她照顾脾气不好的病号后便各回自家。
岑容臻一直绷脸不理她,花蕾并不以为意,推着他回房。
“大哥他们好细心,连床垫都换好了。”
床单是她刚换上的,深蓝色的色调她也喜欢的,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废话,他家大哥想要对谁好,会让你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他的好。
他没有应她,而是望着那张大床叹息。
“你的更衣室很宽敞,我应该多带一些衣服过来才对。不过,放在最下面的东西我帮你移到上面来了……还有那个……”
岑容臻看着她悠然自得的身影,“花蕾,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要跟我睡同一间房吧?”
“废话。”整理衣服的清秀佳人抽空给了瞥了他一眼。“不跟你睡同一间房我怎么照顾你?更正一下,我们还要睡同一张床,我不会睡沙发或地上哦。”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他冷声警告她,“最好快把你的东西搬出去。”
“喂,臻少爷,和你睡在一起我也很紧张好吗?谁知道你晚上会不会打呼磨牙啊?说不定你还会抢被子、梦游打人之类的……”她不甘示弱地嘀咕着,完全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
“那你就滚出去!”他重重地一拍轮椅的手把。
挂上最后一件衣服,她走到他身边,小脸突然凑向他,“拜托,我不跟你睡一间房,你一个人半夜起来喝水,上厕所怎么办?要是半夜忽然脚痛或者不小心摔下床怎么办?”
岑容臻咬了咬牙,“我会叫你。”
“我怕我晚上睡得太死了,听不到。”
“我明天让人安装一套对讲系统。”
“不用这么麻烦的。”她声音忽然小了下来,“难道你是怕跟我睡同一张床会化身为兽吗?”
“对你,化身为兽?”岑容臻冷笑一声,“花蕾小姐,你真是看得起你自己。下次多下一倍的药试试看。”
“哦。”她低落了应了一声,好像失去了与他逗嘴的兴趣,转身往更衣室而去,不一会便拿了一条薄薄的毛毯出来,弯下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小心着凉,时间不早了,我出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随便。”
“好。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很快就回来。”
交待清楚后,她便出门了。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她自己打气:“花蕾,加油。”
——
她买了菜回来,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让俊雅的他看起来更是多了一抹书卷气,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爽心悦目。
像是知道有人在身后看着队,他缓缓地抬起头,将她抓个正着。
她有点尴尬咬了咬唇,“我去做饭。”
转身,一溜烟跑出去了,他转回来继续看。
花蕾穿着自己刚买的小花围裙,快乐地在厨房进哼着歌。
其实在与他结婚之前,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惜,家道中落后,她不得不让自己多学一些东西。特别是在澳洲的这几年,他不允许她出去工作,她的生活圈子实在太小了,这几年她在母亲的天天催促之下,学着如何为人妻,下厨便是其中一项。
其实也是因为她太无聊了,所以在这方面就多下了一份心,一小心就学了一身好厨艺了,只可惜,没有机会做给他吃。
所以,今天做起来,格外的开心,好像只为了圆那些年的一个梦。
是梦,也不是梦。
因为,此时此刻,他就在这间屋子里,等她做好饭后,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吃饭,晚上还可以睡一张床,感觉这才像是新婚夜呢!
哦,对,当年新婚夜,他是有与她一起回到了之前订好的蜜月套房,可是等她洗好澡出来,他却已经离开了,空留一室空气给她。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铺着红色床单的大床上等到天亮。
‘叮’一声,饭煮好了。
她回过神,捏捏自己的脸,“花蕾啊花蕾,人要往前看的,不要再想以前不开心的事情了。”
至少现在与他相处,感觉好像还挺好的嘛!
虽然他说话真的怪伤人心的,但总比以前他压根连面都不见她见的好呀。
他其实不坏的,要不然,就不会救了她啊!
就冲着这一点,就够她包容他的坏脾气了。
他们,只是缺乏一个相识相知的过程罢了。
很快地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她将碗筷摆好,脱下围裙回房。
他还在看书。
“我们出去吃饭了。”
他一言不发,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到桌几上,她瞄了一眼,可惜上面的文字她不认识。
这人,看的是什么书呢?
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来到餐厅,岑容臻看着那一大桌菜,有点不可置信地挑挑眉。
“先喝汤好不好?”她脸上仍旧是那抹甜甜地笑意,让人有些无法拒绝。
他点了点头,“试试看。”
“花家出品,保证好喝。”
她小心翼翼地装了碗放到他面前,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被人这么盯着,他还怎么吃?
“坐回你的位置。”他淡淡地命令道。
“哦。”她后退两步,坐在他的身边,桌子太大了,坐对面怕太远了,不好照顾他。
其实人家臻少爷的手已经好了,自己夹菜吃饭完全没问题,花小姐操心过多了。
“怎么样?”
她才坐下来,他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她马上问道:“怎么样,我没有夸张吧?”
“差强人意。”
又是这一句,夸一下她会怎样?
不过,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听到他一句夸她的话就对了。
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夸她的,她相信。
——
吃完饭后,他让她推着他去了书房,打开笔电说要工作,让她不要吵他。
真是工作狂,刚出院回家第一天就要工作。
收拾好厨房后,她泡了一杯参茶,端到书房给了,当然,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不喝就算了!
她慢慢踱步回房,打算先给自己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就算病房里也有浴缸,可哪有那个闲情去泡呢?
只是,有点糊涂,进去的时候忘记拿浴衣了,只能裹着条短短的浴巾出来,才踏出来就听到书房那边少爷的招唤。
怕他出什么事,她连浴衣也没有来得换上就踩着一双拖鞋往外跑,刚踏进书房门,浴巾很不给面子的从身上滑落!
吓得她尖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捡起来围上,满脸通红的朝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就你的身材,身上有没有衣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合上笔电,看着她的眼神毫无波澜1
是啦,她知道的小B他很看不起。
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
“你要回房了吗?”
“那你以为我叫你做什么?”
“喝水,上厕所都可以啊。”
“回去洗澡。”
于是,花小姐推着不良于行的臻少爷回房,伺候沐浴更衣。
反正在医院的时候,什么都看完了,也没有什么好别扭的了。
只是,每看一次他裸身的模样,她还是会害羞不已,尽管是瘦了一些,但还是结实好看得不行,光滑好摸。
“花小姐,看够了吗?”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正盯着他胸口看的女人。
“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哦。”
“拿毛巾,擦身子。”
“好。”
她拿过放置在一边的大毛巾给他擦身子,擦过某个地方时,她忍不住有些脸红的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受到影响了?”
要不然,怎么没多大的反应?
他冷冷地瞪着她,“对你没反应而已。”
他对任何女人从来没有过感觉,当然对别的男人也没有,他只是——
好伤人的答案哦!
花蕾小姐再度被挫。
——
洗好澡回到床边,她扶着他上床,躺好,帮他拉过被子盖住腿,才正要从另一边床上上床,他却开口命令道:“跟我睡一张床,自己去拿另一张被子。”
好吧好吧,他最大!
万一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他的腿伤怎么办?
等到取了另一张薄被出来,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
------题外话------
今天应该还会有二更的。
第186章 人生难得好伴侣13
一大早醒来,看着像八爪章鱼般缠着自己的女人,岑容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
做贼的喊抓贼这句话真是形容得好。
花蕾这女人似乎忘了身旁躺的人是个病号,睡到半夜就开始踢被子,冷了就钻到他被窝里来,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推开她又粘过来。
将她叫醒,警告她安份点,她哦了一声滚回那边的床位,睡着后又滚回来。
他已经无力了,没想到跟一个女人睡觉这么麻烦。
而这一大早的,她又蹭来蹭去的。
他只伤了双脚,但第三条腿还好端端的,晨起该有的反应当然会有。当然不是对这个女人才产生的什么欲望,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压下身体的燥热感,他用力地推开紧缠着手臂的女人,让她翻过身去,另一手则试图去勾来停放在不远处的轮椅。
还在美梦中的花蕾顿失暖源,下意识地又自个儿翻了一翻,砰的一声狠狠跌下床,突然回头的岑容臻只来得及傻眼地看着她掉下去。
睡眼惺忪地坐在地板上,花蕾双手揉着没睡饱的双眸。
“天亮了呀?”虽然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但她很快地站了起来,想要往浴室的方向而去,结果因为第一天住进来,还不大熟悉方位,‘叩’的一声朝墙壁撞了上去。
岑容臻被她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满头雾水,还说怕他梦游睡癖不好,她自己才是怪癖一大堆。
撞了墙的花蕾‘呀’地叫了一声,总算清醒了一些,找对方向进了浴室。
哇啦啦的水声响起后,她捧了只脸盆出来,来到岑容臻身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