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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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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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倏尔站了住,“阿骞,这些都不再你该关心的了。”说完,她迈步进去。

刻意拉开的距离,让袭垣骞眯起了眼睛,但是,他没有发作,硬是忍下来,跟在她身后走进去。

翟今许还在开会,两人被让进接待室,坐在对面,彼此都没吭声。

袭垣骞一双鹰隼似的眸,牢牢锁紧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半晌,他说:“他对你好吗?”

木棉缓缓将目光从窗外调回,淡淡扫过他,“很好。”

袭垣骞深呼吸,胸口起伏有了幅度,又说:“听说,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木棉的视线落在左手无名指,价值近千万的钻戒,闪耀着逼人光泽。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但也仅是眼光擦过,便迅速调了开,不想让那光刺伤双眼。

“嗯。”木棉抬眸,平静道:“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婚礼具体日期还没定下而已。”

袭垣骞勾唇,疑似嗤笑,他摸出根烟来,径直点燃。

木棉下意识的就掩住鼻子,对香烟的味道,莫名的更加抵触了。

袭垣骞看了看她,最后还是将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说了句:“抱歉,已经很久没有谁,让我在意过了。所以,也是抽习惯了。”

木棉抬眸,“抽多了对身份不好。”

他倏地盯紧她,口吻有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你是在关心我吗?”

木棉垂眸,“即便是关心,也很正常。很多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没必要仍记恨着。”

“哈!”他失笑一声,漆黑的眸,闪烁着冰凌一样尖锐寒冷的色泽,“你倒是说得轻巧啊!不过也是,没有深爱过,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见她没有反驳,袭垣骞胸口更闷了,寒着声音说:“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付出过真心!你不过就是想要赎罪,你是在可怜我!在骗得我团团转之后,扭身又立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他身子微微靠前,邪气肆意蔓延,“商木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弄男人呢?”

他的一字一句,对于木棉而言,早已算不得是锋利的武器了。

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她说:“也许,我一直都没有觉察,我其实就像你说的那样。”

袭垣骞的面色骤寒,眯紧的眸,也有股戾气在碰撞,“你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还是说,你和我多说一句话,都会觉得厌倦!”

他捏紧了拳头,愤恨过后,是无助,更是疯狂。

“还要我怎么做?你说啊,还得要我怎么做,你才该死的变回原来的你?!只要你说,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我都会去做!”

木棉抬头,眸色微微发红,“阿骞,我说得够多了。”

这时,门推开,翟今许匆匆走进:“抱歉啊,让两位久等了。”

木棉收回目光,袭垣骞也硬是压下欲脱口的话。

翟今许看看两人,一进门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他坐下来,清清喉咙,说:“对了,这是同事刚交给我的。”他抽出一个文件袋,“两位的验伤报告已经出来了。”

第208章 你太小看我了

验伤报告……

木棉平淡的目光骤然变了,她竟把这个忘了!

待翟今许想要将报告书取出时,木棉伸手接过来,“不介意吧?”

他摇头,木棉仅是低头扫一眼,只有对外伤的描述鉴定。

她安下心,又将报告还给翟今许。

他扭头,对袭垣骞说:“虽然程浩方提出主动赔偿,你也表示谅解,但这是法院批捕的刑事案件,即使是你不想追究,他也要负刑事责任。”

木棉微愣,看向袭垣骞,没想到他会愿意谅解。但这事是因他而起,她会将决定权交给他。

袭垣骞想了下,问:“如果我出具谅解书,会减刑吗?”

翟今许摇头,“可以酌情从轻判罚,减刑不可能。”

见袭垣骞没再多问,他说:“程浩那两名同伙上午已经来自首了,我们取证完毕后,就会整理资料将案子移交到法院,接下来,你们就等通知开庭,期间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两人离开警局,木棉有意与他拉开距离,袭垣骞走了两步,刻意停下来。

又回去,上前就牵住她的手。

“阿骞!”木棉像被烫到,火速想要抽回手,可他抓得紧,拉着她就往下走,“如果不想再被拍,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挣扎。”

她盯住他,“这是威胁?”

“算吧。”

他已经无所谓她的看法,反正他做什么都不会让她回心转意,索性放任自流。

他将木棉拽进自己车里,木棉手抵在车门上,抬眸看他,“我自己回去。”

“你没开车来。”他说了一句,将她的手推进去,再顺便关上车门。

木棉望着他小跑着从车前越过,坐进车内,再系好安全带。

一抬头看到她,他扬眉,接着,横过身子替她也绑上。

木棉身子靠后,脸颊也别开,眉头不曾舒展。

他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发动车子,“你就这么讨厌我?”他问。

木棉靠坐着,闭上眼睛,不想再谈类似的问题。

袭垣骞咬了咬牙,想要说的话,还是没有出口。

车子停下时,木棉才注意到是医院,下意识一慌,皱着眉问:“干嘛来这儿?”

他解开安全带,“他回新加坡了,不是吗?”

木棉神情绷紧,他看着她,倏尔自嘲笑笑:“你不用处处防备我,我不过就是想带你来复诊,确定你没事,你才放心。至于其它……我不想再被你讨厌了。”

低低的说完这一句,他推开车门下去了。

木棉抿唇,在车里坐了好一会,才推门出去。

知道她不想再被曝光,他走在前面,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可始终在他余光范围内。

木棉走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好像更宽了,也更男人了。

她低头,如果只是检查外伤的话,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吧。

木棉这次倒也配合,复诊结果一切正常。

袭垣骞果真也没有再难为她,和她走出诊室,“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药。”

木棉只希望,能迟早离开这个地方,“不用了……”

他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的离开,脚步不禁加快了。

木棉站在原地,对这样的阿骞,说不出是伤感还是什么。

她慢腾腾的走到大厅,抬起头,就能看到人群中的他。

这时,手机响了。

就在她低头找手机时,迎面走来一人,狠狠的撞上了她!

木棉被撞得猛退几步,又与身后的护士撞了个正着,两人都摔倒在地,护士手里端的托盘被揭翻,里面的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木棉的手刚好按上,掌心瞬间一片刺痛!

“木棉!”

听到这边的声音,袭垣骞立即冲过来将她扶起,看到她摊开的双手都是血,眸光一紧,抬起头来,也只来得及在走廊拐角处,捕捉到撞倒她的那人的一个侧影……

个子不高,穿着宽松的帽衫,帽子戴在头上,脸颊刻意压低。

袭垣骞只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四周跑过来的护士上前询问,立时又拉回他的注意力。

掌心有几块玻璃扎得很深,木棉疼得额头都是冷汗。

医生费了好长时间处理过之后,还不忘打趣她,一定是因为很喜欢这里的医生,才会舍不得离开。

这时,医生又开了单子,让木棉去验血。

她一怔,说:“我没什么事,为什么还要去验血?”

医生道:“这里毕竟是医院,会有交叉感染的可能。”

木棉走出去,袭垣骞那端正在和徐强通话,将整天的工作都推了。

见到她,挂了电话后立即问:“怎么样?”

“都处理好了,可以走了。”

木棉这样说,转身就往前走,双手包得像两只粽子。

袭垣骞跟在身后,突然有护士叫住他们,说:“小姐,您验血的单子没有拿。”

木棉加快脚步,只当没听到,袭垣骞却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快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还要验血。”

木棉抿紧唇,甩开他的手:“我很好,不需要再验了……我还有事,要马上回去。”

袭垣骞咬了咬牙,说:“你尽管可以讨厌我!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份开玩笑!”

“我没有!”木棉的态度十分坚决,她昂起头看着他,说:“我是真的有事。”

她越是坚决,他就越是执拗,拉着她就往验血中心走,“再忙,也不差这几分钟!你只要抽完血,就可以离开了。”

木棉怒视,“我不想去!你没道理强迫我!”

“我有!”他突然转过身,一双眸紧紧盯住她,“你为什么这么抗拒?”

木棉偏过头,“这是我的事!”

“不,这不是。”袭垣骞上前一步,将她逼近,眼神依旧锁住她,“从刚才在警局,你就对那份验伤报告过于紧张!是我看错了吗?”

木棉深呼吸,看着他说:“是,你看错了。”

袭垣骞挑挑眉,眼神执着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融化,许久,他才出声:“木棉,你太小看我了。”

木棉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他一字一句:“我说过,我看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第209章 他已没有筹码了

他又逼近一步,“所以……你有事在瞒着我。”

木棉望了他好一会,说:“我没有。”

袭垣骞的眼神在逼视,“你……”他张开嘴,似乎下了很大的力气才出声:“你怀孕了,对不对!”

“不对!”

尽管她断然否定,可袭垣骞的表情正在一点点凝固,既而是震惊到难以置信!

他拍了两下额头,无意识的轻笑两声,接着,他猛然抓住木棉的手臂,眼神里荡漾的热切情绪,正在猛烈撞击!

“你怀孕了!是我的……是我的对不对?!”

木棉眯紧了眼睛,咬着唇,视线掠过片刻的悲哀。

望住他,她缓缓开口:“是,我怀孕了!”

不待他惊喜叫出声,她却冷声打断,“但孩子不是你的。”

袭垣蹇蓦地滞住,“不是?”他立即否定,“孩子是我的!”

木棉不想再在这个地方继续争论下去,转身往台阶下走,被袭垣骞拽住,手指用力抠着她的胳膊,最后,手指僵硬着,再慢慢松开。

“这个孩子,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你没权利将他从我这里带走!”站在她身后,他低低的嗓音,随时会被风吹散掉似的,他说:“木棉,别再带给我希望后,又将它夺走了……”

木棉垂下头,却是难过的笑了,“阿骞,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你把自己逼得无路可退,你明白吗?”

“我没谁了……我已经没谁了!”他的声音,倏尔放大,有人路过,吓了一跳。

“你还想我怎么求你?你说好了!给你跪下是吗?好,我这就是跪你!”

他二话不说,就在医院大楼入口跪下,目光灼烈,像冬日里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是唯一热源,是漆黑与寒冷里的唯一希望。

他袭垣骞这一辈子,唯一下跪的女人,只有她!可是,别再残忍的将他最后一丝灵魂剥离,他已经没有筹码了!

以为是在求婚,聚集的视线越来越多。

木棉脸上的挣扎与伤痛,与他的决绝,形成了一道厚重的墙,怎样也凿不穿。

“起来。”她的声音,挤出牙缝。

“木棉,你看到了吗?我给你跪下了,我连自尊都不要了,只要你把属于我的,施舍给我!”他卑微的,逐字逐句,年轻帅气的脸庞,挂着强撑的笑。

木棉拧紧眉,眼底满是悲凉凄楚,“阿骞!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她步步退后,不顾掌心的疼,双手捶着脑袋,“我想把你从这里赶出去!可你为什么总要闯进来啊?该我求你才对的,放过我吧,别在我的人生里出现了,我没办法回应你!”

“木棉……”

木棉捶着头,突然转身跑出了医院,径直坐在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车子就在他眼前,急驶而去。

许久,袭垣骞才坐上车,拿着车钥匙的手,却一直在哆嗦。

木棉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事实,让他一直发懵,他无法思考其它,除了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什么都不想做!

头低在方向盘上,他笑出了声。

原来,老天爷并没有抛弃他!

没有啊!

#

袭垣骞离开后,从医院里出来一人。

宋琳恨恨的瞪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掀起冷笑。

想不到,商木棉居然背着连清和,怀了袭垣骞的孩子!

宋琳转身,果断走向旁边的公用电话亭……

#

木棉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想要掏出钥匙,结果却弄翻了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出来。

她弯下腰,吃力的用手一样样夹起来。

这时,有个小小的身影靠近,“阿姨,我来帮您!”

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蹲下来将她的东西一样样拾起,再装进包里。

木棉怔怔地看着这个小男孩,嗓音有点哑,“你住在隔壁吧。”

小男孩点头:“是啊!”他毫无心机的指指旁边,“就是这一间哦!”

木棉扬起有些发涩的唇,“我知道。”

看着小男孩乖巧可爱的模样,木棉情不自禁又想到了阿骞的话,心里徒然心酸。

他说,他是她面前的镜子,她又何尝不是他的?

她知道什么样子的剥夺是毁灭性的,可她无力改变,因为,她要继续自己的路,只能前进,不能再顾左右!

小男孩很懂事的又将门替她打开,朝她挥挥手,“阿姨再见。”

“再见。”木棉总算露出温柔的微笑。

回到家,一室清冷。

手上的伤口,麻醉药效已过,这会开始痛了起来,看样子,有阵子不能碰她的琴了。

木棉就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

稍晚些的时候,连清和打来电话,她吃力的用手指滑动屏幕,点开扬声后,他低沉耐听的声音,总算给这里带来一丝暖意。

听出她有些疲惫,他体贴得让她休息。

对于自己怀孕的事,木棉也是只字未提,只在电话挂上前,再次确认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后天。

木棉说,她有重要的事告诉他,连清和问是什么事,她坚持要当面告诉他。

最后又聊了些,直到手机没电,她才被催着去睡觉。

手上的伤口疼了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木棉才熬不住的睡着。

清早,敲门声很响。

木棉被吵醒,慢腾腾到门口一看,竟是云忆。

“云忆,你怎么来了?”

云忆冲进来,“怎么不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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