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的!啊……”晚知惬意地被撑满,渗出滑液来。
“呵呵,一炷香就好?嗯?”祁沐封试探地轻微腾出又大力进入,圈着晚知的腰在他耳边呼气,含住白玉般耳垂。
晚知受不住嘴里轻声叫嚷着,混乱中宣泄而出,抖着身子瘫软在祁沐封怀里。“啊……不要了。”
“自己舒服了就不要了?嗯?晚知,那你想要什么?”祁沐封加快律动,压住晚知双手,十指紧扣不分离。
“啊……我……”我想要的,不过是你一世安稳,与我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一心人。
不管被放逐到哪个海角天涯,守着韶华。
席地坐在浓荫遮蔽的窗棂下,沏壶闲茶。
翘首盼着远处再问你祁沐封,何时归家。
好相携相依执手锄盛放繁花,日落烟霞。
厢房铜镜描我眉黛拢我墨发,共一烛蜡。
隔世山中细闻外风雨淡笼沙,枕臂夜话。
第六十五话 离别未期然(一)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53 本章字数:1991
祁沐封像是跟晚知那句一炷香置气来着,硬是折腾了大半时辰,直到晚知腿弯打着颤,虚软地挂在祁沐封腰上也缠不上去了,连声叫饶才放过。殢殩獍午
“再有一次这样的,我绝不手软。”祁沐封也怜惜着他,轻易抱起晚知来,放在矮榻上坐好。
“嘁,我看不是手软吧,是……”晚知脸紧贴着祁沐封胸口嘟囔着,光裸的修长双腿有些凉意,将祁沐封外袍踢腾散开,缩了进去。
“就会事后逞英雄,刚才是谁哭着喊着求我的?”祁沐封托起晚知的臀,大掌捏上揉着。
“哼,别说话了,就这样抱一会儿。”晚知撅嘴撒娇,心累身子也乏了,提不起劲来,就想窝在温暖有力的臂膀里不出来。
“嗯,你乖乖地听我说,要吃饱饭,不能再由着性子糟践自己的身体。要睡好觉,我不在你冷了就塞几个小暖炉,实在睡不着就抱着被子揍几拳出气。要顺着顾老,他在朝中比你见得多识得广。要……”祁沐封想着说着,好像怎么也说不完。
“我只有一句,你好好活着,我等你。”晚知闭着眼,在祁沐封夹袄上留下一片湿痕。
“嗯。”祁沐封吻着晚知发顶,看天色渐晚,想留也不能。
“爷,城郊出事了。”暗卫没见人影,只闻得其声。
“你娘的!怎么还有人!”晚知才惊到怎么还有人围观,自己刚又迭着声放浪忘情叫着,顿时炸毛跳起。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咳咳,没事。”祁沐封忙按住他,暗卫并不在房内,隔空传音而已。城郊集结着辰维和祁家留在京城的全部亲兵,恐是遭人偷袭围攻,现在没个主事儿的,可想情势危急。“晚知,我走了。”
晚知不吭声,略微点着头,双手却是紧紧搂住劲腰不松开。祁沐封叹了口气,握上他的手,放在唇边一根根白嫩手指细细吻着:“乖,等我。”
话音甫落,身形腾起从窗口跃出又细心关上。晚知头拱进落在矮榻的外袍里,深深的吸气。歇了会,决定赏脸听祁沐封的话,拉开房门去吃饭。
“装猴子玩什么花样呢?”见厅外一小侍搭着梯子在屋檐上摆弄着,晚知腰有些酸,揉了揉皱眉问道。
“啊,少爷,我掰那冰柱子呢,您要不要?给您挑个又粗又长的吧!”小侍左手挽着小筐,里面有不少根了。
“要那玩意儿做什么?可以吃么?”晚知看城中一片宁静,心情舒畅了些,说不定祁沐封啥时候又溜回来了呢。
“就玩嘛……”呃,要不你吃一个我看看。小侍心里想着,没敢说出口。
晚知摇头轻笑着跨进厅,不多时又折回,吩咐道:“给我捡个破瓦下来……嗬,没让你扔!靠!想砸死你少爷啊!”
小侍吓得跳下梯子,在晚知脚边捡拾着瓦片:“少爷说要破瓦,咱府上都是新修葺的,没破的啊,就只好……”
“蠢才!”晚知赏赐了个白眼,示意小侍跟着进来。“把这瓦送去柳状元府上,就说侍郎打早上回来就气血攻心一病不起。”
“哦。”还有人大腊月咒自个的,真稀奇了。小侍内心腹诽着,忽然想到:“少爷,我不晓得柳状元家住哪啊。”
“废物!长嘴……”晚知拍着桌子吼了声,和这小侍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哦哦哦。”小侍哭丧着左右开弓,一下下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呃,我不是让你掌嘴,我是想说,长嘴干什么使的,去问啊!滚滚滚,快滚远些!”晚知扶着额,头疼不已,枕在手臂上哀嚎着。
第六十六话 离别未期然(二)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54 本章字数:1720
小侍微肿着脸捧着那瓦片,在厚积雪地上留下一溜鞋印子,不过倒也不那么蠢笨,知道先去吏部值掌处打听,探得柳状元并无府邸,只在吏部后院单批了一间屋子住下,小侍推门进去时,柳状元正边咬着馒头边凑着烛火看卷宗。殢殩獍午
得知是晚知派来的,柳状元板着的脸有略微松动了些:“顾侍郎可好?”
果不出少爷所料,既然问了,小侍忙按晚知交待的说,见柳状元眉头紧锁,似有担忧神色,半天不言语。站着无趣,只好讪讪道:“呵呵,柳状元也不就点小咸菜,也有些滋味不是。”
柳状元想那美人受了莫大委屈,胸闷气郁致病实在教人心疼,叹了口气道:“此事也怪我,少不得让顾侍郎多担待些了。”
小侍想起瓦片来,递上去笑着:“柳状元,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吧。”走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是何意,少爷真是勤俭持家贤惠无双,官场深似海啊!
柳状元伸手接了,刚摘下来的青瓦,上面沾了融雪,湿润粗糙。左看右看又用袍袖擦了擦,灵光一念,突地浮现出声嘶力竭的晚知,满面血泪地如泣控诉:
上邪!我不消与尔辩驳,累瓦结绳,吾一世清名垢损之,自是不愿毁方瓦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以吾观之,你柳状元如土鸡瓦犬耳,徒有虚名!万事不成三瓦,如今桑落瓦解,汝仍冥顽不灵,本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且反复思量,与尔共 朝同僚,略一提点,千言万语只凝成一句!
打他个娘的!
打他个娘的!打他个娘的!
柳状元深吸了口气,被那气势压倒,后退几步撞翻了桌上蓝花边瓷碗上支着的半拉馒头,愧疚道:“带话给顾侍郎,我定会替他讨了这公道!绝不枉费他一片赤诚,以柳某顶上乌纱作保!”
此时,晚知在府内吃了大半碗米饭,还没进房就打了个结实的喷嚏,头昏昏沉沉地,脚上也使不出力跟踏在棉花上似的,栽倒在地的瞬间,无语恨苍天!我这乌鸦嘴是在护国寺开过光的吧!竟一语成谶!
陷入无边黑暗后,有一亮光闪动:护国寺,清益还被困在护国寺!
晚知醒来时,房内弥散着浓郁草药味,挣扎着起身几欲作呕。旁边打着瞌睡的小侍腾地站起,拖来痰盂盆子,又端着碗道:“少爷你可醒了,来,把这碗药喝了。”
一股腥苦之气袭来,晚知劈掌将其摔了,“拿走!”
“你个狗崽子,不吃药怎么行!再去煎一碗来!”顾老踹了门进来,几步走到床沿坐下。
“爹,你怎么来了。”晚知倚着不想动弹,无力问道。
“你说你办个案子,怎么会弄成这样?肺受了震荡,手也被烫,还惹了风寒,如今连皇上都被惊动了,派人来问了好几次。”顾老用手背试了试案几上的茶壶,温的,倒了半杯放在晚知手上,道:“润润嗓子。”
晚知闻言吓了一跳,用力缩了缩身后那密处,还好,没上药。再移眼看祁沐封外袍仍旧落在矮榻上,不愧是本小爷调 教出来的小侍们啊,房内物件均不敢乱动。
外袍……祁沐封的,晚知盯着那袍上绣着的花样,忽生一计。
第六十七话 略施小谋计(一)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55 本章字数:1686
“咳咳,爹我已无大碍,那案子……”晚知思索着那小计谋的可行度,莫还未出手便被识破反倒栽了。殢殩獍午
“前天柳状元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被皇上砸了几砚台,又扣了半年月俸恨不得拖出去打几廷杖。他也是个硬性子皇帝到底持不过,最后还是准了。让带五队禁卫,以备不时之需。”顾老颇有些欣慰,这孩子犹在病中还未下榻仍记着公务,不愧是我顾家的崽!
“哦,他会带兵么?别教人反了他。”晚知面上平淡着神色如常,心里恨不得跳起狂呼干得好!舍得一身好苦肉,铁血真汉情谊修!
“新提了几个队长,都是年轻有为身手也好的,都是为皇上效忠,自然不会去为难他一个文弱书生。”顾老收了晚知的杯子,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喝了药再修养几日,案子暂且搁下了。”
“爹,那药我喝了也没用。”晚知低垂着头,手在锦被之下使劲掐了大腿一把,咬紧下唇眼眶一红立时涌起湿意。
“说什么话!那是御医亲自来瞧开的药,怎么会没用!”顾老皱着眉,看他难受不像假装,也不敢过重语气。
“您不知……我……”晚知欲言又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有什么就直说,支支吾吾的不成个样子。”顾老有些急,平日里不是这般模样。
“其实,在我昏迷的时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迷迷糊糊地被领着去了荒地,黑乎乎的没有人影,只听到喊冤叫屈的细微哭声。”晚知边笑声说着边偷看顾老神色,没有斥责自己信些牛鬼蛇神的就说明有戏。“我可害怕了,想跑又跑不了,唯恐被小鬼抓了去。突然,我……我看见我娘了!”
顾老被晚知瞬间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后背的寒毛直立起来,清了清嗓子道:“你是太过思念你娘亲了,小时候你也是,病了就喊娘。”
“不是,娘她是来帮我的,她说我命中有此劫难,必须去寺中找一高僧化解。不然的话,就下去陪她。”晚知缩在被中瑟瑟发抖,带着泣音抽着鼻子道:“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想着我若是去了,爹你一个人多可怜啊,唉。”
顾老猛地站起,拍了桌子吼着:“你这狗崽子,说什么胡话!去拜拜神佛还是什么难事么,你娘也真是,好端端地吓唬孩子干什么。”
“爹,娘她还差点要带我去呢,幸亏我机灵再三保证自己醒了就去绝不耽误。而且,看那路边景色,像是去护国寺的呢。”晚知在心里对着娘亲磕了响头,拿您出来压着爹对不住了,实在是万不得已啊。
“别想了,等会我就去守城那里走一趟,看谁当值请个牌子。”顾老叹了口气,玄乎的事儿多了,宁愿信其有。
“还这么麻烦啊,要不不去了吧。”晚知心下顿时一惊,城中戒 严到这地步了,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唉,出了城还得当心着呢。多带几个小侍跟着,不太平着呢。城郊那几个王爷的亲兵不好对付,前几日皇上只是派了人去勘察围场,路过操练校场,不曾想竟闹出误会,几个沉不住气的东西居然打了起来。”顾老掖好晚知被角,眼中一片漠然。
误会?那日祁沐封走时明明是说遇突袭,现在看来,双方试探倒还没至不可收场之地。
第六十八话 略施小谋计(二)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55 本章字数:1589
“哦,都是群兵痞子,言语上计较着也着实寻常不过。殢殩獍午爹,你别担心,我见着那些人绕过去就行了。”晚知乖巧地在被中露出个尖下巴来,带着讨好的笑跟猫样柔顺。
“明日去的时候还是小心些罢,你既无大碍那我便先回去了。”顾老提步而出,关上门后在外间又不放心地对着小侍嘱咐了几句。
门吱呀轻响带着脚步声渐近,晚知听得了忙阖上眼装睡,小侍放轻了手脚转来转去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敢拿命去喊了晚知起来,只将瓷碗放在案几上走了。
晚知竖起耳朵听,远近都没了人音,忙坐直起身来,对着虚无空中道:“祁沐封没事吧?”
半晌得不到回应,晚知紧张起来,形势危急人手短缺到暗卫连都抽走了么?“爷好着呢。”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估摸着再不发出点动静,那床上的人都要跳下来烦躁不安到挠墙了。
“那你刚怎么不答话!”晚知立时松了口气,手握成拳狠狠砸在锦被之上。“嘶……”
“打了个盹。”毫无温度的悠然应着。
“……”晚知火气撒不出来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好不容易气顺了点:“带话,明日小岔道,我等他。”
左等右等确定再没了交流,晚知心中将暗卫全府家禽家畜问候了个遍,准备蒙头睡上一觉时,又想到自己答应了祁沐封的,现在肥膘没养出来还反倒病了场,思量了番伸出双手捧了那瓷碗,屏了鼻息连灌了几口喝下,药汁苦涩压着舌根,晚知吐了吐舌头,轻声撒娇道:“好苦啊,喂我吃颗糖嘛。”
自然是没有那温柔地爱哄,晚知跳着脚下地踩在圆毯上去寻在街上买的麻糖糕点,却怎么也找不到,也想不起来放在哪了。踱步转悠着捏起祁沐封外袍,袖袋中还剩的有些木榆,再看自己的手好的差不多了,只有些红痕。
“小爷可怜惜着自己呢,就你爱多事,睡喽。”晚知学着祁沐封那日一般,将那药草放在嘴里嚼了,敷在烫伤的地方,满意笑了笑。
翌日,晚知起了个大早,梳洗规整好就开始催了。“这天都亮了,怎还不走?”
“小少爷,这个时辰城门还没开呢,咱去了也是在门边上候着。”老管家耐着性子解释道。
“王伯,你看我气色怎么样?咳咳,别吓着菩萨了。”人家才不是为了好看呢,只是那人嘴又碎,一点不好就各种唠叨个没完。
“小少爷病了还未大好,面上是有些苍白的。”老管家仔细看了看,如实说道。
“哦。”想要面色红润,脸拍肿了也不见得好看,晚知忽然想到,扭捏地又问:“哪咱家有没有剩下的红纸……”
晚知跟做贼样回了房,梳妆台子上除了木梳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