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转身上前走了几步,盯着地上的异物。警惕的用神识检查了四、遍,确定没有被动任何手脚,没有危害,这才收起噬骨鞭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还真的是万年玄龟壳!
虽然只有一面盾牌那么大,可也属于难得的稀罕物!
司然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她记起在归剑宗,云歌被仙尊关入炼妖塔内磨炼,她则被仙尊彻底摒弃。期间十二年不断下山做各种任务,好不容易凑够灵石买的起千年玄龟甲,再次踏入《万宝阁》,结果却被告知一年前就已经被人买走了,那种心情……。
青影忽然从她眼角的黑莲中钻出来,漂浮在她的面前,围绕着万年玄龟壳打量了几眼道;“亏得这个隗桑有心了,这万年玄龟壳对于如今的你来说,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防御性法宝。炼制的好,可以抵御合体期以下修士的一击,他居然舍得给你而不是自己用!呵!”
司然翻手间把万年玄龟壳收回黑色手镯中,闷声提醒道;“是对闫茹好好,可不是对我。”她注意到,隗桑身上的灵衣都比不上她得到的这块万年玄龟甲。
青影轻笑;“你这是醋上了?”
司然沉默的没说话。隗桑居然喜欢上闫茹好这么心狠手辣的女魔头,连合体期修士都垂涎的防御性法宝,如此轻易的给了她。
她刚才还怀疑对方别有用心,甚至动了杀机……。
这一刻,司然对闫茹好产生了嫉妒,嫉妒有男子对她如此深情。
想想所有追求闫茹好的修士中,只有这个隗桑一直以行动说话。其他的修士大多数都是冲着双修的不纯目的,或者打她噬魂**的主意。
想想闫茹好死都死了,嫉妒什么的实在可笑。
“我不想欠任何人人情。”司然半响才开口,抬眸看向青影。“既然他给了我这块万年玄龟甲,我也救他一命。”
“你是说……。”青影语气带着点不悦。“你要清楚,一但你这么做了,你暴露的危险可就大了。”
司然眉眼一挑,淡笑。“这么做不过是搅乱魔宫的计划,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暗算云歌。”
“……好吧。”青影半响才答应。
“谢谢师父,那就有劳您,去帮隗桑、蓟尾解了魔心咒,顺便在随便挑两、三人。万一事情败露,也好混淆魔界之人的视线。”
“收好处的明明是你,现在去办事的却是我,还真不是……不公平。”青影一副无奈的口气。“行了,此事就交给我,不过你怎么去给云歌传递讯息?别告诉我亲自去闯道派的暂住地。”
司然摇摇头。“我怎么可能那么蠢?自然是用鬼影分身去帮我办成此事,万一道派之地没有发现云歌最好,发现了,就让鬼影分身帮我留下一些线索提醒她即可。”
青影赞同的点头。“嗯,你的鬼影分身小心行事,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神识,除了仙尊。”
“我知道了,我们分头行事。”司然说完,看着青影如烟雾般随风隐匿。
司然随即想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却发现整个天水城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最后冒险跃入了凶煞殿院门前的池塘中,潜入水底,运转分神术放出三个鬼影分身,遁迹探查了整个道派的暂居地。
其中一个鬼影分身,幸运的找到了一处院门上明显挂着归剑宗的铭牌。
司然迅速召回了其他两个鬼影分身。全部心神用来控制唯一的鬼影分身潜入归剑宗的院中,避开层层禁制,一个个房间的小心寻找。
一旦在外发现房间内的人的气息强大立刻隐退。
直到在南院的某一个房间内发现了云歌的气息。
夜深人静,云歌并没有睡。除了她,还有雪无痕、路远、凌绯月、殷昊阳、邵晟睿甚至还有司然躲避不及的墨千引!
司然一见墨千引,警觉的让鬼影分身立刻融于黑暗中,瞬间隐退。
“墨师弟,怎么了?”刚刚结成金丹初期的凌绯月,亲热的凑到墨千引的身边,关心的看着他。
墨千引耳尖一动,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双眸收回,冷冷的瞥了凌绯月一眼,转身走到云歌对面的桌椅上坐了下来。
云歌的左边坐着元婴中期的雪无痕,紧挨着路远。
云歌的右边是邵晟睿,紧挨着殷昊阳,
短短几个月没见,云歌从元婴初期突破至元婴中期。
雪无痕也突破了元婴初期巅峰至元婴中期。
路远依旧是元婴初期。
殷昊阳从金丹中期突破至金丹后期巅峰。
唯独大长老的独子邵晟睿依旧停滞在筑基期十层。
气鼓鼓的凌绯月站在窗户边上,垂下眼眸中的隐忍,抬步走到墨千引的旁边坐了下来,时不时偷偷拿眼打量结婴了他。
整个归剑宗没有任何人知道,墨千引失踪的那几年到底撞见了什么机缘,只知道他失踪前只有筑基九层的修为。巧遇云歌他们来到天水城,修为却已经结婴!
她**了雪无痕多次,总算看出来,对方的********只在云歌的身上,只好死心放弃。
云歌现在变成了仙尊唯一的弟子,地位备受尊崇,加上这些年双方的修为差距越来越大,她的地位在归剑宗也是一落千丈,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对着云歌明里暗里的挑刺。
如今也像其他人弟子那般,见到云歌只会曲意奉承。
以前一直瞧不上眼的墨千引,却意外在此天水城相聚,还结了婴。料定他身上一定藏着什么宝贝,令她又动了想要勾搭对方的心思。
只可惜这个木头,以前就对她无视,如今对她更是视而不见。
想想云歌备受追崇,墨千引也没对她怎么样,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几个人围着桌子喝着灵茶,一时寂静无声。
夜深了,殷昊阳跟路远首先告辞去了隔壁房间休息。
邵晟睿又坐了一会,见云歌始终冷若冰霜,只有他一个劲的侃侃而谈,对方连‘嗯’一声应承也不愿意,悻悻然的也告辞去了隔壁。
雪无痕站起身来,看着墨千引,提醒道;“墨师弟,我们也该走了,打扰到她们休息就不好了。”
整个天水城住房紧张,导致他们这些男弟子个人挤一个房间。虽然只有一张**但是也没人争抢,修士基本上都爱晚上打坐修炼代替睡眠,**到天亮。
云歌自然跟凌绯月一个房间。
不同的是云歌是代替归剑宗参战的。
凌绯月却跟邵晟睿、路远等人一样,修为不够,没资格参战,过来开开眼界。
而殷昊阳则是奉大长老的命令,时刻看好,保护好邵晟睿而来。
整个归剑宗,只有云歌跟雪无痕以元婴中期的修为,参加了第一局的道魔之争,这还是其他几大道派奉承看在仙尊的面子上。
墨千引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灵茶,漆黑如墨的双眸却扫向云歌。“我有些事想要向云歌询问一下。”
雪无痕如漩涡般幽深的眸子望着墨千引从始至终的淡然,始终怀疑如此气度,哪像从凡俗界来的俗人?兀自跟云歌打了声招呼,当凌绯月不存在,也去了隔壁。
云歌也不问对面的墨千引有何事向她询问,自顾自的盯着窗外漆黑的夜景,想起了司然。
“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了。”凌绯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走进里间,占了**。反正一个屋内,他们说话在小声,也避不开她的神识。
哪知墨千引挥手间居然布下隔音术的防护罩,瞬间令探出神识想要偷听的凌绯月神识被反弹回来,气的在**上翻来覆去,不断揣测着两人到底要说什么私密话,居然布下防止人偷听的隔音术防护罩!
墨千引如此一番动作,终于引来云歌的注视,冷若冰霜的盯着他,冷冷的道;“我们之间只比形同陌路好上一分,你有何事需要如此谨慎的布下隔音术问我?”
墨千引转动着青瓷茶杯,瞥向云歌。“我俩之间确实形同陌路,不过,我却跟司然很熟。”
云歌脸色一沉,冷若冰霜的眸子瞬间迸射出凌厉如刀的锋芒,扎在墨千引的脸上。
墨千引却仿若浑然未觉,兀自转动着青瓷茶杯,呐呐自语道;“我不信她如此轻易的死在南方的秘境之中。”漆黑如墨的幽深目光钉在云歌的脸上。“我听闻一个传言,她夺舍成了一个魔修?”
云歌忽然冷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墨千引。“此事与你何干?”
“我……喜欢她。”
气势汹汹的云歌看着失魂落魄般突然沉寂下去的墨千引,心中一痛,跌坐回原位上。“我查阅了古往今来所有的典籍,司然她……她不可能夺舍成功,因为……因为她不是真正的云妍,她已经夺舍过一回。”
“哦?”墨千引漆黑的眸子闪过幽光,幽幽地道;“这么说,被你手刃杀死的魔修不是成功夺舍的司然?”
云歌无力的摇摇头,神色哀伤。“如果是她,我怎会认不出?”
墨千引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转瞬即逝。忽然站起身来走出了门外。
望着外边漆黑的夜景,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狐疑的双眸半眯了起来。
他才不信司然那个丫头就这样被云歌轻易的杀死了!看来……那日撞见的渡劫女修有些古怪。
右手摸上了大拇指上边的黑色戒指,里边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具尸体,一具……魔修那辰的尸体!
ps;这天天下雨,我家又住在一楼,虽然幸运的没有被淹,电脑却受潮了。花了七百多主板全换成新的,重做系统,什么都没了……。
好不容易修好了,信号灯却变成了红色,死都连不上。估计是外边的雨太大,电缆线又断了,又给电信报修障碍,折腾了两天,要人命啊!
青影重伤
池塘底下,坐在防护罩中隔绝了四周清水的司然,突然睁开双眸,轻咬着下嘴唇,一脸的纠结。
她不明白,墨千引也就是魔尊,既然就潜伏在云歌的身边,那么……既然下了不惜魔宫弟子自爆的代价杀死云歌,为何他不自觉亲自动手?
明明他自己动一动小手指就能办到的事情,为何如此麻烦,搞得这么复杂?她实在想不通!
司然把从认识墨千引的点点滴滴,从凡俗界到归剑宗,关于他的一切回忆了个遍,得出一个结论。仙尊并没有发现墨千引就是魔尊。要不然绝不会允许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时时刻刻的潜伏在云歌的身边,威胁她的生命安全。
虽然她认为仙尊对云歌那么好,目的也不单纯,但是觉得仙尊绝对不不会到要云歌命的地步,可魔尊就不同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魔尊就守在云歌的隔壁,她一旦通风报信,必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选择云歌还是选择暴露自身的危险,司然衡量了半天,最终她想出一个主意,既然青影能神不知觉鬼不觉的在众高阶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帮隗桑等人解了魔心咒,说不定也能躲过魔尊的耳目,帮她传递消息给云歌,让她提前有所准备!
已经打定了主意,司然从池塘中一跃而上,浮出水面,踏进了凶煞殿的宅府。
当她踏进园中的那一刻,明显感受到蔺子君警觉的神识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果然,等她往前走了几步,蔺子君忽然现身,问及她的去处。
司然干脆照实说,接到命令,道魔之战上,碰见一个道派云歌的女子,杀了魔尊必有重赏。
“师父,你说那彩衣女子是不是就是魔尊?我明明盯着她的容貌看,却发觉不但看不清,还一阵头疼,这是怎么回事?”司然故作半真半假的试探蔺子君。
“头疼?”蔺子君神色一变,立马抓起司然的手腕想要探查一番,却被司然及时的躲了过去。
蔺子君神色一僵,以为她还在为乔梦冉的事情生他的气,悻悻然的收回手,郑重承诺道;“茹儿,你放心,等到道魔之争结束之后,我必让她给你一个交代。至于你所说的彩衣女子,必不是魔尊。”
司然沉默,随即抬步转弯进了自己的房间。既然蔺子君都不知道彩衣女子是谁,明显身份不够,她就更不敢与之对面抗争了,决定一切以小心谨慎为主。
司然坐在房间里枯等,感觉度日如年,一秒仿佛一个时辰般难熬,坐立不安。
梼杌从妖兽袋中钻了出来,看着司然关心的狗腿道;“主人,你是为了明日参加道魔之争,是该杀道派的修士还是杀魔宫的修士发愁吗?”
司然斜睨了梼杌一眼,刚才出去吩咐青影办事的时候,她刻意把妖兽袋封住了,毕竟梼杌有反噬其主的前科,她还是没有完全的相信,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所以梼杌跟钦原并不知道她是在为云歌的事情发愁。
钦原也飞了出来,落在司然的肩膀上,高傲着鸟头,倨傲的盯着像哈巴狗似的趴在床沿下边的梼杌。口吐人言;“你糊涂了?主人她现在可是魔宫的人,自然得杀道派那边的人!”
梼杌反击;“你知道什么?主人来自道派,她杀道派的人,我担心她下不了手,到时心软,反被人杀!”
“主人才不会!主人自有主意,需要你提醒?!”
“我们是主人的妖宠,为主人你多想想,多分担解忧有何不妥?!”
“行了。”司然冷着脸,一声喝止,两只妖宠缩了缩脖子,不敢在吵闹不休斗嘴不停。
她已经很心烦的了,这两只妖宠还不消停。厉眼一扫它俩,吓得又赶紧钻回了妖兽袋中。
司然看着窗外,暗道;参加道魔之争本就是被逼无奈之举,她尽量不招惹道魔两派的修士,第一局属于元婴期道魔修士之间的战场,轮不到她上场。
第二局进入古战场,她直接隐身就是。隐忍等到道魔之争一结束,凑齐重铸肉身的所有药材,从此改头换面,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只做一名散修,只杀想杀她之人,无论对方的身份。
因为云歌的事,心情烦躁,无法静心,司然不敢炼化万年玄龟壳,担心炼化一旦失败,糟蹋了好东西。
寅时三刻【三点四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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