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唐家有只狼
作者:曲小蛐
一只狼重逢了那只他惦念了很多年的羊,然后一口一口吃干抹净的有(gou)爱(xie)梗。
霸道流氓军火大佬攻x清冷傲气世家公子受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唐翊,顾念白 ┃ 配角:顾襄平,GarfieldJasonWesley ┃ 其它:he,1v1,年上
☆、羊回来了
姜卓林在一楼的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没忍住,起身上了二楼,用脚尖推开了二楼主卧没有上锁的房门。
对于眼前这场欢畅淋漓的“运动”不觉意外,姜卓林只是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态,好整以暇地靠在精雕细琢的楠木门上,嘴角微微上勾——
“白日宣淫,唐爷好高的兴致呐。只可惜我这几日颇多的琐碎营生,实在是没什么工夫专程跑来欣赏唐爷府里的‘二重唱’,若是再有下次,还劳烦唐爷提前告知一声,就算突然来了兴致,也别忘了上锁啊?”
可惜屋里床上的两位,一个无暇顾及,一个充耳不闻,姜卓林自讨了没趣,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转身下楼去,临走时到不忘给两人带上门。
一楼的沙发上又枯坐了半个多小时,就听楼上门被打开,姜卓林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望去,便见着一个穿着大一号的棉T,下面挂了件Wrangler的牛仔,茶色墨镜遮了大半张脸蛋的年轻男子走下楼来,到了他面前的时候显然是有些尴尬,年轻男子顿了顿,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姜卓林低头笑了笑,两只手交握在身前,调整了坐姿,微微仰身望着二楼的主卧。
过不多时,果然便见一道人影懒洋洋地从门里走了出来。
相比较之前多少还算是衣冠整齐的那位,刚出来这个便显得散漫随意了,男人显然是刚从浴室出来,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在身下,莹润的水珠滑过□□在外线条分明的古铜色,自颈项,到胸膛,到腹部,留下一道道不甚分明的,颇具吸引的水痕,水珠偶尔停顿的地方,狰狞的疤痕似乎在诉说这个男人异于常人的“历尽沧桑”。
姜卓林的目光在男人的身体上顿了顿,然后压下头低声笑开:“唐爷怎么说也是唐家的当家人,多少也该注意形象,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了?”
那男人听后毫不以为耻,身子一低,左手从沙发旁的水晶几上的玉质长盒子里取了支烟,在盒子一侧点燃,放进嘴里,轻轻吸了一口,然后微微眯着双眼向后坐进了沙发里。
“这间房子本来便不是我常来的地方,能备下条浴巾,没有在你面前裸奔已经不错了,你怎么多了这么些计较?”
姜卓林无奈摇头,视线掠过玄关的方向,似乎不经意开口:“刚才那位,又是你的哪一任旧爱或是新欢?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不以为意:“好像是在最近几部小电影里演些角色,林家上周送过来的,卖相不错,我便收下了。”
“林家送来的?”姜卓林有些意外,垂眼笑道,“那确实是不该往外推的。”
男人不置可否,夹在修长的手指之间的烟,再一次送进微启的薄唇里。
“你专门问了我GPS定位,就是为了来这里调侃我?”男人将身体放松地倚向沙发靠背,眼睛慢慢闭了起来,“我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可不能和你们年轻人相提并论。”
姜卓林闻言蓦然失笑。
“唐爷玩笑了。……几年前您不是就让我查个人来着吗?”他顿了顿,笑容一敛,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我刚得了消息,顾家的小公子今个下午便要回国了。”
唐翊坐在沙发上,眼睛依旧合着,神色也没有变化,唯一暴露了他心情的大概就是手指间那支抖了一下的香烟。
哪怕是七年前他的大哥把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也没觉得心跳有什么变化,偏就这一句话,便乱了他唐翊血雨腥风里走过来这么多年的修养。
时间还是那么不疾不徐地在耳边流淌,安静了半晌的厅堂似乎为男人低沉的笑声所震颤着。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顾家何必要把他召回来呢?”
姜卓林没说什么,神色里隐隐多了一丝古怪。
说实在的,顾家小公子比他小了不过两三岁,六年前顾小公子出国的时候他也就是在玩叛逆的时候,那时他与这位爷还没有什么交集;可从他跟在这位手底下做事之后,虽然没能见过顾小公子的真人,但私家侦探送回来的照片倒是没少见。今日一听说顾家的小公子要回国了,他也是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少爷默哀些许。
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这位爷想要拿到手的东西,还没有逃过去的……
唯独顾念白,在唐翊羽翼未丰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嘴边溜走。
而这些年过来了,唐翊那些或是经他手,或是没能经他手的小情儿,无不是清秀的眉眼精致的面庞,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这人已经是欲念深种。
回神以后,姜卓林无意间视线扫过对面,在瞥见男人那双深褐色眸子里泛起的情绪时,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狼遇上羊
唐翊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相遇”顾家的小公子,是在七年前顾家老爷子那一场明枪暗箭的寿宴上。
那时候的唐翊,刚刚“大逆不道”地废了自己的大哥,清了挂在唐家名下、执掌唐家继承人否决权、却远在M国开名车住豪宅的“长老团”,并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以铁血手腕肃清了众位长老以及他大哥在唐家的羽翼,强行低价收购了长老们手中所拥有的唐家名下的母公司的股权。
唐家虽然作为以走私军火发家,难登大雅之堂的黑色世家,但在上流圈子里与诸方都有着或紧或疏的关系,唐群病危去世,走得太快而显得有些蹊跷,但也无人过于注意,不过以为是唐家的太子爷急着上位罢了。
随着太子爷顺利掌权,众人的注意力也就渐渐散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见惯了的新旧交替时,唐翊的动作震住了整个上流圈子。
而他一夜成名时,圈子里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要问一句——唐翊何人?
只知道唐家有一位黑道上的太子爷,原来也有一位同姓兄弟么?
后来有消息灵通的放出话来,这么多年不露头倒不是唐翊为人低调,只是唐群从来就没有要让这个二儿子上位的想法——翊者,辅也,从一生下来,他就注定是他大哥身后的影子。
作为影子,不声不响地篡了正主的位置,甚至拔了唐家老人们的股权,无疑是触了圈子里不少老辈们的底线。
顾家老爷子年轻时也是圈子里的一贵,上了这般年纪,职务虽难有什么大进,威望却不衰反涨,顾家的范围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在他这里点个头,才能顺利地布置下去。
老爷子很多年没有亲自做些事情了,这么多年来亲自做的第一件,却是在六十大寿的时候亲笔写了邀请函,让人送到了风雨飘摇的唐家。
也就是这一举动,改了唐家唐翊在外的风向。
本来想要上去分一杯羹的,这时候也都按捺下来,明里暗里地窥视着,看唐翊敢不敢站出来接这一笔。
这怪不得别人有这种想法,只是唐翊那时在唐家内部开罪了太多人,内忧外患,地下黑色帝国里的暗花榜上,他也以两亿七千万美金的价格荣登其上,身价快要抵得上那些黑道大鳄了;排名前十的杀手就来了三位,其余的更是不计其数,此起彼伏的暗杀事件,对于那一阶段的唐翊来说就像是一日三顿饭那样稀松平常。
而顾家老爷子的寿宴,大喇喇地摆在明面上,与宴者身份再贵重也断然没有带保镖出席的说法,唐翊若是去了,那便是一个活靶子,所有人都坚信,至少那位被唐翊以“血浓于水”之名放走的大哥,是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只是唐翊又一次跌了那些人的眼镜,他不但去了,而且只带了一个司机,连女伴都省了,独身一人提了礼物下了车,就大摇大摆地进了顾家的正门。
顾家老爷子站在二楼,看着唐翊举止得体如世家公子,与一众甚至不知他是何人的少爷千金们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笑了笑,便下楼去。
于是宾主尽欢。
唐翊那日言行妥帖,温文尔雅,骨子里透出来的狠性与暴戾被他遮掩得分毫没有外露,一静一动也都按着他预料着的进行,他甚至拿捏计算好了每一步后的下一个站位点,以及每一个站位点处,若是他大哥有些无礼地冲进来,他该如何举止。
只是再完美的计划也不能计算到每一个突发情况,而顾念白,就成了那一日唐翊的计划里,一个再美丽不过的意外。
顾家的小公子,不是唐翊这般不被重视而不被知晓的存在;恰恰相反,顾念白是顾家老爷子捧在手心里溺爱的幺孙,生在顾家这样一个大世家里,顾念白却不必担忧什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明枪暗箭,顾家的大公子虽然是权三代,早早就进了圈子里,却凭着自己的本事在政场混得风生水起;二公子更是高中一毕业便进了军队,在家里背景的陪衬下,也平稳地迈进了校级;小他们十几岁的顾念白,完全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全家上下呵护着的存在。
所以顾念白从小就可以选择他倾向的、喜欢的,不必学着承担。养得像是官家里矜贵的千金,生得也是细致而漂亮。
时隔七年,唐翊还记得分明,那日顾家的小公子顺着旋转扶梯走下来,踩着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身是钻石扣子的白色衬衣,衬衣下摆扎进了可体的西装裤里,约束出清细的腰线,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像是雪融玉琢,那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上,莹润的樱色唇瓣,白皙细嫩的皮肤,略微上挑的眼角,干净清澈的目光,像是一幅美到了极致的长卷,每一笔都恰到好处地令人惊艳。
只是漂亮的人儿唐翊见得多了,若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也不会被唐翊挂念那么多年。
那一日顾家的小公子走下楼后,不偏不倚地,唐翊恰好就在楼梯底侧与人攀谈,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屏了息去鉴赏那幅“长卷”,他只是笑容浅淡地向顾小公子递去一个温和谦雅的颔首示意。
除了个别久居帷幄的老江湖,知道这个看起来清和有礼的青年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搅得圈子里天昏地暗的唐翊,大多数人是认他不出的。
只是顾念白却就那么停在他的面前,眼睛里是漂亮到极致的黑色,带着一点不自知的勾人,樱色的唇轻启。
“你就是,唐家养出来的那头狼?”
☆、兄弟阋墙
“你就是,唐家养出来的那头狼?”
男孩儿的语气很轻,是一种无谓和凌人,黑色的瞳仁里像是覆了一层冰,说这话时,那雪凝般的人儿每一分每一寸都透出一种矜贵,湛黑的眸子里泛着些微凉的光泽,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偏偏有居高临下的即视感。无论是言语或是神情,都可以说是无礼,但偏偏就让人生不出半点怪罪之心。
眸光清澈得近乎圣洁,高傲得自然而不做作,像是一尊睥睨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唐翊的眼瞳猛地一缩,他的眼底仿佛瞬间升腾起黑色的火焰,非怒非恼,而是一份深沉的兴奋,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
——他只想把这个受神之眷念的小人儿,从神座上拉下来,压在身下,肆意地侵犯。
只可惜顾念白说完这句话就侧身离开了,抛下呆滞成石像的众人,以及站在原地刹那间狼性毕露的唐翊。
也只是片刻,唐翊就收敛了因为失态而暴露出来的凌厉,还原成刚才举止温雅的富家公子形象,眼底的欲念,被掩藏得深沉。
只是回过神来的众人却不敢再像刚才一样,与这位交流起来不端架子又不过分狎近的年轻人攀谈,自发自觉地掩饰着离开。
唐翊脸上似乎是无辜无奈的笑意,若是看不透或是不曾听闻他雷厉风行甚至是令人发指的行径,大概所有人都会被他这家驯犬的即视感给蒙过去。
只叹大概最近他实在是风头太盛,见过的未见过的,对于这位沉寂了二十七年、却让偌大一个唐家一朝之间地覆天翻的唐家新贵,皆是敬而远之。
就在这比较尴尬的时候,却听见顾家老爷子在那边笑着拊掌:“我的小幺孙昨天便说,要给我这个老头子弹一首钢琴曲,作为他送我的贺礼,这宜时宜景的,不如就在这里请诸位一起赏鉴了吧。”
听完这话时众人反应不一,大多数是望向顾家小公子的,顾念白的神色里有一瞬间的茫然,但也转眼就淡去了,不是遮掩,是随意的无谓。
他侧眼望向被仆人擦拭得一尘不染的Bosendorfor三角钢琴,抬步走过去,安静的宴厅里只有他的圆头小皮鞋轻落在金色地板上的声音。
坐在钢琴前的刹那之后,顾念白的整个人似乎都融进了旁人触不到的世界里,他闭上了眼睛,收敛了一切神情,淡漠而冷然,宛如神祗。
十指葱白,在黑白琴键上翩然起舞。
“——这顾家的小公子,天生贵气,真是深进骨子里了。”
有人在一旁轻声议论。
而将一切收进眼底的唐翊,只觉得刚被压下的欲念,再一次叫嚣着升腾起来。
——想要遮掩笼在他身上的光芒,想要玷污他眼睛里那份见底的清澈干净,想要用这个世界最漆黑肮脏的欲、望沾染他如雪般圣洁的身体。
“……顾、念、白……”
那三个字被唐翊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碎了,一点一点地咽下去,唐翊的眼底抹过深沉的餍足,之后便是更加深沉的贪欲。
不够、不够、不够、不够——
……唐翊抬起眼睛去看那个侧影,视线如刀芒凌厉地刮过那微微扬起、线条漂亮的下颚与颈项,黑色的火焰在眼底一次又一次地向着那个小人儿吐出火舌……——只是看着念着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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