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主子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就上前慰问:“娘娘……您!”
段凤羽立刻起身咬牙道:“摆驾栖凤殿!”
栖凤殿。
太后冷冷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儿媳,沉声道:“有话快说!”
段凤羽跪了一盏茶的功夫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闻言苦涩道:“臣妾听到风声,皇上要废后,立云挽香为皇后!”
轰!
犹如一道雷劈下,太后瞠目结舌,后按捺住摆手道:“退下!”
“母后,请您为儿臣做主!”
“哀家叫你退下!”
严厉的声音让段凤羽颤了一下,赶紧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定华门,见苗温娇前来就吸吸鼻子,挽香,你是先对不起我的,你怪不得我。
“怎么样?母后是不是很生气?”苗温娇迫切的追问。
“慕枫当真告诉你,太后会找男人……玷污她吗?”一字一句都带着颤抖,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苗温娇点点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太后一定会按捺不住的,云挽香,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转身道:“回去听消息吧!”
御书房。
元玉泽淡淡的望着手心,脑海中全是女人那狠心绝情的一幕,看来我们真的只能这样活着了,永远也无法真心相待,一定要互相伤害。
要怎样才可以放手呢?曾经想过要她做自己的女人,现在做了,可为何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一个人不爱你的话,不管你做再多,对她再好,不爱就是不爱,迟早她会离开。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会的。
瑞华宫。
挽香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赏月,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果然不适合她,身边没有人敢和她嬉笑,没有人敢和她开玩笑。
好怀念在绣珍房的日子,有两个女儿陪同,有柴雨,有阿月,有阿兰,有无数姐妹天天在一起。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女儿生死未卜,不得去看,身边就剩自己了,为什么人活着会这么累?
仁福刚说要讲笑话时……
“太后驾到!”
挽香吓得赶紧起身,太后?不是被禁足了吗?这期间还来,肯定没好事,可又能如何?对方就是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除掉。
赶紧跪地道:“臣妾参见母后!”
大门口,陆陆续续进来十人,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和一个慕枫与太后,架势并不大,可越是这样就越代表要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
太后没有多看任何人一眼,只是走进屋子冷冷的命令道:“云挽香留下,其余的统统退下,敢多嘴者,全家处死!”
仁福心颤抖了一下,怎么办?边退下边蹙眉走出大门,见全都不敢去请救兵就吞吞口水,云姑娘对他恩重如山,不可见死不救。
可满门抄斩……
想想,立刻转身跑向了御书房。
屋子内,挽香见慕枫将木窗紧闭就瑟瑟了一下,跪在屋中央望着老妇人,她要做什么?
太后见门关好后才转身走向里屋,而那四个太监则上前抓起云挽香带了进去,等到了软塌前太后才吩咐道:“云挽香,哀家多次警告过你,不可痴心妄想,你倒好,居然公然与哀家作对!今天你也怨不得旁人了!”
四个太监立刻将帽子摘掉,开始宽衣解带,脱得只剩下一件亵裤才强行把愣住的女人抬起扔到了床铺上。
挽香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跪在棉被上祈求:“太后饶命,呜呜呜太后您不能这么做,呜呜呜不能!”
明白了他们的目的,惧怕的渴求。
太后面如阎罗,阴冷道:“还等什么?等皇帝来吗?”
四个太监深吸一口气,开始将挣扎的女人褪去衣料,将四肢紧紧按住,更是拿起一块布将云挽香的嘴堵住,后扯下裙装。
挽香肝肠寸断的呜咽,偏头望着老人,感觉胸口一凉就笑了起来,你们元家,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令人发指。
如果今天我死了,那么我会在下面天天诅咒你们的。
慕枫淡淡的望着床上,挽香,要怪你就怪你的宝贝弟弟吧,怪不得别人。
紫宸殿。
段凤羽蹲坐在床上,双手环胸,样子极为消沉。
“奴婢就是想来看看娘娘。”
“我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宫中至今都还没给过我一文饷银,这些是我在宫外存的,听说您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在宫里,其实只要有钱就可衣食无忧,虽然不多,但您可以给那些送饭人一些打赏,就会顿顿可饱腹!”
“如果娘娘真的没有陷害她,那么首先就得保住自己。”
“娘娘……娘娘……”
段凤羽抱住头颅,为什么那个女人一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为什么?左一句‘娘娘’,右一句‘娘娘’……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何骇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汗?
“滚……统统给本宫出去,滚啊!”段凤羽突然怒吼出声,拿起被子将自己掩盖了起来,云挽香,是你自作自受的,是你自己先欺瞒本宫的,你们明明就相爱,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作不喜欢?
是你作茧自缚……是你作茧自缚……
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刚要转身离去时,突然被什么东西怔住,后瞬间转头,看着上半身几乎裸露出的背脊倒退了一步……暗色圆月胎记……见裤子要被褪去就赶紧伸手道:“等等!”
“皇上驾到!”
仁福一路跑一路喊,果然,不一会元玉泽便冲进了卧室,目瞪口呆的望着床铺上的一幕,后立刻上前将棉被拉起覆盖住女人的娇躯。
随后,无数个侍卫和宫女太监闯入。
四个男人一见君王到来,赶紧下地跪拜。
云挽香还在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吐掉白布道:“呵呵,皇上,您来做什么?臣妾正享受着呢!”
太后揉向额头,皱眉道:“是哀家!”
“哈哈哈!太后娘娘,怎么能是您呢?是我自己,饥渴了,想男人了,你们元家真逗,真的很逗!”坐起身,抱住膝盖,将小脸埋入膝盖中,不断抽泣。
太后互相蹂躏着双手,后沉痛道:“是哀家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你想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吧!”
半响后,云挽香已穿戴整齐,站在屋中一言不发。
元玉泽死死的盯着云挽香,没有去看别人,深深吸纳了一口空气,捏拳道:“朕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挽香看看太后,再看看周围的人们笑道:“我说了啊,因为想男人了,找了这四个人,刚好太后来了,捉歼在床!”
元玉泽深深闭目,咬牙道:“来人啊,将她的腿给朕折了!”
太后呆住,拉住元玉泽的袖子道:“皇帝你疯了?”
男人一把甩开,盯着女人的背影道:“打!”
两个侍卫上前深吸一口气,举起剑鞘狠狠打向了女人细小的双腿。
“喀吧!”
挽香应声到底,没有痛呼,抽搐着吞咽唾液,因为疼痛,泪珠再次滚落,额头密汗涔涔。
慕枫则微微笑了起来,真是母子情深,为了保住母亲,连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如此对待呢,这感觉怎么这么爽?
太后惊愕的倒退,也明白元玉泽是在保住她,所以不再说话。
元玉泽冷漠的上前抱起女人命令道:“最好管住你们的嘴!”
紧随而来的何林等人吓得瑟瑟发抖,好在云挽香把罪都揽下了,否则……这里的人可都得被处斩啊。
皇上这是想用这个方法来向太后示威吗?
会不会太残忍了?
等人都走了后,太后蹲下身子,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她都在做什么?都在做什么?
“太后娘娘!”慕枫上前搀扶。
太后起身苦笑道:“慕枫,哀家累了,什么也不想管了,以后后宫的事,你莫要再对哀家说了,只想常伴青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瑞华宫。
慕枫咬牙,这就完了吗?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段云涛何时谋反?何时谋反?
朝阳宫。
蒋博文用石膏将女人的双腿绑起,摇头道:“并未伤到筋,但即便好了,也会因为她小时候过度劳累,有关节病,如今又断裂,以后每逢刮风下雨都会疼痛!”
元玉泽拉着云挽香的手,见她正目无焦距的看着床顶就摆手道:“下去!”
“微臣告退!”再次看了女人一眼,偷鸡不成蚀把米,都告诉你不要报仇了,不但下不了手,还弄得自己满身伤痕,爱上一个人后,就是这样,即便对方对你再不好,依旧狠不下心。
寂静的屋中,男人担忧的坐在床沿上,谁都没有说话。
挽香没有去看男人,腿部痛得至今额头还在冒汗,但这算什么呢?后面说不定还有更狠的呢。
“看来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和颜悦色了呢!”元玉泽无摸过女人的脸蛋,喃喃自语。
“保住太后是假,怕我逃出去才是真的吧?”所以把腿给我卸了,那为什么又要找太医看呢?
元玉泽扬唇道:“没错,下次你要再想离开,朕便给你再折一次!”
挽香偏头温柔的抿唇:“臣妾不敢了,虽然臣妾确实很爱离炎,很想他,但是臣妾怕了。”
“呵呵!有时候朕真希望自己就是他,云挽香,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来激怒朕呢?”难道朕痛苦,你就这么开心吗?
“哼!”挽香不屑的偏头,你会得到报应的,我收拾不了你,老天会收你的,暴君。
“朕不喜欢你这种态度!”元玉泽强行捏住女主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表情开始狰狞,两滴男儿泪滚下:“真的很讨厌!”
挽香再次不屑的冷哼,眸子移开。
‘啪!’脸部顿时出现了五根指印,却还是不去正眼看。
元玉泽站起身残忍的咬牙道:“你行,云挽香,你行!”语毕,转身欲要离去。
“洛儿,知道我为什么不说爱你吗?”
男人闻言顿住,但没有转头。
挽香偏头瞅着男人挺拔的背影道:“其实我云挽香这辈子就只爱过一个男人,这一辈子,也就跟过他一个人,曾经,他很乖,很懂事,看到我受一点伤就会一夜不眠的照顾,当我发现我爱上他时,他却死了,而我,也瞬间崩塌,每天躲在他睡过的床里不敢见人,不敢出去,害怕看不到他,饿了,就去地上捡食物吃,幻想着那些全是他临走时给我做的菜,其实我知道我怀孕了,可是我害怕生下他,害怕他长得和那个人一样,所以我故意让他胎死腹中,浑浑噩噩过了四年,每天像乞丐一样,有一天,我路过一间破庙时,看到了一个婴儿,呵呵,我觉得她长得可像我了,于是我就想,我和他的孩子不一定就会长得像他,有可能会像我,而那个孩子就是上天赐予我的,一定是老天爷可怜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了,所以我养了她!”
元玉泽不敢置信的转身,但看到女人眼里的平淡时,心又不由抽痛。
“也是她让我坚持的活了下来,开始振作,我以为我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人,可是有一天我见到了,当时我太震惊了,甚至都晕了过去,然而他变了,变得让人害怕,而我却还要飞蛾扑火,他说爱我,可我却感受不到了!”
“你是想用这些话让朕放你出宫吗?”然后去找公孙离炎?
挽香摇摇头:“你看,就是这样,对你好,你说我另有目的,对你不好,你又不高兴,洛儿,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元玉泽捏拳转身大步离去,许久后,坐在殿外开始饮酒,不会的,他不会相信的,都是谎话,骗子,云挽香,你休想让朕放你走,你休想。
朕不会心软的,不会的……
半月后。
龙床上,挽香每天不哭不闹,不说不笑,只是安静的做着缝缝补补,这天,两件漂亮的小裙子呈现,叠置好后捧着欲要去往御药房。
“娘娘,还是请示一下皇上吧!”仁福为难的拧眉,否则遭受无妄之灾就太不划算了。
挽香看向一千米外的宫殿,点点头:“好吧!”腿部还有些隐隐作痛,但现在只有痛觉可以麻醉神经了。
这半个月想明白了一些道理,既然杀不了,那么就这样吧,逃不掉不逃,乖巧一点,保住这条命,看看那些坏人何时遭殃,怎么死掉。
一定个个都不得好死。
叙衍殿。
苗温娇温柔的看着男人将鸡汤喝下,心里笑开了花,喝吧,明天反正都要翻天了,喝了,你就陪着大伙一起倒吧。
将整碗鸡汤喝完,元玉泽长叹一声,刚要让她退下就见何林进屋。
“皇上,云贵妃来了!”
元玉泽挑眉:“统统退下!”等木门紧闭后就伸手道:“过来!”
苗温娇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刚要坐过去,就被男人一把抱起,好真实的感觉,可惜我们都没有时间去享受了。
云挽香边走边皱眉,在快到叙衍殿时,突然伸手捂着嘴蹲在花坛前干呕,吐到胃部都跟着抽搐。
仁福快速上前焦急道:“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也没见乱吃东西啊?一直都吃得很清淡的。
“呕……没……呕事!”云挽香自己也不知所云,最近总是想吐,特别是闻到那些可以令骨头快速恢复的药汁……几乎想一下都想吐,但又不得不喝,蒋博文说这些都是他师傅调制的,可以迅速恢复,结果不到十天就可下床走动,确实乃神医。
第三卷:相依 第八十章 (大结局)
‘咔……咔嚓!’
仁福惊了一下,快速拉着还在吐的主子道:“打雷了,要下雨了,娘娘,我们先快些进去,奴才去找蒋太医!”匆忙将人搀扶到了殿内。
挽香都准备好了喊平身的,结果四周荒无人烟,奇怪,那些宫女太监呢?难道元玉泽不在这里?
果然,不一会儿滂沱大雨便密密麻麻的落下,伸手拍了拍裙摆,方才还炙热得叫人无法忍受,怎么这一会就开始下雨了?
经过烘烤的地面接受到了雨水,顿时冒起烟雾,不到五分钟,四周便氤氲模糊,湛蓝的天空被飞速飘来的乌云遮盖,远远望去,好似春日的清晨,稍远的建筑物都几乎一片朦胧。
殿内,龙床上,元玉泽正缓缓褪去苗温娇的衣裙,后低头开始吸吮女人的颈脖,大手顺着女人的小腹探了下去。
“啊!皇上……!”苗温娇面颊酡红,小手也迫不及待的在男人身上摸索。
如果他真的可以要她,那么或许可以改变策略,只要云挽香一死,那么就当先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从此可以正常侍寝,无力的望着男人俊美张狂的脸,我们……可以吗?
元玉泽闭目,不断的幻想,无奈脑海中总是出现一幕幕不愿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