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们是开武馆吗?”苏酩也好笑了,但看出对方不是开玩笑,“我是来工作的,不能你让我上去就上去?总得把事情说清楚!”
“对不住,这事没商量。”两个保镖站过来,很认真地在说,“师父说了,你小子来历不明,有点儿古怪,他要跟你好好唠个嗑。
怕你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听说过天禧保镖集团吗?那可是国际有名的连锁保镖公司,我师父不但开馆授徒,还是保镖联盟有头衔的保镖,他肯见你一面,那是你的造化。”
两人说着还得意上了,大约觉得苏酩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肯定得被吓住。
苏酩回头瞥了眼隐身的妙儿,然后对方悄悄把手机送回他兜里,挂断了和滚滚的通话,摸出来笑说:“保镖联盟,我还真是见识少,不过要我和你师父见面也行。是不是你们得听他的?”
“什么意思?”两人见他不但没露怯,还大有直接跟师父对话的意思,心说这小子疯了吧?
但苏酩却不是失心疯,旁边早有柳承欢笑喷了,在跟他通灵:“什么破保镖,够看吗?去见去见,到时候我出来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让苏酩听着好无奈,你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多啊,出了事你们负责啊?
不过,他如今真想见识一下,现代社会的保镖公司都是什么高人,两人背后的师父,又是何等样子?
因此,事先把话说清楚,别见完师父还有师父的师父,到时候子子孙孙就没完了。
把话僵住二人,大意告诉他们,见完你师父就别再找我的事了。
两保镖也是长见识了,怎么如今的年青人都成刺头了,搬出师父的名号也吓不住你?那就去见见吧,到时候有的你哭!
于是领着苏酩上了电梯,直接去了健身馆顶层,当然他们不知道随行的,还有两个神秘的高手宠物。
来到健身馆最高的第五层,这里面据说只有顶级会员才能进入,苏酩没怎么来过,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但门口负责招待的侍应,却是相当的恭敬。
领着苏酩独自进去,连两个保镖都没敢跟着,让他独自走到里面的会场。
那是一处可以观赛的格斗擂台,貌似是提供给高手切磋较量的地方,苏酩拿着手机偷偷扫描,暗自查询了一番才了解,这是国内少有的武道高手切磋会场。
平日里不怎么开放,只在某些特殊时间,才会有些练家子上场和人比试。
当然具体的比赛情况,不会流出给外界知晓,看来是个很秘密的私人地方。
苏酩心中有了数,也就更加放心了,毕竟只是练家子,和师父妙儿这类修真者,比不到一块去。
他来到擂台前,却看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精壮男子,背对着自己站在擂台边上,似在观望什么。
直到苏酩靠近他身前两米之遥,耳边同时传来柳承欢和对方的喝声:“当心,有杀气!”
“年青人,你很大胆!”男子把头回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目光盯着苏酩,很犀利地把他上下打量了几眼。
对方的模样似乎很平凡,三十来岁的样子,却有股彪悍的气质,很像小说中常描绘的特种兵一类高手。
但是男子的样貌更普通一些,却在掂量完苏酩后,摇头:“奇怪,你好像没有认真练过,但是资质不错,这么好的条件不及早练武,太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要收我做徒弟吗?”虽然气氛很诡异,但苏酩却想笑,这老哥有点儿逗。
然而男子却一摆手,然后拍了拍一旁的擂台说:“收不收你,得你背后的高人点头。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于靠山,外号于铁掌,建了小小的武馆名叫铁山会,华夏武道界还算小有名气。
如今你踩了我两个徒弟,这事做师父的不要脸也得出来讨回场子。
但是,我不能欺负后辈,让背后教你的高人出来,我们之间切磋一下,一切以输赢定夺。”
前辈,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这就要请我背后的高手出来。
话说他们出来,你招架得起吗?
苏酩真不是吹,别看妙儿和柳承欢修为没恢复多少,就算只有一成修为,也能秒杀他们的。
自己真心不想虐这位于靠山,毕竟华夏武学传承不易,得给他们留把米啊!
他的小心思,于靠山可猜不到,只当是苏酩有些怯了。
毕竟年轻,难免毛嫩,面对高手说不准就害怕了,便对他说:“你若不愿意,也好说。我这人很公平,你端杯茶过来,我代两个徒弟受你一拜,便当是你赔罪认错。
你还出门去继续当你的小职员,全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算够意思了吧?”
于靠山大概觉得自己这么大辈分,又把徒弟给支开了,算是给你赏脸了。
没准少年知了进退,还能化敌为友收个徒弟,我于靠山要是有这么好的弟子,没准也能练出个顶尖的人才,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他还没替苏酩规划完呢,偏是面前就有人说话了:“神马啊,这还能忍吗?我去会会他!”
苏酩一听怎么柳承欢憋不住了,忙摆手说:“你别急,等我安排好!这事不能乱来,咱不是怕……哎,你听我说!”
看他自说自话,于靠山心说疯了吧,被我施加点儿压力,这少年就胡言乱语,怎么心理这么脆弱?
还没一眨眼呢,眼前就一道人影飘过,莫名就有杀气,直逼眼眸。
好个于靠山,伸手一按擂台边,转身就跳了上去,躲开柳承欢的剑气攻击,跟着暗擦了把冷汗,对着看不见的敌人说话:“何方高人,为何不露面出来,也让在下得见尊颜。”
然而柳承欢使了障眼法,变幻出的身形只是一晃而过,他根本看不到,所以就算柳承欢趴在擂台上,也瞅不见脚下有只小小的乌龟,在戏耍他。
“没意思,这根本没难度啊!”柳承欢还吹起口哨,表示很随意。
苏酩见都动上手了,干脆过去说两句吧。
“于师傅,既然你非要跟我朋友过招。那么,得答应我几个条件!首先,你不能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第二,我朋友若赢了你,你的弟子不能再干涉林朗的训练。
第三……哦,第三没有了!”
于靠山听他说了一堆,心说都是屁话,老子可是铁掌于靠山,华夏武道协会认可的明劲高手,保镖联盟排得上名号的人物。
就算你背后有个高人,能拿我怎么样,我还不信今天会阴沟里翻船。
玩什么障眼法是吧,我就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
说着气沉丹田,摆好了架势,微一点头之后,突然身如闪电,快速出拳。
他这一招,可是苦练多年的必杀绝技雷霆风暴。
虽然于靠山只是明劲高手,算起来在武道里,也只是入门最基本的层次,连暗劲都没到达。
但于靠山天赋异禀,生具神力,加上多年的苦修,那格斗技巧也不是白给的。
想他开创铁山会,门下弟子遍布华夏十几个城市,身经百战之余,谁人敢小瞧。
甭管你耍什么花招,在我的绝技雷霆风暴之下,焉能不现身出来。
所谓的雷霆风暴,就是快速地出拳,于最短的瞬间发挥掌风的威力,将对手逼入死角。
于靠山的明劲掌风,那也是不容小视,如果说寻常人能达到两三百斤的力量,经过训练的高手能达到近千斤,而于靠山可以提高到两三千斤的力道,甚至更快更迅捷。
这都是多年苦练的结果,他很自信,也充满了得意。
所以当他一轮猛攻之后,对方却毫无还手的迹象,更让他产生了占尽上风的感觉。
仿佛自己,一招必胜!
第五十章说好了,不哭的
于靠山的疯狂强攻,让他觉得占尽了优势。
而且,他也并没有看到对手还击的迹象。
种种反应,都让此人认为自己是赢了。
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的得意,以至于想要扭头朝台下的苏酩望去,大意你背后的高人,也不过如此。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一刻,有个绿色的身影,竟从他掌风的空隙中,飞窜而出。
然而,一道寒芒凌空划过,打破了擂台上的沉默。
就像流星一样,一击打碎了于靠山脸上的骄傲。
他被一道剑气击中了胸口,直接一阵窒息,就往前栽了过去,靠在护栏上,大口喘起粗气。
不可能,这不科学!
我是怎么败的,都没看见对手?
于靠山傻眼了,他连怎么败得都不知道,这太欺负人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对手其实就趴在脚下,默默欣赏了他出拳的雄姿,很不屑地以一招无形剑气,将他的攻击给破掉了。
然后还学着武侠片里的镜头,来了个人影一错,趴在擂台柱子上,伸出龟爪子比出个必胜的手势。
可惜,他的小爪子握不起来,举得还是五根。
苏酩看着本是一脸惊叹,最后差点儿笑喷了,幸亏于靠山没发现,还站起身怒说:“什么鬼,为什么不现身?光明正大的跟我打,我不服!”
对此,柳承欢表示很不屑:“是你看不见我,怪得了别人吗?”
他居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故意使着障眼法,不让对方看见。
于靠山听见有人说话,独独看不见对手身影,更是火冒三丈。
但他老于这么多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循着声音就飞奔过去,对着擂台一角的柱子一肘顶了上去。
那速度换做一般练武的,都得够喝两壶,但偏偏遇上的是柳承欢,还是以乌龟的形态和他动手。
嗖的一下又窜得不见踪影,于靠山这一击结结实实打在台柱上,等于白忙活。
震得擂台颤三颤,柳承欢还在嘲笑:“就这么点儿力度,没吃饭啊?”
苏酩听了一皱眉,你也太嘚瑟了!
于靠山也不信邪了,转回身狂轰乱炸般,追着柳承欢的声音,拼命强攻。
一会儿在擂台上绕了好几圈,最后全打台柱上,看得苏酩直想掏手机给他录下来,这是多么精彩的个人秀啊!
然而柳承欢迟迟不出手,连妙儿也看得不耐烦了,就在台下磨了磨爪子,意思你别闹了。
柳承欢玩得嗨起,却感应到于靠山连番出击后,有些心浮气躁了。
话说,换谁跟着空气秒了半天,分不出胜负也得急!
于是,身形突然于台柱上立定,口中振振有词,似乎念动了什么法诀,猛的从喉间吐出指甲盖大小的水球,凌空一闪化作剑芒而出。
却是他最近恢复修为,以自身丹气炼成的一柄剑丸,顷刻间以迅雷之势,在于靠山眼前显出华丽一幕。
一剑光寒,于靠山的动作瞬间停滞下来,只觉被一道前所未有令人恐惧的杀气,透体而出,直接击穿了胸前要**。
所有的战意,还有浑身的气力,都彻底施展不出,直接坐倒在地,眼孔急剧收缩之际,冷汗都下来了。
太可怕了,这感觉难道是化劲高手?
不对啊,化劲高手也没这么恐怖的,什么时候有宗师级的高手来本地了?
被无情挫败的于靠山,心中生出的只有敬畏和恐惧,他终于意识到彼此的差距。
但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也太不靠谱了。
“前辈,我输了!但可否露面,让我一见真容?”
于靠山输得莫名其妙,真心想见见对方是谁,也好心中有个念想,日后有了追赶的目标。
但苏酩看着柳承欢在擂台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还用乌龟尾巴顶住台柱,想要直起身子露相,就赶紧插话说:“于师傅,咱们有言在先。今天的事就把它留在这里,不可传出去,我朋友来去匆匆,他不喜欢露面。”
那边,妙儿已经飞速上台,叼起柳承欢就走,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于靠山一听什么,这打赢了连面也不照,就走人了,也太有高人风范了吧?
然而面前的压迫感,早已不见,只等苏酩走到擂台旁,很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朋友走了。
于靠山算是彻底被挫败了,这什么事啊,连打败我的人都没见到就输了?
这算是被空气给秒了吗?
今天的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传出去的,打死也不说。
那一瞬间,简直欲哭无泪,就像多年前知道自己的修为,也就仅限于明劲的层次,而无法突破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何就这么大呢?
眼看他悲天悯人的样子,苏酩实在看不下去,干脆掏出手机朝台下的妙儿使个眼色,对方又变出柳承欢那模糊的背影,直接拍了张照给他看。
“你真要想认识下也行。我给你看看师父的半身照,他老人家从不露脸的。”
“啊?”望着手机上模糊的半身像,还是只有后半身,于靠山觉得挫败感更强了,直接半跪在地上,默默流下了眼泪。
苏酩也是无语了,怎么说着还哭了,默默地伸手按在于靠山肩头,给他拿了张纸巾:“说好了,咱不哭的!”
嗯?我怎么被个小子给安慰了?
于靠山立马反应过来,心说怎能轻易在陌生人面前流泪,忙收拾心情,站起身甩掉了眼泪,故作轻松说:“方才自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你看我演练了一场,对吧?”
见对方马上恢复了心情,果然姜是老的辣,该厚脸皮就厚脸皮。
“那之前说的事,是不是该履行了?”苏酩搓着手,心说我给你台阶下,你也得配合我吧?
于靠山面色平淡地说跟我来,推门带着他走出房间,直接来到门口,去见两个徒弟。
“孙山、何水,你们过来!”
两个保镖一见师父出来了,还搂着苏酩的肩头,八成是教训完了,正在宽慰那小子说几句场面话。想想也是,师父是谁,能斗不过你一个毛头小子,接下来你就该服输认错了吧?
于是颠颠得跑过去,等着师父怎么吩咐苏酩,乖乖给咱们认错。
“嗯,师父我们来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于靠山见两徒弟有点儿会错意了,就咳嗽了一声,说:“你们听着,这小兄弟底子不错,我们不打不相识,师父交这个朋友了。
你们得配合他去完成工作,还有别再惯着那个林朗,年青人没点儿毅力怎么行?
好好训练他,要不然以后,谁还认咱们铁山会教出来的人?必须得给我练出点儿模样来……”
一番话下来,两个保镖的眼神都不对了,生是愣了半秒,心说自己没听错吧?
这怎么是让配合苏酩,不是应该师父吊打苏酩,让他认错吗?
到底哪里不对了,为什么风向一下就变了,师父您不是故意坑我们的吧?
孙山跟何水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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