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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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欢:掳上盗版美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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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布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不为人知却又张狂肆姿地展示它的魅力。一进去便是,升降台式的招待台,香根鸢尾香点点缀缀;空透瓷砖是一副三维写意,唯美细腻,大气宏阔;紫玫瑰雕花旋转楼梯,向上,开阔出十个古典帘门,犹如迷宫的出入口,一旦入戏,一生天涯;恍若繁星的高空水晶灯,简洁舞台,精美舞池,桃花木桌椅,落寞盆栽却温暖人心,没有缘由地揪住人心。喧嚣的,安宁的,通通被七里香所囊括。十层大楼,泯醉了多少男女?然而,最令她念念不忘的是那舞台上的钢琴,于灯红酒绿中独显高贵矜持。她要的便是占有它,但是她没想到如此不费吹灰之力,是时从泊打来的电话,他说,你随时可以来弹钢琴,薪水面议,七里香永远欢迎你。


、003恍惚中

时从泊是七里香的大老板,神龙不见首尾的一个人,覃蒂云自然是从来没见过他,听陶丝妆把他夸得天花乱坠的,她便能想象出他大概模样和家世,时势造英雄啊,顺便调侃一句:“呦,妆妆,你对那人很上心嘛。”
这时候陶丝妆总是话锋一转,十分不屑地说:“就他还配不上我呢,他不就是比平常人不平常一些而已嘛。我有事没事总往七里香跑,他那点破事不想知道也难啊。”
事实上,覃蒂云对弹钢琴不是很在行,初学时完全是出于爱屋及乌,渐渐地也就疯狂地恋上了手指触摸琴键的感觉。每一次弹琴,如同一次纯净情感的洗礼,琴声袅娜,让人忘乎所有。每一个指尖的触碰,她都有点恍惚,仿佛以法迦就在身畔,微笑着看着她。
“没想到你也会弹琴,可是亲爱的,你怎么忍心抢我的饭碗?”
第一次在七里香演奏,一曲刚完毕,见不到并不是时从泊,而是一张极致清秀的脸,学生制服,浅黄短发,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覃蒂云揣测着一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想想同眼前的这个人前世应该一个是眼科医生一个是严重眼疾患者,相互眸子对眸子对望了几百几万来次,才有今日的际遇,于是友好地露出皓齿八颗:“嗨,小梨梨,我们又见面了。话儿不带那样说的,我觉得好委屈呢。早知道这饭碗是你的,我就应该早点抢过来。”然后,她凑进了骆梨的脸庞,用那种痞痞的低沉音调接着说,“钱我来赚就行了,你只管花。”
“嗯哼?”站在台下的骆梨被她这一突兀举止唬住,条件反射性地向后倾一下,“这话我爱听。”
“嘿嘿,开玩笑的。”还是同样的笑容,覃蒂云自然又随性地搂过骆梨的腰。
骆梨把表情全都隐去,挑了挑眉头:原来又是一个善于挑逗女生的人,不知不觉心生厌烦,忽然间感受到一抹精明的眼光直盯着这边,他下意识地左右望一望。
“不用看啦,这次没有人追杀我了。”
“哦?”
“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顿饭呢?”覃蒂云已然将骆梨带到餐桌前,礼貌地拉开椅子。
而就在此时此刻,整个厅堂的华灯全部熄灭,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声高锐刺耳的女音尖叫,胆量小到连鬼都怕的覃蒂云全身神经马上紧绷着,二话不说就跳上了一个人的怀里,思绪空荡荡的同时还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冷,被人亲了一口!
造成以上动作当然不过几秒,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反正覃蒂云总认为自己被耍了。光芒重返回视线里时,呈现于大家面前的就是,可爱美人骆梨抱着帅气小伙子覃蒂云的画面,于是,从人群中传来一声低呼。蓝魅聚光灯正好死不死地找到他们俩身上,他们瞬间成了今夜的焦点。
“晚上好,各位亲爱的来宾,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我是大家的好朋友,时从泊。正如大家所见,那便是我为大家请来的特别来宾,才子佳人,覃蒂云和骆梨。他们将为我们演奏一支舞,掌声响起来!Music~”
“Everybody’s got something,They had to leave behind 。One regret from yesterday。
That just seems to grow with time。 There’s no use looking back or wondering。 How it could be now or might have been 。All this I know but still I can’t find ways
To let you go。 I never had a dream e true。 Till the day that found you ……”人群一阵躁动,但立马化为欢呼尖叫和鼓掌声。覃蒂云偷偷瞟一眼骆梨,四目相觑,脸颊都发热,有些误会还来不及解开就又推开了另一个波浪,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从舞台上发出的声音,如此梦幻。这是当年一起听过的歌曲,一旦翻起,回忆便铺天盖地滚来。覃蒂云转头一睇,隔着众多人群,隔着千百年岁,时从泊美成一页纸上的剪影,落在她的眼中却是相当模糊。时从泊,碎卷发,蓝框镜,白衬衫,帆布裤,风格与以法迦一模一样,给了覃蒂云时间空间上的错觉,好像他就是他,会走过来轻轻拉起她的手说,糯米,别闹了,我们回家。
“那个,你可以下来了没?”骆梨实在是受不了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的颜面何存呐,但还是愣了一下,因为看到了覃蒂云无比落寞的表情。
恍恍惚惚的歌声中,覃蒂云折腾了几下才让自己清醒过来,音乐还在继续,心情一跌再跌,五百匹马也拉不起来了。直到骆梨牵着她的手走到舞台上,不安又慎重地问了句:“你,懂得跳舞么?”
“啊,我也不知道啊。”
“……”骆梨抚额叹息,真是流年不利,遇上的净都是2B货色,只好自己看着办。
伴随旋律,骆梨姿态优美地展开探特,而覃蒂云完全是被骆梨带着动的,权当是木偶娃娃了,动作机械且表情呆滞。奇怪的二人,奇怪的舞蹈,引得台下爆笑声连连。
“喝杯红酒吧。”
“哦。”刚结束完一曲,覃蒂云心不在焉的情绪只增不减,她不知道,原来离开了家乡,以法迦依旧住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拿起杯子往嘴里灌,听到对方一声惊讶“啊,那个是洗被子的水!”便毫不避讳地喷了出来。刚刚好,喷了人家一脸。
终于,覃蒂云缓过神了,瞪大了眼睛,人也变得倍儿精神,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清楚话:“对,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我,我。”
倒是人家骆梨镇定得吓人,先是一动也不动,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水,之后才用服务生递上的毛巾擦干脸,姿态优雅大方,比起来,覃蒂云反显得猥琐了。
此时一起站在啤酒柜台边,骆梨悄悄地往她那边靠了靠,“要是觉得内心愧疚的话,以后少来这个地方,小心热火伤身。”
“嗯?”覃蒂云压根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迷糊应了声“哦。”
“真乖。”
“对了,我上次去你家找你是为了妆妆的事儿。”
“陶丝妆?”
“嗯,你认识她那就更好了。”顿了一下,覃蒂云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接着说,“我并没有要挑拨你和花白镜的关系,相信你也是头脑清醒的人,我只希望大家能够和平相处,所以,其实嘛,花白镜和妆妆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不过最近出了点误会,我只是想当一下和事佬而已,你,能告诉我现在他在哪里不?”
骆梨听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差点就笑出声来了,原来她权当他和花白镜在同居了,呃,就骆梨现在的模样难保大家不会这样想啦,“这个我当然愿意告诉你啦,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的手机也停机了。”
望着骆梨真实而无奈的眼神,覃蒂云内心升起了希望又很快失落了。
回去时已然很晚了,天空中闪烁着微薄的光,夜凉似水,倾泄半树。覃蒂云左右摇摆地在漆黑的路上颠簸,仿佛一生的路就是这样子颠簸过来的,无限苍凉。
“Even though I pretend that I moved on。 You’ll always be my baby 。 I never found the words to say。 You’re the one I think about each day。 And I know no matter where life takes me to。 A part of me will always be with you。”怀旧的曲子,边走边哼,覃蒂云觉得内心沉重得要生要死,抬头也看不到黎明的到来了。本来是想和骆梨一起回去,才发现他们本不是同一路人,只好分道扬镳。喝了点小酒,加上心情不好,她明显感觉自己胆子大了几许,在人迹稀少的天桥上仍旧神不惊心不跳,看着偶尔过去一两辆车的桥下,覃蒂云浮现出想纵身一跃的念头,九死一生,若是活着要背负那么多舍不得,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是护栏也忒高,她蹭老半天硬是没爬上去,正想作罢打道回府,戏剧化的场景便出现了。
右脚一弯,左脚踩空,她整个人真是歪歪扭扭地往楼梯下摔去,呃,刚才数过呢,整整有一百二层阶梯,不死也会毁容的!转念一想,毁容了倒好,那她就跟过去彻底断了联系,重新揭开另一种生活;转念再想,若是死了未免太浪费这大好青春了,她还什么都没享受过呢,实在不甘心;转念三想,不知道以法迦现在过得如何,他一定满大街在找她吧,他一定心慌得寝食难安吧……
一个黑影一阵风地飘过眼前,覃蒂云只感觉腰上一紧,便结结实实地被扣在那抹黑影怀里,腾空而掠过楼梯,踮过一辆小车,随之稳稳地降落在路边。她在漆黑中拼命搜索那张脸,却只看清了一双蓝色港湾般温暖的眸子,又让她陷入了错愕里。尽管那抹黑影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覃蒂云还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刚才救她的人会突然间回来,用手机的亮光照出自己的脸开玩笑说,嘿嘿,是不是被我英雄救美的帅气迷倒了呢?看我蓝色的眼珠子是不是特别性感啊,其实我是戴了美瞳的,哈哈哈。然后她会无奈地说,丸子,你比我还会闹呢,我们回家啦。
惨了,一旦想念一个人太过火,看到相似身影总会以为就是他。覃蒂云抚额叹息,自己快无药可救了,赶紧打的回家,而万物静悄悄时更容易使人回忆起往事。陌生的街景,陌生的一座城市,她从未觉得孤独,因为她知道她的心和以法迦的心会一直腻在一起,两颗相互取暖的心无论人各在何方,都不会孤单。
本是上层贵族的以法迦,当然,覃蒂云知道他这个身份的时候是到去了他家之后,而覃蒂云自小有意识起就和以法迦如影随形了。他是她身边的随从,负责她的安全,在她的理解里,“安全”的范围包括暖饱,作业,解闷,享受。所以呢,自然而然地,他的存在于她是叫一个理所当然。
不知道为什么,覃蒂云与生俱来的自卑感随着年龄一日一日膨胀,也非莫名虚有的自卑,对着成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白富美们一比较,她就恨不得找个缝儿藏起来。每次刷卡,每次照镜子,每次玩玩儿一想起那些白富美覃蒂云的心情立刻飘到太平洋去。覃蒂云总爱做梦,幻想着有一天睁开眼就变得倾国倾城有才有财,然后再经历一段旷世奇恋,一生传奇之旅,那该有多妙不可言啊啊。想归想,她还是整天玩得疯疯癫癫,给人印象便是不学无术玩世不恭,倒深得人心人见人爱,每一次考试好不费劲就能挤进级前三。这自卑的病,惹得覃蒂云对身边一对对情侣眼红但不敢奢望,总认为自己又丑又笨,有谁看得上呢?一到夜深人静时,自卑感全部溶解成委屈,委屈凝聚成一片片苦水又无人可述说,便煎熬成了泪滴,滚烫着她年少的芳心。
直到初三那一年,压力同自卑齐头并进,在别人眼中是天才的她一跌再跌,她仿佛用尽了全部力量也挽不回离她渐行渐远的成绩,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整日学得要生要死仍是那般水平,这怎么让以前对学习游刃有余的她接受得了?
白富美是沾不上边了,现在连成绩也一落千丈,覃蒂云悲观到极点,哪怕爸妈从不在意她的学习,老师也没给她什么压力,事实上,大家都没太看重成绩水平,一概是一笑而过。可唯独覃蒂云一颗幼小天真的心,心思全都扑在学习上,太急于想用成绩来证明自己,太在乎分数的得得失失,反而什么也得不到,还落得心神不宁,常常一个人憋在房间里大哭,哭完又扯开笑脸迎接别人。终于被打击到撑不下去了,覃蒂云收拾收拾行李就离家出走了,走之前跟父母亲说去上学了,跟班主任请了假,搭上了远方的车。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做什么,迷茫的未来就如同陌生的街景让人惴惴不安却无能为力。一路上,包括回家时一路上,她的泪止不住地流淌,她多希望从此泪尽伤抹,只识微笑。跌跌撞撞了整整一天,本来是想找份工作,无奈根本没钱做押金,只好返回。
开了机,是上百个未接来电,显示着以法迦,覃蒂云这才想起来还有他陪在身边呢,直接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连路边的伯伯也走过来说,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啊,怎么让你女人哭成这样?还不赶快买颗糖哄哄她!
其实以法迦早就急得团团转,心慌乱不已,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把他打成肉串替你报仇!你先别哭了好吗?云云,我心疼得不得了了。
你心疼个鬼啊你,你又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啊,真心了解的,你眼睛上有几根睫毛我都数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无聊了行不?我很严肃的。
我我,不是无聊,要不是我喜欢你我才不干那种蠢事呢。
蠢事?哼,你,你刚才说什么?覃蒂云哭到实在不行了,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元气大伤。
我喜欢你呀。以法迦一字一顿极端认真地说着,生怕她会听不清楚。
哦。她低声啜泣,瘦弱的肩膀一起一伏。
一场任性的漂泊,一阵收不回的泪雨,却收获了沿途的风景;丢了一天的课程,坏了一天的心情,却挖掘了一枚男朋友。覃蒂云用手指口算了几下,四舍五进后才觉得不会亏本,于是屁颠屁颠地又继续以前的学习了。
原来我也有人喜欢!覃蒂云一旦想起他的表白,虽然跟想象中浪漫的情景相差十万八千里,心里还是禁不住桃花一朵朵,上扬的嘴角怎么拉也拉不下来。后来一照镜子,以前怎么没发现其实自己还长得过得去呀,哈哈。
以法迦给她分析了一下,原因是有他这么一个大帅哥陪在覃蒂云身边,谁还会不自量力来抢?
琢磨他的话,细细翻起旧帐,覃蒂云惊喜地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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