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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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太狂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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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渊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望即知,这是什么痕迹。

这脖颈犹是如此,那衣裳之下的玉质躯体可想而知。他能想象那具身体有多美,当初一湖同浴,偶窥一斑,即已迷了自己的心魂,此后朝思暮想,几以成灾。

与之相处的那段时日来,每每想起日后若是能与之交颈合欢,在那一片雪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于无人处,常常一阵甜美涌上心来。

然则眼前所见,却令他满心凄苦,那一点点吻痕,犹如利刃,一下下切割自己的心,直切到支离破碎,尤自狠狠一捏,痛到他整个人想蜷成一团。

明明痛入心扉,眼眶却干涩得很,无半点泪水涌出,只知道呆呆看着那人,那样冰冷,却美得令他窒息,美得令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敬奉在其脚下,美得令他,此时此刻,痛不欲生。

然而,即便倾其所有,却又如何呢?

那个人仍然不会多看自己一眼,仍然不会多为自己停留一下。那人温煦如风,但那对着自己的微笑,却与对着其他人的一般无异;那人连一个下人,一个路边见到的陌生小儿都不吝温柔,却偏偏对自己心狠如铁;

唐少渊的失魂落魄被东方辰尽收眼底,只觉得看到他如此,比攻下唐国还要开心,不禁眉眼间更有得意之色。

无双浑然不觉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只以为两人相见,吵完便要打架,正蹙眉想解决的办法,不想一回头,却看到唐少渊呆呆站在一旁,只是望着自己,眼底有说不出的凄苦和不甘。

料来适才与东方辰一番言谈,尽落入他的眼底了。

“无双,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唐少淡凄苦地说。

无双看他从没如此伤心过,不自觉地点点头:“好。”

东方辰轻咳了一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说完丢给唐少渊一个警告威胁的眼神转身离开。

唐少渊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这么怔怔地望着她。

无双略感尴尬,轻咳了一声,不知怎的,解释道:“东方辰不过是出自关心我,我待他也如待你一样,是普通朋友一般,并不是……”

“不是的。”唐少渊苦笑了一下,低声道。

“什,什么?”无双疑心地问道,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你从没有在我面前那么笑过,也从没有那样发脾气过。我却从来不知,你原来也会奚落别人,会不与人客气……”

“我,我是普通人,当然会……”无双有些语塞,不自觉地张口结舌起来。

唐少渊痛苦地闭上眼,握紧了拳头问:“如此这般,都是因着他吗?都是因着在他面前,你才这样率真吗?”

无双不知如何作答,她心底深处,也隐约知道,自己在东方辰跟前仿佛是与别人相处不同。但此番被唐少渊点破,心脏莫名其妙加快了跳动,与东方辰相识以来若干事情,在脑海中犹如幻灯片般过了一遍,忍不住扪心自问,在他面前如此这般,是因为经过种种磨难后已视他是朋友?还是因为,是她的自我麻醉?

无双一时间心乱了,她愣愣地看着唐少渊,作答不了。

唐少渊一把钳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揉进怀中,颤声道:“不,无双,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你,你是我的,你注定是要跟我在一起的,这是确凿无疑的……”

“唐少渊,唐少渊。”无双感觉到他的颤抖和恐惧,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唐少渊,你冷静点,冷静点听我说可好?”

唐少渊眼神凄然,望向她摇头道:“我这一生,自负风流,伤过无数人的心。至今日方知晓,原来伤心这般难受,这是真是报应。”

无双欲上前,唐少渊却后退一步。

他惨淡一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我曾告诉自己,我来到这世上一遭,却什么都不曾得到,但至少我要留住你,不管用何等手段,也不管你是否会伤心难过。所以,我会暗害程安然,我会命人在大漠伏击东方辰。但是,我是多么可笑,现在才知道我不过是唱独角戏的人。”

无双只觉得心中一酸,她何尝不明白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

她伸手想要拍唐少渊的肩,唐少渊眼光瑟缩了一下,被烫到似地闪开:“请你现在不要过来,现在不要碰我,不要宽慰我,更不要自责歉疚。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点难过,但不需要你的可怜和假意的安慰……”

他说到后面,已是声带哽咽,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无助而又可怜。

无双站在当地,张口却不知说什么为好,伸出手,却不知道做什么好。

东方辰缓缓地赶来,替无双披上长袍,俨然以情人身份自居。

唐少渊脸上迷茫伤感的神色很快褪下,换上冰冷和愤恨。

他刷地一声抽出宝剑,厉声道:“东方辰,无双如今是自由身,自不是你能强占的,有胆量便和我比上一番。”

东方辰毫不在乎地说:“你以为我怕你?”

无双顿时大急,撑着拐杖站起身道:“住手,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个男人顿时停止了争吵,一齐朝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茫茫的大海中,一叶扁舟随波驶来,渐渐地由一粒黑豆般的小黑点变大,直到扁舟来到眼前,三人才发现撑船的是一名老者,白发童颜,道骨仙风,颇有几份仙气。

三人对望了一眼,顿时一喜,东方辰出声询问:“敢问老人家,可知如何去蓬莱仙岛?”

老人轻拈银须一笑道:“我本是蓬莱仙山之人,诸位要到蓬莱有何贵干,难道不知道蓬莱仙山从不接待外人的吗?”

唐少渊神色倨傲,凤眸微眯,不屑地说:“这位老丈,我乃唐帝唐少渊,这位是秦帝东方辰,还有楚国的琼花公主,我等都非一般人,也的确有要事要求见慕容公子,还望老丈通容一下,载我们渡海可好?”

老人轻哼一声,目光从眼角斜视唐少渊,淡淡地说:“剥去华衣锦服,不过一介肉眼凡胎的俗人罢了,你与平常人是有不同,就是比一般人更令人厌恶!”



 161 夺美(精)

( )唐少渊身为帝王,何曾被人羞辱过,不禁俊脸通红,就要拔剑:“你……”

无双轻咳一声:“唐少渊,休得无礼!”

东方辰审势度时,知道所谓的世外隐者自负有才,都有些孤僻古怪的毛病,便含了一丝笑,恭敬有礼地抱拳道:“这位老丈,晚生的心仪之人因脚有疾,不能行走,晚生寻遍天下良医均束手无策,这才不得已打扰仙境,还请老丈看在晚山翻沙漠,越雪山,吃尽千般苦只求心仪之人能站起来的苦心上,渡我们过海吧!”

这一番生说得谦恭之极,东方辰放下架子,自称晚生,便比老人低了一辈,老人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但他却称无双是他心仪之人,不禁惹得唐少渊怒目相向,但为今之时,三人须团结一致,只好强自忍着怒意,不置一词。

老人看了看三人,讥笑道:“哦,原来你竟是个有心之人,但公子看不到吗,这世间吃得苦比你多的人很多,疾病这位姑娘重的人也很多,难道蓬莱山的人便要为他们一一救治吗?我们东海白衣人一向避世,是为修心养性,不是悬壶济世,倘若人人都来这里求医问药,我们还如何修心,如何养性?”

东方辰纵是修养再好,也不禁心生怒火,眼眸一沉,中有蓝光轻轻闪过,随即强压了下去。

老人却淡漠自若,毫不畏惧,似乎并没瞧见这二个当世最尊贵之人的怒意和杀机。

无双看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也来了性子,淡淡地说:“医者父母心,佛家也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东海白衣人皆身怀高深医术,却避不见世人,在此装模作样修仙,我倒没见你们修成仙,反误了不少人的性命。

既然不救人,又学医何为?且又要羞辱于来求救之人,且不说你们医术如何,但看医德,就令我不屑之极。慕容公子与我倒有一段时间的相处,自知他品性温良,为人和善,万万料不到这蓬莱岛上的人却个个刁滑之极,实在令我失望。既然不施援手,我们也不做久留,咱们走吧!”

无双说完,撑着拐杖缓缓地转过头去,艰难地向回走去。

东方辰和唐少渊均愤愤地瞪了老人一眼,心念微动之下便要用强。

老人听了无双的一番话,突然出声道:“你和慕容公子认识?”

无双淡淡地说:“只不过焚过他的桐琴,吃过他的欧鸟,也不算太熟。”

老人微微皱眉道:“可有信物相托?”

无双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东方辰想起临行时程安然给自己的一枚玉佩,忙拿了出来,道:“这个玉佩老丈可认识?”

老人接过玉佩,只见凝脂润滑的玉面上刻着欧鸟飞鹤,流云呈瑞,反面刻着慕容二字,神色一凛,恭敬地说:“原来姑娘是公子的朋友,请恕我怠慢了!”

无双这才站定,唇边浮现一个轻笑:“原来要见他一面,也是不易的。”

脑海中浮现慕容雪又气又急孩子一般的容颜,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仿佛要见一个老朋友一样,有一些温暖和幸福。

毕竟来到古代以后,在紫竹林住的一段时间,最她最为快乐的时光,慕容雪生性雅和,又无心机,两人虽然吵吵闹闹,但却过得很有意思,比在外边打打杀杀的强了许多。

东方辰面有不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皱眉隐忍不发。

唐少渊眼角浮起一抹得意之色,无双不待见他,让他心已伤透,本欲远去,不再见她。

但只要一看到她一笑一蹙就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最终舍不得离开,再看东方辰懊恼之色,觉得他也并不是完全占有了无双的心,自己尚有几分希望,不觉开心了起来。

嘎嘎——

一声仙鹤的鸣叫声传来,只见一个巨大的红嘴鹤从天而降,落在四人面前,这只鹤体型巨大,傲然迈步,气势比东方辰还要沉稳,倒令众人不觉失笑。

老人解下鹤颈间的锦布,瞧了一眼后,不动声色地道:“原来是公子闻贵客来了,命我迎接贵客。”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东方辰微一动意,便过来要抱无双,唐少渊当然不会落后,两人同时迈步,刚迈一步便互相出招,扭打成一团。

无双摇头叹气,不防身子一轻,老者已经将她放在鹤背上,稳稳地托住,然后一拍鹤背,红嘴鹤鸣叫一声,起势若鸿,飞一般地冲向天空。

无双大惊道:“老丈,他们二人还在下面。”

老者严肃地说:“我家公子只命我接姑娘!”

眼见着地面上的两个男人气极败坏地同时停下手,指天骂地怒气冲冲的模样越来越小,无双只得心怀愧疚,求他们各自保重,千万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耳边有风声呼呼地刮过,白鹤飞得极稳又快,不到两个时辰,便隐约看到飘渺的雾气之中,群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

又飞了一会,白鹤在一片草地上轻轻地降落,忽闻仙音飘飘,百鸟齐鸣,繁花漫天,正在无双疑惑之际,一身白衣,吹着紫笛的慕容雪正含笑缓缓步来。

无双脑海中顿时浮现‘闷骚’两个鲜明的大字。

慕容雪看到无双两腿不能站立,顿时笑意全失,一挥手,百鸟齐齐飞散,连那老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雪一向平温的脸上陡然紧绷,恼怒地说:“是谁将你弄成这般模样?”

语气森冷,大有让此人偿命的杀意。

无双淡淡一笑道:“那人已经死了。倒是你,一个男人家,弄这么花哨干嘛,我还以为真有仙子降临呢!”

慕容雪脸孔转为血红,强自撑着说:“你这张嘴,早晚不饶人,真不知道是来求医还是来讥笑我的。”

说归说,慕容雪仍然老老实实地放下架子,过来抱无双,入怀之人,觉得身轻若无,眉眼空寂,与上次相遇时的冷漠相比更多了一份哀伤,不知为何,让慕容雪无端的心酸起来。

“你怎么瘦成这样,一阵风都能把你吹走,也不知道程安然是怎么照顾你的?”慕容雪埋怨地说道。

那时无双脸一变,顿时冷若冰霜,厉声道:“慕容公子,倘若你再提起他,我也不用治腿了,现在就走!”

慕容雪骇了一跳,惊疑不定地望着无双,心中有某种猜测隐隐呼之欲出,忽然觉得心中的土壤慢慢地冒出了一棵小芽,只不过不知道这想法是对是错,这棵小芽是否能成长成大树。

“好好,我不提他!”慕容雪自认风流潇洒,自命不凡,何曾向人低声下气过,但一遇到无双,情不自禁地软了语气,半点也不敢违她的意。

无双看他一路上分花拂柳,随手折枝,动作意态潇洒,看似信手而为,实际是每一招一拭都有迹可遁,显然是破解某一种阵法。心中暗想这蓬莱山隐于大漠雪山之滨,东海之中,还设了种种机关,真够小心谨惧的了。

来到慕容雪的住处,仍是一片紫竹林,微风吹过,竹声潇潇,仿佛又回了从前的日子,只不过这里多了一些十二三的童子服侍慕容雪。

无双诧异道:“怎么就一个人住这里?”

慕容雪笑道:“自然不是,但是师叔伯们都隔得远,这样还好,如果被他们发现我擅自带外人进岛,恐怕又要罗索了。”

慕容雪替无双把了脉,目光一凛道:“你脉象异常,似有隐疾,而且体内有一股冰寒之气冲撞,真是奇怪!”

他敛眉凝眸,再次细细地把了脉,方皱眉不悦地道:“上次医治你过后,你怎么不好好的休养,本来就——又劳累过度,你真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早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我就不医你了!”

无双细想了想,上次伤好之后,后来为程安然之事操劳,片刻不得休息,又到紫陵州恶战一场,几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想是劳损亏了。虽然常感腰酸背痛,但自已不当回事,只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便没有在意,难道这副身体竟如此差?

看着慕容雪生气的样子无双忍不住笑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还没担忧呢,你怎么这么生气?”

慕容雪一窒,只觉得千言万语如哽在喉,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也不便言说,只得赌气道:“还不止这些,为何你体内有冰寒的盅虫在内,你难道不知道这盅虫在寄主体内,天长日久,会产生毒素,进入血液,让人夭寿吗?你是不是每月十五便体冷如冰,难以入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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