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但是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离开了贝拉特里克斯所处的位置,卢修斯低声对Severus说道:“很抱歉,你别介意。”
“哼,我从来没期待过莱斯特兰奇夫人的友好。”Severus冷哼道。
明白Severus话里意思的卢修斯没有再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看来在另一个世界里,贝拉特里克斯也同样不喜欢西弗勒斯,她大概也是个极度推崇纯血论和疯狂崇拜Lord的追随者。
独自在休息室内的西弗勒斯正靠在沙发椅上,轻轻地摩挲着左手尾指上那个小小的银色指环。这是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套在了汤姆手上的宿命之环。说是宿命之环,但在他的心目中,汤姆和他之间的联系根本不是简单地就可以用一样外物就能够解释清楚的。如果没有那九个月的坦诚相待,没有汤姆之后二十多年不懈地坚持,他们最终就算见面也只会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那位西弗勒斯所经历过的一切,他早就从那个格兰芬多嘴里了解了大概。可想而知,如果汤姆不是心中有他,信任他,只怕也会在十六岁那年开始分裂灵魂制造魂器的永生之路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们的命运和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手轻轻地放在了腹部,在那下面有着一个新的生命,一个有着汤姆和他的血脉的生命。有什么酸酸涨涨的感觉充斥了心口,今天的婚礼之后,汤姆和他就不再是独自一人,他们将会成为彼此最重要的家人。
卢修斯的敲门声打断了西弗勒斯的思绪,他知道是卢修斯带了那一位过来。
“请进。”
Severus在卢修斯推开门之后,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少年。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面容白皙清隽,眉宇间平和而淡然,修长劲瘦而并不单薄的身体,行动间可以看出他健康而富有活力。Severus几乎要认为这个并不是年青的他——当然,严格来说这肯定不是他年轻的时候。只是,他是真的完全无法想象,他还能有这样富有魅力的一面。
“……你,快坐着。我是说,怀孕应该很累?”卢修斯将Severus带到这里就离开了,身为Voldemort最得力的部下,他还有需要事情要做。Severus和西弗勒斯愣愣地对望了半天,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西弗勒斯点点头,又紧接着摇了摇头:“你也坐。并不是很累,现在刚刚才满两个月,只是胃口差了点。”
“哦。”
然后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
“他……”
安静了片刻的房间同时响起了两个相似的如同丝绒般好听的声音。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不管经历有如何的不同,他们两个的思维方式还是不可避免的相似。
“你先说吧。”年轻的那一个抢先说道。
“嗯。”年长的那一个勾起了嘴角,那是属于两个西弗勒斯共同的特有笑容,“卢修斯和纳西莎,和我讲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听起来,Lord他对你非常好。祝福你们。”
“谢谢。”西弗勒斯的笑容多了一份怡然。
“我有些不明白,”Severus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关于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这件事,难道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
“这个说起来很长,”西弗勒斯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看着面前那个虽然变了容貌,但依然掩饰不了憔悴虚弱的年长者。将卢修斯并不知道的部分缓缓道来。“知道你的事情,也是因为那一次巧合。之后我们试过很多种方式,集合了许多人,终于找到了一种最为可能开启时空之门的炼金术阵。然后将它刻在了这个里面。”
西弗勒斯从指环里拿出一个徽章递给了年长的那一位。
银色,缀着蛇纹和‘S’字样的徽记,看上去和斯莱特林的徽记没有多大的差别,不过Severus将它拿在手上后就感觉到了一种古朴的魔力隐隐约约地从这个小东西里面散发出来。
“如果你想回到你的世界,又敢于冒这个风险的话,我想,这个徽记可以帮助你。”西弗勒斯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还回去做什么。”Severus苦涩地笑道。
西弗勒斯看着他的表情,也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又拿出了一个装着银白色药剂的水晶瓶,“还有这个,我想你会需要。”
“这是?”对于魔药有着特殊感情的Severus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迅速将水晶瓶接了过来,眼中带着研究欲,仔细地观察着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药剂。
“血统觉醒药剂。”西弗勒斯对此也有些自豪,声音也不由得轻快了一些。
“什么?居然是血统觉醒药剂?!”Severus用狂热地目光死死地盯着手里的药剂,他觉得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研究这个传说中只有半份配方的药剂了,“这是哪里来的?”
“是埃蒙德和我一起研究出来的。”
Severus的目光落在了年轻的那一位身上。他比他更有天赋。不,应该说他比他有更多的机会。此刻,他在心中无比地感谢梅林,让他有机会来到这里,看到这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无声地打开了。一个没有受到邀请,也不会受到欢迎的人擅自闯进了休息室。
☆、Chapter 96
“莱斯特兰奇夫人?”西弗勒斯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黑发女人;问道:“我不记得有邀请你过来。”
“是的。”贝拉特里克斯笑了笑;但是不管是西弗勒斯还是Severus都看出了她那笑容之下的阴郁之色,“我只是想来送上我的祝福。”
西弗勒斯看了坐在另一边的年长者一眼;看到对方投来的目光,同源的两人很快就明白了彼此内心的想法。然后他的视线再次放到贝拉特里克斯身上,客气地勾起嘴角说:“谢谢。”
“那么,就请收下这份特别的礼物吧……”贝拉特里克斯有些神经质地低声笑了起来,随着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这个年轻女人的身周开始有黑色的魔力波动溢出。
在贝拉特里克斯开始怪笑的时候,西弗勒斯两人就同时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们早在这个不速之客出现的时候就感觉到她身上有着奇怪的魔力波动。西弗勒斯从指环里拿出了魔杖,对着贝拉特里克斯念出了咒语:“统统石化。”
虽然并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毕竟是布莱克家族的成员;西弗勒斯并不想在还没弄明白事情究竟之前伤害到她。可是没想到贝拉特里克斯反应迅速地躲开了这一攻击,同时开始肆无忌惮地朝着两人丢出了阿瓦达索命咒。
“去死吧!肮脏的杂种!”陷入疯狂的贝拉特里克斯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魔杖,“你怎么配得上Lord?斯莱特林的血脉怎么能够被你这低贱肮脏的血玷污!”
西弗勒斯抿了抿薄唇,心口抽痛了一下。然后握紧了魔杖开始反击。他知道有一些人依然无法接受他的身份,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贝拉特里克斯会如此疯狂偏激。
Severus的魔杖早就遗失在原本的世界之中,本来是打算在他至少能恢复一半的魔力之后,再去买一根二手魔杖。可是现在就算是手上有魔杖,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办法使用过多的魔咒。看到贝拉特里克斯疯狂攻击着西弗勒斯,前魔药教授只好把身上带着一些魔药当作武器,但是那些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药剂在这个疯狂女人的身上居然全然失效。
“事情不对劲。”西弗勒斯丢出了一个‘神锋无影’,同时躲开了一道绿色的光线。
“她的身体外面有一层黑色的东西,不管是魔药还是魔咒似乎都被挡住了。”Severus也发现了这一点。
西
弗勒斯向后退了一步,躲在壁炉的一边,又一道绿色的光芒和他擦身而过。“似乎这位莱斯特兰奇夫人尝试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黑魔法。”他喃喃自语道。
给自己加上‘盔甲护身’之后,西弗勒斯一边灵活诡异地躲开一道道魔咒攻击,一边朝贝拉特里克斯靠近。
“小心!”前魔药教授紧张地看着西弗勒斯的举动,现在他连魔药瓶都没有办法再丢了——他可不想误伤到西弗勒斯。
话音刚落,就见西弗勒斯已经贴近了贝拉特里克斯身前,探手握住了她的魔杖,同时另一只胳膊曲肘向上击去。疼痛让贝拉特里克斯一下子松开了魔杖。
“该死的!”被夺去了魔杖后又被狠狠推了一把的贝拉特里克斯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试着重新找回平衡。
但是很快,西弗勒斯接下来的石化咒准确及速度地击中了目标,贝拉特里克斯无力地倒在了地板上。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魔药教授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了黑发的年轻人。他看得出来,怀孕而引起的魔力不稳,已经开始让西弗勒斯在这场生死决斗中吃力起来。年轻的男巫微微喘着气靠在年长者的身上,朝沙发走去。他的左手抚上了腹部,黑色的眉头紧锁,脸也变得苍白。
脱离危险之后,魔力紊乱带来的疼痛让西弗勒斯几乎无法站立。他深深地呼吸着,试图用先生教的冥想来平息体内的魔力混乱状态,但是腹中那个小生命刚才感觉到了危险,此刻还不懂得如何体谅父亲的小东西,开始发自本能地疯狂吸取魔力。
而之前在休息室内发生的一切,并没能及时地传递到Voldemort那里,他和西弗勒斯之间的关联魔法被某种黑色的魔力波动干扰了。此刻英国巫师界的王者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师,你能来参加婚礼真是太好了。”Voldemort没有掩饰脸上的惊喜。虽然在确定婚礼日期之后,他就亲自去了纽蒙迦德邀请盖勒特来参加婚礼,但是当时这位几十年都没有踏出这座监狱的老者并没有答应。Voldemort也明白,如果他没有完全放下以前的事情,将束缚在内心的枷锁去掉,他是不可能走出纽蒙迦德的。现在看来,确实有什么改变了。
前任黑魔王大人精神奕奕,丝毫不见在纽蒙迦德里时那一副老迈的模样。一身高贵得体的黑礼服,银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梳理得整整齐齐,戴着白手套的手拿着一根黑色的手杖,一举一
动都显露着德国人的严谨。
“我答应过小西弗,当然不能食言。”盖勒特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Voldemort笑了起来。自从那一年暑假他带西弗勒斯去纽蒙迦德之后,盖勒特就对西弗勒斯在黑魔法和炼金术方面的才华欣喜不已,甚至比自己这个正式的学生更为重视——他也知道这是因为西弗勒斯对于知识的专注更甚于他的原因,一个单纯喜欢魔法研究的学生,可比一个雄心勃勃想要征服巫师界的学生要讨人喜欢得多。
“好了,现在就带我去小西弗那里,今天我可是以小西弗的长辈身份来出席婚礼的。”盖勒特也露出了笑容。虽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巫师界,有些高调。但是身为圣徒的首领,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此刻在德国那边,圣徒已经和魔法部开始交涉,关于他几十年前那个罪名的探讨。虽然他隐世了这么多年,但是在德国巫师界的影响并没有消退多少,他相信去除罪名只是一个小问题。
只是,不知道那个亲手将他关进纽蒙迦德的人,见到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再次将他关起来?
盖勒特·格林德沃将手杖在手心里轻轻地敲击了两下,心情有一丝沉重。但是他很快就把这些放到了一边,因为当Voldemort推开休息室门的一瞬间,他们都被这个房间里的变故吓到了。
门前不远处一个黑色长卷发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地上,而靠在沙发上的黑发少年紧蹙眉头捂着腹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毫无血色。另一个年长些的男巫看到来人明显松了口气,有些期待地看着他们,“Lord,你来得正好。”
“西弗!”Voldemort有些慌乱地冲进了休息室内,将西弗勒斯抱在怀里,“这是怎么回事?西弗,你没事吧?”
“汤姆,孩子……”西弗勒斯依赖般地靠在Voldemort怀里,好不容易成调的声音有些慌乱地说出了两个单词。他的下唇已经被咬出了一圈印记,失去腹中生命的恐慌比此刻魔力混乱带来的疼痛更为强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Voldemort紧紧地握住西弗勒斯微微颤抖的手,浑身散发出森冷迫人的寒气,黑色的眼眸里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阴狠的目光让正对着他的Severus后背渗出了冷汗,左手臂开始隐隐作痛——此时的Voldemort就和他曾经侍奉过的黑魔王一模一样。
》 Severus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这个并不是给他施加了枷锁的独|裁者,而是这里的西弗勒斯的伴侣,他所有的愤怒和怨恨,不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是因为深爱的人受到伤害而产生的强烈情绪。
“莱斯特兰奇夫人突然进来对我们发动攻击,最后,”Severus看向西弗勒斯,继续说道,“他夺下了莱斯特兰奇夫人的魔杖,并击倒了她。”
“贝拉特里克斯。”Voldemort用阴冷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仍然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贝拉特里克斯点燃焚烧殆尽一般。
“汤姆。”盖勒特拍了拍Voldemort的肩膀,“这个女人的事情先不急,你先给小西弗输入魔力,他现在这样因为过多使用魔咒产生了魔力紊乱。”
Voldemort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右手覆上西弗勒斯的腹部,开始缓缓地注入魔力。
来自另一个父亲的温暖魔力渐渐地平息了腹中小生命的不安,西弗勒斯体内的魔力也开始平稳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Voldemort轻轻地亲吻着西弗勒斯的额头,看向西弗勒斯的眼中满是自责。他怎么能让西弗勒斯独自待在这里?他明明知道西弗勒斯现在怀孕不能过多的使用魔力!
“没事了,汤姆,我好多了。”西弗勒斯的手放在了Voldemort的手背上,安慰着他的爱人。
西弗勒斯并没有什么大碍,这让房间内的四个人都放下心来。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之前有一丝黑色从躺在地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