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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季修宇的难过和后悔,江一梵安抚性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季修宇微微扬了下嘴角,继续说道,“后来,我们的关系更好了。我们一起上小学,一直是同班,做同桌。记得五年级的时候,我身高已经比很多人都要高,可是他却比我矮了一个头,所以老师把我们调开了。谁知道一向是乖乖生的他居然当场否决了老师的这个决定,他说要我坐,也只和我坐。最后老师妥协了,他跟着我坐到了最后一桌。不过因为身高问题,他看黑板有些吃力,所以一般都是我负责抄笔记,然后他再抄我的。”
“上了初中后,步入青春期的我突然发现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性取向,然后又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有了变化。那个时候的我非常惶恐,所以我开始躲避他,尽量不和他接触,于是我交了一个女朋友。谁想,没多久他也交了一个女朋友。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基本没有好好聊过。”
“后来他失恋了,也许是初恋,他很难过。我也顺势地和女朋友分手了,我又回到他身边做起了他的知心好友,我们的关系也慢慢地又恢复到和之前一样。这之后他不再交女友,而我也和家里人出了柜,得到了他们的理解。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事,因为又一次我故意试探他对同性恋的看法,结果发现他非常抵触同性恋,而且很讨厌,甚至是厌恶憎恨。”
“我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时候,但是我知道了我这一辈子都和他没有可能。所以我想,那就维持着朋友关系吧。然而,现实比想象要令人难过,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我怕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所以在后来,我开始和不同的女生假意玩闹,打算慢慢地远离他,也让他不会对我的秘密有所察觉。”
“再后来,我去读了烹饪学校,认识了师父的女儿,也就是简馨。我介绍他们两人认识,谁知杨崎居然喜欢上了她,然后我就帮着他追到了简馨……”说到这里之后,季修宇就没有说之后的事了。
虽然季修宇没有详细说他是如何帮杨崎追简馨的,但是江一梵知道那时候他心里有多么难过,多么复杂。毕竟帮着自己喜欢的人去追情敌,想必很少有那种伟大到怀着祝福的心。莫名的,江一梵就联想到了江一梵那次醉酒后的“真言”,想必他在那时候也或多或少耍过什么小手段吧,但最后,他还是成全了他们。
话题结束,他们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可是氛围却不尴尬。季修宇因为吐露出了这些年从未对人说的话,可以说对于杨崎的感情,真正的能够画上句号了。他的心里一阵舒心,感受身边人的体温,他整个人都很愉悦。
而江一梵对季修宇坦白自己的“初恋”的行为,莫名感到满足。他愿意说,就证明他放下了,也证明了在他心里,谁比较重要。
其实和季修宇交往至今,江一梵心底某个角落还是对这段恋情有着深深的不自信。在他眼里,他和季修宇在很多方面都有着较大的差距,比如长相、能力之类的。对于爱情,江一梵一直都不自信,也莫名自卑,所以当初面对林泽昭的时候,他才会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小心翼翼。
可是现在,这种负面心理在这一刻似乎都不翼而飞了,江一梵每每想起他们两人的经历,总觉得有些是真的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的……
季修宇并没有注意到江一梵的心里变化,他把玩着江一梵的手指,一边让他们两人的手十指相握一边开口,轻轻笑道,“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觉得‘cherry’这个词像是对我的嘲讽,尤其是在他们结婚之后。然而现在,我却觉得我只是没有把这个词用在对的人身上。”
“什么?”
手被突然握紧,这让正在走神的江一梵终于回过神来,他惊疑不定地对上已经近在咫尺的季修宇。
两人几乎是面贴面,彼此的呼吸相互缠绕。
季修宇在江一梵莫名的眼神下,温柔地吻上了他的唇,没有任何的暧昧色彩,只是简单的唇与唇的相贴。
几秒之后,季修宇离开了江一梵,他一把抱住对方,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鼻尖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液的味道,这个味道他很熟悉,因为他最近也是用的同一瓶洗发液。
江一梵被季修宇的突袭弄得有些大脑迟钝,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被轻舔了一下。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察觉到怀里人的反应,季修宇忍不住轻笑出声,“喂,不就是舔了你一下,不用这样子吧,我很伤心啊。”
这下子,江一梵恼羞成怒了,伸手打算推开某人,可惜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死死地抱着他,任他怎么推都没有用。
“喂喂喂,我警告你不要再动了,你要知道这种环境下我很容易变成为狼的。”
季修宇慢条斯理地说出这句话时,炙热的呼吸喷在江一梵裸。露的脖颈上;让他身体忍不住一颤。隐约的,他也感觉到季修宇此时的状态确实有点不太妙。
江一梵抬头瞄了一眼四周,虽说这张休息倚后面是一棵大树,能起到不少遮挡的作用。可是离这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就竖着一盏路灯,微黄的灯光直接打到他们这边。如果有人从远处过来,那这边的情况很容易一目了然。
被季修宇抱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后,江一梵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说,“江一梵,我想要好好地珍惜你,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一辈子……”
季修宇承若的时候从来不会加上什么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没有人知道,那些没有经历过的时间中会发生什么事也没有人会预料的到,尤其是感情这种事,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然而随着两人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季修宇发现他对江一梵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轻而易于地超过了杨崎。不是什么喜新恋旧,而是上一段感情已经被消磨殆尽,新的感情正在扬帆起航。
两人在短短的几个月里走到这一步,季修宇时不时地生出过同一个念头,如果这辈子能够和江一梵这么一起过,那么他心甘情愿,并且由衷感谢上苍。于是,这次他为他们的感情加上了时间期限。所谓事在人为,季修宇认为感情的事一味地交给时间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他想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季修宇的这句话让江一梵怔了好一会,随即他轻轻地笑了。因为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在这段感情中,季修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洒脱和自信,原来对于爱情,他们都一样。
江一梵抬起胳膊,回抱住季修宇,也在他耳边轻语道,“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也会好好珍惜你。”
相似庄重的誓言,在这一刻,两人终于觉得他们成为了彼此的唯一。
这一晚的夜谈,让他们的感情又有了新的突破。虽然后来的半个月,季修宇因为新店开张而忙碌到让两人没有见面的时间,但是他们每天都为通讯公司做了不少贡献。
等到季修宇终于得了清闲,江一梵却被派去外地出差一周,结果两人硬生生的错过了。季修宇连送江一梵的机会都没有得到,这让他郁闷了好几天。
这一天,季修宇正在和江一梵煲电话粥。
虽然江一梵出差的时间最长也就一周,可是对季修宇来说每次都是度日如年。想着后天江一梵就回来了,他的心情也终于好了些。
两人不着边际的聊了很多,最后临挂电话的时候,季修宇笑着对那头的江一梵说道,“等你回来几天后就是你生日了,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江一梵笑呵呵地应了,他却真的没有想到季修宇给他的“惊喜”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第54章
出差最后一天的下午四点四十;江一梵从火车站出来。和他同行的其他两个同事,一个坐着公司的车回去了;一个被朋友接走了,就剩下他自己一人拖着一只小型的行李箱;站在一旁一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一边打电话个季修宇。
因为当初没有送江一梵让季修宇非常在意,所以他一再强调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他。
江一梵给季修宇打了第一通电话没有人接,第二通有人接了却又不是季修宇。
电话那头传来谢远轻快地声音;“哎呀,你找我师兄啊,他现在有点事在忙,我拿电话给他吧。”
“诶,不用!”江一梵急忙阻止道,“既然他在忙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其实江一梵也挺期待季修宇来接他,现在知道他有事在忙多少也有点小失望,但对方有事他也不能强求。就在他想对说谢远他自己打车回去让他不要去打扰季修宇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季修宇的声音。
很明显,季修宇离电话有些距离,因为他是用吼的,而且还是对谢远吼的——“谁让你接我电话的?谁打的?”
谢远被吼得愣愣的,几秒后才支吾道,“是你家那位……”
谢远话刚落音,季修宇又吼道,“手机拿给我!”话里带着喜悦和焦急。
“哦,好。”谢远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对手机那头的江一梵说了声“你等会”后,抬头准备拿着手机向季修宇走去。
谢远抬头看着季修宇有些急切的动作,忍不住道,“诶,你小心点。”
江一梵在这一头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皱了眉,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些担心。接着,他就听见耳边,从手机那头传来谢远惊慌大喊的声音。
“师兄,小心!”
伴随着这句话,江一梵还听见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下来,接着就是谢远着急喊着季修宇。
江一梵的心脏随着这个巨响停跳了一下,然后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些。他紧紧地握着手机,眉头皱得死死的,怀着一丝不确定和希望,有些控制不住音调对着那头的谢远喊道,“喂!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样了?!”
那头的突发事件让谢远陷入了慌乱,他看着季修宇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地半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想碰他可是又不知道他哪受伤,手里的手机一直传来江一梵担忧的喊声。
因为手机距离很近,季修宇也听见了江一梵的声音。他不想让对方担心,于是他忍着身体上的疼痛,颤抖着声音开口,“和他说……我没事……”
谢远知道他的心思,正想如他所愿回江一梵的时候,猛然瞧见季修宇整个后背都是血,他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就白了。
受到惊吓的谢远,当场忍不住拔高声音喊道,“没事你妹啊,这么多血是想死人啊!”
听见谢远话的江一梵,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他对谢远吼道,“你赶紧叫救护车啊!”
谢远一听才恍然大悟起来自己要做的事不应该是在这边大喊大叫,于是他果断挂了江一梵的接电话,给120打电话。
江一梵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整个人也都变得茫然起来,之后又变得异常不安,脑袋里闪过的全都是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站在原地大概有三四分钟,心里急得一团糟,可是他只能一直往季修宇的手机打电话,这时候他非常后悔没有存谢远的电话号码。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江一梵终于接到了谢远打来的电话,而他已经等得有些心力交瘁了。
一接起电话,江一梵张口就问道,“他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现在在哪里?严不严重?”
江一梵一连串的问题让谢远一阵头疼,他靠着医院雪白的墙壁,抬头看了一眼亮着灯的手术室回道,“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他现在在市第二医院,你过来吧。”
江一梵挂掉电话,急忙拦了一辆的士赶往市第二医院。
第二医院里火车站最快也要四十分钟,江一梵担心季修宇,一路上一直都在催促司机开快点。
开车的师傅大约四五十岁,知道江一梵要去医院,他那焦急的心情他也能够理解。于是在这下班高峰期都在堵车情况下,师傅绕了原路改了一条较少车辆行驶的路段,居然在半个小时里就把江一梵带到了市第二医院。
司机原本先按原路收取费用,可惜江一梵没有那个时间等着师傅找钱,他瞄了一眼计费器,打开钱包抽了一张一百的交给司机,说了声“谢谢”后就下车疾步跑进医院大门。
站在医院一楼大厅里,江一梵环顾了一下四周,形形色色的人在他身边来来回回,他这时才意识到他不知道季修宇具体在哪一楼,于是他只有又拨通电话给谢远。
谢远站在走廊,隔着门缝看了一眼病房里,还躺在病房安睡的季修宇,表情已经轻松了不少。他对着江一梵低声道,“他现在在病房,三楼的3102号。你先上来,我再和你说。”
“好。”江一梵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江一梵乘电梯到了三楼,找到谢远所说的病房,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季修宇,然后才是坐在旁边空病床上的谢远。
谢远对他笑了笑,小声道,“不严重,不要担心。”
即便是这么说,江一梵紧皱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他走进病房,站在病床上,看着面无血色双眼紧闭,左肩上还缠着绷带的季修宇。
江一梵伸出手,想要摸摸他,却又怕把他吵醒。这时,谢远在一旁道,“医生给他打了麻醉剂,药效还没过,暂时还醒不过来。他背上划了几个口,缝了几针,左肩锁骨骨折。医生说绷带要一个月才能拆,要先住院观察几天,接下来好好休养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听了这些,江一梵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谢远,“当时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就出事了?”
“呃……这个……”谢远伸出手指不自在地搔了搔脸,支支吾吾道,“这个你还是等师兄他醒来你自己问吧,这事还是他自己说比较好……”
“……”江一梵气结,都出这种事了究竟有什么好保密的?
这之后,不管江一梵怎么问,谢远就是说。他忽然看见立在病房门口江一梵的行李,想起季修宇说江一梵去出差,今天本来是要接他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那什么,他现在还没醒来,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刚出差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