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感觉的龙飞在打开日记之前,突然向后看了看,确认没人,才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日记。
第一页便是几行醒目的粗笔字:克夫克子克家人,为了女儿的生命,我期望能克制我的男人早日出现!虽然这句话的内容让人读了之后有些触目惊心,但这一手娟秀的字迹却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克夫克子克家人?龙飞暗暗思量道,从这句话来判断,孙香玲的丈夫和儿子都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孙香玲克死的,好像她的命还在继续克着她的女儿,如果有一个男人能够压住她的命,她的女儿便有救了。
龙飞接着向下看去,发现日记的第一天便是在他丈夫和儿子死后开始的,距今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基本上每一天记录得很是简单,差不多都是她女儿的情况,只有很少几天的内容写得是她内心的感受。
其中去年四月二十八日那一天的内容最长,大致是这样的,自儿子死后,孙香玲女儿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是所有的医院都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孙香玲每天几乎都是以泪洗面。那一天,她带着女儿去湖州市南郊的隐槐寺上香,遇到了一个游方的和尚,那和尚看了孙香玲几眼之后,便上前与她搭讪,言语之中对她情况的描述几乎是一字不差,孙香玲大吃一惊,知道遇到了高人,急忙拉着女儿跪下,请这个游方和尚指点迷经。这和尚心地也善,告诉她说,孙香玲是天生的克人硬命,小时候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长大后克夫克子女,而且是每八年克一人,若是想保全亲人的性命,只有找到一个能够克制住她的硬命的男人。孙香玲急忙问那游方和尚,如何判定什么样的男人才是能够克制住她硬命的男人,那游方和尚微微一笑,说道,你的一生都会一帆风顺,只有在他的跟前,你才会不断出糗、丢面子,说罢之后,游方和尚便哈哈大笑而去。
龙飞轻轻合住日记,心里怦怦跳得厉害,出糗?丢面子?不知道刚才她在自己的宿舍里出现那样的尴尬算不算?难道说自己就是能够克制住她硬命的男人?龙飞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孙香玲的俏脸和那两条修长雪白的美腿以及弯腰为自己倒水时候显露出的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的黑色透明的胸罩和那两座雪峰挤压出来的雪白“人”字诱惑,内心忍不住一阵躁动,龙飞二号也陡然挺起了精神。
“当,标准时间十一点整”,外面传来了钟表的报时声,才将龙飞从无限的遐想中拽了回来,他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是为孙香玲取卫生巾和内裤来了,急忙站起身来,将日记重新放回第一个抽屉里,合上柜门,将紫药水和创可贴放在兜里,手里拿着卫生巾和内裤,走出里间。
但是,当龙飞拿着孙香玲的内裤和一包卫生巾刚刚迈出里间的时候,差点与一个人撞满怀,亏得龙飞“刹车”。本能地后退一步,龙飞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美貌丝毫不亚于于韶华的美女。这个美女也没想到从孙香玲的卧室里会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条女式内裤和一包卫生巾,当即也惊呆了。
龙飞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将内裤和卫生巾藏在身后,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是孙校长来让我帮她取东西的。”
那个美女也反应过来,她当然不会相信龙飞的话,根据她以前看过的类似的电影,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此人是个变态狂,竟然来到二姨的卧室里偷她的内裤,但是她明白的是,这个“变态狂”为什么连卫生巾也偷呢?
“那个…孙校长还等着呢,我得…我得赶紧将东西送过去。”龙飞此刻再也没有欣赏美女长相和身材的心情,只想着赶紧走出这个房间,将这两样让他出糗的东西赶紧给孙香玲送过去。
“站住。”当龙飞一溜烟似地来到门口,却听到身后传来美女的呵斥声,有心不管身后的喝声直接跑回单身教师楼,但是龙飞突然想到这个美女既然能够出现在孙香玲的办公室里,想来应该是学校的老师,若是就这样跑了,估计自己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停下身形,转过身来,望着换做平时对他绝对很有诱惑力的美女。
美女见龙飞一脸的心虚,更加认定自己的想法,冰冷着脸走到龙飞的跟前,喝道:“你是不是新来的门卫?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竟然偷到校长的办公室来了,而且还偷那些东西。”说到最后,美女的脸上突然一红。
“门卫?”龙飞一愣,心道,看来这个美女将自己当做新来的门卫了,自己要不要故意装糊涂?还是先把这个美女的身份搞清楚再说,如果她是学校的老师,就必须实话实说自己的身份,若是她只是孙香玲的朋友或亲人,做一回门卫也无不可,于是龙飞问道,“那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不敲门就闯进孙校长的办公室,而且是直闯卧室?”
那美女一愣,随即就惊觉过来,又是一声娇喝道:“我正问你呢,你怎么反过来问起我来了,好,死也让你死的明白,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叫向裕华,是外语系新来不久的讲师,而且,孙校长是我的二姨,怎么着,我撞破你这件事情,你还准备报复我不成?”
“向裕华?外语系?孙校长的外甥女?”龙飞一脸愁眉,只得将自己的身份实话实说,“我是湖州大学新来的校医,叫韩玉山,企业管理学院的。”
“你就是韩玉山?”向裕华一脸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变态狂”,暗道,原来他就是这几天来被炒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与韩家大少爷同名的韩玉山,难怪二姨会对他这么好,不但给他弄了一个二室一厅的房子,连家具家电也一应配全,原来他是被二姨保养的小男人。
楚龙飞见状,心中讶然,暗道,自己今天才刚刚报到,而且除了孙校长之外,就只有那个看门的任老头知道了,怎么这个美女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一样,于是便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认识…认识我?”
“哼”,向裕华根本不理睬楚龙飞的问题,上下打量了龙飞几眼,直看得他心中发毛,然后又重重点了点头道:“身材确实不错,虽然比不上施瓦星格,却也能算得上是肌肉男了,长相却只是中上等,勉强算是帅哥吧,个头也有一米八零,看来二姨的眼光还算是不错的,不过,我不管你与二姨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你若是想让我喊你姨父却是万万不能的。”
龙飞一愣,觉得这句话有点别扭,细细品了品,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向裕华竟然将他当作了孙香玲包养的男人了,当下真是哭笑不得,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这两样东西,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向裕华见龙飞根本没有开口解释,心中更加认定,暗道,难怪二姨专门给他安排了一套房子,原来是为了以后他们两个私会方便,只是二姨的胆子也太大了,要知年轻教师的嘴巴是靠不住的,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其他老师撞见,只怕这件事情第二天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龙飞看着向裕华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完全误会了,担心一旦她出了这道门,这个消息会被传得乱七八糟,自己是个单身男子,若是受不了日谣言拍拍屁股走人就是,让于韶华再给自己找一份工作,但孙香玲却是这学校的校长,日后怎么在学校里立足呢,只是他浑然忘记了孙香玲与向裕华的关系,于是便赶紧解释道:“那个…那个…向老师,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是…是因为孙校长她…她在我住处的卫生间里摔了一跤,腿受了伤,所以才来拿…拿……”龙飞的话没说完,自己便说不下去了,腿受了伤跟内裤和卫生巾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摔了一跤就引发了月经?
龙飞的解释更是坚定了向裕华的判断,闻言叹了一口气道:“韩医生,虽然你是医生,但也不用解释了,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我二姨夫已经死了十五年,表弟也在七年前出车祸死了,家里只有我表妹皇甫艳影自己,而且还是病怏怏的,二姨她一个人确实挺不容易的,所以对这件事情我也能够理解。虽然我不知道你选择和二姨处这种关系是为了她的美貌还是为了她的财产,但我希望你能够真心对她,别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在学校,她是个好校长,在家里,她是个好母亲,是我的好二姨,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守口如瓶。”
龙飞听完之后,不由从头凉到脚,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出自己的清白,被一个女人误会,尤其还是一个极品美女,自己又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龙飞简直有点快抓狂了。
龙飞突然想到孙香玲摔伤了腿,自然不能自己清理下体和穿内裤,如果将向裕华拉过去,不但可以化解自己的尴尬,更可以将此事说个明白,还可以帮助孙香玲清理下体,于是龙飞便一把抓住向裕华的手,说道:“向老师,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你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而且,孙校长现在正需要别人帮忙,我是个男人,不太方便,你跟我一起去吧。”
向裕华是个很封建的女孩子,在大学四年,虽然在后面追她的人一大群,但她从不谈对象,身体更是没有与任何异性发生过接触,此刻玉手突然被龙飞抓住,心中一惊,急忙挣扎,却是毫无效果,身体更是被龙飞拽着向单身教师楼方向而去。
第九十九章尴尬中的尴尬
大学校园,和初高中不一样,每天都有不上课的学生,其中有不轮到课的,也有逃课不去的,眼下正是十一点多一点,外面的温度已经有点高了,但是仍有来往不断的学生在校园里穿梭。向裕华被评为湖州大学最漂亮的女教师之一,加之年龄只有二十四岁,是学校里的很多男师生的梦中情人,此刻很多人却发现他们的梦中情人被一个身穿运动衣、手拿女人内裤和卫生巾的陌生男子拉着手向单身教师楼跑去,而向裕华虽然红着脸跟在后面,却是没有丝毫的挣扎。这个消息被传出之后,一天之内,不知有多少个男师生的心被无情地击得粉碎,虽然向裕华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但却也少去了太多男师生不停送来地情书的鲜花,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直到向裕华开始喜欢上龙飞之后,才算是有了结果。
向裕华虽然被龙飞拉着跑,就要喘不过起来,但是岂能看不到路上这些学生诧异的眼神,只是她一路跑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自然是无法张口阻止住龙飞的行动,只能被动地被龙飞强有力的大手抓着跑。
三分钟的时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二号单身教师楼的一单元门前,好在现在不是下课时间,楼前并没有第三个人,否则的话,向裕华必定会顾不上剧烈的喘息而上前一步给龙飞几个耳光。
龙飞看着向裕华弯着俏脸通红地腰大口喘着气,心中暗道,同样是女人,向裕华和于韶华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于韶华的轻功几乎不在自己之下,而向裕华就这么慢得跑了两三分钟就累成了这个样子。
待到向裕华休息得差不多了,龙飞道:“咱们快进去吧,孙校长恐怕等急了。”说完,他先一步向单元内走去。
向裕华喘息刚定,正要将龙飞破口大骂一场,听他这般一说,似乎孙香玲果然在他的住处,而且真的如他那般所说,于是向裕华便顾不上骂龙飞,急忙快步跟上。
开了门之后,龙飞和向裕华一前一后进入房中,向裕华虽然知道孙香玲为龙飞将家具家电尽皆配全,却没想到一番布置下来之后居然和普通的住家户一般无二,从进门之后,她的目光就在四周扫视着。
龙飞则快步来到卫生间门口,低声说道:“孙校长,东西我都带来了。”
让向裕华惊讶的是,虚掩着门的卫生间里果然传来了孙香玲的声音:“韩医生,我…我现在右腿跌伤了,根本站不起来,你…你能喊一个女老师过来帮我吗?”
龙飞转首朝向裕华得意地看了一眼,意思是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咱虽然穷,却是有志气的男人,不是让女人包养的那样的男人,口中却问道:“孙校长,不知您想喊哪一位老师过来,我这就帮您去叫。”
孙香玲稍稍沉吟了一下说道:“就裕华吧,向裕华,外语系的老师,我觉得这孩子人品好,而且嘴巴严实,今天的事情虽然是个误会,但是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只怕咱们两个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韩医生,刚才我为你介绍过外语系,你还记得路线怎么走吗?”
龙飞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孙香玲之所以要将向裕华喊过来,其实是因为向裕华是她的外甥女,自然不会将此事传出去,毕竟孙香玲是向裕华的二姨,而孙香玲却并不说出这层关系,只说是向裕华人品好,嘴巴严实,于是龙飞点了点头道:“好的,孙校长,不知道这个向老师今天上午有没有课,不如你把她的手机号也告诉我,万一她今天没课,我就出去给她打电话。”
这话一说,孙香玲突然想起竟然忘了自己还带着手机呢,于是便对龙飞道:“韩医生,瞧我这记性,我怎么忘了自己带着手机呢,干脆我给她打电话吧,请你把内裤和卫生巾放在沙发上,先出去二十分钟,待到下午的时候,你再来我办公室找我。”
孙香玲从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掏出了手机,很快从通讯录中找到了向裕华的名字,并拨了出去。就在孙香玲的话说完,向裕华便急忙向外走去,但是孙香玲拨号的速度太快了,就在向裕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手机便已经响了起来,向裕华的铃声在湖州大学的老师中是独一无二的,孙香玲怎会听不到,颤声问道:“裕华,外面是你吗?”
向裕华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暗叹一声,情急之下编了一个理由道:“二姨,我今天上午只有两堂课,下课后便回到宿舍来了,刚好我准备出去吃饭,看到对面的房门开着,就想过来和韩医生认识一下,谁知刚进门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如果孙香玲也这句话的真假都辨别不了,湖州大学的校长就不用干了,这种尴尬的事情被自己学校的女老师撞破,而且这个女老师还是自己的外甥女,虽然她也放下心今日之事不会被外人知道,只是面对自己外甥女的尴尬却是更胜过面对其她的女老师,但是孙香玲的心中并没有紧张得“怦怦”直跳,反倒是有一丝欣喜,暗道,出糗,自己又出糗了,难道楚龙飞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