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鸟-大城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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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鸟-大城小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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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事》貓鳥 

文案 
 
一座城市有多少人口你清楚吗?
你认识你的邻居吗?
你对你的亲人、朋友、同事真的了解吗?
身在其中,却不明其所然
黑灯夜行、贪欢醉梦、暗结心藏…
你真的…看清楚这座城市了吗?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近水楼台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深藏 最新更新:2013…03…11 15:29:15


    冰恋、【对某些人而言的BE】【对某些人而言的HE】、病态爱、三观不正、不知者慎入。
  不开放任何转载及其他授权【如果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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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郁的肉香不知从哪一户飘出,家属院楼下乘凉聊天下棋的閒人们抽抽鼻子,惯例地看见了高个出挑的青年戴著副方眼镜,大包小包地朝里面那幢楼走去。
  
  似乎接收到了注视,青年放慢步伐侧过头朝他们笑笑,双方打了个招呼,直到他转弯走进楼里那群閒人才收回目光,浅浅叹了声。
  
  这娃俊归俊,就是瘦了点,人也太文静了些,不然若是能把自家闺女推销出去多好啊!
  
  老一辈的人看人自有一套,聚女当娶贤良淑德,安安静静守本份的,可嫁人嫁个大闺女似的男人算什麽呢?早晚要被外人欺负死。按他们的眼光,那小青年老来探望的朋友倒是不错的…哎,就五楼许家那娃,他们从小看大的知根知底,精神开朗,就是做事还不够成熟。不过男人嘛,结了婚就长大了…说来那娃都已经快三十了,怎麽还没听到消息呢?
  
  有心人径直琢磨…真是好福气咧,老许聚到个会做饭的媳妇,还连生两带把的,交了超生罚款也还是赚啊!现在还多了个跟自家亲生儿子似的,每次来都带好几大包东西…就算两脚一伸留下老伴,等老了也不愁没人照顾呢!
  
  只闻五楼那家的肉香越来越重了,纪祥笑著把外面那些閒话八卦抛在身後,拐进楼梯底阴影的一瞬笑容倏地有些冷。等他爬完五层楼微喘地按下尽头那户的门铃後,青年看上去格外出色的脸上又已经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谁啊?…”啪!
  
  门才开了条缝,来人一看见是他便反射性地甩上了门。
  
  纪祥意料之中地挑起眉,等著几秒後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穿了件家里常穿的旧汗衫在门那边露出脸来,摸著後脑勺腆著脸就像条大型犬般凑了上来,目光停留在纪祥手里的东西上。
  
  “哈…那个…程程他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
  
  较为稚嫩的另一个声音从屋内响起,门口两人都当没听见。
  
  许明志又抓了抓乱成鸟窝的头发咳了咳:“那个…唔……”
  
  “在你准备为你弟弟注解前,能先帮我开个门吗?”纪祥无力地叹了口气,看著友人方才意识到手忙脚乱地开门,顺势把手里重的要死的两包递去,对方也顺手接过。
  
  “小祥来了啊?!”
  
  “伯母好。”纪祥朝厨房里冒出头的女性打了招呼,年近六十开始发福的许母在围裙上拍了几下走出来:“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这麽重的东西还要你拎上来,如果不是刚好油用光了这两个不孝子又不肯去买的话…”
  
  说罢朝隔壁那对光看脸就长的挺像的兄弟一瞪,那两人立刻齐声叫冤:“妈!我不是不肯,这不刚才正忙著跟客户聊呢……”“我才不要帮他的忙!”
  
  “你哥就算了!你这是什麽态度?!这油买来是我们家用的你以为给谁买的?还有你怎麽每次见到你祥哥哥都这态度……”
  “咳…伯母没关系的,刚好我也是顺路,再说这点小忙算啥呢?我不也常来蹭饭吗?如果不是你老招待我…”
  
  “哎哟哪有这麽客气,每次你来都买一堆东西我才不好意思呢…你看你,又买了这麽多…”眼看自己娘亲已经陷入惯性客套模式,许明志不得已打断两人:“妈,红烧肉要糊了。”
  
  “咦…啊啊…我先去忙会,再一会儿就有饭吃了,你们先玩著吧!”
  
  眼看家中掌权的走开了,纪祥悄悄一撞友人手肘:“跟客户聊天?不会是在打游戏吧?还没通关?”上次来的时候这对不太会找藉口的兄弟就是用同样的理由逃过「出差」的义务,两人关在房里玩的昏天暗地错过了楼下电器维修店营业时间搞的家里断热水断了三天…当然後来被许母发现後骂的半死的事就不提了。
  
  他还想著这回大概又差不多吧,谁知友人竟然低下了头,脸有些红,咳了几声:“才…才不是。”
  
  咦?稀奇。
  
  在一旁冷眼看著他们的许家弟弟冷冷地开口:“我哥有女朋友了,他才不会喜欢你呢!”
  
  许明志大囧:“…胡说八道什麽?!我和纪祥是好兄弟!好·兄·弟!……去去!自己找东西玩去,你才八岁懂个屁!”
  
  “你和我是兄弟还是和他是兄弟?我才不要和他当兄弟!喂!”活像只狼崽子似的许启程被拖到厨房由许母强行「扣留」後,许明志才有机会和纪祥细谈。
  
  他磨磨蹭蹭蹭到纪祥面前被後者一把抓进房间,锁上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那个…”去年已经过了二十五的男人微红著脸坦白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喔?那很好啊,你不是很久没女朋友了吗?…自从大学以後。”纪祥戏谑地瞧著他,许明志果然著急了:“这次不一样!我是真的…”
  
  “有困难?”打断了他的表白,相当了解他的友人直击红心,心想如果他不是追求上有困难,或者有什麽不可明言的难处,这位总是先斩後奏脑子缺根筋的家伙才不会把这事告诉他——和外人想像的不一样,名为许明志的这个男人有时候其实心思特别重,手段也出乎别人意料——对此纪祥深有体会。
  
  “我……其实她…她什麽都好,人特别阳光外向、好动、有活力……”许明志描述那个女孩子时眼睛都要发出光来了。
  
  纪祥沉默地听著,只觉得听起来和他很相配,而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就是……唔……她有个三岁的儿子……”
  “……你再说一遍?”
  “呃…她…”
  
  “行了…够了。”纪祥闭了闭眼,觉得头有点痛。
  
  “我一定要娶到她!她是我这辈子唯一会爱的女人!”
  “我说够了!!!”
  
  从来没有见过友人这麽大声说话,许明志吓得立即闭上了嘴,小心地打量他,看见了他眼底的乌青就自以为是地说道:“你是不是不够睡?”
  
  …确实是够了。纪祥觉得自己已经忍够了这位朋友说风是风说雨要雨的个性,还有他…他永远都不会安份的那一面。
  
  如果能让他安静下来……他定定看著许明志,对方被他的眼神看得连连後退作讨好状,直到纪祥转过头,推开房门:“伯母饭大概要烧好了,我去帮她忙。”
  
  “喂!程程在厨房呢!你去要和他吵起来的…还有我的事怎麽办啊?”
  
  纪祥半转过头来,只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侧脸:“私奔…如何?”
  
  “…………………”
  
  两人出去後,饭确实要烧好了。脸盆那麽大的一锅红烧肉放在饭桌中央,两盘注定不受青睐的青菜,四碗白米饭搁在旁边。纪祥眼明手快抢走了许启程要拿的那碗,那孩子立刻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尖叫:“你干什麽!!”
  
  “没什麽。”
  纪祥不作解释,许母正好拿著餐具出来,见状连忙打圆场:“哎呀…干嘛吵架?白米饭不都一样吗?程程乖,这碗给你。”
  
  许启程瞪著被放到自己面前那碗……最终还是嫌恶地挑掉了顶上的一小撮白米。
  他哥好奇地问纪祥:“他怎麽了?”
  
  “大概每碗都吐过口水了吧。”纪祥特淡定地吃饭,许明志顿时一口饭含在嘴里不知道是喷还是不喷瞪著他弟,许启程刮了纪祥一眼,又有些小心虚地回避了他哥的目光。
  
  “怎麽了?”忙著布菜完全处於状况外的许母察觉气氛有异,许明志僵了僵,硬著头皮把那一口吞下恶狠狠地:“没什麽……没…什…麽…”
  
  许母疑惑地看了他两眼,给他又添了块红烧肉。家里两孩子都随著许父是肉食动物,饭量又大,她总有种怎麽喂都喂不饱他们的错觉,从小如是。不过纪祥比较喜欢青菜,能和从三年前开始茹素的许母吃到一起,这才有了那两盘青菜的存在意义。不过她总觉得啊…这孩子反而就要多吃点肉,瞧这瘦的…要能沾上一点那两小子的油星就好了。
  
  一桌四人,如果许父能在这里便是五个人了。
  
  自从老伴躺进医院,原本就以同学身份常和许明志来往的纪祥就开始常常留下吃饭,彷佛取代了许父的位置一样为饭桌上值添了些生气。纪祥虽然话少,但是文静乖巧又贴心,跟自家两个好动粗鲁的混小子完全不一样,多少让许母心里安慰了一些,只可惜小儿子不知道为什麽不喜欢人家老跟人捣蛋,兴许还是年纪太小了。
  
  这顿饭吃完,纪祥头一次没有顾著老朋友那眼角抽疯的暗示硬是挤进厨房帮许母洗了碗,又无视那充满肢体语言的挽留,径直当著那张让人浮躁的脸把许家大门一关,离开了这幢已经熟悉得像自己家一样的公寓。
  
  楼下閒聊的人已经散去回家吃饭,他一个人沿著来路回去,穿过时明时晦的路灯影子,眼中也满是闪烁的阴影。纪祥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要坐好几个站公车,在旁人看来那个地方算有些偏僻了不过好歹便宜。
  
  而纪祥的额外开支又总是有点多。
  
  “我回来了。”
  
  他住的地方没有院子也没有围墙,几幢看上去只待清拆的矮楼组成鬼楼一样的建筑群,外墙窗户通常都被各种窗帘墙纸封著透不出太多光,唯一的点缀物就是各色热红粉艳的霓虹灯管,怎麽看怎麽不正经的那种。
  
  这些建筑群中的其中一幢便是他的住所,有些年头的老楼走廊总是那麽狭窄又太黑,灯泡一直是坏的没人投诉也没人修理,楼道经常积著各色废纸垃圾,墙上画著乱七八糟的下流涂鸦,左右邻居从他搬来那麽长时间都没见过一面。总的来说整幢楼的住客都鬼祟得要死,和外面的灯管广告搭在一起给人的印象就是一看就知里面住的不是好东西…至此,纪祥都认为和自己很相配。
  
  鬼楼鼠客,谁嫌弃谁呢,是吧。
  
  他关上门,开灯,落锁,把拎回来的东西搁到门口鞋柜上,顺手抽一张面纸替单人沙发上那个人影轻轻拭走眼角蜿蜒而下的泪水:“怎麽哭了呢?”
  
  他问得温柔,每个字都说得轻柔烫贴,那些眼泪却越流越凶,手下肌肤轻微颤抖著,那人气若游丝地求他:“…放…放了我…”
  
  纪祥上一秒还面带微笑,下一秒面无表情地把面纸扔他脸上,丝毫没有笑意地剜了他一眼,坐到旁边再也不理他。
  
  想起姓许的,想起那些话竟然从那张脸那张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有种扑灭不下的烦躁。
  当这种冲动上升到一个顶点时,他在有气无力的抽泣背景声中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对方没有对这边的异响有任何疑问,仍旧是惜字如金地从鼻子发出一声哼以示电话接通了有话快说。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纪祥一手捂住脸,话音彷佛即将崩溃,语气却很淡,像是复述别人的话一样又重覆了一次。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作声,纪祥也不需要谁的安慰,只是自己沉默了一会,得出了结论:“我决定好了,就到这里结束吧,楚幸良你要帮我…”
  
  面对这通意味不明的求助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让他等待太久,立刻给出了回覆,彷佛只是一直就在等他这句话出口。
  
  “好。”
  
  低沉的男声说完也没挂断,纪祥思量片刻,开口:“…他既然喜欢那个女人,我便让他喜欢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张好看的脸上满是阴沉的狰狞,每一个字都恶狠狠的,就像一匹冬天里快将饿死的恶狼。
                            
                            

潛伏 最新更新:2013…03…12 06:06:31


    纪祥和许明志以前是同学,现在是同事,一直是朋友。既然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无论是午休时段还是空閒忙碌加班轮休彼此都很清楚,他们工作的公司楼下有许多冷饮店,其中几间布置不错很适合长坐聊天,纪祥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许明志会选择哪一间,就连他会选择哪一个座位会点些什麽他都一清二楚。
  
  如此熟悉,若不是家人情侣青梅竹马,便是对这人观察已久,久到对一个人的爱好比自己的都还了若指掌,也就不会奇怪那人真的坐到了自己预计中的位置上。
  
  坐在纪祥对面的女人撩起眼皮望了眼那对刚入座的男女,有些意外无论时间、位置和人数都在纪祥的预料中,但她对别人的事没什麽好奇心,今天只是应朋友要求来当个挡板,随手拨了拨茶匙把仅有的一丝好奇淹死在一杯果茶中,自始而终都保持著最高品质的沉默。
  
  她的同伴也很满意这种沉默,满意到直接视她隐形,只一直观察著那两个人的互动。她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因为无论那对男女怎麽互动这人的脸色都凝如死水,时而动作自然地取出手机看似要为对面的女伴取景,实质对准了斜对面的两人拍照。
  
  大约十五分钟後他把手机放到女伴面前,说出这次「约会」以来第一句话:“能帮我查到这个人吗?”
  
  她看了眼照片中拍到的女人,眨了眨眼:“我试试,不过我可不是专业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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