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也是缠绵的守寒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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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也是缠绵的守寒楼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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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
  掏出手机来,水木一开始接听。他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只是简单地回应着,依然是面无表情,米米很奇怪,他是在和谁通话。为什么,让她觉得这么暧昧和诡异?
  挂上电话,他凝视着她的眼,小声说:“我要走了,不能陪你吃午饭了。”
  “哈?”米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说要陪她吃午饭了?可是转念一想,她才恍然醒来,开心的无以复加。
  “你刚才准备和我一起吃午饭的么?”她还是想要亲耳听到他的肯定。
  他轻轻应了一声,将电话放回口袋。
  “那你……”米米的心简直快要飞起来,她的眼睛晶亮亮的,带着狂喜的兴奋。
  “你的电话给我,”他忽然说。
  她下意识地去掏手机,当然,神志还停留在狂喜状态之中。
  接过她的手机,他按了一个号码,打通了,可是米米却听到了另一种音乐,且是来自他的包,而不是他的口袋。
  “你有两个手机?”她微微好奇。
  他依然是轻轻应了一声,将电话递还给她,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哈?”米米化为雕塑了!
  ··················
  这样真的可以吗?水木一第N次问自己。难道这样做不会太卑鄙吗?对这个爱着他的女生来说。他真的有资格来接受她的爱么?
  是欺骗,还是玩弄?还是仅仅只是沉醉于那种被崇拜着、被爱慕着的虚荣?他说不清。他只知道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以掌握主动和侵犯而带来的快感,叫他迷醉。在这个叫米米的女生面前,他不再会是那个被侵犯的角色,这很好。
  走出教学楼,他站在路旁等待校车。第一批高峰期已经过了,所以现在在等车的人,寥寥无几。
  他依然戴着耳机,听着音乐,脑子里却在回想着米米的表情。
  他能感觉的出来,她的感情,是怎样的纯粹和真诚,而他,却在残忍地利用着她的爱,这样真的好吗?他真的变的这么冷血而卑鄙了吗?
  只是因为周末对自己的残忍,而如今就要将这种残忍,转嫁到这个无辜者的身上,他真的心无点滴不安吗?是他学会了周末的魔鬼,还是他本身就具备了魔鬼的本性?
  他兀自低头沉思,然而直觉却总是隐隐叫他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一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于是他抬起头来,四处看了一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大家似乎都只是在往校车要来的方向去看,并没有谁在盯着自己。
  他皱起眉来,又看了一遍,却把目光落在了一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人的身上。
  这个人倚着站牌,低着头,正有一脚没一脚的拨弄着地上的一根枯枝。他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纪,瘦削而单薄。长发,挑染,微卷,身上穿着的,是简单的T恤长裤,只是整个人看上去颓废而阴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水木一在盯着自己,一直只是低着头。也许是自己多疑了?水木一只得收回目光,毕竟这样直楞楞的盯着对方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校车来了,因为人少,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争抢,等车的人都陆续上去了,水木一在靠窗的一个空位坐定的时候,不经意地往外看了一看,却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位长发男人,此时,却并没有上车。依然是倚着那站牌,只是先前插在口袋里的双手,现在是抱胸的,且带着阴鸷的、诡异而仇视的双眸,正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
  他的心一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第八章  醉的心情 最新更新:06…12 07:38:09


  水木一回到周末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是安安静静毫无声息的,他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三十七分,比周末刚才在电话里限制的时间要晚了七分钟,他闭上眼,心沉到了底。
  这一次,不知道周末又要想出什么来惩罚他了。
  硬着头皮,找上二楼,却发现二楼的客厅一阵烟雾缭绕,而那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此时,正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叠着双腿,目光迷离,呆坐在烟雾的最中央。这些烟雾,居然是来自于他手指间的香烟。天才知道他一个人呆在这里抽了多少烟,水木一皱着眉,看了看这个不算小的客厅被小小的香烟弄的像火灾现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落地窗边,拉开重重的窗纱,将两扇玻璃窗都尽可能地推开了。
  窗外阳光明媚,窗帘大开,原本阴沉沉的客厅刹那间显得明亮,周末却似乎很是厌烦这些刺眼的光线,他望着水木一,张了张嘴,却只是说:“把窗帘拉一半起来吧。”
  水木一回头看了看他,依言拉了一半,转身想要躲进电影室去,却被周末很快地叫住了。
  “你要去哪?”他问。
  “我去看碟,”水木一低着头说。
  “午饭吃了吗?”他又问。
  “我现在还不饿,”
  周末沉默了一会,才说:“你迟到了。”
  水木一悄悄地捏了捏拳,没有辩解。
  周末却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说;“过来。”
  水木一呆立了一会,看了看周末的眼神,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虽然他知道,等待他的,又将是一场羞辱。
  预料之中,他被粗暴地甩在了沙发上,又要开始扮演着一个女人的角色了吗?他在心中苦笑。这一切都叫他觉得无助,觉得绝望,然而他又完全无可奈何,除了接受,就还是接受。
  周末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带着浓浓的烟酒的味道。烟酒?水木一忽然才发现周末是带着酒意的,他喝酒了吗?
  他来不及去研究周末是不是真的喝了酒,就已经被重重的吻住了。带着醉酒的眩晕的冲力,这个吻撞的他的唇立刻见了血。他痛的皱起眉来,却并没有挣扎。现在,他可以肯定,周末是喝了酒的了,而且好象喝的还不少。
  辗转在他的唇上折腾了一会,周末颓然伏在了他的身上,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上,喘息着。
  “水木一,”他忽然唤他,带着沙哑的、醉醺醺的嗓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你的噩梦?”
  水木一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却什么也没有说。唇畔的血带着咸咸的血腥味道,沁进了口腔,他忍不住舔了一舔,却忽然想到了那个叫米米的女生。好奇怪,他似乎想不起他吻她的时候的感觉。是因为此时他的心乱了,还是那个吻,的确没有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什么呢?
  “回答!”周末猛地撑起了身子,双手扶着他的肩头,恶狠狠地将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摇了一摇。
  他直视着这个双眼猩红、带着少见的混乱和气急败坏情绪的男人,忽然觉得十分好笑。为什么觉得好笑,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然而他也懒得去追究原因,因为他只是想笑,于是就笑了。
  周末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安静了一会,才喃喃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依然妩媚地笑着,带着刻意的堕落。这很有趣不是吗?不久前,他还在以掠夺的姿态在索取了另一个女生的吻,而不久后的现在,他却又在被人掠夺。这样□的混杂的关系,难道不可笑吗?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可以这样容易地适应这种靡乱的环境的,看来,他很有堕落的潜质啊,他是不是该感谢周末让他正视到了自己灵魂里最肮脏的那一面呢?这,不是也很好笑吗?
  “不许笑,”周末瞪着他命令。
  但是笑是怎么可以轻易收的住的呢?这个命令太强人所难了,水木一当然做不到。
  “为什么?”他依然笑嘻嘻地。
  “如果你再敢继续笑下去的话……”
  “就要怎样?”水木一笑嘻嘻地打断了周末的话,很随便的说:“就要□我吗?”
  周末凝视着他,酒精使得他的思维混乱,他一时不能清晰地分析出水木一的眼神。
  “这威胁不是很老套吗?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要拿这个来要挟我的话,不觉得可笑吗?”水木一居然还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要来就来啊,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身体的每一部分,你不都已经了解的很透彻了么?我不介意让你再了解一次。”
  “是你吗?水木一。”周末迟疑地问。
  “当然是我,”水木一答。
  空气归于沉寂,许久,客厅里都没有丝毫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了?”周末终于被水木一的反常弄的清醒了些,虽然头还是有些沉,但是他已经渐渐开始清醒过来,所以他的声音也渐渐归于深沉,不再如先前那样混乱了。
  经过了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水木一疯狂的心情也渐渐冷却,此时只是颓然地将头靠在了沙发背上,一言不发。
  周末忽然放开他,往餐桌边走去。他的步履虽然已经很努力的保持平衡,但是还是显得有些蹒跚和不稳,但是他还是顺利地走到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些凉白开,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只是扶着桌沿喘息。
  水木一依然保持着姿势未动,只是目光是随着周末而移动的。他冷冷地看着周末喘息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个背影看上去十分伤感和孤独。
  当他还在为这个伤感而孤独的背影感到怔忡的时候,周末却已经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他。
  那眼神苍凉而无奈,寂寞而空洞,带着一丝不能理解的挣扎和心痛的感觉,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难言分毫。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看着水木一,复杂地,哀伤地,看着。
  水木一并没有回避这样的目光,只是,为什么他居然会感到一丝不忍?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眼里的狂傲与霸气,还是他实在太多愁善感了些?为什么,他会觉得不想在这个一直骄傲的男人的眼里看到脆弱和无助?他疯了吗?难道是受虐成了习惯?非要看到对方强势嚣张的模样才觉得心安?
  水木一为自己这种突如其来、近乎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收回了与周末对峙的目光,兀自一个人胡思乱想。想要为自己凌乱的心思理出一个头绪来。
  这是怎么了?这个男人的心情与他何干?以自己受辱的记忆来说,看到此人心情颓废,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不说弹冠而庆,好歹也不会想到不忍心上去吧?
  “水木一,你很恨我吗?”这个男人忽然问,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恨吗?水木一居然为这个问题茫然了。恨吗?他有资格来恨吗?这只是一个交易罢了,周末并没有主动来强迫自己完成这个交易,相反,是自己为了某种目的,而希望与之交换所需。自己有资格来说恨吗?卑贱的,只是他自己罢了,与这个男人,实在是没有太多直接的联系。而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行为,不过是索取他应有的一些回报罢了。如果没有他水木一,相信这个男人的身边,也绝对不会缺少他想要的人。
  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要他正视到自己最龌龊的那一面?连给他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也不肯?
  他冷笑了一声,说:“我怎么会恨你,我要感激你才对。”
  周末苦笑了一声,酒精的确使得他与往日的跋扈不同,他现在显得平凡而真实,像所有的男人一样,也有着内心的脆弱与隐藏的伤口。当然,水木一并不知道他的脆弱和伤口在何处。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慢吞吞地往书房里走去,水木一早就发现,在这个家里,周末呆在书房里的时间,似乎远比呆在卧室里要多的多。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研究过周末在书房里究竟是在做些什么。是继续工作,还是上网休闲,还是看看书籍?
  他打电话将自己匆匆的叫了回来,却仅仅只是为了发这一会酒疯吗?
  水木一在沙发上独自发了一会呆,却忽然听到了细微的一声“咕噜”声,来自他的胃。他于是叹息了一声,准备起身去找点吃的,这才发现在茶几边的死角上,堆了一堆空易拉罐,先前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他冷冷看了一会,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周末喝了这么多的酒,一定很是难受,是不是该煮点粥?
  认真想了一会粥该怎么煮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对周末这么关心?是为了尽他交易的诚意吗?也许是吧,毕竟他现在还是需要周末的帮助的,所以照顾好他也是应该的。这是个很好的解释。
  好在今天下午没有课,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粥是怎么煮的。
  其实,撇开周末会对他的那些行为不说,周末这个男人,其实是很优秀的。至少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男人,真的是比他,要优秀太多太多。水木一不知道等到自己在周末这个年纪的时候,会不会也会如他现在一样,这么优秀。
  给了自己一堆正当理由之后,水木一很是心安理得地去煮粥了。最近,他的情绪变化的总是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不过他暂时没兴趣去研究。想的太多,人会累。奇怪就奇怪吧,反正现在他的生活,本来就已经颠三倒四了,也不在乎再将自己的行为,也变的颠三倒四起来。是疯狂,还是堕落,还是神经质,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原本,他不就是一个被朋友劝说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孩子么?说不定,他已经真的疯了,只是不是躁狂症而已。
  
  



醉的心情(续) 最新更新:06…14 03:56:17


  这是什么?
  
  水木一瞪着眼前这锅似黑又白看上去色泽颇为诡异的东西发呆,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该将之定性为垃圾还是食物,但是好歹他是知道自己的初衷是准备熬点粥的。
  
  粥,不就是加点米加点水吗?不是应该很容易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到手来做的时候,就变成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也许是卖相差了点,应该吃还是能吃的吧?这东西,煮熟了不就应该能吃的吗?他宽慰自己,鼓起勇气舀起一小勺,自己尝了一小口。
  
  一股浓烈的焦糊味道呛进他的食道,他“扑哧”一口喷了出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郁闷难当。
  
  周末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他依然头昏脑胀,带着酒醉的蹒跚。虽然他早就听到了水木一在外搞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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