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好看确实是好看,可本宫从未这样梳过!”俏脸微红,这个挽香,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柴雨也鼓励道:“那样一定很美!”
“可身体发肤父母,本宫怎么剪掉如此多的发?”段凤羽还要拒绝,但是想想,那样一定更漂亮吧?
“娘娘,只要您心里记着丞相不就好了?来,奴婢为您剪掉!”拿过剪子,闭目想着蒋博文的浏海,不是齐刀剪下,而是那种仿佛自然生长出,想了半响就睁眼举起发丝,竖着一下一下的细细剪短根根尊贵的黑丝。
一盏茶后。
“我的天啊,娘娘,您好似一下子真的年轻了十岁吖!”
“挽香姑娘,有空也给我们剪剪?”
无数个宫女敬仰的望着云挽香,太厉害了,如此看来,就好似没有被剪过一样,好神奇,只是一个发髻,就能完全改变一个人。
云挽香心里也笑开了花:“若不是娘娘身份特殊,要庄重,奴婢定能让你像个大姑娘一样!”皇后自然得有皇后的样子,且已经嫁作人妇,发髻定要盘起,不过这样也很好看。
“这……本宫都不敢看了,挽香,这……真的可以吗?”段凤羽双颊早已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十年不曾换过发髻了,突然换了,真有些不习惯,虽然确实一下子好似回到了十年前,可……
“娘娘,您看看您,那苗贵妃现在都不及您漂亮,皇上看到了,晚上定会招您侍寝的!”何骇拉起主子,命人将新作的凤袍取来。
云挽香却因为那一句‘侍寝’而抿了一下唇,心被人狠狠一掐,那么的痛,拿过凤袍同柴雨一起为其穿戴好,倒退数步,都不断的摇头。
“天仙也不过如此,娘娘天生丽质,即便不施粉黛,足以艳冠群芳!”
“美人一笑江山摇!”
一句句夸赞,更让段凤羽心乱如麻了,慢慢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也有短暂的失神,这……真的是自己吗?倘若晚上真能侍寝,那么那件事就算是彻底的过去了,希望如此吧。
“挽香,谢谢你如此用心,何骇,赏黄金千两!”
云挽香和柴雨同时瞪大眼,呆愣着忘了谢恩,后结结巴巴道:“娘娘……这……太……太多了吧?”
段凤羽抚摸着身上的那些小红花道:“说真的,本宫从未穿过这么好看的裙子,也谢谢你为本宫梳了如此好看的发髻,曾经你也总是去冷宫探望本宫,挽香,就当是本宫给你的谢礼!”
“那奴婢谢谢皇后娘娘!”
“奴婢谢皇后娘娘!”
柴雨感觉一颗心都几乎要喷出来了,不过挽香什么时候去冷宫看过皇后?她怎么不知道?看来她是怕自己说她多管闲事呢,若当时自己真知道这件事,或许定会阻止她。
那时候谁能想到到最后是福是祸?
“那本宫也先去御花园了!”穿着漂亮的衣裳,顶着美丽的发髻,迫不及待的要在人前去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落月宫。
挽香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见有人走出就将头再压低了少许,与在紫宸殿完全成了鲜明的对比。
苗温娇换过发髻,穿着明黄色绣白色孔雀的纱裙淡漠的坐在宝椅上,后扬唇道:“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本事,本宫还算满意,难以想象一个从未经历过训练的人是如何走到天下皆知的地步的?”
挖苦吗?不以为意道:“谢娘娘夸奖,奴婢也是闲来无事,胡乱绣绣,就到了这地步!”
柴雨在心中竖起大拇指,厉害,回答得太精确了。
“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虚!”苗温娇瞪了一眼,伸手接过五百两黄金直接扔到了两个宫女面前:“赏你们的!”
柴雨捏拳,斜睨了挽香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捡。
云挽香瞅着地上的一堆黄金,无所谓的一一收好:“谢娘娘赏赐!”
“哼!”苗温娇鄙夷的看向屋外道:“你也就配在地上捡了,出去吧!”
“奴婢告退!”
两人起身托着金子转身离去,脸上看不出愤怒,可谓与平时无恙,等走出大门柴雨才咬牙道:“真是可恶,架子比皇后娘娘还要大,活该滑胎!”
“算了吧,人家嚣张有嚣张的本事,我们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才能安然度过!”要是以前,肯定会拒绝接受,可那只会让那女人说她眼高于顶,不把她放在眼里,后是一阵毒打。
柴雨闻言咧嘴笑道:“行啊你,终于学会如何在后宫里生存了?”确实,刚才自己都在想要不要捡起来,其实一旦不捡的话,那么就是藐视皇威,定被责罚。
挽香才来一个月,居然比她还要老成。
“这一个月经历的比我这一生的都还要离奇,学了不少的道理,明哲保身,在这里,咱们不需要有尊严,不用觉得可悲,应为所有宫女都一样,能想方设法避免皮肉之苦的就算登峰造极了!”这就是她这一个月学来的心得,但是其他人忍受到二十五岁就可离开。
那自己呢?一辈子都要这样吗?
虽然日子不是平淡如水,了无生趣,却也惊心动魄过了头,终日提心吊胆,没有一天能睡得踏实。
如今唯一欣慰的是女儿就在皇宫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喝着一样的水,皇后几乎经常把阿樱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走进热闹非凡的御花园时,二人不能再大摇大摆的自波烟亭前走过,只能从一些角落里穿梭,望着一千多张餐桌就都羡慕不已,有钱人啊。
听闻帝月国就因为这一天,花去了三千多万两雪花银,只要能入席之人,均可享受鲍参翅肚,名酒名菜,整个帝都城被封锁,老百姓不可随意走动,早在半月前,城门便不让任何身份不明者通行。
只为了迎接来自别国的君主。
能入席的个个非富即贵,许多来自帝月国与天星国四面八方的富豪早已被安排在各个宫殿内歇息,今年的寿诞更可以说是为了向天星国示威。
“天啊,好壮观哦!”柴雨一路走一路感叹,冲挽香调笑道:“在这里随便拉一个男人,下半辈子都可以锦衣玉食了!”
“思春了?”挽香也不正经的回。
“没看那些宫女都涂脂抹粉了吗?就是希望能在今天被某些富家子弟带走的,对了,天星君主快要到了,我们回去准备准备,快点过来当把手,我倒要看看这男人美到什么地步!”她还没见过比皇上和太子还有蒋博文更好看的男人呢。
且也要见识见识那些所谓的富豪到底都长得什么模样。
云挽香闻言赶紧点头:“我们走!”
绣珍房。
“好多钱啊,挽香,你真是我们的福星,等出宫了,我们都可以买房子了!可以置办最豪华的嫁妆!”阿兰口水直流,拿着属于自己的一部分黄金,这……还用担心嫁不到一个好人家吗?
“你的意思没有好嫁妆,就嫁不出去了?”
“那当然,现在谁不势利眼?没有嫁妆,谁会娶啊?”
挽香和柴雨面面相觑,均是笑而不语,忙碌了一个月,此处总算可以看见点光明了,这感觉真好。
突然,阿兰眼睛眨眨,收起金子冲大伙道:“想不想知道天星君王长什么样?会如何刁难皇上?”
“想啊,快快,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御花园当把手!”
所有人愉悦的冲进屋开始梳妆打扮,均是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呈现出,连柴雨和云挽香都进屋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她们的妆容也算代表着帝月国的形象,不可马虎。
“走了走了,你们快点!”阿月冲在了第一位,不断冲后面的姐妹们招手。
二十多个女孩有说有笑的奔向此刻最为人流涌动之地,排着队端起托盘开始帮忙。
“你们几个怎么来了?快回去!”
何林一见云挽香等人就不满的训斥。
柴雨笑呵呵的祈求道:“何总管,您就让我们留下吧,我们入宫时也是受过训练的,绝对不会出差错!”
“何总管!”阿兰拉着老人的手臂摇晃撒娇。
何林长叹一声,看了一眼四周,后指着一个方位道:“那你们负责这边这一桌,这都是咱自家人,可也不得马虎,倒茶水时丁点也不能滴在桌面上,最忌讳的便是传菜时将污渍弄得到处都是,去吧!”
大伙一致点头,后欢快的站在了一方圆桌前等候贵人的到来。
“啧啧啧!怪不得不让我们来,瞧瞧她们,了不起!”柴雨指指周围倒茶水的女孩们夸赞。
“那当然,今天可是帝月国最大的日子,全国都在等待盛宴完毕后听结论呢!”阿兰大略的看了一下四周,太壮观了,一千多桌,每一桌五个凳,周围都笔挺的站着二十位穿着统一的宫女,一动不动,等待着服侍。
挽香眼珠不断的乱转,啧啧啧,每一张桌子都是红木所制,且都雕刻着最难以雕刻的花纹,后方的舞台更是华丽得笔墨难以形容,舞台的背景是一张三丈高,十丈长的壁画,听闻光是完成这幅飞天图,几乎有一千人连续绣了三个月才完成,耗费了十多万两。
令三百万两请来全国各地的绝色舞姬。
舞台乃蒋太医亲手所布置,甚至连舞蹈和曲目都是他一手操办,就不知能不能打败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美女了。
“蒋太医真是才学渊博,无所不能,这舞台,真漂亮,听闻那台子均是由最名贵的岩石铺就,太完美了!”阿月不但感叹,虽说这人确实有点下流,可他的满腹才华不得不说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云挽香闻言笑笑,是啊,确实厉害,且还救过她一次呢。
其实现在想想,自己又不漂亮,他这种人,应该有无数女子追捧,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让他那么做的,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老婆……为何不是老婆婆?老婆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有空再去问吧,希望真的是一场误会。
也希望这一次,元玉泽不要丢失掉帝月国的尊严,好歹她也是帝月国的人,土生土长,自然希望自己的国家能超越别国。
其实更多的是想看看公孙离炎败下后,是否还会那么风度翩翩的一笑而过呢?
“挽香,公孙离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柴雨忍不住的小声问出。
某女拧眉想了一下,后摊手道:“我也说不好,总之相貌不凡,出口成章,彬彬有礼,待人和善,有时候几乎都感觉不到他是个君王,偶尔会打趣几句,很随和的一个人!”
“哇!评价这么高,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哦,好想看看哦!”柴雨双手合十,这种男人可算是天下女人的梦想,至今那后宫都无一人,红着脸偏头偷笑道:“听说他是个很洁身自爱的人,你说少见不少见?堂堂君王,居然还是个雏儿!”
“噗!亏你说得出口!”挽香也忍不住一阵脸红,哪有女孩子家家老是去讨论男人是不是雏儿的?这确实算是一个绝世好男人了。
“都站好了,现在开始,谁再敢说一字个,盛宴过后,定当处决!”何林站在御花园入口处大声吼完便转身,脸上堆满笑容的弯腰道:“入场!”
两万多宫女站在圆桌前同时低垂着头,面带笑意,做出一副装饰品的模样。
首先入场的是段云涛和苗树明,后面紧跟着的是天星国最大的官员,穿着果真与帝月国不一样,只见两位一眼就可看出很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带着轻蔑之笑进入。
服饰名为‘曲裾’,可以说天星国至今曲裾最为流行,几乎就连天子的龙袍都以曲裾样式而主要,成为了天星国统一的国服。
两位大臣戴着暗红色官帽,身穿暗红色曲裾,腰系黑色大带,昂首直走,可谓神气。
紧接着是陆陆续续穿着曲裾服饰的各色人物一个接一个的走入,门口站着三千名宫女负责带领那些她们早已记下容貌的男子走到属于他们的位置,很是爱戴的模样。
等几个男人越走越近后,云挽香悄悄抬眼大略一瞅,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帝月国的服饰最为入眼,这曲裾她并不会做,领口过低,且要续衽钩边,几乎所有曲裾并不是只有一个笼统的做法,款式千变万化,过于复杂。
衣襟形成三角,不过穿在公孙离炎身上,倒是好看。
天星国的统一国服,男子乃‘云锦’,圆领,外披一层透明纱衣,女子乃‘罗裳’,最软的丝绸织锦而出的裙纱,妙不可言。
待三百多名穿着富贵的男子落座后,才是帝月国的达官显贵入场,一千多名,再后面是穿着漂亮曲裾的女子,最后才是天星国的女子们。
那都是各位官员和富商的正妻,无数人对着这人间天堂般的御花园赞美连连。
“比起天星国的御花园,这帝月国的君主倒是会享受,进入此处,仿佛耳目一新啊!”
“是啊,近几年,看来帝月国发展得还不错!”
听着这些赞美声,服侍在旁的宫女们都乐不可支,却也没人笑出声,上前恭敬的为客人斟茶。
一下子,一千多张圆桌均是被坐满,热闹非凡。
一些从未来过帝月国的女子们都对着各路宫女的服饰竖起大拇指。
而宫女们也微微欠身,笑而不语。
“为什么许多穿着云锦的人都坐在左边?”柴雨压低声音好奇的问道。
云挽香微微偏头自牙缝中回:“那些是咱们帝月国到天星国去发展的,可能是始终都认为自己是帝月国的人,所以穿着云锦!”虽然人数不多,可这着实让大伙欣慰,身在天星国,心在帝月国呢。
但都知道还有许多穿着曲裾的人都曾是帝月国的一份子,也就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爱国了。
晴空万里下,金色岛屿的正中,人满为患,各自围在一起讨论着,却并不像集市上那般混乱,声音都保持到了最小,可见素质高雅。
段云涛满意的扶着胡须,望着四周布置好的一切,太满意了,那些高挂的宫灯几乎都是请全国最有名的师傅所绘画,还有这些餐具,酒杯个个琉璃制造,筷子都是统一的纯银,碗乃名窑出产的印花白瓷碗……
这次他可真没贪污,为了国家的面子,甚至还倒贴了七百万两。
“听闻贵国朝中最具有声望的两位大人素来不合,不知真否?”
就在苗树明也正陶醉自己的杰作时,突然见隔壁桌一穿着曲裾的俊秀男子发问,和段云涛面面相觑,两人心灵相惜一样,快速互相伸手搂住对方,冲男子笑道:“莫要听信传言,我们俩可谓是情同亲兄!”
而男子又笑道:“那段丞相的牙……听闻是苗宰相一拳打飞?”
段云涛老眼清癯的也回道:“吾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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