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形态下的空间。但令人奇怪的是,为何我们是在西部掉落,出来会在东部呢?
盛世尧说那是因为魂城本身就早已消亡,不存于世,它其实是虚幻的磁场感应空间,我们在里面走的百米千米的路,在正常来说可能就是百里千里,这是一种空间逻辑效应原理。
见我不懂,他又举了“蝴蝶效应”的例子,蝴蝶拍拍翅膀,形成小的空气流动,小的空气流动影响了大的空气流动,一路牵发连锁反应,最后在太平洋上引起了一场大风暴。按理相隔距离如此远,怎么也不可能会引发这种可能,但这确实科学家提出,有科学理据的。
所以我们不妨这般假设,因为青璃珠与陈炳的召唤秘术导致魂城的出现,我们切合入那个空间磁场,最后因为破坏了平衡,使得空间发生了扭曲,从而导致我们离开魂城时偏离了轨道,在千里之外的东部出现。
总之这所有的只印证一件事,那座魂城诡异的令人心颤。
事情分析得再透彻,也解决不了眼前问题,盛世尧身上的这些黑斑与那身前的图腾,到底要怎么消除,才能让他恢复过来呢?
正要开口,突然门被外面给推开,我回头一看,是梅姨。奇怪,今天梅姨怎么来这么早?平时她都要到傍晚时候才过来啊。
梅姨进门看到我与盛世尧站在门边,面露狐疑问:“阿晓,这位是。。。。。。”
“他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介绍他,此刻他身上还穿着老人的病号服,但因为他之前是缩骨在其中而刚刚好,后来被我揪住后,他身形就变回了原样,顿时那身衣服就不合身了。从梅姨眼中可看出,她很奇怪我怎么会与个。。。。。。“老人家”呆在外婆的病房里。
“是我进错房间了。”最后还是盛世尧接过了话头,径直越过梅姨身旁,走出了门。
我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什么借口,边追出去边道:“梅姨,我送他。”
64。梅姨(1)
出门见盛世尧并没进隔壁房,往长廊那端而走,加快步子追上了问:“你要去哪?”
他冷冷丢了一句:“别跟着我。”
脚下顿了顿,咬牙又跟上,执拗地道:“总之你到哪我就到哪,别想甩下我。”
“不管你外婆了?”
“外婆已经醒了,有梅姨照顾,我很放心。”
沉默了片刻,眼见走到院门口,他又开口:“信不信我能让你跟不了?别逼我对你动手,让你昏在路上。”这回他的语气很不好,含着警告与威胁。
我心上颤了颤,脚下不由放慢了,转眼他就走离了十多米,完全没有停下或回头的打算,心气上涌,脑袋一热就冲着他的背影吼:“那你动手啊!索性就把我弄昏了,让我想跟也跟不了。”我大步追上拦在他身前,仰视着他,一字一句道:“盛世尧,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要是想走,在刚才救完外婆就能离开了,为什么你不走反而留下来要告诉我那些?算我拜托你了,别让我再猜,我太笨,猜不中你心思的。”
他如果是真不让我找到,那么即便是我花了小心机侯到了他,也能被他在第一时间放倒,一觉醒来,又人去楼空。既然他选择将那些隐秘的事告知于我,必然是有了妥协,那为何现在又要一意孤行离开,而不让我跟着?
问出的问题犹如石沉大海,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从旁边绕开、越过、砰!
我惊然转身,看到盛世尧竟栽倒在了地上,连忙上前扶起他,双目紧闭已是昏过去。怎么会这样?连唤数声都未醒,幸亏离疗养院没多远,我将人往回拖,到门前时就喊来医护人员帮忙,帮我将他一起抬到里面。院长与医生询问我怎么回事,略一踌躇就谎称说看到这位老人突然神志不清地往门外走,不放心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就栽倒在地上了。
院长不疑有他,安排医生去诊治,回头找出那间病房的资料,得知此名老人为孤寡老人,在两月前入住外婆隔壁房间,因为他本身并无病疾,所以只当进院休养,只偶尔护工帮忙照应一下。我忍不住多问了句,外婆病区不是都属于重症嘛,为何没病例的老人也会安排。
院长解释说那是因为刚好之前的病患转院了,房间就空了下来,院里因为发展前景好,房间都没空余,于是就给安排在了那。
说话间,医生已经为盛世尧做完检查走出来,神情懊恼地说碰上了个固执的老人家,本想解开他衣襟为其做全身检查的,可就在他解了两颗口子后,老人就醒了,冷冷呵斥说不用做检查。最后只测了血压与脉搏,都属正常,判断因是老人体虚疲劳所致昏迷。
我知道原因一定不是如此,但明白盛世尧为何不肯让医生做全身检查的原因,若他身前那张布满全身的蝙蝠图腾曝露于人前,不得把医生给吓死?
见护工把人从检查室里推出来,我连忙自告奋勇上前帮忙,接过了护工的活。推着他往外婆病房区走,只见躺在推床里的盛世尧半阖着眼,如今他脸上尽是纹理,也看不出他脸色好坏。周旁人来人往,不好多问,等进了房后再细问原因吧。
转过弯又到长廊一端,远远见梅姨站在外婆病房门前朝这边探望,心道不好,刚谎称去送人,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等下梅姨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梅姨蹙了蹙眉就走上前来,看了眼推床内的盛世尧问:“他怎么了?”
“刚他突然神智不清冲出了大门,我怕出事就追了上去,追到外面就见他倒在了路边。这不,费了一番周折嘛。”
“你又不是这里的护工,这事怎么让你来干呢。”
我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要求把人推过来的,正好顺路,而且他与外婆也算是邻居,邻里关系要和睦嘛。”梅姨没再多问,与我一起把推床推进去后,有些犯难地说:“要把他移到床位上的吧,还是去叫护工来。”说完扭身走出了门。
我乘机上前询问:“你刚才是怎么了?”
盛世尧侧过头不理我,只好自己寻找答案。撩起他的衣袖察看,发觉黑斑并未扩散,还是与原来一样,又想撩他衣服下摆看那图腾,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只好作罢。
梅姨领了两名护工来到房间,等他们把盛世尧给搬上床位后,梅姨拉了拉我道:“好了,出去吧,有事跟你说呢。”心知再无借口留下,只能跟着她退了出去。暗自安慰至少这时候的盛世尧一时间是离不开了,等应付完梅姨再去细问详情。
等听完梅姨所说的事后,心生一种无力,恳求地拉着她胳膊道:“梅姨,我不想去,就想在这里陪着外婆。对了,外婆刚才已经正式苏醒了。”
“你外婆不是几天前就醒了吗?”
“那其实不算醒,就是睁眼有呼吸而已,人还没有意识。我说的苏醒是恢复意识,能够识人有情绪了。”
梅姨惊奇地问:“当真?”我点点头,“她听我喊外婆,神色很是激动。”
“那。。。。。。能说话了吗?”梅姨这回问得小心而急切。我摇头道:“还不能,隔了十几年没说话,语言功能丧失了。不过只要假以时日,应是能好的。”
梅姨感慨地叹息:“唉,青姨总算是熬过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上一辈子呢。行了,阿晓,这边由我照顾,你出去透透气吧,妙妙打了好多个电话过来,现在还算春节期间,你也得跟人家聚一下拜年啊。”
听她旧话重提,倍觉无力,不是我不想去见林妙妙,而是这边盛世尧情况如此,又怎放心离开。但梅姨不知我心头纠结,一个劲的催促我走,最后只得当着她的面走出院。依样画葫芦,我在第三个路口处又一次右转,进了羊肠小道,绕回到疗养院后门。
一路摸上楼,想悄悄潜进盛世尧的房间。当走到门前时顿住脚,直觉朝外婆那间房门探看了眼,莫名有股异样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门是虚掩着的,只需轻轻一推就能开了,但我没动,凝立在门前踌躇,很震撼自己现在的举动。为何我要偷偷走回外婆房门口呢,我想窥探什么,难道我连梅姨都不信了吗?里面那个人是梅姨啊,抚育我长大成人,我怎么会怀疑她?
是。。。。。。因为杨文浩!自从回来后,我从未向梅姨询问过杨文浩这件事,梅姨也未提及,无论是有意避开还是无心隐瞒,或者动机与出发点都是为我好,都在我心上蒙上了尘。
深吸了口气,手轻按门板,一点点推开,露出一条门缝,我凑近往里看。
这举动在我小时候也曾做过,就是那次偷听梅姨提到黄兴元的。门缝中看到梅姨正坐在外婆床前,她的身体挡住了外婆的脸,也看不到她在干嘛,就那么一动不动坐着。以往梅姨过来,第一件事都是替外婆按摩胳膊与腿部的肌肉,这次就干坐着委实奇怪。
等了好一会,都没见梅姨动,不由纳闷。因为心虚,呼吸都不敢重一分,心跳如雷,正打算就此撤退,突听一声长叹传来,梅姨的声音幽幽透过门板。
“青姨,你为什么要醒呢?就这么睡着不是很好吗,我会服侍你到终老停止心跳的那一天,可你偏偏要自己醒来。阿晓我已经替你抚养长大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她的人生不是你我能扭转得了的。你一定想不到,自你不惜用阳寿救她而躺下起,她就不可违逆地走进了命运的轮盘。那预知能力,每使用一次,就会往前踏进一步,到如今她是不可能再回归平凡了。”
躲在门外偷听的我,无法抑制身体的轻颤,就是再不相信自己耳朵,也无法否认听到一切。原来不是我多疑,而是梅姨真的有很多事瞒着我,尤其是,她竟不想外婆醒过来。
之后屋内又陷入了沉默,梅姨没再开口,我等了好一会,不见有语声,就轻轻拉上了门。眯眸想了想,往护理台走了一圈,随后快速跑回掩身进盛世尧房间。瞥见盛世尧还安躺在那,闭着眼似睡过去了,心稍稍安定,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过没多久,就听长廊有脚步声走来,越过这间房,咚咚两声敲门声后,就听护士长在询问:“梅小姐在吗?”很快梅姨的声音也传来了:“什么事?”
护士长十分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在整理护理单子,发现成老太太的登记单不见了,需要您过去补填下表格,看您方不方便呢。”
“没事,这就跟你过去补填吧。”
护士长连声道谢,脚步声终于走离。我长舒了口气,捏了捏手中的纸,那护士长丢失的单子正在我手中呢。回头正对上盛世尧的眼睛,他不知何时已醒过来了,此刻正疑惑地看着我的怪异行为。
65。梅姨(2)
时间紧迫,我对他道:“一会跟你解释。”说完就走到两间房连着的那堵墙前,拔出影月,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开始挖洞。普通的砖墙,一会功夫就被挖穿了,我透过墙洞看了看,角度刚刚好,从侧方看到外婆整个人,如果梅姨坐在那张椅子上的话,也能看清她的举动。
小人与君子的选择,在事关己身秘密前,我选作小人。因为我敢肯定,如果直接找梅姨问,她必然不会跟我说实话。不信梅姨会害我与外婆,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将眼洞用东西塞住,回身就见盛世尧了然的眼神,他低声问:“你怀疑你阿姨?”嘶哑的嗓音里显得无力。我听着外面没动静,就走到他跟前,俯身问:“你没事吧,是因为救我外婆还是你的情况又恶化了?”思虑过后,只有这两种可能导致他突然倒下。
却听他说:“两者都有,无论什么玄术,施展起来都极耗心神,平时的话我自能调息恢复。但身体发生变化的这一个月,是我最弱的时候,所以每年都会离开到某处等这一月过去。而这次蜕化没完成,等于说将我这一个月的时间被无限延长了,这种情况下,我每施一次玄术,就会耗一分心力,从而抵御能力就减弱,黑斑也就恶化。”
这等于是恶性循环啊,想说既然这样为何还要使用什么术数,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前后施展术数,先是为周通与六子敛聚刘悦的魂,后则是为救外婆,这话我如何还能问得出口?迟疑了好一会,忐忑地问:“你救外婆是。。。。。。为了我吗?”
盛世尧移转开目光,投到了别处。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噤声,却听那脚步声停在了这间房门外,心中一急,想也没想要钻入床底,却被盛世尧一拉,指了指床内侧,我也顾不得多想,就翻身上去,挤进他与墙间,被子盖过头顶。
刚好门声传来,隔了四五秒时间,只听梅姨压低声在问:“这位老先生怎么不安排个护工照应的?”院长的声音传来:“梅小姐,你有所不知,最初我本想安排的,但这位老先生坚持不用,后来护工紧张,也就作罢,提醒了护士长那边多加留意。”
“嗯,年纪大了性情古怪正常,但这次出了事,最好还是安排个人过来照应的好,护工费我来付。”梅姨说完,只听院长连声应是,两人这才关门离去。
我又多等了会,才从被窝中探出头来,对上盛世尧混黑的眸子。刚才在梅姨与院长进来时,他应该是闭眼装睡了。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到这时我才后知后觉这样与他紧密相贴很是暧昧,尴尬地翻身而坐,正要下地,听他在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默了下,老实答:“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其实暂时还没发现,就是心里有些疑窦。”飘了眼之前挖的那个眼洞,“我先悄悄看一会,别出声。”刚才门外已经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应是院长离开了,房内又只剩梅姨与外婆了。
小心翼翼地将塞住眼洞的木头拿下,凑近了看,发现这个角度暂时没看到梅姨身影,想了想,把耳朵贴在洞口仔细听,还真听到有语声传来。听了一会,脸色微变,好像梅姨是在与妙妙打电话,中间提到了我,心道不好,这下梅姨知道我没去找妙妙了。
很快那边电话就结束了,我也顾不得多想,就重凑到眼洞前,竟发现外婆似缓缓醒来了。她眼中有困惑和茫然,眼珠转了半圈,定在某处,激动之色渐渐爬上了她的脸。我猜测那个位置应该就是梅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