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厉害的是,曲芳几乎不用擦石,就能确定石头的切割方式。
“遇到高手了!”
“高手还带着徒弟呢。”
“以后的日子难混了,我儿还是不要继承家业的好。”
曲芳用一个多小时扫货后,开始转战高价赌石,面对价值数十万数百万的石头,眼都不眨一下。
毫无疑问,她依旧是从屡败屡战,向屡战屡胜进发。
胖丫头贝贝也颇喜欢翠绿的石头,她甚至喜欢切割机的噪音,这天,更是冲着曲芳的耳朵喊:“妈妈,这块石头里面有绿。”
曲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石头很快被切开,人群中传来巨大的赞叹声:“发了!”
切割机旁,一块艳绿色的翡翠露出真容,勾引着赌客们下注。
“50万。”
“100万。邢老板,你真好意思?”
“110万。这个价格公道吧。”
“120万。这才是公道价。”
“125万。你再高1万,我就不要了。”
类似的喊声,曲芳听过不少,这一次却分外不同。因为她分明记得,这块石头,是自己从未买过的。
“贝贝,告诉妈妈,你怎么知道里面有绿?”
“我听出来的。”胖丫头的声音娇憨之极。
“听出来的?”曲芳曾经见过不少的赌石高手,但都是用看的。听出来,却是闻所未闻。
贝贝随意的点点头。
曲芳特意选了一家胖丫头睡觉时去的店铺,又试了几块石头,有出绿的,也有不出绿的。
其中最难的一块,第一刀是白茫茫一片,第二道才能看见绿色,胖丫头竟然在第一刀时就猜中了。
曲芳不禁抱住女儿,笑道:“这下好了,你以后都不用担心零花钱了。”
“那能吃雪糕吗?”
“只能吃一个。”
胖丫头嘟起了嘴:“那要零花钱有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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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妻猎兔
某年某月某日
曲芳经常与甄旺一起参加公司的酒会和宴席。风韵的身姿与优雅的气质,无形中就帮甄旺增加了人气。
甄旺开玩笑的说:“有老婆大人在,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不过,公司的销售渠道广了,总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客户。
喜欢吃野味的客户,喜欢爬山潜水的客户,喜欢醇酒美人的客户。
来自西班牙的马德赛堪称奇怪客户中的奇葩。
他喜欢猎兔,而且只是纯粹的猎兔,哪怕遇到了野鸡、狍子,也绝不开枪。
见到甄旺和曲芳后,他不谈生意也不谈生活,只要求:“找个有趣的地方去猎兔。”
甄旺只能同意,并找到了百多公里外的徐家山,开始了诡异的猎兔之旅。
马德赛和他的随从,牵着四条大狗,手里举着枪和套子,下车就是一串西班牙语。
翻译尽可能简单的道:“马德赛先生说,能追逐到兔子的人,才能追逐到利润,如果你们能猎到5只兔子,这次的合同就按照你们的价格成交。如果你们能比他多猎到一只兔子,他就减少2%的价格。现在开始吧。”
一腮浓密大胡子的西班牙人说完话,就在向导的引领下,向山内进发。
甄旺连忙跟上,苦着脸道:“老婆,这次辛苦你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总共说了没有三句话,自顾自的就赌了起来。”
“咱们要是猎不到5只兔子,他会不会真的拒签合同?”
“马德赛是出了名的难缠,也许吧。”甄旺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他这么说,我就找两个厉害的猎人来了,咱们这几个人,要逮兔子可太难了。”
“要么,放狗出去抓?”销售总监也苦着脸。他知道马德赛喜欢猎兔,没想到喜欢成这种程度,竟然将之视作合同成功与否的标志。
牵着大狗的是向导小周和司机小严,前者稍懂一些猎兔,却道:“要找到了兔子才能放狗,一般的猎狗,得到二三十米内,才有机会逮着兔子,再远,就不行了。”
半个专家总比两眼一抹黑强,大家就在小周的临时培训下,开始细心找兔子。
山区的兔子,往往会给自己刨一个倾斜的小坑,自己跳进去,下半身藏于坑中,上半身借着保护色观察周围环境。
假如换了地方,它也会先刨新坑。
不是熟练的猎手,要想发现体色与地面一致的兔子,非常之难。
至于辨认兔道等等,更是无从说起。
转悠到中午时间,才有一条受惊的兔子窜出。
五人大喜,连喊放狗,那绳子一松,四条猎狗就追了出去。
然而,距离还是太远了一些。
兔子很快跑没影了,猎狗气喘吁吁的不愿放弃,跑出几百米后,才郁闷的低头往回跑。
甄旺看看曲芳,抱歉的道:“我被这笔业务冲昏了头,光想着能让公司效益上一个台阶。结果被西班牙人牵着鼻子走,算了,我们回去吧。”
“不行,至少要抓住一只兔子。”曲芳坚强的摇头,从小严手里牵过一只猎狗,道:“我们到河水边找找,总能抓住机会。”
最终,有两只倒霉的兔子,落入了猎狗的抓心。当然,跑掉的兔子只会更多。
傍晚见面之际,西班牙大胡子也展示了他的猎获,17只野兔!并高傲的宣布:“我胜利了,你们的公司,不能抓到兔子,就不能抓住利润,我要回国了。”
甄旺再三挽留,毫无作用。
晚上回家,曲芳浑身疲乏的听老公说:“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非得抓一车的野兔,砸那西班牙人满脸血,然后用赚到的钱,给你买一个翡翠雕的兔子。”
曲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电话正好响起,传来秘书的声音:“甄总,西班牙公司的代表说要见您。”
“哪个西班牙人?”甄旺睡的迷迷糊糊。
“马德赛!”
“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了?”甄旺激动的坐起来。
秘书不明所以,疑惑的道:“他今天才来啊。”
曲芳心中一动,打起身观察一番,无奈拍拍脑门,示意老公按住电话,道:“今天还是昨天。”
“什么?”
“找个猎兔高手去吧。”
甄旺用了好一阵,才明白了曲芳的意思,于是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临时找的高手,只能说是过得去,仗着地形熟悉,捕到了7只兔子。
即使如此,也让西班牙人小吃一惊,对着甄旺竖起大拇指:“你们公司,有聪明、敏捷的潜质,我们签约吧。”
甄旺大喜过望。
曲芳却觉得不爽,心想:要是再给我机会,非得让你哭出来不可。
回到家,她没去参加庆祝酒会,就待到家里打电话了。
大都市里养百样人,擅长猎兔者并不稀罕,但能半天猎到17只野兔的,却很难找到。
曲芳打了几个电话,又查了些资料,甄旺就回来了。
后者喝了些红酒,仍旧兴奋的道:“原来重来一天,是这么有意思!有了这份合同打底,咱们就能正式进军欧洲市场了。”
“再便宜个10%,不是更好吗?”
“比西班牙人多打5只兔子?太难了吧。”
“谁知道呢。”曲芳闷头睡了。
翌日,甄旺围着大床又跑又吼。
曲芳眼都没睁,问:“今天是哪天?”
“是昨天。咱们有机会让马德赛出血了。”
曲芳一下子清醒过来,开始拨叫昨天的号码。
当日,号称猎兔高手的安洪纲混入了招待队伍。当西班牙人说出赌局,并消失在小路里的时候,甄旺和曲芳齐声大笑。
安洪纲也不负众望,牵着4条极敏捷的猎狗,一举捕到21只野兔。
比西班牙人足足多了4只,相当于进货成本降低8%。
马德赛惊诧莫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临时起意,竟然遭致如此巨大的商业失败。
但赌约就是赌约,他几乎当时就签下了名字。这倒让曲芳对他高看一眼。
不过,并不影响曲芳的进一步练习。
她用相当好的记忆,将安洪纲漏掉的兔子,都记了下来,没有去过的区域都在本地的大比例尺地图上标注出。剩下的时间,照样是打电话找人。
安洪纲作为猎兔高手,基本上是足够了,但向导的作用也不容忽视,若是一名会猎兔的本地向导,那就更好了。
准备两日后,第三天,曲芳终于找到一名善布陷阱的猎兔人。
安洪纲牵着猎狗,手持猎枪,向导老许则拎着铲子,满世界的挖坑。
曲芳时不时的也会提醒一句:“这条道,我看兔子可能会走。”
“那个水洼,说不定会有兔子喝水。”
当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安洪纲抓住了26条野兔,向导老许则顺着回去的路,一条兔子一条兔子的捡着。
“4只了。”
“5只了。”
“6只啊。”
……
“11只,运气不错。”老许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甄旺才刚刚适应每天重复的生活,见此场景,长叹一声:马德赛真惨啊!
的确,这一次,马德赛才逮到16只兔子,不知是不是有只越界被曲芳他们抓住了。
如此以来,总数37只野兔,要超过他21只。
光看那团成圣诞树一样的兔子堆,马德赛的脸就绿了。
“21%,就是降价42%,对吗?”曲芳昂首阔步,像是一只骄傲的小鹿。
马德赛突然有想要破例开枪,打一只梅花鹿回家的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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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笔胖丫头
胖丫上小学了。
学校里的孩子,除了平常的数学语文之外,还要学音乐、美术、外语等等。看起来丁点大的小孩,却忙的不可开交。
胖丫头独喜绘画,一笔素描的水平,已与曲芳相差不多。至于唱歌、英语等等,几乎是全部抛下了。
转眼间到了三年级,胖丫头也出落的亭亭玉立,每日里抱着画板,蹦蹦跳跳。和其孩子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能用听石头赚来的零花钱买名画,就坐在家里临摹,功力自然涨的飞快。
甚至有那美术学院的教授,为了一睹毕加索素描画之真容,也愿意一毛钱不收的教她绘画。于是,每个周末,就能见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客厅,仰望着画框,一起素描。
曲芳偶尔也会画上一画,只是静下心来的时间少,画画的技巧自然容易落后。
这天,总算是有时间画了个轮廓出来,却听自家贝贝奶声奶气的道:“潘老师,我这次能拿第一吗?”
胡子发白的潘老师认真看了一下,道:“还要再努力一点。”
胖丫头一下子嘟起嘴来:“明天就是比赛了,真想多些时间来练习。”
“傻孩子,谁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咋能多出时间来呢。”潘老师爱怜的拍拍她的脑袋,道:“好了,我们这次,讲讲明暗变化吧。”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倒了下来。
曲芳古怪的看了眼外面,总觉得有点怪异。
翌日起床,果然又落在了同一天。
曲芳叹口气,却听见贝贝在外面又喊又叫的,开心道:“这次我第一是当定了。”
开开心心的吃过晚饭,贝贝主动坐在毕加索的素描画前面,开始临摹,等了一会儿,美院潘老师也就上门了。
中国的美院,向来是精穷精穷的,鲜少听说能买得起真迹的。或许在官员们的眼里,用相片和临摹画的效果是一样的,何必浪费大几百万,挂在墙上。
但在潘老师等人眼中,原画的价值是无穷的。好的画作,以不同的角度来观看,会有不同的感悟,而无论是照片还是临摹画,都无法达到相同的作用。
自从听说曲芳家有著名画家的原著,美院的好几位老师都盯上了。有自愿出钱的,有想要借阅的,还有通过官方渠道的,最后,还是潘老师曲线救国,毛遂自荐做了胖丫的老师,才能想看什么画作,看什么画作。
教导起贝贝来,自然也是尽心尽力。
只是这一次,潘老师总觉得有些奇怪。
“明暗变化,你学的很快啊。那咱们多练习一下。”
第二天,潘老师又来了:“今天我们讲明暗变化,嗯,就是你现在做的这样,但还可以再前进一些。”
又过了几天,潘老师再来,见到贝贝的画,摸着胡须问:“明暗变化,你看来知道了不少,怎么学的?”
“我自己看书的。”贝贝笑着向曲芳眨眨眼。
潘老师无法解释这样的问题,点头道:“那么,我们这节课就讲透视关系吧。”
贝贝学的很认真。
于是,又是几天之后,潘老师再次惊诧了:“透视关系你也懂了?你妈妈给你找了别的老师吗?”
“没有,我自己看书懂的。”
“看书懂的,怎么可能。”
“就是这样啊!”贝贝眨巴着眼睛,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儿。
潘老师再次被打败,举起画板道:“那我们来讲体积感吧。”
同样的话,向后推移几日,又没用了。
贝贝每天都又新的进步,也总是能从潘老师那里掏出更多的东西。
没用多长时间,她的素描就有模有样了。
这天,贝贝再问:“潘老师,我这次能拿第一吗?”
即使以潘老师美院的苛刻眼光,也不得不承认:“正常发挥的话,机会很大。”
“贝贝要得第一。”
“为什么要得第一?”
“这些画家,不都是第一吗?”
潘老师忽然一愣,叹口气,道:“的确如此,只有第一的画家,才有可能被记住,那么,你是想做画家了?”
“没有,因为我想赢金贝贝,她说自己也叫贝贝,而且是金的,所以比我厉害。”
曲芳不禁莞尔。
翌日。
天色大亮,有艳阳照进房间。
贝贝直直的扑到妈妈床上,喊:“今天是明天了,我们去比赛!”
曲芳睁开眼睛,果然如此。
稍作收拾,两人匆匆赶去学校。
贝贝乖巧的拿出画架,摆在教室的正中央。
参加比赛的有全市学生,从六年级到一年级,贝贝坐在里面,并不起眼。
但在比赛开始半个小时后,人们注意的焦点就集中在了贝贝身上。
她身后,也围了好大一圈人。
“太厉害了!”
“有美院学生的水平了!”
“不愧是潘老师的弟子。”
贝贝画画的间隙,扭过头来,向曲芳促狭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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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版:嫁给郝建红(虐恋)
时间回到第一次见到郝建红。
郝建红下了飞机,霸道的送曲芳回家,然后才去参加晚宴。
他去的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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