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彦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一晚上都没有睡。
第二天早上,两人还是没有说话。有两个小弟出去买食物,但是,到了中午还没有回来。大厅里围坐着人,一个个神经紧绷,已经没有昨天的悠闲和惬意。
王胜有些烦闷地抽了口烟,站了起来,再过十五分钟,要是蛮子和阿力再不回来,我们就马上离开。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分明不是约定的两长一短。
王胜第一时间拔出枪,贴着墙面到了门口,“谁?”
敲门声又响了几声,“大哥,是……是我……阿力,快开门啊。”
王胜马上会意过来,用眼神示意其余几人。其余人贴着门墙缓缓后退,很快就有秩地退到了走廊里,打开厨房的窗子开始下爬。王胜趁机和门外的人周旋,“蛮子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他……他说去买包烟,所以和我走散了。”
“走散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胜哥,对不起,我的腿磕伤了,你快点开门。”
他说话的功夫,王胜也退到了窗边,打开窗子跳了下去,落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后面房子里“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强行撞开了,武警已经冲进了房子。几个歹徒有点慌了,争先恐后地抢着地方逃命。有几个没有站稳,直接坠下楼去。
肉体撞地声不绝于耳,很快,下面就血肉模糊一片。
这栋楼后面是一处老旧的巷道,道路狭长弯折。到了那里,警察就不容易抓住他们了。几人快速地下楼。
清河被一彦抱着,他却踩着空调盒子攀上了四楼的阳台,在她耳边面无表情地说,“不要看下面!”
武警到了窗口,朝着下面射击。
“砰砰砰砰”的响声此起彼伏,空调箱被打得七穿八洞,又有两个歹徒中枪,从二楼的阳台坠落下去。还有两个刚攀上阳台的钢条,腿上中了一枪,被里面的人拖了进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一彦抱着她,躲在四楼突出阳台的一个雨棚上,下面的人看不到。
这时,王胜带着剩下的人从二楼的屋里出来,手里勒着一个女人,手枪抵在她的脑袋上,“上面的的人听着,马上给我们准备一辆车,开到外面的空地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5 14:28:52ricky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24 23:28:49青铜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27 12:36:18陶陶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27 12:36:32Antiqu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27 20:36:36森蓝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1228 22: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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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队长拿着喇叭趴在窗口;大声说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束手就擒;还可以……”
王胜直接一枪;朝楼上蹦崩去。
队长马上躲开;子弹在不锈钢窗框上打出凹凸的弹痕。
“少废话;车!”王胜已经穷途匕见。他知道自己履历上那些东西;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要是被抓,枪毙都是好的了。
双方人马对峙了一会儿;队长松口了。
过了一会儿,下面的空地上开进了一辆车。
王胜朝人质的腿上开了一枪,“你他妈耍我?让你开到外面的卖场去!”说着,几人挟持着人质从屋里退了出去。
队长忙吆喝几人跟着出房。
忽然,四楼屋顶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站在我家棚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几个警员重新冲到窗口,朝上面望去。隐约有两个人影在四楼的雨棚上,攀着空调架朝五楼爬去了。队长大声道,“分开行动,老三老四去上面,其余人跟我去下面!”
清河紧紧地抓着一彦,感到身体在半空悬空了,还会摇动,一彦踩着空调盖子攀进了两栋楼之间的缝隙。这样老式的楼房,两栋楼之间大约只有半米宽,双脚撑着可以固定式身子。这里离地面有十几米高,清河觉得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一彦摸着她的脸颊,“乖一点,别想太多,也不要往下面看。”说完就顺着水管往下滑,清河差点尖叫出来。
到了地面,她也从未感到的不真实。
一彦拉着她出了巷子,到了外面的卖场。这个时候正是热闹,鼎沸的人声喧嚣地人听不见别的声响。一彦直接踢开了一个男人,抢了辆摩托车,载着她跃出了人群。后面两个跟来的警察连忙骑着连座的摩托警车追上去。
“借过借过!”
人群里更热闹了,路边摆的摊位不时被掀翻。这两个警察分明还是新手,在路口被拦下来。几个大妈追着他们要钱,两人憋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一句话。回头一看,一彦早出了卖场口,潇洒地转了个车,朝他们摆摆手,直接踩住油门,绝尘而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清河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他们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有种奇怪的气氛。镇外的树林里有个破庙,四周多草木,轻易不被人发现,一彦带着清河去了那里。
夜晚,天色暗地看不清远方天边的星辰。
月亮也隐没到云霭里。
一彦没有生火,清河浑身都冷冰冰的,也不想开口求他。两人就这么奇异地沉默着,直到她肩上一沉,他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一彦就穿了件Tshirt,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清河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干什么,要和我划清界限?”一彦收了外套,也不穿上,只是语声有些嘲讽,“要是真和我划清界限,刚才干嘛还死死抱着我?你大可以自己走啊。”
“你以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吗?”
一彦没有温度地笑了笑,“那有本事自己回去吗?”
一句话就戳中了她的软肋,清河拔了脚步缝隙中挤出的一根野草,在指尖扯啊扯,最后扯到了手里。
“你要有这个本事,就自己走,没这个本事,就乖乖听话。”一彦一手把她揽到怀里,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耳垂,“我就是个十恶不赦饿人渣,一会儿还要去找那些你厌恶的强盗匪徒,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听话地好,免得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清河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开他,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死死地咬,他也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有些气馁。
夜深了,她也累了,慢慢睡了过去。一彦把她抱到大腿上,看她已经睡得很熟,腮帮子鼓鼓的,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暖意。这种复杂的感情,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本来他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恶毒也是坦坦荡荡的,遇到她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了。有一些事情,有一些话,都身不由己。
其实有时候,他并不想那样。可是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对于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实在很难低声下气去求她。
他们之中,总是还横亘着一个姜别。他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清河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一彦带着她走出这片森林,上了路边的公路,搭了一次顺风车。
路边一个个油漆站牌歪歪扭扭地写着地点,顶多多几个箭头,标识所去地方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个小镇,用公用电话联系了那边的人,他带清河进了小镇的深处。
长长的街道从路口往前延伸,路面慢慢低沉下去,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躺在路口,年纪不大,都还是半大的孩子,裹着破旧的毯子,手边放着破碗。天色不早了,夕阳只照进这个狭窄低矮的街道尺寸,在斑驳发黄的墙面上映出弯弯曲曲的微薄金色。
清河想掏出钱来,一彦却压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连我扔个钱也要管吗?”
“你的智商什么时候能提高一点?”一彦眼带嘲讽,用眼神示意她往旁边看。清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几个孩子已经起了身,拿着讨饭的破碗拥到了路口。一个年纪大的乞丐清点他们碗里的钱,少了数就用手边的棒子抽几下。
清河有些气愤,一彦拉着她不让她过去,“每个人、每个地方都有它的生存法则,你过去只会帮倒忙。你救了这些孩子,你能养他们吗?”
“我会送他们去孤儿院。”
“你觉得这些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他反问她。
清河一脸不信,“你骗我,这……这怎么可能?”
“你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世面?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一彦没有嘲笑她,清河却低下头。她的气势弱了很多,却不和他说话。
一彦进了巷子的深处。这里地势比入口更低,道路两边一排的地下车库,直接连接着里面的楼房。他找到了电话里说的车库,从楼道里进去,在里面的偏门敲了几下,才有人警惕地开了门。
这栋楼已经荒废很久了,上面的住户全都搬空。听说之前要拆迁,造成百货商场,但是拆到一半老板的公司破了产。再加上外面原本的一个大型旅游区搬了地方,封了上面下来的路,地段也冷清下来,一直没有人来问经。
这栋楼下面的楼道里连着五个地下车库,最西面的两个车库被人租了,改造成杂货店。王胜让人绑了那个店老板,把这五个车库全都关了,作为暂时的栖居地。这样,食物来源也就不用担心了。除了店里的食物,还有车库后面的几个厕所间也被这老板租了,改造成了堆积货物的仓库。这地方本来就偏僻,他本来是想减少进货的时间,方便一下自己,谁知道,这时候却方便了这帮歹徒。
死了很多个人,路上还失散了不少,现在王胜这边只剩下了六个人,在车库里围着一个锅子煮东西。吃完了东西,王胜不禁意地对一彦说,“你来得挺及时的。”
一彦仿佛没听到他话中的含义,“不及时怎么赶得上你们?”
王胜扔了碗,开了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他的脑门,“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彦若无其事地抱着清河吃东西。
“怀疑我啊?”吃了一些,他才对了句。
王胜的目光移到清河身上,“这女人你也带了不久了,怎么都不碰一下?雄哥那边,我也没听过你这号人。这样的身手,不可能没人知道吧?”
“你去过台北几次?我这人天生不喜欢在逃命中办事,要上女人,也得找个安逸的地方。你连这个也要管?”
王胜冷笑,“恐怕都是借口吧。”
“借口?什么借口?”
王胜眯了眯眼睛,“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就给我们好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带着她,玩完了直接杀了就是。”
周围几个小弟立马眼放绿光,急切地站起来。
清河紧紧地抓紧了一彦的手臂,嘴唇发白。
一彦面无表情的,半晌笑了声,“那怎么成?我可喜欢她了,她是我的女人,我还要带她去缅甸赵家的地方。你们杀了她,我一路上孤家寡人的,也太凄惨了。”
王胜狞笑了一下,“那好,现在就有个机会,你在我们面前上了她,我就相信你和我们是一路人。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看,我怎么脱得下裤子?”一彦抬头瞥了他们一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臭小子,你分明就是推三阻四,你不想上让我们来!这小妞水灵灵的,操起来肯定够味儿!”一个年过三旬的大汉j□j道。
王胜的眼神明灭不定,半晌,嚷了声,把人都叫了出去。
偏门外是长长的楼道,这样的小门下面都有百叶窗般的开口。几个歹徒猴急地趴在下面偷看,你推我我推你。
一彦捏着她的下巴,清河猛地推开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退到墙角里,“你干什么?一彦,你疯了吗?”
“没疯,我只是想做一直一来都没有做的事情。”他关了灯,室内一瞬间黑暗下来。
外面的匪徒大骂起来。
半晌,里面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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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光明和黑暗只是一线之隔。
在清河心里;一彦虽然可怕;但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人战栗。他的眼神漆黑地像坠入了深渊;却又平静地可怕;似乎已经决定了去做一件事情。而他这种平静;就像锯齿一般慢慢切割着她的神经。这种平静;其实冷酷地可怕。
一瞬间的明亮到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清河跌坐在地上;摸爬了几下,像只陷入困局的小动物。她摸到了一面墙;顺着墙面站起来,彷徨地不知所措。忽然,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河一声尖叫,已经被掀翻在地上。
她挣扎着翻过来,努力地往前爬去,一只足踝已经到了一双冰冷的大手里。那只手只是慢慢地摩挲着,手指停留在她的脚跟处,抚摸着她的足踝,然后,他猛地把她翻了个身,提起她的脚,放在唇下亲了亲。
冰冰凉凉的唇,柔软的唇,像羽毛般落在她的脚背上,仿佛一个神圣的仪式。但是,不管再怎么神圣,都改变不了他是在侵犯她的事实。而是,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在那些人的面前……
清河拼命挣扎,提起另外一只脚踢他。另一只脚也到了他手里,被他正好抓住两只脚踝。
“一彦……”清河的声音有些绝望。感觉到他的情绪既不激动,也不愤恨,似乎早就计划好了,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一彦摸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老师。”
这句话像恶魔的诅咒。
清河咬着牙,齿缝间都是“啧啧啧啧”的打颤声,扬手一巴掌甩到他脸上,“你这个禽兽,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你要……唔……”一彦捂住了她的嘴,看着她在怀里挣扎、踢蹬,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神展出裙摆,踩、踏在他身上,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猫儿挠痒般的兴奋。
眼泪顺着眼角下来,清河扭着自己的双腿,把他伸进的手夹住。一彦“呵”地一笑,把她的脸掰过来,“你还是乖一点,免得受伤。现在这情况,我也没法子啊。”
清河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控诉,“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爱怎么说怎么说,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他用掌心抹去了她的眼泪,“反正我在你心里,怎么都比不上姜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禽兽,对吗?我早看穿了。”
清河还在哭,被他翻了个身,抓着头发压到地上,扯下了纯棉的底裤。那条可怜的小裤子顺着她圆润的大腿挂到了膝盖,又被他扯过了小腿,来不及完全扯下,最后只挂在一只脚踝上。裙摆像波浪一样盛开在冰冷的地板上,后面的一块被撩起,塞进腰里。
屁股露出了一大片,圆润挺翘,触在冰冷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