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刚放下手上的包,就看见迎面扑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两只耳朵往他怀里蹭了蹭,棕色的尾巴还一摇一摆的,竖起来越过小脑袋搔着夏目的鼻子。
“夏目,你回来啦!”
小狐狸把脸埋进夏目的肩窝处,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考拉一样吊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小狐狸,真的感冒了?”
夏目把小狐狸的脸抬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里面顿时响起一阵黏腻的水声。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哦!
今天出门的时候小狐狸就是一副萎靡的样子,浑身无力喷嚏打个不停。这日子从入秋以后就天气多变流感来袭,连子狐也华丽丽的中招了。
只不过,嘿嘿,夏目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妖怪也会染风寒!
小狐狸揉着鼻子嘟囔,“我只是不适应,不适应而已。”
“不舒服的话就早点睡吧,干嘛等我等到这么晚啊?”
小狐狸仰起头,用非常非常纯真又略带委屈的眼神望着他,夏目在那一瞬间想起了那个临死前向他求救的小妖怪,和子狐的眼神如出一辙。
“回屋去。”夏目抱紧怀里的小狐狸开始上楼,猫咪老师跟在后面。
家里面其他人都睡了,木质地板每踏上一步都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夏目屏住呼吸,尽量放轻脚步。
不想因为自己打扰到塔子阿姨他们的正常生活规律,作息时间,夏目即使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大半年,也时时刻刻的小心翼翼。
“哦,贵志,你回来了?”
夏目伸出的右脚不知道该不该放下去,就这样悬空吊在地板上,单脚支地,加上手里还抱着一只狐狸,样子颇显得有些滑稽。
这个笨蛋。猫咪老师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呃,夏目终于站稳了。
“塔子阿姨。”
塔子揉揉眼睛,明显是刚睡醒的样子,手放在唇边哈欠打个不停,“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晚饭吃了么,饿了么,要吃宵夜吗?”
“呃,啊,哦。吃了吃了,都吃了,不用忙了。”
塔子睡到一半就听见玄关处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便出来看看顺便上个厕所,她拍拍夏目的肩膀,边走向卫生间边小声地说道:“贵志,不要一直这么拘谨,当这里是你的家就好了。”
千叶指了指橱柜的最顶上,下巴一扬,朝着名取说道:“红酒在那儿。”
当初买下这套房子装修的时候,千叶走了好几趟家具市场,才买回了这么高达近两米的橱柜,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身高问题,只是觉得放在厨房里特别有感觉。可是现在,千叶医生的手抽了抽,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把那瓶红酒放上去的。
名取的嘴角跟着千叶的手一起抽搐,他也很有压力。
其实千叶长得算是四肢修长了,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外表的温和谦逊完全掩盖住了他内心的强迫变态症,所以迷恋他的女性还是不在少数的,只不过千叶一根筋走到底,死活都要在名取这颗树上吊死。
而且,还是最最痛苦最最悲催的单相思!
千叶非常老实的把梯子拿过来,趁着那个时候还去了一趟房间,把他早就准备好的小东西掩在手心。爬上去把红酒拿下来,然后再推挤着名取去放好梯子,这才把手里的东西一撒,动作快的出奇,药粉很快就融进红酒里面了!
是的,没错没错,他千叶医生,今天晚上要迷/奸名取周一!!!
说起这个他就有些得意,医生还是有这么点职务便利的。而且那瓶红酒也不是普通的酒,它可以和药效很好的融合,发挥出奇的效果。
“哎哟,就放好了,累了吧,快喝吧。”千叶早就倒好了酒,把高脚杯推到名取面前。呃,红酒美人(他自己)都有了,现在就差几根蜡烛了。不过宵夜嘛,凑合凑合,效果达到了就好。
无事献殷勤啊,名取手抖了两下,有不祥的预感。
“关于夏目的事情……”名取抿了一小口红酒开始谈正事。
“啊啊,宵夜期间不谈正事,不谈这个……”
哎哟,真是扫兴。千叶干脆以手托腮,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名取,咕噜咕噜咕噜,大口大口的唾液往肚子里咽。喝啊,你倒是喝啊!!!
名取:不祥的预感啊啊!!!
结果,很自然的,喝着喝着名取的眼神越来越迷离,面前的一张脸从刚开始的迷糊不清到现在的妩媚妖娆,大大的衣领被往下拉扯了几分,性感的锁骨显露无疑,连半个肩头都在外面了。
这回换成名取咕噜咕噜地咽口水了。
灯光的作用,酒精的作用,坐在面前的又是一个“清秀佳人”,当然,最最少不了的是那掺杂在红酒里面的药粉。
手上的杯子倒了,里面剩余的红酒沿着桌面滴在干净的地板上,千叶挥挥手,现在谁还有心情管这个。
咳咳咳,目的达到,开始行动。
首先,这里要说明的是,千叶虽然心理上偏执变态了些,可是到底是多年只钟情于名取一人,别说一片森林,甚至可能连根野草都没有采过,所以此时,在酒醉情迷的情况下,他的小心肝儿,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总而言之一句话,一个处男在面对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时候,实在是有点儿紧张啊!
紧张的结果就是,当他触碰的名取的手时,那过高的体温烫的他浑身一哆嗦,接着就是一阵腿软,全身无力,半跪着要往前趴下去。名取非常适时地接住他了,然后两人非常适时地以半推半就的姿势倒在那张大沙发上。
此时千叶那件有些泛旧的线衫非常好的起到了一定的调情作用,过大的领口因为刚才的大动作更加往下滑了几分,锁骨再往下,就是一片光洁的胸膛,千叶的脖子缩了缩,结果那领子就一个趁机从他肩膀上滑了下去。
这下好了,一件普通的线衫被他穿成了性/感又挑/逗裸背装。呃,千叶大医生,果然衣服还是要看人穿的!
千叶继续紧张,于是他轻轻咬了一下下唇,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气氛。进展,好像太快了,而且这种体/位对他十分的不利,大医生寻思着是不是药量放的太多了。
呃,下次少放一些好了。
名取看着红艳的嘴唇上那两颗白白的牙齿,看着看着就觉得它也充满了诱惑力,眼神又迷离了几分,现在他看什么都成了天仙。
于是,在各种催化剂的作用下,身体里早就腾起欲/望的名取,兽——性——大——发了!!!
千叶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明明是他准备好迷/奸名取的,可是为什么一转眼自己就变成了迷/奸的对象了?
脑子里一团浆糊,想挥舞双手,被名取折起来反绕在背后,想蹬腿,结果膝盖处被名取的大腿卡的死死的,张嘴想一口咬上去,结果呼吸就被堵住了,还有一条又热又烫又滑的小蛇在自己嘴里游来荡去。
“唔唔唔……”
名取不理会他的挣扎呻/吟,径自解了他的纽扣,手掌沿着光滑的背部往下一直到尾椎骨处轻轻按了两下,千叶的呻/吟立刻变成了小声的低泣,然后手滑到前面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沿着皮带摸了一圈,最后在中心地带“啪啦”一声。前门失守了!!!
接着解扣子拉拉链,名取非常迅速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千叶剥了个干干净净。像是去了壳的水煮鸡蛋,平日里没有照到太阳的肌肤在灯光下是又滑又嫩又白净,名取继续吞口水,一只手勾起千叶的下巴,一只手攀上他的胸前,开始抚摸起来。
“呜呜呜……”想攻不成反成受的某人不停地小泣。
药效太过猛烈,名取已经急红了双眼,此时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想着尽快纾解内心难熬的欲/望,于是又是一个大动作,勾起下巴的手直线往下,“哗啦——”脱掉了千叶的白色内裤。
千叶立马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也顾不上是不是被吻得全身酸软头昏无力,急忙用手尴尬的掩住了下/体。可是这个动作,在名取眼里看来,分明就是半遮半掩欲拒还迎嘛!
什么叫兽/性/大发,就是那天晚上,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名取把千叶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是那天晚上叫到嗓子嘶哑的千叶医生的悲催血泪史!
名取沉□,不理会千叶的讨教求饶,把他的双腿折起来弯到胸前压着,直接一个挺进,把自己的大家伙塞进了那个温软的壁腔内。
呜呜呜呜,千叶一边哭诉一边分出几个脑细胞来想一想家里还有没有什么软膏之类的外伤药。
作者有话要说:千叶,以手掩面,我以后再也不穿裸背装了!!!名取,呃,那换透视装好了。……咳咳,那啥,这算肉么算肉么算么,呃,好吧其实是肉末TAT(蹲)还有,我明天要肥家去,于是可能没有更新,后天更!JJ抽了木,为毛我发文发了半个小时!!!!哀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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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
夏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狐狸在他身上爬来爬去,浓重的鼻音呼喝呼喝的响个不停。夏目半坐起来,把小狐狸的双手按住,捏了捏他的鼻子,“都感冒了还不老老实实的睡觉?”
子狐的鼻子都可以吹气泡泡了,他凑上前去在夏目脸上吧唧一口,也小小声的问道:“夏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再去找田沼哥哥玩?”
……
夏目很头疼,自从那次温泉旅行回来后,西村他们中途碰上了田沼,便把小狐狸交给他看管了半天,于是从那以后,小狐狸就不再恋家了,一门心思地往田沼那儿跑,真是被灌迷魂汤了。
呃,改天问问田沼要到底对小狐狸做了什么。
夏目继续捏着子狐的鼻子,“你先等感冒好了再说,这俩天天气冷,别老是出去贪玩了。”
小狐狸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朝着夏目吐了吐舌头,然后把脸扑进被子里闷声闷气的,“恩,等我好了我要去寺庙玩。”
没一会儿,小狐狸就呼哈呼哈的睡着了,夏目动作轻柔地抱着他放到他自己的小窝里去,然后打开台灯,把光线调到最暗,轻轻拽了拽猫先生的尾巴,“猫咪老师,你睡了?”
“你吵死猫了我怎么睡?!”
夏目席地而坐,也不管底下的寒气有多重,径自双手抱着膝盖,“我想这次帮一帮名取先生。”
“随你。”夏目的决定他不会反对。
“可是猫咪老师,你也是妖怪,为什么妖怪之间……”
“弱肉强食。”
还没等夏目把话说完,猫咪老师就吐出了这几个字,接下来一人一猫都沉默不语,房间里只有小狐狸打呼的声音。
夜了,睡觉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千叶感觉喉咙里干疼的厉害,像要喷出一团火龙的时候,名取才终于停止了他的律动。
从沙发一直延伸到卧室里,像是台风过境一样,一片狼藉。沙发在承载了剧烈运动之后歪歪扭扭的快要倒下去了,地板上铺满了西装衬衣和男士内裤,硕大的双人床上床单被搓成了麻花,被褥的一大半托在地上,千叶半个身子趴在名取的身上昏睡过去了。
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了。
东方的天际在微微泛白,在快要天亮的时候这场性/爱才算是彻底平息下来,只留下了一些残骸证明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都睡死的跟头猪一样,突然静谧的房间里面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铃声,并伴随着惊悚诡异的童音传到耳朵里。
“笨蛋,白痴,蠢货,快起床啦,要迟到啦!”
千叶习惯性地伸出手,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那个按钮在哪里,把闹钟拿过来用力按下去,抱紧身下人的脖子又继续睡过去了。
上什么班,老子今天不干了,自己放自己的假。
可怜千叶手下的小护士在寒风瑟瑟中望眼欲穿,站成了一块望医石。
房间里面一片惨淡,没有通风的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男性特有的麝香味。千叶砸吧砸吧嘴,翻了身,抱着名取的大腿继续养精蓄锐。
这个人,丝毫没有一点意识,等到两人都醒过来大眼瞪小眼面对面的时候该怎么处理这场尴尬的局面。
呃,现在先不管这些,在周公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下了几场秋雨之后天气渐渐转凉,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太阳,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洋洋的,夏目捧着手里的便当盒按老规矩坐在大树底下慢条斯理地吃着。只不过,平常觉得非常窝心的饭菜今天怎么都有些食不知味。
夏目抬头看了眼站在前面操场上的人,在阳光下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然后低下头把饭盒里面清脆的萝卜当成了某人的脑袋狠狠地啃了一口。
今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然后是一头长长的拖到地上的头发,还伴随着一个自以为性感迷人的微笑,露出了几颗闪闪发亮的牙齿。
夏目倒吸一口气,用手撑在地上连连后退,他真是,被吓到了!!!
“猫咪老师你干什么???!!!”
猫咪老师继续笑起来迷死人不偿命,“你忘了昨天塔子说过他们要去外地探亲几日,这两天都不回家吗?”
“呃,好像是……”夏目愣愣地,昨天被一些突发事情搞得心情不愉快,把这个都忘了。可是猫咪老师,这些和你变成人形有什么关系?!
“而且夏目,我好久都没有变成人形了。”猫咪老师越说越往前逼近,夏目被逼后退,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所以我们先来个早安吻吧!”
“……唔唔唔……”某小受挣扎无能,只有容忍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横冲直撞。
夏目又扒拉了两口饭,然后盖上饭盒,不吃了,接下来他开始在心里默数猫咪老师的罪行。
不打一声招呼就变回了人形,好吧虽然他这次很有礼貌的穿了衣服没有让自己尴尬的面对他的裸/体。
接着说什么不吃早饭是不行的,然后擅自做主走到厨房里去乒呤乓啷一通,结果就是在打破三副碗筷四个盘子之后,夏目黑着脸从冰箱里面找出了塔子阿姨临走前为他准备好的食物。
最后,不顾夏目的反对,偏要紧紧地跟在夏目后面护送他来学校。好嘛,来就来,可是知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