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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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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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我不放,被他识破了。这次我是连人带狗被赶出来了。我好渴啊,姐,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可恶,连口水都不让喝。”乔云静做了坏事,还说得自己惨痛无比。
我笑着问:“那你要姐怎么办呢?”
“要不……”乔云静在电话那头急中生智:“要不这样,你让姐夫把他叫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然后我们吃饱喝足,咱三个人先开溜,你俩先走,我负责断后,顺走他的钱包,让他刷盘子抵饭钱。”
“乔云静,你对斗犬男是有多虐恋情深啊?”我简直被她恶毒的想法震惊到了。
“那是死去活来,上房揭瓦,飞天遁地的恨那!”乔云静继续磨牙,最后小小声地说:“我恨他那么不喜欢我!可是……姐,说不定我一见着他就从活蹦乱跳的活虾变成死虾了,没出息地只想和他约个会。”
“从他对佐犬的爱护程度来看,他应该是个好人。至于是不是个好男人,我还是要保留意见。既然你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我会帮你看看。”我正好也道歉道得瓶颈了,借乔云静的名义约叶容凯吃饭,倒也不错。
乔云静大呼万岁:“韩大叔烤肉馆,周末下午六点。我订了四人位子。”
我佯怒:“乔云静,你就笃定我一定会帮你好了!”
“哎哟,咱俩是血亲啊,妹妹好,姐姐好,才是真的好嘛。”乔云静一看目的达到,就开始拼命灌我迷魂汤。
我挂了乔云静的电话,开始组织语言给叶容凯发短信,我怕一直打电话,他的手机也被我打到没电。
不知道叶容凯是不是真的不看短信。
我突然心血来潮地发了一个:“看短信不回的人,尿频尿急尿不尽。”
我以为短信又石沉大海了,就打算洗洗脸,去他的基地组织找他。就算挖坟,也要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
结果我洗完脸,收到短信。
“我没看!”
这三个字加一个标点,这么小的信息量,竟然让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妹让你帮她约夏钟越,你帮帮她。我们四个人周末一起吃个饭。”我一边打着字,一边还忍不住笑意。
似乎是受了刚才我的诅咒的影响,叶容凯回复得很快:“看不见!”
还来劲了,我也学起了乔云静那招儿,“韩大叔烤肉馆,周末下午六点。谁不来谁内痔外痔混合痔。”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乔韵宁的话,看文不回,尿频尿急尿不尽吧~我也不说内痔外痔混合痔了~我多善良~快夸夸我~




19

19、19。谁的迷途谁找到 。。。 
 
 
六点没到,我就已经到了包厢里。
没想到我的无心之举,竟然被乔云静嘲笑,说我这么个时间观念向来淡薄的人,居然早到了,还断言我肯定也对这个约会有所期待。
我一眼血色地看乔云静,我理亏好吗?我是来道歉的好吗?我不能告诉你好吗?我很苦逼好吗?
结果,到六点半了,两大男主角都没出场。我和乔云静喝服务员不断来续杯的大麦茶,喝得差点虚脱。前几天我诅咒叶容凯的尿频尿急尿不尽,完全报应在我自己身上。
在我跑去厕所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我的内心是清醒的,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犯贱,可是腿完全不听话。双腿简直是自发自动地跟着那个人的背影,就好像那个人身上有过去残留下的磁铁。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可笑的场景就像疯狂的前妻在跟踪自己的前夫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大厅的水晶灯下,他还是那样的眉清目秀,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妻子。他一脸的平静,双手拿着筷子,面对一桌精致的菜,却一筷未下。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被影响胃口。他眉间耸立的山峰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在胃疼,我多想冲过去,给他倒一杯热水。
可是他是赵西翰,已是他人的赵西翰了,我连路过都是多余的,更别说递水。我实在想不通,离开我,他过得那么不好。为什么呢?离开我,他就该幸福给我看啊!让我坚定地恨他啊。我的眼睛盯着他的无名指,那以前修长的无名指,此时变得有些粗糙,用脚趾接的,粗得连戒指都戴不进。我明明该觉得畅快的,毕竟那是抛弃我的男人,他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地心疼,那么莫名其妙。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路狂奔到了洗手间。我翻出那张赵西翰发来的照片,血淋淋的照片,空落落的血窟窿,那天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是一副怎么的场景呢?我突然呕吐不止,那个场景令我觉得恶心。
我的手抵在水龙头上,水缓缓地冲出来,我洗了洗脸,终于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狼狈地喘着气,头发乱得不像话,却好样得一点也没哭的女人。我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再掬起一把水漱口,反复几次还是恶心,最后作罢。
拿了纸巾擦了擦脸,我回到包厢的时候,夏钟越已经在座位上了,坐他旁边的乔云静一副温顺的小白兔样儿,给他倒水,夹菜,娇羞的小模样儿,还不时偷瞄夏钟越的侧脸,以此判断他的心情。
“姐,姐夫太够意思了啊,让阿越过来赴宴,他自动回避了。我还以为他绑架了你,一起回避,给我和阿越制造机会呢。”乔云静调侃着我。
夏钟越黑脸:“说了多少次,叫我全名。”
“好好好,夏钟越阿越。”非得把名字拖得无限长。
我拿起包,努力扬起嘴角说:“我是来拿包的,这就回避。”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提醒了夏钟越一声:“夏钟越,你一会儿记得小心钱包,我妹说她一会儿吃饱喝足了,要顺走你的钱包,让你刷碗抵债。”
我飞快地走出包厢,也如愿以偿地听到小白兔摘下面具的暴吼:“死乔韵宁,临走前,还要摆我一道!”
整个城市灯红酒绿,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留。
月亮是皎洁皎洁的,我还记得赵西翰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月亮也是这样的。他说,月亮是他在心里为我点着的一盏灯,只要月亮在,我们的爱就不灭。他大概忘了,白天是没有的。在这个昼长短的季节,他叛变了。
我揉了揉眼睛,那轮月光上竟然还残留着有赵西翰的脸,我拼命地跑,我克制不住地想要把美好的时光追回来。
我一路沿着月光狂奔,脚步快得像疯魔。
接到叶容凯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月亮上的赵西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哭得声嘶力竭:“叶容凯,赵西翰突然消失了。”
“你现在在哪?”电话里的人完全没有情绪安慰我,只着急地问我的位置。
我抬起手掌想挡住月光,可是顽固的月光却随着指缝无孔不入地漏进来,我觉得刺眼,无比挫败地说:“我好像迷路了。”
他的语气也很挫败,只说了一句:“你尽量站在显眼的路口,我来找你!”
昏黄的路灯和皎洁的月光交融在一起,我突然觉得月光好刺眼,我蒙着眼睛,等在十字路口。
手机死命地在口袋里震,我不耐烦地拿出手机,不断跳动的三个字。
“叶容凯”
在这一刻最最紧张的人,
居然是他。
我按下接听键时,那边也是同样的嘈杂,呼吸声甚至比马路鸣笛的声音还要急促。
恍惚中,我抬起头,在人山人海中,不经意看见对面的叶容凯,他一脸的焦急,一贯玩世不恭的笑脸此时正急得肝肠寸断。
当目光与我相交的那一瞬,他重重舒出的一口气,我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如何不顾红灯,穿越这条斑马线,来到我面前的呢?我不记得了。
我只听见自己疯狂地嘶吼:“叶容凯,你疯了吗?乱穿马路!你给我停下!停下!”
可是我每叫一次“停下”,他跑过来的速度就快一倍,好几次车子只离他的双腿只有不到一米,他都没停下。
当他喘着着大口大口的粗气,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揪着他的衣襟,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是不是?就算你就这样死掉,也别想我因为内疚给你掉一颗眼泪。”
路灯不算暗,我此时却无法看清叶容凯此刻的表情。可他的手指收紧,指关节泛着灰白的颜色,指甲几乎嵌进手掌里。他的嘴巴颤抖着,一把把我推入怀里。
他在我的耳边的话,语气比夜色更哀凉:“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让你掉眼泪。”
我挣扎着,用自己的脚踩他的脚,非常用力。“放开,听见没有!”
“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心结,不是你打不开这个结,是你觉得还离不开这个心结。可是爱情没有重播,也没有回放。只有一次,一次不行,就永远不行。”他用尽力气在我耳边嘶吼,几乎快把我的耳膜震破。
我开始哭喊,几乎用尽五脏六腑里所有的力气:“可是我一直想着一个人前后不一致一定需要有个合理的原因,不是吗?可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他已经宣布退场了,你一个人打着加时赛还有什么意思?非得让他亲口承认你不是他的对手吗?”叶容凯抓着我的双肩,用力地摇着,几乎想把我摇碎!
“你凭什么觉得他不爱我?”我心虚地问。
“就凭我爱你,我认得清真正爱你的人是什么样子。”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不过是为了报恩。”他不过是另有目的。
“谁说报恩的,不能讨点情债。”他弯起嘴角,笑得一脸痞子气。
一地月光,我突然看到皎洁的月亮上倒映着的,竟然是叶容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用双手蒙住眼睛,对叶容凯说:“报恩的,我走了那么多路,腿酸,扶我。”
没想到,一阵天旋地转,叶容凯横抱起了我。
“不爱我的,我一定不会犯贱硬要爱。但是爱我的我不爱的,我很感谢他,可是我不是不挑的。”我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就怕我说了这句话,他一把把我摔地上。
他大大的眼睛,随着笑容渐渐弯起笑纹:“放心,我会做到让你无可挑剔。”
长长的一路,月光追随了我们一路,他就这样抱着我。
到了他家楼下,我不自在地说:“放我下来,快到家了。”
我挣扎着要下来,手打到他的腹部,他的手显然一下子脱力,幸好另一只手还坚持着托我的腰。
他皱起眉毛,我看向我的裙子,白色的裙子竟然染上了可疑的红云。
我瞬间悲剧了:“那个……我貌似来大姨妈了!”
他翻了我一个白眼:“那血是我的,只是擦伤,不好意思弄脏你衣服了,你先上去换衣服。”
我上楼的时候,他另补了一句:“对了,今天失约了,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容少失约是去干啥了!




20

20、20。谁的恶语谁灰心 。。。 
 
 
我上楼,换好衣服以后,看着被换下的衣服,血迹斑斑。并不是说有多触目惊心,但就是看着很不舒服。
难道叶容凯今晚失约的原因,就是这个?打架?斗殴?我跳下床,拎着医药箱,气愤地敲开了他的房门。
只见叶容凯闭着眼睛躺倒在床上,嘴角却荡漾着微微的笑意。
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我“霍”地一拍床头柜,怒气冲冲:“给我起来,赶紧自己处理伤口!别一会儿,伤口感染,半死不活地我又得背你上医院,老娘现在没有这么好的体力!”
叶容凯撑开眼皮还是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却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宁宁。”
叹了一口气,干脆闭起眼睛:“不会有事的,我刚刚吃过消炎片了。”
我哑然:“别以为吃了消炎药就万事大吉了,这么热的天,伤口的不处理,你想肚肠都烂出来吗?”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竭力思考的表情,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手牢牢地抓住我:“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害怕承认已经开始在乎我,所以用恶毒的语言去掩盖你的关心。还好,我查了你的星座——天蝎座,唱反调就是我爱你的星座排行的首位。”
还去查星座书,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聊,我甩开他的手,低吼:“你消炎药吃多了,幻想症发作了!”
“躺好!”我估计他这样的状态,也不可能自己包扎了,我狠狠拍着他的肩头:“老实点,扭什么。”
叶容凯异常委屈地躺平:“你刚才碰到我的胳肢窝了,我想笑。”
“谁阻止你笑了,好像你平时没笑似的,每天笑得最欠扁就是你。”
“平时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笑得很有气质好不好?”叶容凯一脸懊恼:“决不能在你面前笑得太夸张。你又不容易对我起的歹心,会被掐灭的。”
我一边掀开叶容凯的衬衫,一边看着染血的伤口,已经开始发出黄色的脓。明明是不深的伤口,偏偏被不懂珍惜自己身体的人加深。我沉声问道:“你故意抱我回来的是不是?有伤还做剧烈运动,找死啊!”
他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认真地回答:“因为你的伤口还没好,多走会出汗,我怕你好都快好了反而发炎了。”
“听起来好像为我着想似的,那么一切以我为中心的你,怎么就对我失约了呢?”我边小心地处理伤口,一边说:“一个连自己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的人,还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毛遂自荐。给不了别人安全感,就博取不了别人的信任。更何谈,确立一段感情。”
包好纱布以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今天所受的伤,就是为了给你安全感。”
我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你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安全感,像你这样的有帮派背景的人,总渴望在一次次厮杀中稳固自己的江湖地位。”
叶容凯的表情万分沮丧,嘴角不断想要开口的迹象,最后只平淡地说:“如果像你说的我这么有野心,我为什么还没有在你心里杀出一条血路呢?”
他脸上全是无耐的疲惫,最后他摇摇头:“出去吧,我累了,不想跟你再计较得失了。”
卧槽,什么破表情,看我好像看一堆烂账一样。

刚才那一架明明是叶容凯输,我为什么看他表情,我觉得我赢得不光彩呢?
是他失约于我,是他出去乱干架,我骂几句怎么了?
可是我瞥见透明袋里,染血的酒精棉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一晚上纠结要不要再生叶容凯的气,竟然忘了思考如何解决掉赵西翰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给叶容凯一刀,给叶容凯两刀,……”在碎碎念给了叶容凯无数把小飞镖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梦乡。
铃声响了起来,我昨晚的条件反射没调整过来,摸到铃声震天响的手机,反手一个,飞了出去。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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