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你什么你,别吵了,还追不追了,……”真武战狼团成员得理不饶人了。
这十几个真武战狼团成员发着牢骚的一脚深,一脚潜,你推我桑的追赶着……
“扑哧……额……这次行动实在是太轻率”吕飞“旱冰滑行”疾奔之中血气翻涌,来不及压住,便是一口血箭喷了出来。
“以一人之力敌整个真武战狼团,实在是有点轻狂了,现在想想有点懊悔啊”吕飞擦拭一下嘴角,有些懊悔。
但他从来就是个自负的人,任何伤痛,任何懊悔,绝不对别人说,他一个人背。
吕飞摇摇头,这次负伤也是对自己轻率行为买单了。
“旱冰滑行”终于因为摩擦力的不断作用,终于停了下来。
吕飞爬了起来,催动不多的斗气全部聚脚下,双脚筋肉涌动,连踏前行,使自己的速度增暂,保持与后面真武战狼团成员的距离,暂且使对方还没有追上,不过没几息之后,吕飞已经受伤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斗气也开始涣散。
这个时候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入定,用斗气调理受损经脉,可是哪里有时间啊,自己如果一盘坐下来,后面的真武战狼团成员便感到,乱刀之下变成肉泥叻……
吕飞嘴角血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脚步越来越沉,好似灌了铅一般,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脸上却无半点血丝,还在坚持往前逃窜。
斗将品阶,五大斗气穴池虽然滋生斗气的速度,回复斗气的速度很快了,但是,所出斗气在受损的经脉之中流淌,很容易出现反作用……
509断翅折翼蝶,飞蛾来扑水!
吕飞刚刚擦拭过嘴角的血迹,可是没跑两步又有淤血涌出,嘴角的血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吕飞也顾得不去擦了。
脚下步伐越来越沉,好似灌了铅一般,每跑一步,全身都咚咚咚的乱想,以前《乘风踏浪行》的时候,那叫一个轻灵啊,现在跑起来简直是龟速……
吕飞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脸上却无半点血丝,喘着粗气,这如破风箱的肺部随时随地可能就撒手不工作了,吕飞咬着牙还在坚持往前逃窜。
斗将品阶,五大斗气穴池虽然滋生斗气的速度,回复斗气的速度很快了,但是,这新生的斗气在没有调度的情况下,进入受损的经脉之中流淌,很容易出现反作用,很可能流着流着就开始逆流了,也就是平时长说的,反噬力,或者说是走火入魔。
“乃乃乃的,难道要劳资在被追杀的途中斗气逆行经脉,走火入魔啊,哈哈哈,那我还真是有史以来,星都领主中一个这种死法啊。”吕飞自嘲的笑道。“扑哧……”还没笑两声,顿时压抑不住涌到喉咙口的气血,猛的一口血箭再次喷出。
吕飞内伤甚重,又连连失血,眼皮子都耷拉的快睁不开了,吕飞心中很是清楚,自己刺客已是到了极限了,凭借着意志在死死的支撑着行动。
若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以后伤痊愈了,那也会在体内留下难以化解的隐痛,这受损的经脉虽然好了,可以流通斗气了,但却是无比的脆弱,一旦以后冲击更高的斗气品阶将会带来难以想象的难度。就像是埋了个隐形的炸弹,在冲阶的道路或者施展斗气时,随时随地,受损的经脉说断就断了,到时候,更加的痛苦。
那功亏一篑的感觉,想想都让人打冷颤。
想到此处,吕飞充斥在身体双脚的斗气瞬间卸了下来,遍布于身体各处的斗气也慢慢回流,同时吕飞前奔的速度也渐慢了下来。
吕飞这斗气一散,整个支撑的意念也为之一散,脚下惯性般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已经如醉酒般摇晃,跌跌撞撞的身躯再也无法稳定住那漂浮乱颤的脚步了,吕飞神智溃散,眼皮耷落下来。
“哗啦……”直接一个踉跄,脚下一个踩空,吕飞感觉到自己漫步云端了,飘飘欲仙了,是耶……非耶……愿化蝴蝶……嚓蝴蝶?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倒……这丫的。
吕飞猛的一记本能般的抽搐,这云端漫步暂告一段落,别说两只蝴蝶那自在了,就是那毛毛虫飞蛾也是那折翼的……吕飞身体直直地撞向下面的屋顶。
这五大三粗,一百七八十斤的重量,加上这五十斤的魄冰剑,这么一倒。
“轰隆隆……哗啦……”一声破裂的脆响,灰尘翻滚啊,空洞中吕飞人影快地砸进了房屋里面。
这一次真准了,毫无知觉的就掉人家屋子里面了。
紧接着,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人家都是飞蛾扑火啊,吕飞这半死不活的折翼飞蛾直接扑水了
“扑通……”一下整个人跌进了破顶之后,将将正对下的大木澡桶中,洗澡桶还有水,这水还是热的,这热水里面还有花瓣,这是什么花瓣,吕飞可就说不清了。
这么飞蛾扑水一下,这么热水刺激一下,吕飞这双无力的手,在无力的脑袋,无力的意识支配下,探出水面,划拉几下,摸到边缘,继而想撑着两边站起来,这滑溜溜的捅边怎么也发不上力,“砰……”接着便无力地趴在洗澡桶中。
挺尸了。
不出意外,吕飞将是星都有史以来第一位,掉洗澡桶里淹死的星都领主。
可悲,可叹啊,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吕飞这洗澡桶中也就那十来瓣花瓣,都没弄清楚是啥花瓣啊……哎。
意外出现了,因为吕飞安静的同时,有人不安静了……
紧接着,“额。啊”的一声尖叫,惊恐地从这间屋子中响起,响彻云霄……
这一声尖叫,足以匹敌吕飞在真武战狼团中闹出的动静,这尖叫犀利的无与伦比,整个南楚皇都为之震惊,各家睡的好好的人们猛的从床,上,一个坐起,以为恶梦了。
“小小小小小姐出出出出什么事了?”说话之人不知道是天生的结巴,还是被这声喊叫给惊成了结巴。
满身是水的吕飞,显然也被刚才的尖叫给刺激的“回光返照”了。可怜的吕飞,奄奄一息的吕飞,被这声尖叫震的肝胆欲裂啊,他艰难地睁开极度虚脱的眼皮,妄想还动动身体,根本就挪不动,约摸过了十多息,吕飞瞳孔之中终于能够看到景象人物了。
又过了几息,吕飞发现是……一个女的,
吕飞冲着视线之中极其模糊的女子,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一丝笑容不知道是吕飞想表达什么,没人能理解……然后,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昏迷之前的一瞬,吕飞脑袋里闪过一个景象,什么叫出水,芙蓉啊,这芙蓉是正入水,还是正出水啊,哈哈哈,依稀可见,笑而不语啊,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再结合那一声尖叫,吕飞努力去想,可是脑袋瞬间就糨糊了,任何可以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了……
下面的事情,吕飞一概不知了。
“小小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房间外一道清脆的声音急促的催问道。不过,显然问话之人已经较之前面,结巴的严重程度降低了不少,已经能连起来说话了……
“没……没什么,一个……一只……张辽……不不,一只蟑螂……?”屋内一个女子声音,想必就是刚才发出尖叫之声,害众人夜梦惊喜的始作俑者了。
她在极端的恐惧之后,立即想到“名节”一词,立即想到“家丑不可外扬”,立即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又立即想到“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啊”,“不能”
“是的不能”
“绝对不能”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能”
“知道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做人”
“怎么做人?”“做不了人”
这么多想法在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立即打断了她原本想说“有人掉进她洗澡桶”这句话,连忙应了一声。虽然这一声,回应的是如此的结结巴巴,如此的语无伦次。
可是,外面的人听到她的回答,提在嗓子眼的心又再次回到了原地,呼的一口气喘出,不禁嘿嘿一笑,暗道:“大小姐还真是娇惯的很,见到只蟑螂就这么大动静,那见到个人还不是……扑哧……”外面之人,想到这里扑哧一笑,急急以袖掩口,怕被里面的人听见。
里面那女子回应完后,就要立即处理面前的尴尬了。
满脸通红,先是害羞瞬间转为恼怒,猛的一把推开吕飞,吕飞此时真乃死猪了,不怕开水烫,也不怕被人殴了。
这吕飞趴在水里的脑袋一下子被推的仰后倒去,女子正想抬手一掌打去,就在这个时候,吕飞满脸的水花落下,露出了真容……
那女子忽然看见这名不速之客的样貌,贴到他脸上的手掌顿时停住了,不禁惊声道:“咦怎么……怎么……是他”
女子这么一问,想起前面在战狼关的那次对话,前前后后的几息时间,女子确定就是那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当时那人的脸上有刀疤,不过细细一想,定是先前伪装而成的。
“当时他问我是不是叶楠的呢。呵呵”女子抬头看看那被洞穿的屋顶,又低头看看昏迷的吕飞,脸色煞白的样子,女子一时也难以定夺,和男子是不是一直就躲在上面偷看的。
无法确定……无法……
又听到到房顶上隐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朝这边赶来的。
女子也不敢多想了,急急忙忙地从洗澡桶里中走出来,洁白无暇的啥啥,如玉的啥啥,傲人的啥啥,以及那……真是一览无遗啊,可惜啊死猪般昏迷的吕飞,没有眼福啊。
“嗖……”的一声,抽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从里到外,急急的穿戴整齐,女子一拂衣袖,朝着门外娇叱道:“蝶澈儿,速速戒备,胆敢夜闯水榭花苑者死”
外面之人一听,心中一凛,朝着里面的女子人影,弯腰抱拳道:“诺我这就去通知众人”
外面那人脚步刚走,没过十息的样子,十几个真武战狼团成员,便已追到了此处,这十几个人还在纳闷,吕飞怎么在这里说没就没踪影了,众人在这四周搜寻,正待要寻究竟之时,猛的一道强大的斗气气息,向他们笼罩过来
于此同时,声音也传了过来:“擅闯水榭花苑者死”
这浑厚而苍劲,绵薄而沙哑的声音,蕴涵着浓烈的杀机,借着夜风的一吹,让十几个真武战狼团成员每个人心底油然生气一股子凉气。
“什么?”
“水榭花苑?”
510贝多芬D小调速速将她拯救!
510贝多芬D小调速速将她拯救!
人在这四周搜寻,正待要寻究竟之时,猛的一道强大的斗气气息,向他们笼罩过来
于此同时,声音也传了过来:“擅闯水榭花苑者死”
这浑厚而苍劲,绵薄而沙哑的声音,蕴涵着凛冽的杀机,借着冰凉夜风的卷裹而来,攸然间,便让十几个真武战狼团成员每个人心底油然生气一股子凉气。
脱口而出,好似踩着陷阱般。“什么?”
急速脱口而出,好似触碰到了最最不愿意触碰的禁制。“水榭花苑?”
闪电般急速的脱口而出,好像整个身体,连同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歇菜了……”
“菜了……”
“哎……”一语中的,同样也是恨笺短,一语难尽啊。一个“哎”字,千种思绪,万种念想顿时就涌出心头。
十几人面面相觑,这“水榭花苑”四个字就像是四柄利刃插在他们的胸口,惶惶不知如何是好,相顾无言,唯有愁断肠。
哪怕多说一个字都是错,错,错唯有一个“哎”字才能表达
片刻之后,又好像是过了漫长的等待时间,终于有一名真武战狼团成员转身就走,临别时,双眼泪花,凄凄惨惨戚戚,不是无奈而是解脱般的低声喝道:“还不走么?”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水榭花苑”四个字,竟然逼的他自己提醒同伴“还不走么?”
结果。
其他人都不认为是讽刺,而是最最善意,最最恳切,最最真挚的提醒。
十几道身影,再没吐出一个字,哪怕是一个字,哪怕是一个语气助词,他们拖着无尽的惆怅,掉转身形,飞快地返回真武战狼团罗府……
如果有选择,他们愿意一去不复返,可是,那是心底最深的想法,能够决定他们行动的只有一个人——罗天霸
已经是一片狼籍的真武战狼团本部罗府府邸,继任的战团长罗天霸,双眼爆瞪,牙齿咬的个作响,愤怒地看着被砸的,震的,不成样子的聚宝阁。
咦嘘唏,危乎高哉,哀痛之至罗天霸的心在滴血,咸泪从泪腺流过,没从眼角流出,而是咽进了心头,滴血的心被咸泪腌渍,一阵阵的绞痛,覆水难收,唯有将那狂徒正法,方能泄心头只恨。
罗天霸看了一眼罗天成的尸体,淡淡的道:“哥啊,你去吧,留下的事,我来办”
罗天霸抽搐的嘴角,阴沉铁青的脸部表情,让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去贴上去和这个在死水泥潭之上独自抚慰破碎内心的人说上一句话。
“哧”
“哧……”
十几道身影敏捷地落到罗天霸的身后。
这十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你摇头,我晃脑袋,他纠结眉毛,都快拧成一根线了。却无一人敢第一个说话。
罗天霸从痛苦中醒来,没有回头,冷冷的道:“怎么回来了?”
十几个人不敢说话。
罗天霸没有回头,冷冷的又道:“人抓到了?”
十几个人没有说话,他们这次不纠结着让同伴带头说话了,只是将脑袋埋的更深了。
罗天霸没有回头,冷冷的再次道:“人已经杀了?”
十几个人腿在颤抖,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罗天霸的手,那双青筋缓缓暴突,指甲磨平,手心老茧寸许厚的手
他们还是没有回答。
罗天霸慢慢的转过身来,背负着的双手,一下子脱离了这十几双眼睛的视线。
这十几个人呼吸都感到困难了,看的到手,他们倒还有一定的承受了,一旦看不到了,那便恐慌到了极点。
罗天霸冷哼一声。
“扑通通……”十几个负责追击的真武战狼团成员,一下子都跪倒在地。
罗天霸冷冷道:“人没抓到,人没杀掉,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扑到在地之人,后背都已经湿透,整个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罗天霸一拂袖,道:“哎……都起来,说吧”
众人如获大释,纷纷起身,其中一人一通咳嗽,随即急急地道:“禀二爷……禀战团长,那狂徒……逃逃逃逃进了水榭花苑……属下等人只好无功而返……”
“水榭花苑?”罗霸天眼神猛的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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