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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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凤君-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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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启怀出屋走到门口,制止了两个顶门的人。“你们还不住手,这个样子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盘儿脑筋却是灵活,一听景启怀喊停,她就急急的跑开,万儿却是一直在外头推门使力,里面人一松,她却是推的猛了些,撞到门上,头上撞了个小包,痛的揉额头,“死盘儿,你的心眼儿也忒坏了。”

    盘儿却站的老远,冲万儿挑衅的吐吐舌头,道:“谁叫你使坏来着,就许你使坏,不许我使?”

    景启怀夹在两人中间,做着和事老道:“好了,你们别吵了,要是惊了太子的驾怎么办?有几个脑袋够咔嚓的!”

    有他出来一主持,局面才收住了。

    景启怀向外道:“原来夜萧兄也来了,何不里面请?”

    申夜萧佯装要走,“都闹的这个样子,我哪有脸面见人,何况太子在这里,我这样出现不方便吧。”

    他这一推辞,景启怀不请他进去好像都不行了。景启怀道歉道:“夜萧兄你不要多想,是盘儿淘气,和万儿耍着玩的,你要是多心,咱们可是生分了。”

    “哪敢。别人不了解你倒罢了,我难道还不了解,确实是太子在,我这样出现,我怕她会不高兴,咱们兄弟说话有的是时候,下次吧,这回煮了几个鸡蛋,知道你爱吃就送过来,本来说想来看看你,却不想你忙着。”申夜萧招呼了万儿一声,“万儿,我们走,不要打扰太子与启怀兄。”

    申夜萧断然不肯进去,景启怀又怕申夜萧心里多想,好像他要独占太子似的,怕因此而坏了兄弟之间的情谊,说什么的都拉住申夜萧。

    “夜萧兄既然来了,见见太子何妨?她又不是小气的人。”

    景启怀已私下做了主要领着申夜萧见见启温婉,申夜萧见计得逞,心里开心却不表现在脸上,他还是推辞,“启怀兄你不要弄性,我们这样的身份没有太子的特别召见,是见不得的,你是要陷为兄于困境啊。”

    他这大义上来,景启怀却是很苦恼只好松了手,只是这点小屁事争执了太长时间,启温婉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谁在外头呢?怎么不进来说话?”

    景启怀回说:“太子,夜萧兄来见我。”

    “那就让他一起进来吧。”

    “好。”

    景启怀很高兴,拉着申夜萧的手,把他拖进去,“夜萧兄现在太子发了话,你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了。”

    “你又是何苦如此。”

    申夜萧嘴里客气,心里却是乐了。看了一眼景启怀心里骂了一句,“傻蛋。”

    几个鸡蛋就见上了太子的面儿,值!

    申夜萧随着景启怀进门,见座上穿着龙袍的姑娘心里已经有了底,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景启怀作揖道:“太子,这是申夜萧,申公子,是与我一起从小玩到大的。”

    “嗯,既然是朋友,就一起坐吧。”

    申夜萧深深鞠躬谢过之后,方在一个客座上坐了。一面告罪道:“夜萧不知太子在此,冲撞了太子。”

    “不用道歉,并不是什么大事。”

    启温婉的目光落在申夜萧身上,申夜萧穿一身白衣,腰束一条玉带,上面有三块长方形的蓝玉,挂着一个圆形玉坠,下面是白裤,黑色的靴子,显得十分有灵气,再配上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却是很惹眼,姿色与景启怀不相上下,不过启温婉对他来的目的更加好奇些。

    她伸着头看,“有什么好东西送来?”

    听太子要见东西,盘儿一脸的气把篮子呈上,“是水煮蛋。”

    “水煮蛋?这其中可有什么名堂?”

    申夜萧回说:“回太子的话,里头确实有些名堂,启怀最爱吃这种花式的水煮蛋。”

    听的鸡蛋里还有缘故,启温婉也有些好奇,倒想见见世面,因此问道:“这其中有什么名堂,还不速速讲来。”

    “是。只不过需得切开才知分晓。”

    启温婉道:“那就切开来看。”

    “是。”申夜萧问景启怀要了菜刀,把鸡蛋一一的切好,果见里头大有名堂,启温婉拿起一半看的呆了,她可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蛋,蛋黄和蛋清却不是原来的样子,而是混合在一起,有各种各样的花纹,而且每个还不一样。

    她忙问:“这是怎么做的?快与本宫讲讲。”

    申夜萧看太子很开心,知道自己用对了诱饵,回道:“这煮鸡蛋的时候,在蛋壳上拿牙签戳一个小洞,然后把里面的蛋清、蛋黄搅和几下,然后拿盐水煮了,就可以了。”

    “原来这么简单,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样别致的煮鸡蛋,看着好看,吃着也觉得有意思,要不明儿她也让厨房鼓捣几个出来,给柳溢歌送去,也让她见识见识自己也是有好东西的。

    “这个——”申夜萧犹豫了一下,“不是我想的。”

    “那是谁想的,这样聪明?”

    景启怀却是回答了,“是溢歌。”

    他小时候最不爱吃煮鸡蛋,特别是蛋黄,可是不吃蛋黄又没营养,他这样挑食,有着精致淘气的柳溢歌自然发挥她的小聪明,整出这样的鸡蛋来。这一吃,竟是吃到了大,还是那样喜欢。

    启温婉惊讶了一下,心道:“原来是她,她早知道了,真没趣,本来还想让她见识一下。”不过听别人提起溢歌,她的心里又是暗喜的,自己喜欢的人果然不错,那个毒舌在意料之外还是有几把刷子么,所以启温婉由嗔转喜,一瞬间情绪几次周转。

    三人场中,大家各怀心思,倒也十分和乐。打扰了一会儿,启温婉便走了,“你们坐吧,本宫出去走走,在这里坐的久了,有点脚麻。”

    景启怀站起身道:“那我送送太子。”

    申夜萧也不坐了,“我也打扰了很久,不如回去。”说完,喊了万儿一声,也一起出了门。

    太子和申夜萧走了,盘儿关上门又开始摔脸子。“我的好少爷,您怎么‘引狼入室’了,现在太子和申少爷搭上线了,您倒是做的好媒人。”

    她就知道这个申少爷打的‘好主意’,送鸡蛋是假,勾/搭太子才是真,因此替景启怀不值,“少爷这样好心,怕是给别人搭了鹊桥也不知。”她是惋惜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太子上祈顺院来散心,这大好的机会要被申夜萧给抢走了,谁叫她是小丫头一个,没奈何劝住自家善良无比的少爷,日后怕是麻烦一重重,有的是烦心事了,哎。

    正所谓:少爷不急,急坏了她这好心肠的傻丫头。

    启温婉路过祈雨院停了一下,申夜萧走在后面,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下——祈雨院,看来太子还是对柳满歌很上心的。

    申夜萧在心中暗暗嘱咐自己,千万不可大意,太子对柳满歌一定心怀某种‘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溢歌出门,正好撞见太子了,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她该咋办呢?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启温婉一直盯着祈雨院的门;每次路过都会‘凝视’一会儿;彷如一位老朋友;不;她不是对门有感情;她的那双眼睛是透过那扇朱色大门,渴望看到更深处的东西,或者某个人,某个她想见;却又避而不见的人。除柳溢歌之外,别无他人。

    但是那扇门任由她长时间的盯着,或者偶尔一瞥,都没有发生一点奇妙的事儿。不过这天却是例外;它开了。

    吱呀的一声;足以拉回她草泥马狂奔的思绪。她的眼睛还是落在门上,目光却是由下往上的,红色的靴子,红色的裙子,裙前有一块前襟,上面绣了花,白白的小小的梨花,上面还有梨树,针线细密,做工精巧,颜色分明,上身套一件红短衣,扣子却在腰间上,四个大排扣,衣面上绣了一只老虎,倒有猛虎下山的气势。

    柳溢歌手里仍握着她标致性的长剑,长剑的剑鞘是镂空的龙形,还可看到里面森森的剑身,白亮的有些刺眼。

    柳溢歌不防启温婉会站在门前,心里一惊,大叫不好,被太子看到自己在祈雨院出现,这不是很奇怪么?本能的用宽袖挡住了自己的脸,把头一撇,然后把门关上。

    启温婉更是有趣,直接吓的跑掉了,好像一瞬间心事被人撞破一样,羞的没法见人,根本没如柳溢歌想的那样去追究为什么她会出现在祈雨院。

    两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被拆穿,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却都清醒了过来。柳溢歌自语道:“我怕什么?”

    她分明是可以说来看自己的哥哥的,有什么呢?自己做贼心虚,还怕被人看出来。所以柳溢歌大大方方的开了门,一看门前的启温婉早跑出去了一段,心道:“诶,她跑什么?”门前的申夜萧却还在,他还在纳闷这两人演的什么戏,怎么又是关门,又是跑走。

    “太子呢?”

    “走了。”

    “正是,我正要找她,她走什么。”说完,还很遗憾的晃了晃头,好像想不通什么似的。

    柳溢歌嘴上说的毫不在乎,可是脚下的步伐分明快了,没多一会儿就追上了启温婉,一手勾住她的肩膀道:“小婉,好啊,几日不见,越发的漂亮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启温婉则被柳溢歌的举动吓的本能的躲避,脚下迅速的躲开,而且离的很远。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似的看着柳溢歌,而后才发觉自己太过神经质,脚下的功夫却是露了点,不知柳溢歌可觉察到了,心中又是一阵纠结。

    她扬笑道:“溢歌好久不见,这衣服很配你。”

    “那是,不过你看见我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还以为你有了美男,就不认朋友了呢,伤了我一颗脆弱的小心肝,啊呀,好疼好疼。”她一手揉着,脸上却笑了,分明在揶揄启温婉的‘胆小’。

    启温婉扯着脖子道:“那也不能怨本宫,谁叫你一下子就勾住人家的脖子,是人都会吓一跳,这有什么奇怪的,要说奇怪也是你奇怪才对。”

    两人把对方的‘不是’编派了许久,才把这期间别扭的紧张气氛给扭转了。

    “你怎么舍得到宫里来,本宫还以为是满歌穿着溢歌你的衣服出来。”

    柳溢歌呵呵的傻笑,心道:“好险。”小婉差不多要猜到了,不过她保持住自己脸上的笑,道:“怎么会,你眼花。”可是这话分明是底气不足,也能被柳溢歌说的‘抑扬顿挫’透出一股‘怨’来。

    “本宫就说,满歌怎么可能变成溢歌。”启温婉的话里有话,一边暗中观察柳溢歌的表情,见她没有半分的愧疚之意,也没有慌乱,心道:“不愧是溢歌,要是别人早就慌成什么样子了,她却还这么镇定。”到底是死亡里混迹出来的人物,这镇定自非一般人可比。那会儿,启温婉有些骄傲,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虽然这种喜欢有点儿朦胧,有点儿不确定,有点儿不想承认。但至少她对柳溢歌,是和别人不同的,关于这一点倒是可以确定。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的假期,宫里人可都盼着你回来呢!”启温婉问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本宫可就不许你休假了,都大半月过去了。”说起这个,启温婉不满的撅起了嘴,她一天一天的数日子,跟个未启蒙的孩子似的,好不丢人,连小蝶她们看到她数手指头都在偷笑。

    “嗯,我今天找你,正要销假。”

    柳溢歌自心内思了一会儿,确定这假不能再拖下去。

    “那,本宫同意了。你可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姑娘盼着你来呢,大家时不时把脖子伸的老长往本宫身边瞧,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吸引力,大家都想着你。”启温婉半含着酸的说道。

    柳溢歌凑过来,问她道:“那你想不想我?”马上却打断了这个问题,“你自然是不想我的,谁叫你是太子,要是每个人都想脑袋都想破了,未必想的齐全。”柳溢歌却是自问自答了。

    启温婉有点不满,她刚才是想回答的,因此嘴里轻轻的咕哝了几句,“谁说我不想你了。”对柳溢歌的‘不给机会’十分怨念。

    只是重新走在柳溢歌的身边,那种相思却是轻了,取而代之的无止无尽的喜悦。启温婉脸上是笑,心里是笑,都快笑成了一朵花了,她的幸福感无来由的涨的满满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清甜来。

    柳溢歌问道:“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好事,我一来就听闻太子现在宠上了启怀,是不是太子君的人选有了着落?那我可要先恭喜太子了。”

    柳溢歌快乐的说着,那她柳满歌的身份岂不是能很快谢幕?可这话听在启温婉的耳朵里竟觉出一点讽刺的意味,“恭喜,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们根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都没有!现在你满意了吧!”

    启温婉忽然赌气的说了,说了之后,又觉得这话特别的暧昧,她有必要向柳溢歌做解释么?这样做,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欺欺人。可是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满——”

    她当然满意,那她身份的危机不就自然解除了。可是看着启温婉皱眉的样子,又怕自己表现的太高兴有点儿不适宜,忙改了口道:“满意,我为什么要满意,我很不满意,我的朋友被人抢走了,我嫉妒还来不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柳溢歌的心眼儿小的跟针尖儿似的,要不是看在他是秀男的份上,我心情不好,准得在他胸膛上戳两个剑窟窿。”

    形容的虽不好,但启温婉却是笑了,还有点含羞带怯的意思。一半开心,一半佯装恼怒的说:“谁让你戳窟窿了,不要把人吓死才好,你的心情你可得好好的‘管住’才行,不然东宫可要‘血流成河’,那时候你打算怎么收场。”

    柳溢歌撅嘴,撅到碰着鼻子,动了嘴皮子道了两个字——女人,总之,她是横说不对,竖说也不对,梨树长在太子的门前了,好不容易出来散心,怎么还有点她哄太子的意味,难道太子是在没话找话,其实很想跟她说话?一想到这个,两只眼睛又笑的像两条掰弯的香肠,特别的喜剧。

    柳溢歌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压下心里无端冒出来的良好感,她觉得有必要试探的问问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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