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为拜占庭的继承人,凭着这个招牌,才得以兼并了罗斯地区的诸多公国,否则,恐怕时至今日,俄罗斯人还是个鞑靼化的野蛮人种呢!”加文纳很轻蔑两手一摊,耸了耸肩。
出乎意料的是,孟列夫反而不气了,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我早说过,运气也是实力一种,索菲亚公主是受上帝的指引才来莫斯科,莫斯科公国也是上帝认可的东罗马继承人。”
“行了,行了!陈年旧帐就不要翻出来了!”布吕克尼赶忙往三人中间一站,劝道:“先生们,现在还没到争吵的时候,我们在星加坡已经呆了很久,还是商量下,该怎么出兵吧。”
基马良士接过来道:“我长期生活在远东,对这一带很熟悉,这个季节已经过了当地的飓风高发季节,我们不应该再等待了,而是应该立记动身,听说清军已经准备就绪,在等着我们的到来。”
乌吉来问道:“那我们七国之间的利益该怎么分配?我认为先说清楚比较好。”
拉格伦不假思索道:“一切收获集中管理,在战争结束之后,按照主力战列舰与巡洋舰的数量与出力大小分配,我相信这是一个非常公平的方案。”
这个方案无疑对英国最有利,因为英国在联合舰队中的主力战舰首屈一指。
费尔南德眼珠子一转,便附合道:“我同意,这确实是个公平的方案。”
西班牙虽然国力衰落的厉害,但是他的造船技术还在,在联合舰队中的主力战舰数量位居第二,更何况在马尼拉还有几艘巨舰,可以拉过来参与对华作战,获取更多的利益。
费尔南德没想过去超越英国,能分配到第二多的利益,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基马良士与阿物思里特山相互看了看,很勉强的点了点头。
葡萄牙与荷兰都是传统的海洋国家,尽管国小力弱,却还是有些家底的,在联合舰队中主力战舰的数量分列第四第三,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与英国和西班牙争抢,能排在中间位置也算不错了。
更何况他们不完全是为捞油水而来,他们的主要目地还是为了消灭民盟军,恢复南海与东南亚的秩序,因此在利益分配方面哪怕吃点亏也无所谓。
只不过,孟列夫亲王、吉乌来与布吕克尼立时现出了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
这没办法,无论是俄国、奥地利还是普鲁士,都是陆地国家,海军的实力很一般,在联合舰队中主力战舰的数量也是分列七六五,而拉格伦的提议明显有利于海洋国家,对陆地国家不利。
“我不同意!”孟列夫亲王当即反对!
“哦?”拉格伦淡淡道:“为什么?说出理由。”
“这。。。。”孟列夫亲王哑口无言,因为从情理上来说,拉格伦提出的分配方案没有问题,谁的力量大,谁出力最多,自然拿大头,这是天经地义,他其实很想提出平均分配的方案,可是没有实力支撑,他说不出口啊!
“哼!”拉格伦很不屑的冷冷一哼:“你说不出理由,我就当你是无理取闹,这一次我们不与你计较,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等等!”孟列夫亲王却是福至心灵,连忙道:“即便是按照你说的谁出力多,谁就能分的多,那么别忘了,我们俄国还有五万地面部队参与到对华作战,论起人数,你们六国加起来都赶不上,所以我要求俄国享有第一分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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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第七分配权
分别代表奥地利与普鲁士的吉乌来与布吕克尼一听孟列夫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这个贪婪的俄国佬把他们两个国家给甩出去单干了,可是人家有五万陆军,有向英国叫板的本钱,他们有什么?
两千多吨级的所谓巡洋舰一家两艘,千吨不到的护卫舰十来条,还有几十艘运输船,就这么点力量,那是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于是索性不吱声,坐看英国和俄国互相斗。
拉格伦与加文纳都是暗感头疼,俄国有五万陆军参战,论起出力程度应该不下于英国,难道就这样把第一分配权拱手让给俄国?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同意的。
“孟列夫阁下,我代表西班牙国王不同意你的分配方案。”就在这个时候,费尔南德却是跳出来道:“贵国陆军不与我们一起行动,无权参与分配,当然了,贵国陆军在华获取的利益可以独自占有,我们不会索要一分一毫!”
费尔南德的态度非常坚决,西班牙本来拥有第二分配权,可是俄国佬不识好歹竟然抢拨头筹,成功的话,意味着西班只能排在第三,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屈居英国之下也就算了,英国好歹是一步一个脚印才占据了世界头把交椅,可是俄国一个靠狗屎运才得以上位的落后国家,在克里米亚战争中被英国歼灭了两支黑海舰队,在对华战争中居然派出了明轮船,这是五十年前的第一代蒸汽船啊,他凭着哪门子道理压在西班牙头上?
“嗯?”拉格伦、加文纳、基马良士与阿物思里特山纷纷眼前闪出了一抹亮光。同声道:“我们同意费尔南德先生的提议。”
吉乌来与布吕克尼互相看了看,均是冷冷一笑。普鲁士与奥地利在联合舰队中的海军实力分列五六,起先他们对英方的分配方案是有意见的。可是俄国的吃相太难看,从第七跃居到第一,这是侵犯了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的利益,这让他们怎么可能再为俄国说话?
况且俄国海军实力最差,普鲁士与奥地分列五六就五六,垫低的是俄国,总之不是自己,至于那俄国那支五万人的地面部队,正如费尔南德所说。捞着了是他自己的机缘,与联合舰队无关。
“我们也同意!”吉乌来与布吕克尼双双表态。
“我不同意!”孟列夫亲王立刻咆哮反对!
拉格伦冷笑道:“孟列夫阁下,请你不要无理取闹,五国都同意我的分配方案,你既使不同意,也必须接受,否则,请你带着你的舰队离开,少了俄国。我们六国一样可以进攻民盟军,即使你汇报给你家沙皇陛下施压我也不怕,因为是你无理取闹在先,女王陛下会分辨是非。更何况,请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俄国海军是真的可有可无。我们肯带你一起玩,已经是很仁慈了。”
“你。。。。”一瞬间。孟列夫亲王连掏枪的冲动都有了,这就是赤果果的污辱啊。只不过,形势比人强,连普鲁士和奥地利都不帮他,他单枪匹马,真敢耍横的话,那支小小的俄国舰队分分钟就给灭掉!
而且如果忍不下一口气抽身就走,意味着他什么好处都分不到,最起码厚着脸皮留下来,还拥有第七分配权,多多少少总能分到些,总比空着手回去被沙皇陛下责骂要强的多。
“哼!”孟列夫亲王重重一哼,算是默认。
“拉格伦先生!”这个时候,一名文职人员匆匆跑了过来,递上封信件道:“巴夏礼先生的情报。”
拉格伦接来手上,打开看了起来。
费尔南德凑上头问道:“是什么?”
拉格伦随口道:“民盟军海军,一艘战列舰,六艘巡洋舰与三艘护卫舰已经全部退入长江,看来他是存有放弃港口码头,只保留军舰的心思。”
王枫给海军定的标准是三千吨级以下全算护卫舰,可实际上欧洲的巡洋舰也只有两千多吨的排水量,而民盟军海军中六七百吨的舰船被定义为艇,在欧洲则是相当于轻型护卫舰的标准。
费尔南德顿时冷笑道:“以为退入长江就能保住舰队了?我不得不说,中国人太天真了,拉格伦先生,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就出兵吧。”
拉格伦点点头道:“出兵是肯定出兵,但我们的运输船只太多,全部带上会严重影响效率,所以我认为应该至少留一半下来,当然了,仅凭着海峡舰队守护如此之多的运输船会很吃力,因此还需要留一部分战舰守卫港口,谁愿意留下?”
这话一出,没人接腔,留下来那不是意味着吃不到馅饼吗?谁会干这种损己利人的蠢事?
拉格伦看向了孟列夫,呵呵一笑:“俄军的明轮船太落后了,只要被击中轮子,就会失去行驶能力,在现代海战完全不能发挥作用,它只与我们的海峡舰队一起守卫港口,孟列夫阁下,您说呢?”
“不!我不同意!这不公平!”孟列夫大怒道:“拉格伦,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俄国海军力量是很薄弱,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是受贵国之邀而来,你太过份的话,不但会使贵国承受我国沙皇陛下的怒火,还会使贵国女王陛下难堪,如果真要留下舰队守护,我提议,应当按比例每家留百分之十的战舰。”
“倒是打的好算盘!”加文纳很是不屑的瞥了孟列夫一眼。
按比例留下防守的战舰,打个比方,假如俄国留一艘,英国就要留四到五艘,这不是把英国人当傻子吗?”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费尔南德摇了摇头,打圆场道:“民盟军的海军已经全部缩进了长江,他从哪儿再来力量威胁到星加坡?我还准备下令把马尼拉的舰队也调往中国呢。
所以说,有海峡舰队守卫已经足够了,马六甲的海盗还没胆大包天敢来劫星加坡港,我们就一起出发,争取半个月内进入长江。”
拉格伦也不是真想把俄国人踢出去,毕竟这牵涉到两国的关系,他不能为一点蝇头小利让女王陛下为难,他只是想打击下孟列夫的嚣张气焰,让这个俄国佬明白,谁才是联合舰队的主事者。
况且西班牙在联合舰队中排名第二,也不能不给面子。
在费尔南德调解之后,拉格伦点点头道:“先生们,都抓紧时间准备吧,争取傍晚之前启程,我先走一步,告辞。”说着,就与加文纳匆匆而去。
第六二二章谁家的南阳?
傍晚时分,星加坡港汽笛鸣响,黑烟熏天,上百艘大小战舰扬帆启程,另有三百来条运输船随行,剩下的近七百条运输船泊在港口,将根据需要随时向舰队补充弹药物资。
不久之后,一艘小船脱离大队,向着马尼拉驶去。
而左宗棠经过一阵急赶,也在天黑前赶来了南阳,这一路的所见所闻让他的心里充满着怒火!
以南阳为中心,到处都是向四面八方逃散的难民,经打听得知,原来俄国人强占了他们的家,他们被赶了出来,所有的财产都被抢走,漂亮的,或者年轻的女人则被留了下来。
如今的南阳城里,满城都是喝的醉熏熏的俄国士兵,清军被驱赶回了军营,大街小巷,被很多无家可归,却又舍不得离开家园的老百姓占据,裹着毡子棉被缩在街角,脸面布满了恐惧,愤怒,还有着死寂与绝望。
“扑通!”不远处的水面传来了重物坠河的声音,左宗棠眼角的余光刚好可以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影子跳入水中,这似乎是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
果然,街角的一个老人重重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已经是今天第三十八个跳河的了,造孽啊,红毛鬼子都不得好死,朝庭怎么就会放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过来呢!”
“听说朝庭正在集中精力向南边开战,红毛鬼子是朝庭请来的,这个时候。只要能胜了南边,朝庭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又怎会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嘘。闭嘴,你看谁来了?”
缩在街角的难民抬头一看,立时噤若寒蝉,赶忙闭上嘴巴,望向左宗棠一行人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嘭~~”左宗棠正暗暗叹了口气的时候,前方一座院落的大门突然被冲了开来,一名一丝不挂的女人捂着胸。低头向外跑,两腿之间血淋淋,看方向。正是那条河,可是紧接着,又是几名俄军士兵冲出,数条毛茸茸的胳膊。在叽哩呱啦的大笑声中。把那女人给拽了回来。
“放开,放开,我想死,我连死都不行吗?”那女人拼命挣扎,两腿往后蹬,只不过,身材瘦小的她,又哪是几名粗壮的俄国人对手?身体倒悬地面。膝盖都被刮擦出一道道的血印。
这个女人眼见就要被拖回去,突然啊的尖叫一声。一口咬上了最近的一条胳膊!
这一口,带着无尽的恨意,一缕鲜血由嘴角滴落下来,被咬中的那人痛的嗷呜一叫,猛的抽出胳膊,一块皮肉被硬生生的咬没了!
在嘴里发出一连串听不懂的咒骂之后,那个俄国人一把扯过女人的头发,死命向地面一掼!
“嘭~~”的一声闷响,女人的脑门磕上坚硬的青石板地面,顿时血肉模糊,就连脑浆都流了出来,显然是活不成了,可是那即将合上的眼眸里,却现出了一丝解脱的光芒。
“住手!”事发突然,等左宗棠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满脸怒容瞪向那几名俄国人。
俄国人见左宗棠他们穿着清朝官服,倒也没太过份,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其中一人还双手平端,作出开枪的姿势,嘴里砰的一声,显然是警告他们不要多事,然后才陆续回了院子。
“嘭~~”大门紧紧关上,院子外面死一般的寂静,地面躺着一具血淋淋的女尸,虽然面孔被头发与鲜血遮挡,看不清容貌,可是从那玲珑紧致的身段可以判断,最多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难民们都不说话,以悲愤的目光望向左宗棠这一行人,左宗棠浑身颤抖,他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亲眼目睹了一桩暴行,手也不自禁的握在了腰刀上!
“大人!”一名随从再也忍受不住,咆哮道:“请下令吧,我们冲进去把俄国佬杀了!”
“是啊,大人,快下令吧!”另几十名随从纷纷附和。
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左宗棠,他是咸丰爷的臣子,他的敌人是民盟军,而俄国人是来帮助大清的!
左宗棠连忙喝道:“不要多事!”
“大人!”又一名随从竟嚎啕大哭起来,猛一指地上的女尸:“我虽然不认识她,可是看着她当面被俄国佬打死,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里是又恨又难过啊,我恨不得把俄国佬都杀光,我想为她报仇,请您下令吧!呜呜呜~~”
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随从们均是通红着眼睛望向左宗棠,街角的难民也是纷纷抹着眼泪,天地间,那呜咽的哭声似乎在向上苍控诉着俄国人的暴行,间中,还夹杂着隐隐约约飘来的女人哭喊声。
左宗棠一一看了过去,他只觉得心头有一腔热血在燃烧,这一腔热血在不断的催促他,去把那几个禽兽杀了,可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