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点了点头:“但凡被千古流颂的爱情故事。共同点就是相爱不能相守,爱情为何会让人有凄美之感?就在于缺憾。世人往往乐于见到大团圆的结局,却又有几个大团圆能传颂千古?
我和芭依不能长相守,作为当事人,难免会时常思念对方,作为旁观者,也为我们叹息,可是换个角度去看,这何尝不是幸事呢?毕竟我们不是同一个种族,也不信奉同一个宗教。短暂的相处不会有问题,但长期生活在一起,你认为会不会发生冲突?
芭依的性子很烈,性格也很倔强,她正处于热恋当中,可以无条件的迁就我,等感情渐渐转化为了亲情,你认为她还会迁就我吗?
我举个例子,白白林按教法规定。每天需要做五次礼拜,其中有一次是晨拜,在拂晓至日出之前的时间进行,这二十多天里。或许是照顾到我的感受,芭依少做一次晨拜,但是我能看出。她的心里很不安,因为她的行为是对真神的亵渎。
你可以想象一下。相处的日子久了,芭依也不再迁就我了。当天不亮她爬起来做礼拜,嘴里念念有辞时,我就在她身边站桩,这会是什么样子?”
说着,王枫还摆出了一个混元桩的架式。
“扑哧!”顿时,杨水娇破啼为笑:“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你太现实了,专干这种煞风景的事。”
王枫摇了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是你想的太多,其实爱情就是用相思酿出的美酒,分别越久,相思越浓,这壶酒的味道才会愈发醇厚,分别是为了下一次的见面,这有什么不好?
你看我整日不在家,但我回去时,家里那么多人,也没有谁与我有隔阂吧,反而更加亲密,所谓小别胜新婚,天天呆在一起,只会把爱情催化为亲情。
不过你说的也对,芭依两年后过来,我会征求她意见的,她如果不愿意留下,我也不会强迫她,倒是我要问问你和秀英,从中悟出了什么没?”
“什么?”杨水娇不解道。
王枫语重心长道:“要珍惜眼前啊,你们的年龄和我一样,再有两三年就是奔三的人了,还准备耽搁到什么时候?尤其是你,你和大妹子不同,大妹子是高手,她到了三娘姐那个年龄,在外貌上依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而你呢,你不行啊,不说过了三十会逐渐衰老,就是生孩子也会增加很多危险,哎,你这个女人,是该收收心了。”
王枫叹了口气,满脸的怒其不争之色,杨水娇的脸蛋也浮上了一抹晕红,其实想想,王枫说的很有道理,苏三娘都年过四十了,看上去却仍是二十来岁的样子,自己将来可以吗?
杨水娇不禁望向了周秀英,周秀英立时怒哼一声:“你这个人真是无耻,芭依还在岸上没走呢,就开始诱骗起了水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在人家天价嫁妆的份上才与她结婚的,水娇,我们走!”
“噢!”杨水娇摇晃的立场瞬间坚定,也不齿的瞥了眼王枫,被周秀英拉进了船仓。
王枫摸了摸鼻子,自己真有那么无耻吗?却在手放下时,刚好见着了陈老大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咳咳~~”王枫清咳两声。
陈老大赶忙脸面一僵,站的笔直。
王枫这才道:“陈归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到南京之后,你休息几天,就赶着春夏时节去拨掉俄罗斯的鄂霍茨克海军基地,俄国人的手伸的太长了,太平洋不欢迎他,如果时间来的及的话,在回程时再登上库页岛,无论是俄国人、日本人还是土著,一律杀掉。”
“是!”陈老大敬了个军礼。
王枫又把目光投向了还傻傻站着的章西女王,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是挺无耻的,。
。。。。。。
舰队回到南京时,已经是四月五日了,这一天,在大金国的都城奉天,也就是过去的悉尼,一处靠海边的小楼不停的有老妈子与宫女进进出出,端着盛满热水的木桶、木盆和白布。
“太后,您忍一忍,孩子就快出来了。”
“用力,用力,再用点力气,嗯,就这样!”
兰儿也没想到,她与王枫的一夜风流,竟然凝出了爱情的结晶,当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不吝于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劈下,要知道,她是太后,太后怀孕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最大的丑闻,一旦被发现,不仅所拥有的一切都要失去,被打入冷宫已经算是很仁慈的处罚,更有可能是被赐死,尸体随遍挖个坑埋在荒岭野地。
她曾想过把孩子打掉,却在服药的一刹那,犹豫了,毕竟这是她的骨肉,孩子的父亲还是那个人。
对于王枫,兰儿的感情很复杂,王枫灭去了大清,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但王枫没有如清朝对明朝那样赶尽杀绝,而是把大清整体流放去澳大利亚,仅就这一方面,兰儿还是很感激的,也很钦佩王枫的心胸气度。
又于路途中,与王枫朝夕相处,渐渐地,她为王枫的睿智与博学多才所吸引,当踏上澳大利亚的土地时,又发现澳大利亚并不是想象中的蛮荒之地,反而气候温和,物产丰富,论起自然条件,比关外好了一万倍都不止。
在种种原因促成之下,或许还有入宫以来,压抑的感情总爆发,才有了她酒后对自己的放纵。
而放纵的结果,便是珠胎暗结!
一方面是被发现的风险,另一方面是与令自己心动男人的骨内,兰儿几经纠结,终于把药汤倒入了下水沟。
既然决定把孩子生下,那就要解决两个问题,首先是隐秘,在这方面,兰儿还是有一定信心的,因为东宫太后与皇帝的行程安排在最后一批,只要这两个人不在,她相信自己可以掌控住澳大利亚的局面,无非是少抛头露面罢了,至于身边的几个心腹,乱嚼舌头根子那是嫌活的歪腻了。
兰儿是叶赫那拉家的女儿,而叶赫那拉氏曾与爱新觉罗氏争夺过满洲诸部的统治权,虽然最终不敌选择了归顺,但爱新觉罗氏对叶赫那拉氏始终心存忌惮。
刚进宫时,皇太后处处刁难她,她靠着各种手段,最终把皇太后气的吐血而亡,这使她在宫里成了没人敢惹的存在,对于几个下人她还真不放在心上。
第二个问题是给孩子找个爹,毕竟她没法自己抚养,而这个爹不是那么好找的,她与王枫的身份都是贵不可言,显然不能找个寻常人家寄养。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有一次奕訢当面奏报,兰儿竟控制不住的当场呕吐,奕訢是什么人?瞬间就猜出个大概,这分明是怀孕了,顿时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还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兰儿眼见没法瞒住,索性和盘托出,并直言把这个孩子过继给奕訢抚养。
奕訢也明白,他如果反应稍有犹豫,恐怕连这个大金国临时皇宫的门都走不出去,要知道,澳大利亚有很多白人,基本上三天一小战,七天一大战,你死我活,无比惨烈,以兰儿的手段,给自己弄个马革裹尸死太容易了,更何况替太后养私生子,就等于同成了太后的心腹,好处也是很明显的,当下跪地谢恩,表示愿意为兰儿分忧。
说起来,奕訢在听说这个孩子是王枫的种之后,心里的那丝妒忌竟奇迹般的消散无踪,王枫虽然灭了他的国,却让他又敬又畏,根本生不出半点恨意,既然是王枫与太后一夜风流,那他的心里平衡了,在他眼里,也只有王枫这样的袅雄才能配得上兰儿,连他自己面对兰儿时,都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呢。
如果说,抚养王枫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奕訢浑身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没错,就是兴奋!(未完待续。)
第七七七章兰儿生了
“王司令啊王司令,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睡了我大金国的太后,哪能不付出点代价?太后贵不可言,难不成还给你白睡了?太后您可一定要争口气啊,给王司令生个大胖小子下来!”奕訢眯着小眼看着那栋小楼,竟然禁不住的嘿嘿怪笑。
孩子的名字,兰儿已经起好了,男孩就叫爱新觉罗。载枫,女孩就叫爱新觉罗。载思!
一想到王枫亲手灭了大清朝,而他的孩子却起了个正宗的满洲人姓名,接受的又是王枫看不上眼的满洲人教育,满嘴阿玛额娘,还留着根油光滑亮的大辫子,将来相认了会不会气的吐血呢?奕訢心里的那份快意根本就没法抑制!
“出来了,出来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大胖小子,您看精神着呢,哎哟哟,这哭声可真洪亮,到底是您与那位的孩子,依奴婢看呀,将来必成一代人杰!”就在这时,小楼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泣声,还夹杂着各种叫唤声。
“哦?”奕訢浑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到最大,差点就要冲进去,好在他在最后时刻记了起来,兰儿不是他的妻子,这个孩子,也不是他的骨肉,只是以他庶福晋的名义生下的一名庶子而己。
庶福晋比侧福晋的地位还要低,侧福晋是亲王的侧室,但凡生有子女者,每年一次由宗人府奏请封侧福晋,经皇帝认可,由礼部册封,有朝延定制的冠服。入册,每一名亲王可以拥用四名侧福晋。
而庶福晋的地位相当于婢妾。不入册,也没有冠服。庶福晋只是别人对她们的客气称呼。
这倒不是兰儿和奕訢刻意刁难王枫,因为侧晋福都是在案的,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孩子,很容易泄露消息,当事人也未必愿意,可庶福晋没名没份,奕訢随意看中一个女子,一夕欢好之后都可以纳为庶福晋,没人知道她的姓名。易于掩人耳目。
果然,奕訢身边一名面容皎好的女子现出了明显的喜色,她就是这个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只是奕訢的一个宠妾,半汉半蒙血统,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却没料到,天下砸下来个金馅饼!
这个孩子,长大了必然会被太后提携。而她,也将母凭子贵,借着领养的孩子一飞冲天,甚至成为诰命夫人都有可能!
一男一女都是激动的望向小楼。而小楼里,兰儿面色苍白,还很虚弱的躺在床上。却是欢喜的看着接生婆有条不紊的给孩子清洁身体,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在孩子被擦干水渍并包好之后,就迫不及待道:“快。抱给本宫看看。”
“娘娘,您接好。”接生婆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给了兰儿。
这个孩子,依稀有着几分自己的影子,五官又有点像王枫,尤其是嘴巴,与王枫仿佛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
对于第一个孩子载淳,兰儿生下之后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完成了一项政治任务,而且孩子按律交由东宫太后抚养,将来注定是要当皇帝的,她自己又需要整日陪伴在咸丰身边,其实在宫里,最奢侈的就是人伦亲情,她对载淳谈不上有太大的感情。
可这个载枫不同,载枫来自于一次意外,他的出生,就充满着传奇色彩,因其隐秘的身世,兰儿倾注了大多的精力,也许终其一生,她都不能与这个孩子相认,心里难免会有愧疚。
尤其是载淳在出生时,又瘦又轻,继承了咸丰病歪歪的特征,而这个载枫被接生婆托在手里包裹时,两条小腿一蹬一蹬的,有劲的很,一副龙精虎猛的模样。
兰儿仔细看着,是越看越欢喜,却不由幽幽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从小就没了父亲,额娘也不能认你,真是冤孽啊!”
兰儿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了王枫那张清晰的面孔,心里满满的全是爱怜,不过她从未想过把孩子交还给王枫,王枫那里有太多的儿女,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而她很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与王枫见面了,这个孩子寄托了她对王枫的复杂感情,也是她与王枫之间的唯一纽带。
突然之间,兰儿理解了乾隆为何会如此的宠爱福康安,因为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乾隆却没法给名份,那只能从其他方面去补偿,把可以给予的全部都赏赐给他。
“你这孩子,等你成长了,额娘给你置办一份天大的前程!”兰儿缓缓把孩子贴在自己的胸口,含着柔情的美目,依依不舍的看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气息,孩子突然扭动起来,伸着脑袋,直往兰儿的胸脯凑去。
“你呀,你这小家伙,刚出世就和你那父亲一样的色!”兰儿猛然俏面一红,她想起了王枫令她痉挛抽搐,欲罢不能的那张嘴,当即轻笑一声,解开衣襟,把那鼓胀胀的头子塞进了载枫的嘴里。
“叭滋,叭滋!”载枫吃力的吸吮着,动作很笨拙,兰儿展颜笑了起来,但笑容中还带着一丝苦涩和不舍,这是她第一次给孩子喂奶,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
与此同时,英国威斯敏斯特宫,下议院中阴云密布,加文纳、兰伯特、潘尔、坎宁等一系列丢失东南亚、缅甸、澳大利亚与印度的直接相关责任人正低头站在两党议员之间,接受着愤怒的声讨。
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坐在下院议长的位置上,脸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冷冷注视着那几个罪孽祸首。
按着英国法律,国王是不允许出现在下议院的,但是英国接连丢失澳大利亚、东南亚、缅甸和印度,几百年的殖民开拓成果陡然崩溃,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更是动摇了大英帝国的国本。
如今英国在东方的殖民地,只剩下了半个伊朗,就这还不是完全占有,伊朗的恺加王朝仍在,并且法国、奥地利、美国与英国一样,都与伊朗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伊朗在实质上类似于当初的大清,是列强的公共殖民地。
而对于英国来说,最重要的,仍是在东方的殖民地,如今没有了东方殖民地,英国将会被打回原形,英国几代人的努力将在她的手里毁于一旦,她也会成为英国历史的罪人。
女王坐不住了,要求主持下议院会议,下议院也知道事关重大,为此开了特例,上议员则坐在二楼包厢,只有旁听权,没有发言权。
“先生们,我认为,应该把他们几个送上军事法庭审判,他们罪孽深重,完全可以判决绞死!”一名愤怒的议员刷的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七八章女王的叹息
坎宁等人实际上在回国之前早已预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倒也不急不忙,在相视一眼之后,加文纳向女王鞠了一躬,然后道:“尊敬的女王陛下,我们辜负了您的信任,也辜负了英国人民的重托,我们愿意接受合法公正的审判。
但是我必然申明,在座的各位没有去过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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