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猛地扣住她的腰,“你再动,再动三天内就别想下床了!”
小诗被他一凶,而后乖乖地定住,一动也不敢动。
祁连堂心情更加愉悦,原来,一个男人想整女人,除了打发她做粗重的活,让她去倒夜香外,还可以在床上彻底地压制住她……
他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她的兜衣,替她穿上,动作又慢又生涩。
小诗本想忍着,可继续让他在她的颈间摸来蹭去,实在是种煎熬,“爷,奴婢自己来可以么?照你这种穿法,奴婢干脆等到天亮吃早饭得了。”
终于,祁连堂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并且凑过去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口,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些小动作是多么的宠溺。
他只是想着:有她在自己身边真好,可以陪他斗嘴,可以惹得他哭笑不得,可以打发自己无趣的时间,还可以……为他暖床。
小诗一得释放,三两下地穿好衣服,冲到外间的圆桌边,桌上已经摆满了四菜一汤和米饭,都是热腾腾的。
祁连堂跟在她身后出来,看着她像难民似的,好像七八天没吃饭了,“快吃吧,都是你的,我让厨房才给你做下的新菜。
小诗抬头,扫了他一眼,算是感激,虽然心里有点明白,他对她确实比一般丫鬟不同,可是,仍不能改变他心里不把她当心爱女人的事实。所以,他对她的好,全当做他占有了她,却不爱她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小诗开始大快朵颐。
而祁连堂就坐在她的对面,只手托着腮,看着她的吃相,嗯,一点都不雅观,不过,他也不觉得讨厌。
颜面什么的,此时在小诗的眼里,那就是浮云,吃饭事大!
终于,小诗放下碗筷,满足地摸摸肚皮。
“饱了?”
“饱了!”非常满足。
“精神了?”
“……精神了!”只不过,腿还有点软。
“那么,伺候爷沐浴吧。”
“……”她就知道,古代的男主子可没这么仁慈,“我没力气……”
“你不是已经精神了?”
“是头脑精神了,可是让我去给你打热水,我没力气!”小诗说的是大实话。
祁连堂却笑看她一眼,“谁说我要让你去打热水?我只是……让你陪爷……一起沐浴。”
俗称,鸳鸯浴。
现在的小诗,没有力气拒绝,也觉得拒绝就是矫情,都已经裸裎相见那么多次了,反正她也需要热水泡泡澡,舒缓一下被他用到筋骨酸疼的身体。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硕大的浴桶里,并排坐着一男一女。——可累坏了打热水的小丫鬟。
小诗把玩着水面上飘的花瓣,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
祁连堂则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天知道,他又想要她了。
“小诗……”
“嗯?”
“说说话吧。”不说话的话,他难免会胡思乱想。
“说什么?”小诗兴致缺缺,人家玩花瓣正玩得上瘾,脑子里正想着形体艺术,决定明天建议四小姐,在一悔的赤果的身上布满吃食……,想到激动处,小诗一个没憋住,嘿嘿笑出了声。
祁连堂被她的笑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的,不过,也就这样喜怒无常的小诗,才是他印象中的小诗。
“你在想什么?”
“一悔。”小诗一个脱口而出。
“什么?”祁连堂一把抓住了她玩弄花瓣的小手,不可置信地怒视着她,“你竟然想四姐的夫婿?”
“啊,我……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都说,解释就是掩饰,祁连堂越发生气,“你和我裸裎相见在这浴桶里,脑子里却在想自己不该想的男人!”
“啊!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小诗也火了,怎么都解释不通,这男人脑子就一根筋么?“什么想我不该想的男人,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一句话,戳中了男人的命门。
二人顿时陷入死寂的尴尬。
这一次,小诗承认自己错了,是她不该揭人家短,“那个……嗨!”
祁连堂铁青着脸,抓住她的手腕,恨不能一下子就掰断。
“别生气,我胡说呢,唉,好吧,为了表示我认错的决心,我把刚刚想的事情告诉你!”瞧,她做了多么大的牺牲啊。
祁连堂的面色稍有和缓,嘴上却强硬,“就这一点?不稀罕!”
小诗嘴角一抽,咬咬牙,“大不了,我把自己给咱们三爷、三夫人送的新春贺礼是什么,也告诉你!”
终于,祁连堂松开了她的手腕,“嗯哼,说吧。”
舔舔唇,惹得对面男人一通心猿意马,偏生惹火的人自己不知危险,很开心地说,“你知道么,四小姐和我是一见如故啊。”
“嗯。”谁都看得出来,“说重点。”
“所以,为了充实四小姐的闺房生活,我会时不时地给她出谋划策。”想到自己也是位列军师,小诗心里难免得意。
祁连堂微微沉思,便道,“所以,那天一悔戴着胡子,其行诡异,就是你的谋,你的策?”
“嘿!四小姐可是满意地很呐!”不然,后来也不会缠着她,说让她再贡献几条这等有意思的想法,“所以啊,我刚刚就有了一个新的构想,就是从这飘着的花瓣所联想而起。”
“哦?”祁连堂听到这,已经有点崩溃,“那你说说,什么构想?”
“咳!让一悔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然后在他的身上铺满食物。尤其是要将食物放在关键部位,比如唇啊、结实的胸口啊、精致玲珑的肚脐呀,最重要的就是……,嘿嘿!”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用她说得这么明白了吧,看着祁连堂又有些变青的脸,小诗吞吞口水,“然后呢,四小姐就一一在他的身上,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吃完了食物,还可以吃……放食物的部位。”
说道这里,小诗挑挑眉,多么伟大的构想啊,“这就叫作形体艺术。至于那些食物,也是由四小姐的喜好来放,水果、糕点,都可以,唉,如果有冰激凌或是巧克力液,那就perfect了!”
祁连堂正一瞬不瞬地瞪着她,本来还将此计引为无耻之流里,可最后,她说,吃完食物,还可以吃放食物的部位……
糟糕地很,他也开始遐想起来了,“小诗……”他开口唤她,声音却沙哑得要命。
“嗯?”小诗仍在沉浸在幻想里,全然不知危险将至。
“你说的这个形体艺术,要不……我们先来体验一番?”
“……”小诗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爷会跟你开玩笑?”
小诗吞吞口水,“那爷,是你来当那个装食物的‘容器’呢,还是……我来?”话一出口,她真想咬掉之计的舌头,就算她不是容器,也好不了哪去,那不就是意味着,她要趴在他的身上吃东西,难免舔到他的身体……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她就不该跟他说这该死的构想!
祁连堂一挑眉,而后邪气地笑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一人一次!”
“啊?”
小诗哀嚎,但已经晚了,男人直接从浴桶里将她抱起……
苦不堪言啊!
就这样,祁连堂似乎对此游戏乐此不疲,第二日晚,竟然还要继续。
小诗深深感慨,他和四小姐都是一个爹生的,她早该看出来,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一个德行了!
男人敞开衣袍,很“慷慨”地说,“来吧,小诗。”
来吧?
昨夜,他才把她当上了容器,便又是一轮嗯嗯啊啊,把她折腾到半夜,她哪里还有精神去在他身上摆食物?
今夜……今夜她要讨回来!
小诗从储物柜里,拿出一根全新的蜡烛。
祁连堂看着不解,“拿它作甚?”
小诗眨眨眼,“爷,这种玩法呢,四小姐早已尝试过,爷,看在昨夜奴婢这么尽心‘伺候’的份上,嗯?”
祁连堂顿悟,脑海中浮现起一悔那凄惨的样子……
“小诗,你想死么?你给我滚出去!”祁连堂一收衣袍,他岂能受如此羞辱?当然,让小诗滚出去,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之语。
小诗一见对方摆起脸色,也不高兴了,小手上下搓着蜡烛,“……切,吃了人家,让人家做形体艺术,居然一点回报都没有,小气,姐不在你这玩了。”
祁连堂别的没听见,最后一句可是听得清楚,他心里一个咯噔,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说什么,你要去哪?你要去找谁?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又来!什么他的女人,他的女人,“那你心里有我么?”
“我……”
小诗瘪瘪嘴,都把她榨得快没汁了,有性无爱,他玩得可真够彻底。
瞧着小女人拉下了脸来,祁连堂可没忘那两天冷战,他抿了下唇,还是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清楚,我已经没有了小旭,不能再没有你!而且,我是喜欢和你一起的,早晚……早晚就像你所要求的,我的心里会有你,只有你。”
再次瘪瘪嘴,小诗也明白,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有就有的,感觉这东西,来了的话,谁也挡不住,若强求的话,也是徒劳。
轻轻叹了口气,她能够这么放任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之计,心底里对他是有感情的,只不过,理智告诉她,在他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之前,她决不能率先沦陷。
她在他的胸前闷闷地说道,“那……为了让我高兴一下,你可以效仿一悔么?”
“……”祁连堂的身体一僵,良久,咆哮震天,“想得美!”
遥远的莫厢小宅里,此时,莫梓旭也在轻轻抚摸着小诗送给她的马鞭,思绪恍惚。
祁连琛见状,不由凑过来问,“这么晚了不睡,拿着这东西干什么?小旭,你是想要为夫带你去草原策马狂奔么?”
莫梓旭无语,低头抹去额头薄汗一滴,又拿起了另一事物,——红蜡烛。
祁连琛眨眨眼,“这物……哦,你是想要策马狂奔后,你我二人在草原上点上蜡烛,做一次别有情调的野外踏青么?顺便,打几只猎物,做烧烤之用?——呃,只不过,用蜡烛来烧烤……”
莫梓旭头垂得更低,将马鞭和蜡烛通通塞回了礼盒。
天哪,这要让她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
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微妙。
小诗本来满心满脑都是要撮合祁连堂和某个美男一起,可自从自己被吃干抹净之后,她便开始揣起小女人的心思:祁连堂是她罩着的了,男人们都别想沾染,女人们呢……,那要看祁连堂自己的定力。
这日,祁连堂突然把手里的几块腰牌给翻了出来。
小诗在一旁瞅着,瞧不出其中蹊跷,在她看来,每个都长得一模一样。
祁连堂笑笑,而后把几个腰牌顶部花纹,细细描绘,而后凑在了一起,拼出了一个和佛像后那机关钥匙一模一样的花纹。
他本就动手能力极强,曾经,因为莫梓旭喜欢绘制东西,他爱屋及乌地,也跟着自己在房里临摹一些东西,长久下来,现在绘图水平,也是不可小觑。
他将那副机关钥匙图折起,揣入怀中,而后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小诗,“想不想去街上走走?”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出去逛街,那是每个女人都爱做的事。
小诗连连点头。
本来以她丫鬟的身份,出门是不需特别遮挡容颜的,可祁连堂看了看她娇俏可人的小脸,蹙着眉,硬是给她套上一顶帷帽。
春节过后,元宵之前,这段时间,是街市最热闹的时候。
祁连堂并没有带着她闲逛,却是到了自己的珠宝店,神神秘秘地找到一个老师傅,将那图纸送到了那人的手里,“我要给我的……妾室小诗,打造一枚玉佩,花样是我自己设计的,就按着我给你的图来雕刻,不许有一点错漏。——还有,我想让我喜欢的女人所戴的,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所以,玉佩刻完之后,图纸一定要立刻焚毁。”
老师傅不疑有他,笑道,“爷请放心,老奴也知道爷对诗姨太宠爱有加,绝不会让别人仿制了去。”
那边,小诗扭了头,“诗姨太”?不会是在叫她吧,难听死了。
那祁连堂针对图中的个别细节,又跟老师傅解释了一通,小诗在这方面属于外行,完全没有兴致,她站在门口瞭望,忽然,耳边传来了让她激动雀跃的声音。
“excuseme;……”
小诗闻声扭过头去,却见一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正在问路。
原来,这个时代已有外国人出入了,这里的人叫他们色目人,可惜,那老外说话,无人能懂,而老外的中文显然差强人意,最后,落得周围人对他取笑不已,却无人搭理他,把他当做一个小丑似的围观着。
话说,小诗之前是做英文翻译的,穿越来到这里,总感觉自己所学全无用武之地了。而今日一见这外国人,小诗就像是见了第二老乡一般,挤入人群,撩开帷帽,滔滔不绝地和对方用英文聊起天来。
老外也很欣喜,他是一个生意人,专门卖珠宝的,现在带了自己国家的宝石,来到这里,算是宣传自国文化,也是要谈一笔生意,赚够盘缠回国。
听他的意思,本想去东方的一个辽阔大国,炎黄子孙之后,却迷路到了这个国度。
小诗顿时明白,他所指的辽阔大国是哪里,原来,这不是个虚拟的时空,只不过是不为历史所载而已。想到祁家好像就是有做珠宝饰品生意的,那肥水不流外人田,小诗笑眯眯的,当下决定,将这个外国佬介绍给祁连堂。
再说祁连堂,跟老师傅说完玉佩的事之后,一扭头,小诗人不见了。
那一刻,他慌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抓住他的心,让他头脑蒙蒙的,甚至是耳鸣不已。
终于,他从人群中,看见正唧唧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小诗,而此时,那个女人脸上所泛起的笑容和神采,是他从未见过的自信,那么美,那么动人。
自己未见过的一面,此时那女人却毫不遮拦地暴露在一个色目人的面前,而且,他们两个显然相谈甚欢,一股醋意涌上来,祁连堂推开了面前那看热闹的人们,挤到小诗的身边,一把揪住她的胳膊。
“你在这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还有,他是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这么谈笑风生地跟别的男人聊天?”
小诗正处于极度兴奋状态,所以,祁连堂的这一连番追问,她一个字都没放在心里,反而是双手抓住了祁连堂的大手,很开心地说,“我记得,祁府不就是做珠宝生意的么?啊,对,我听人家说,钻石这一块,是三爷在负责着,这个Jason,来自大不列颠,他现在手里有一批钻石想要出售,换取盘缠回自己的家乡,让三爷来看看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