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南宫如歌就近喊了一句,年年才从神游的状态恢复归来,抬头眼睛无神却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南宫如歌,眼睛里有泪水在涌着上来。
“娘亲歌歌……”
只是喊了一句,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让他不能再说话。
“年年,过来,我们回家,好吗?别想了,也别去相信别人的话,任何人的话都信不过,你听娘亲歌歌的,知道吗?走,我们回家。”她伸开手,朝他伸着,眼底里是无尽的温柔。
年年看着她,听着他听了七年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眼底里的泪水拼命涌了出来,再回头看与南宫如歌对面而站的齐若尘,他的眼底有受伤的神情,那是遇见父亲的感觉。
他,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齐若尘喉咙也是塞住了东西,哽着喉咙,慢慢启口,“我们,能谈谈吗?”
“不谈!”南宫如歌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彻底,再看着年年,那般受伤的表情,是她第一次看见。
“年年,我们回家吧,好吗?”
年年却不,摇摇头,“娘亲歌歌,今天我想知道很多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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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关系,今天六千,哎呀,码的我啊,累死了,大家好歹吱个声,让我有动力啊!啊!啊!预告:092认爹爹)
、092 认爹爹
三人坐在齐若尘被安排的宫殿里,周围看守的侍卫很多都被撤走了,南宫如歌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抱着年年,齐若尘在她的对面而坐,洛烈只是在远处的桌子边坐着喝茶,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
南宫如歌听着他们把一切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眼睛波澜无惊,可是那眉头早已紧锁着。
难道,年年真的是齐若尘的儿子?
“现在,本宫只想问问南宫小姐,这个年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他指着年年,眼底里是满满的希翼。
他希望年年是他的儿子,那是他和离儿的孩子。
南宫如歌思量许久,终是在年年殷切的视线中缓缓启口。
“他小的时候在路上让我捡到的,当时可能应该两个月不到,当时路上很多人都死了,估计是被刺杀的,剩下年年一个,我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只是一个孩子怪可怜的,所以一直跟在我身边。”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齐若尘脸色变幻,这个人,真的是年年的父亲吗?他寻找了那么多年的爹爹原来是南齐的太子,而他的母亲却早年就为了他逃离他的爹爹。
只是,现在年年即使是他的儿子,认回他,那能说明什么?
“那些人都死了?”齐若尘看着南宫如歌,眼睛里的黯然神伤没有故意的隐去。
什么叫那些人都死了?
“离儿呢?她去了哪里,你是否看见她?”
“不知道,我们当时没有看见这么的一个人,那群人里更多是随行的侍卫,妇女,我们没有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估计她并不在那里,至于去哪里,这不是我能知道的。”南宫如歌语气淡淡,不想作多解释。
年年对于南宫如歌说的这些事他是知道的,他一直深信他的爹娘没有在那次的劫杀中死去,因为那里没有一个像他父母的人。
“那离儿会去了哪里呢?”齐若尘低声言语着,却还是吐字清晰。
“这件事应该要回到当年才知道。”洛烈突然开口,“只是,离儿不是只是一个乡村女子,孩子的身边哪里来那么多的人在身边的?按理说离儿是来自乡村的小地方的人,应该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生活,怎么孩子身边那么多人,那些人是谁?”
洛烈一言惊醒梦中人,齐若尘和南宫如歌同时看着他,脸上更多了疑问的色彩。
是啊,梦离听说是一个乡村的女子,哪里来的人照顾她?还是一群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没有明白的?
当年南宫如歌的义父魔天也只是调查了一下,却没有结果,想是有人故意掩盖不想被人知道。
也是,刺杀这些事人们当然要做的干净点。
“这样说来,年年并不一定是你的孩子,太子对吗?”虽然年年与齐若尘很是像,可是南宫如歌还是不希望他是齐若尘的儿子。
齐若尘是太子,年年是皇孙,可是梦离当年就是因为背后无权无势才会被皇后这般对待,即使年年回了宫中,怕也是遭人嫌弃的,她不希望年年这样子,她想要年年和她一般自由自在。
“可是这孩子与本宫这般……”
“这般相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的像也不一定是的。”南宫如歌突然打断他的话,“我只相信证据,否则我不会让年年就这样随便的认你,就算你是年年的亲生父亲,要是年年不想认你,我也会尊重年年的意见的。”
如果换成了是二十一世纪,她直接让他们去验DNA,那么事情一下子就可以解决,谁是谁的儿子。
可是,这里什么仪器都不会有,如何鉴别?
“竟然南宫小姐认为本宫和年年有可能不是父子关系,那我们做一次滴血认清,两者血融合便是父子……”
“不行!”齐若尘的话再一次遭南宫如歌无情的打断,“滴血认亲都是假话,你以为真的能验证吗?人的血只要是滴在水里就会分散开来,无法聚集的,哪里来的血液相溶之说?只有加了浓度大的特殊东西之后什么血都能融合的,这样的验证能算数吗?”
果然,古人就是喜欢用滴血验亲这玩意儿来玩,能融合的吗?血细胞遇水就会胀破,然后与水融为一体的,哪里还能结成一团?以为是盐水啊?
齐若尘和洛烈虽然听不明白她话的每一句意思,但大致还是知道的,说是滴血认亲无法辨认就是了。
“那既然如此,当年你救下年年,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标志,特别的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洛烈问,他不相信一件证明年年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南宫如歌的一句话让齐若尘的心沉入谷底。
什么都没有,那怎么证明年年是自己的儿子?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让他认定年年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年年的这个娘亲可不这么认为,她需要证据。
“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吗?”
“娘亲歌歌,我记得爷爷曾经给我看过我身边的那个玉,那个算不算?”年年昂头,看着南宫如歌,如是说。
“嗯。”南宫如歌点头,差点忘了这茬。
看着年年这般期盼,南宫如歌也不想拂了他的意。
“对了,当年在年年的襁褓里,我倒是发现了另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你快说。”齐若尘的急切让年年更是紧张,这会是他认回爹爹的东西吗?他会是太子的儿子吗?
“一块玉,上面写着个玄字的玉,外表通体亮白带光,但是玉石的心中却带一抹碧绿,那字就在那个方位,不是刻在外面的,而是像嵌在那抹碧绿的……”
南宫如歌越说,齐若尘眼底里的光亮就越多。
“那是碧心玉。”
“碧心玉?什么来的?”南宫如歌不解,没听过这个名词,不懂。
“能把这块玉拿出来给本宫看看吗?”
“现在不在我身上,你真的认识那块玉?”
“嗯,碧心玉,这是本宫给这玉取的名字,是本宫去南齐的乌尔山采来的玉石,这个世界上只有一颗,谁都没有,你说的那里面的字本宫倒是不知道,许是离儿给刻上去的,你说的那个字是什么字?”齐若尘私心底的想了想,他没有听过离儿说过往碧心玉里写字,那么这字应该是她离开后刻了上去的。
“是个玄字,我想应该是个名字,所以年年的正名我取了单字玄。”
“玄?”
“算了,竟然如此,夜深了,我先带年年回去,明天把玉拿给你看,就算你是年年的亲生父亲,自己的妻子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你却没有看见,为此,我为离儿悲哀,即使你是太子,在兼顾国事的时候,也该好好关心身边的人,皇宫是个龙潭虎穴之地,可是你并没有好好保护到自己的爱人,你这点做的不够好,我希望你能反思,至于年年,就算他是你儿子,我不希望他以后过的不开心,他要的是自由,而你,这点尚还不能做到。”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自由,也许是因为萧墨溟一样可以给她想要的自由,所以她觉得既然两人相爱,那就要好好守护这段感情,而不是任其如何发展,所以,她不能接受齐若尘这般导致妻子离去。
南宫如歌说完,不等他人发言,已经带着年年离去,悄无声息。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齐若尘久久没有回神过来。
……
第二日,天还没亮年年就已经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起来了,看了看旁边还睡的特别香的娘亲歌歌,脸上一片幽怨。
他知道,不能打搅娘亲歌歌睡觉,她不喜欢睡觉途中被人叫醒,否则一天的脾气都不会好,而他就会遭殃。
这已经是他们养成的习惯,现在,也只有等到娘亲歌歌醒来之后才能去找他的爹爹。
不知是不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年年就在心底认定齐若尘是他的爹爹,昨晚综上所述,他知道齐若尘会是他的爹爹,只是,娘亲歌歌并不希望齐若尘是他的爹爹。
娘亲歌歌昨天那一番话说的很明白,要不是爹爹没有保护好娘亲,没有让她生活的很好,那么娘亲不会离爹爹而去,而他也不会在外漂泊七年。
他已经习惯了在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爹爹真的这般不能护身边的人周全的话,他想他是不会跟爹爹回去的,他宁愿跟在娘亲歌歌身边。
现在,他只需要等最后的确认,那么心急的想确认,他不过是不希望自己是个没有爹娘的孩子。
太阳从东方升起,他看着太阳慢慢的升高,再看着床上的女子,竟然还没有起床,不禁眉头皱起来。
他不敢叫娘亲歌歌起床,只有冥王才敢叫娘亲歌歌,现在他真是很希望冥王来,然后叫醒娘亲歌歌。
第一次,他希望冥王来这里,可是,冥王却没有来。
冰萱阁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管家带着南齐太子突然来访。
瞬间,丞相府蓬荜生辉,没有知道南齐太子来丞相府干什么?
只是,他说他要去见南宫如歌,于是,丞相和管家以及府里的一众人带着南齐太子往冰萱阁来。
开门的是红颜,看着这阵势,很是好奇。
“老爷,这是?”这冰萱阁一直以冷清为主色调,除了丞相,没有几个人会来这里的,今天倒是稀奇了,一大帮子人来,连南宫美雪、杜美凤都来了。
“红颜,这是南齐太子,太子说要见歌儿,你让歌儿出来见过太子。”南宫严眉眼带笑,却也掩盖不住自己眼底的疑问。
为什么这南齐太子一大早跑来找歌儿呢?听闻这一次南齐太子是来选自己的太子妃,如今他跑到歌儿这里,难道是……
不、不是,歌儿已经是冥王未过门的妻子,谁能惦记着?
只是一听南宫严的话,红颜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老爷,不是奴婢不想去叫小姐,是小姐还没有起床洗漱呢?小姐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奴婢现在把小姐叫起来,她一定会不悦的。”
她可不想被小姐处罚,小姐看起来最无害,只是触犯人起来特变态,所以她们从来都不会去招惹小姐的底线,不然遭殃的只会是自己。
杜美凤一听,不禁嗤鼻道:“真是好大的面子啊!太子也敢不来见吗?歌儿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南宫严面有微色,却不好在太子面前朝杜美凤发火,只是冲红颜说道:“你这说的像什么话?快去把歌儿叫醒了,你难道让太子在这里等吗?”
南宫严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贯来喜欢睡懒觉,连他这个当爹爹的都不能吵她睡大觉,在女儿眼里,睡觉的时候,没有什么是最大的,就睡觉最大。
只是,现在来的人不是冥王,冥王可以纵容女儿,但是这是南齐太子,总得给人一国太子几分薄面吧!
“那太子先进来坐坐,奴婢给您泡壶茶,小姐过会儿就该醒了,她一般是这个时间醒的,等会小姐还需要洗漱,太子还是要等等。”红颜话语不紧不慢,并没有太多热络。
在她眼里,除了自家小姐,她谁也不放在眼里,管他是太子还是皇帝,在她红颜眼里只有小姐和普通人之分,谁来到她面前也得按她的习惯来。
“红颜你……”
南宫严不悦,刚想说红颜两句,却被齐若尘止住了,“丞相,本宫不碍事,本来就是本宫太早来府上打搅了你们,既然南宫小姐还在睡觉,本宫便先等等,丞相你若忙便先去忙,本宫在这里等等。”
“太子,这……”南宫严没有想到南齐太子也这般通情事理,心中大叹一口气,“那既然如此,本官还有些事要忙,太子你就随意,有什么事叫本官一声便好。”
“嗯,本宫知道了,丞相先去忙吧!”
于是,齐若尘在众人很不理解的时候走近冰萱阁里,其他人全部回去各司其职,只是众人脑袋里都装着为什么南齐太子来找南宫如歌,这是怎么一回事?
冰萱阁的门重新被观赏,齐若尘带着两个近身侍卫前来,身后还跟着洛烈,当然,红颜并不认识洛烈。
四人随着红颜来到大厅,红颜给他们两人泡上了一壶好茶就已经溜走了。
打开南宫如歌的闺房,红颜看见,里面果然是静悄悄的,这就说明,小姐还没有醒来,只是,年年坐在榻上,郁闷的歪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年,你要吃早餐吗?”红颜非常轻声的问道,生怕吵醒了不远处床上的人。
年年只是摇摇头,“不吃,我等娘亲歌歌醒来。”
“哦,好吧!我也在等小姐醒来,有人要找你,小姐,在大厅候着。”
“谁找我啊?”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面朝外,掀开纱帐,睡眼迷离问道。
红颜被突然的声音一吓,朝声音看去,脸色有些发白。
不是她吵醒了小姐了吧?
“红颜,多少点了?”南宫如歌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已经半天高了,估计也不早了。
红颜咽了咽口水,看小姐这样子没有生气,估计不是自己吵醒的,回答道:“小姐,已经九点多了。”
红颜刚开始也不懂点是什么?只是小姐告诉她,一个时辰代表两个小时,就是两个点,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一点,以此类推,她就折算着这些点数,小姐说,她不喜欢听那些什么时辰,以后禀报时间就报这些时间,所以她也习惯了。
“九点多了啊!我要起床啊。”一边说话,南宫如歌还不忘打这呵欠,往床头伸着懒腰,再慢慢将被子掀掉、起身。
“小姐,我去个你端洗漱水。”
红颜呼了一口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