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师微微一笑:“那是一定的。”
“楚大师,黄老魇愤恨你杀了那些阴兵,准备九月初九破墓后就找你算账呢。”有良心中寻思着最好他俩能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因此不无挑拨的说道。
“想得美,哪能等到他破墓,在这之前就先结果了他。”楚大师冷笑道。
“光靠您一个人恐怕不是黄老魇的对手吧。”有良故意显得很是忧心忡忡。
“当然不只我一个人了,还有你。”楚大师答道。
“俺?”
“不错,他既然认为你是其属下,就不会刻意的防范,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举将其铲除。”楚大师冷冷的盯着有良说道,看得他头皮直发麻。
“那俺应该怎么做呢?”有良表情坦然。
“嗯,等我策划好了再告诉你。”楚大师停顿了下,然后瞥了眼床上的二丫,嘴里嘿嘿说道,“了去大师,你是修习‘鬼门十三针’的,可不能妄动男女之念。”
有良红着脸点点头。
“我先走了,住在原先的那家酒店,豹哥和小林子都在,你尽快过来回合。”楚大师吩咐完出门,耳边听到轻微的衣袂风声,他已越墙而去。
有良松了口气,回到床边抓起二丫的手正准备继续吮吸的时候,突然感觉心底里彻骨的冰冷,随即四肢僵硬,“噬嗑阴针”的寒气突然发作了。
第118章
易经第二十一卦火雷噬嗑,象曰:“运拙如同身受饥,幸得送饭又送食,适口充腹心欢喜,忧愁从此渐消移。”此卦为异卦(下离上震)阴阳叠加,相互吞食噬嗑之意。
二丫体内“噬嗑阳针”的老阳热气,引发了有良“噬嗑阴针”老阴寒气的呼应,因此反噬提前到来。
有良感觉到此次寒气反噬与以往不同,极为强烈和迅猛,以至于来不及运功以“梦遗掌”来发散就已经被冻僵了。他的四肢完全僵硬,经络闭塞,唯有思维仍在运转,不过似乎也慢了许多,身子一歪便扑在了二丫的身边。
“咣当”一声躺倒,震醒了沉睡之中的二丫,睁眼见到身边睡着的是有良,不由得面色绯红,口中娇羞的嘤嘤说道:“有良哥,你……”
有良一言不发,直挺挺如同死人一般。
她感觉到一股彻骨凉气扑面而来,伸手探摸有良的周身僵硬寒冷如冰,皮肤上挂着一层白霜,右眼圆瞪着,但眼珠已经不能转动。
“有良哥,你怎么了?”二丫吓得手足无措,连连惊呼。
就在这时,体内蓦地泛起一股燥热,其势汹涌澎湃,仿佛烈火灼烧一般。她还不知道,自己体内原来汲取的部分“噬嗑阳针”老阳之气受到寒气吸引,虽未及一昼夜但提前激发反噬了。
须臾,二丫气喘吁吁,周身大汗淋漓,灼热令大脑神智恍惚,她下意识抱紧了冰冷的有良借以降温,顿时一丝清凉沁入肌肤百骸之中,感觉到舒适了不少。但热浪在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接连涌来,两人之间毕竟还有着几层衣物的阻隔,不能够完全化解消散热能。
此刻的有良虽然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但思维仍在,眼睛里瞧见二丫双目赤红,火辣辣的盯着自己,心中已然明她的想法,不由得暗道:“不要啊,二丫……”
反噬之中的二丫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伸手迅速解开有良衣服上的纽扣和裤腰带,三下五除二的将其扒光,然后开始除去自身的衣物。
有良眼睁睁的望见她将内衣裤褪去,裸露出发育成熟散发着肉香的少女酮体,心中如重锤撞击,心猿意马早已不能自制,全身僵硬冰冷如铁,唯有胯下一点热得发胀。
二丫张开双臂将他牢牢抱紧,一个如冰坨,一个如火炭,水火交融顿感无比的舒适,两人就这么相拥着慢慢消解着各自的反噬,长达数个时辰里一动不动。
天亮了,厨房里早餐已经备好,憨婶推开西厢房门后大吃一惊,见有良和二丫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脸一红赶紧悄悄的退出。
“你怎么了?”憨叔诧异的发现憨婶面红耳赤,深情竟然娇羞无比,就像当年新婚之夜的模样,憨婶两只眼睛色迷迷的望着自己,火辣辣的目光摄人心魄。
话未落音,憨婶轻舒猿臂一把将其从椅子上拎起,“咚咚咚”回到卧室仍在了床上,随即如母狮子一般咧开大嘴扑了上来……
“救命……”憨叔刚叫出半句就没了声息,不多时房内传来虚弱的“嘿咻”声。
西厢房内,有良的手慢慢的动了一下,尽管身体仍旧是冷冰冰的,但经络已经疏通,于是伸出双掌悄悄的放在了二丫炙热的后背和腰间。左手按足太阳膀胱经的魄户穴,右手抵住腰间督脉的命门穴,发动“中阴吸尸大法”一点点的吮吸二丫体内反噬的老阳之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丫的身子逐渐冷却,有良的体温也回升上来了,此刻两人的神智完全恢复了正常。
二丫满面绯红,羞怯的目光里满是柔情,有良也是含情脉脉的望着她,明知道这样有些不妥,但两人谁也不肯放手,就这样默默的三目相对注视着,两唇慢慢的靠拢在了一起。
有良前胸抵着二丫的双乳,感觉到软绵绵的异常受用,一股酥痒的感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如海潮般一波波泛起,冲击着内心的防线。但随即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浑身酸软唯有胯间坚硬如铁,他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无所顾忌的翻身爬在了二丫的身上……
这一番初试云雨,两人情深意浓,真个难舍难分。
可是有良并不知道,吮吸二丫体内反噬的老阳之气与阴针融和,大大提升了自己的修为得以功力大增,若是能够得到“噬嗑阳针”蕴含的全部能量,届时二针合一,就能杀魔除魇了。
但是他破了童子之身,将来亦会遭到“鬼门十三针”的反噬。
当这一对少男少女低头红着脸来到厨房时,憨叔与憨婶正安静的坐在桌前等待着他俩,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有良没告诉二丫自己用“中阴吸尸大法”汲取了她体内的老阳之气,在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他寸步不离二丫,生怕一昼夜的期限到后她还有可能出现反噬的状况。
二丫则自觉大限将至,拉着有良在房内卿卿我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越是接近黄昏时她越害怕,最后钻进有良怀中含着泪静静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日暮时分,小三拎着京城里有名的福云楼酱猪头肉来了,得知舅舅平安归来,准备好好的庆祝一番。
“有良,出来喝酒,”小三冒冒失失的闯入西厢房,惊讶道,“咦,这是谁呀?”
有良赶紧松开二丫,脸一红尴尬的说道:“她就是二丫,俺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哦,太好了,真是双喜临门啊,快出来一起庆祝。”小三乐呵呵不由分说的拽着他俩来到了厨房。
桌子上,憨婶早已做好了自己的那几样拿手菜,无非又是京酱肉丝、木须肉、醋溜土豆丝以及西红柿炒蛋等。
憨叔端坐在主位,颐指气使的吩咐斟满酒杯,而憨婶则温顺的像小绵羊一样乖乖的倒酒,看得小三直咂舌。
“有良啊,你们寻找到些金银珠宝了么?”小三迫不及待的问道。
“哈哈,哪儿有什么珠宝?死人倒是见了不少。”憨叔呵呵道。
“舅舅,”小三啜了口酒说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报警了,你不知道,周边几条胡同里的鳏夫老头可都盯上咱舅妈了,还送糖果蜜饯来呢,像绿头苍蝇似的赶都不走。”
“嘿嘿,谁让你舅妈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了?”憨叔颇为得意。
“不是的,他们都说舅舅玩了这么多年的古董,家底一定相当的殷实,都想着来分一杯羹。”
憨叔闻言那口酒差点没呛着,吓得二丫一哆嗦。
“你没事儿吧?”有良体贴的低声问她。
“奇怪,按理说时辰已经过了,身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啊。”二丫有些迷惑不解。
“也许老白是瞎说吓唬你的。”有良心里终于踏实了,明白是“中阴吸尸大法”起了作用,二丫从此应该不会出现反噬。
心情一好,他也频频举起酒杯,大家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此刻,在有良的心里,妮子的形象已然淡淡逝去,自己对鬼婴沈才华的刻骨怨恨也逐渐烟消云散了。
酒过三巡,众人已略有醉意。
憨婶开口说道:“三儿的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遇见可心的么?”
小三摇了摇头,叹息道:“一个破的哥谁能瞧得起?现在的女人个个都是奔着家庭条件去的。对了,舅舅,你说如今的姑娘怎么都越长越丑了?比起那天晚上在昌瑞山顶见到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那还用说,人家杜十娘可是国色天香,一等一的大美人,多少人想一亲芳泽而不能呢。”憨叔慷慨激昂的说道,嘴角渗出了口水。
这话立即引起了憨婶的警觉,疑惑的眼神儿瞪着憨叔,质问道:“好哇憨叔,‘酒后吐真言’,你给老娘老实交待,这次出去是不是看上这个姓杜的骚娘们了?”
酒后的憨叔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果,一仰脖“咕嘟”将五粮液送落肚中,摇头晃脑的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好个‘悠哉悠哉’,老娘今天非得斩了憨叔你的‘逑’不可。”憨婶勃然大怒,入厨房取了菜刀出来高举过顶扑将过来。
憨叔见状不对,“噌”的一下夺门而出跑到了院子里,两人又如往常般前后追逐着。
二丫瞧着害怕,胆战心惊的说:“赶紧劝劝憨婶吧,要出人命的。”
小三嘿嘿一笑:“没事儿,舅妈的菜刀都挥舞几十年了,也没见舅舅掉落一根汗毛。”
月光下,憨叔围着庭院在前面转圈跑,憨婶气势汹汹的在后面追,口中还不停的叫嚷着:“你老实交待,那个姓杜的女人是谁?她比老娘好到哪儿?”
憨叔气喘吁吁的辩解道:“十娘的倾城美貌是举世公认的,你与她无法相比……”嘴里说着,但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敢减慢。
有良不放心,俗话说“刀剑不长眼”,万一有个闪失伤到憨叔岂不铸成大错,于是与二丫走出房门想要劝阻憨婶并解释杜十娘的事儿。
目光望过去,惊奇的发现四合院大门口的影壁墙两侧,有好几个猥琐的老头在探头探脑……
第119章
昌瑞山地下古墓里,目送着冯生送走了有良一行人,黄老魇转过身来,望着七彩光罩内的薛道禅冷冷说道:“老夫是叫你薛怀义呢还是冯小宝?”
“嘻嘻嘻……随便啦,不过我更喜欢薛道禅这个名字。”薛道禅答道。
“还有不到二十日便是九月初九重阳,老夫将于这一天的午时破墓出关,届时就是你的死期,这之前就在这七色玄天钵里面老实的待着吧,老夫要去闭关了。”黄老魇淡淡的说道。
“薛某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相告?”
黄老魇“哼”了声。
“药王孙思邈的‘噬嗑针’已经滴血认主,理应属于孙家后人,即便抢夺了去也未必能为你所用,这点黄老魇难道不明白么?”薛道禅说。
“是啊,主人,二丫是孙家后人,而且确实已滴血认亲,但以‘噬嗑针’修炼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反噬?只要离开此针一个昼夜就会燥热发疯,您老人家还是当心点为好。”老白讨好的说道。
黄老魇嘿嘿两声:“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当年老孙头的‘噬嗑针’可是有阴阳两支的,小丫头单以阳针修炼又无足够的老阴之气相佐当然会出现反噬。可老夫就不同了,在这地下待了一千两百多年,从未见过阳光阴气十足,自然不会反噬。”
“你说什么?还有一枚阴针?”老白愕然道。
“哼,老夫当年就去掘过药王墓,可惜没有找到这两根针而已。”
薛道禅也有些疑惑不解:“薛某可从未听说过,史书里也没有记载。”
“哈哈,你不过是武媚的一个面首而已,心思整天都放在如何讨老太婆的欢心上,自然不知这江湖秘密了。”
老白心中可犯了疑,孙遗风与二丫在《鼍鼓十巫图》里确实只找到一枚“噬嗑针”,这事儿他曾详细的询问过两人,不会有错的呀。他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祭台石匣上的那句偈语,“噬嗑阳针,滴血认主,非嫡不取。”
“原来如此。”他终于明白了,以前一直以为“噬嗑阳针”就是噬嗑针,如今经黄老魇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理解错了,拿到手的只是阳针而已,还有一枚阴针仍在巫咸城虚空里,唉,本应有所怀疑的,都怪当时太得意忘形才疏忽大意了。
那么,“噬嗑阴针”哪去了呢?老白脑袋一转,立刻想到了有良。最后只有他留在了《鼍鼓十巫图》中,一个没有武功见识的毛头小子竟然能够从虚空里逃逸出来,而且功力在短短数月内突飞猛进,甚至在紫禁城还出手将自己冻僵,他哪儿来的这么多老阴之气?一定是“噬嗑阴针”的缘故,这小子拿到了阴针,没错,就是他。
“主人,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请尽管吩咐。”老白恭敬的问道。
“嗯,你先去一趟乾隆的裕陵,到客栈找到杜十娘,通知九月初九午时前赶到这里,有良那小子刚刚有了女人,干柴烈火,做事怕不牢靠。”黄老魇嘿嘿道。
“遵命,”老白心中暗喜,随即说道,“主人,杜十娘如何识别我的身份,可有信物?”
“嗯,那就给你带上信物。”黄老魇说罢叉开五指,掌心倏的一道七色电光射出,击在了老白的手臂上,一缕青烟升起,皮肤瞬间烙上了一个鸡蛋大小的七彩光环。
“谢主人。”老白知道这是黄老魇属下的标识,自己现在已经成为杜大姐的一伙儿,见面自然不会像是在丰都鬼城那般大打出手了。
此刻的薛道禅一味的冷笑不已,佘天庭这种小人实在让人齿寒,他盘腿于七彩玄天钵内打坐不再吭气。黄老魇的这一顿电芒被蝉蜕所吸收,如此大的能量虽然即时提升了自己的修为,由第一级的赤魔一下子晋级为五级青魔,但仍需要较长的时间来消化,争取在黄老魇破墓出关之前完成,届时古空禅师也会赶到,一场恶战将不可避免。
“薛道禅,九月初九再会。”黄老魇桀桀大笑,随即化身为一缕七彩光晕钻进了金井口。
老白松了一口气,对着光罩内的薛道禅摆摆手走出了石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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