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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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天-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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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儿脸上红得羞欲滴血,忽地一声娇喝,猛然一扯手中的红绳,扎入柱子中的镖头被她拉出,向着后面的尹治平胸口反射而来。

尹治平双手都被占着,眼见镖头射来,只得松手放开了张月儿的一只脚腕。但他出手如电,一放手,接着伸手一抄,便将射至胸口的镖头捉在手中。然后他另一手也放开了张月儿的另一只脚腕,却同时趁着她仍自滞空未反应过来的这短暂时间,捉住镖头的那只手扯着后面的绳子“嗖嗖嗖”连绕几圈,将张月儿用她自己的绳镖从脚到头捆了起来,最后才提着绳子将她竖着放到了地上。

他出手极快,张月儿还没反应过来,眨眼间便被他捆了个结实,不由更是羞愤,正要张口大叫,忽觉哑门穴上被点了一下,张大了口却已然叫不出声来。

尹治平袖手站在一旁,冷眼而视,等着她面上的表情从惊怒、羞愤、悲哀等,到最后两眼含泪,转为哀求时,这才开口道:“怎么样,肯说实话告诉我了吗?”

张月儿连忙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尹治平正要过去解她哑穴,忽然观外一声长笑传来道:“宁老兄,故人来访,怎么还不大开观门来迎接?”(未完待续。。)

第四章 明教圣女 五散人

(第二更)

尹治平注意到张月儿听到观外响起的声音,面上神色又是不由一变,显得很是着急的样子。他略作顿步,仍是过去解开了张月儿的哑穴,问道:“这便是后面追你的人罢?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是谁?”一边说话,一边将张月儿身上所绑缚的绳子解开。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张月儿揉了揉被捆得有些疼痛的地方,又恨恨瞪了尹治平一眼,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开口道:“好罢,我就跟你说实话。我其实不叫张月儿,我叫张一心,乃是明教的圣女。观外正在叫话的那人乃是我明教五散人中的赤乌公邓伦,而这间天宁观原本的观主宁封,也是我教的五散人之一。”

“明教圣女?”尹治平闻言瞧着张一心重新打量,面上亦是掩不住地露出惊讶之色。还有那五散人,主持接管天宁观的那全真弟子工作做得真是不到位。原本的观主青阳子宁封竟是明教的五散人之一,他们却是半点都不知情,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把这间明教的基业给接收了过来。

关于这个时代明教的情况,他也略知晓一些。知道自北宋时方腊当上明教教主后,明教便不断地聚众起义反抗朝廷。到得南宋年间,也曾先后暴发过数次起义。最近的一次,是发生在理宗绍定年间,距今也就十余年,当时的明教教主张三枪于江西、广东一带起事。

但这一次的起义,也仍然以失败而告终,而且败得很惨。连总坛光明顶也被攻破,并且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明教总坛原本一直在安徽黄山的光明顶。但因为这一次的惨败,不得不被迫离开中原。远走西域,将总坛也迁往了昆仑山中,选了座山峰,重立了光明顶。

明教的教众大部分也都跟着前往了西域,但在中原还是有小部分遗留下来的明教教众。这些人一部分是留恋故土,不愿意远走西域,一部分也是被明教特意留下来,用以打探中原江湖以及朝廷的消息。

天宁观原本的观主青阳子宁封,显然就是明教留在中原的教众其中之一。且还是身份与地位较高的。而这座天宁观,原本可能还是明教在苏州的一处联络点,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那宁老道却是把这处据点给放弃,而且还趁着全真教正往苏州传教,主动把这家道观给并入了全真教,他自己却独自一人离去,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在此之前,尹治平其实也曾跟明教中人有过接触。他四年多前。穿越过来后初次下山行走江湖的那次,曾在洞庭岳阳楼上结识了明教三**王之一的转轮王张一邙。而且两人那次还相谈甚欢,颇结下了些交情,现在他所用的那把银龙剑。还是得自张一邙的师弟易千霜手里,乃是他们师门传承的一件宝物。

只不过这把宝剑却是被易千霜这不肖弟子给盗出了师门,后来他在追捕李莫愁的过程中。易千霜被李莫愁所杀,他当时正好在场。便从易千霜身上得了这把宝剑。在得知张一邙乃是易千霜的师兄后,他曾把银龙剑归还给了张一邙。但张一邙当时收下后,却又重新将银龙剑送给了他。说来,他倒也承了张一邙好大一份情。

不过,自四年多前那次岳阳楼初会后,他后来便一直都未曾再见过张一邙,也不知张一邙近况如何。说来还有些好笑,因为那次初会,张一邙对待他过于热情了一些,他还曾怀疑过人家是搞基的,对张一邙倒是一直有些又敬又怕。

而自从张一邙后,他后来行走江湖,也都未曾再接触到过明教中人,不想这一回前来苏州视察这家分观,便一晚间得知了三人。而且还都是位份不低,一位是明教圣女,另两位都各是五散人之一。而这家天宁观,还原本就是明教的一处据点,只是却不知主持这据点的宁封因何主动接触全真教,把这家道观给拱手送上。

“张一心、张一邙,这两人既是同姓,名字又很像,却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尹治平心头忽然闪过这疑问,正要开口问张一心。观外的赤乌公邓伦久不见人回话,却是又不耐地叫道:“宁封,十余年不见,怎地你这老道变成了缩头缩脑的乌龟?”

之前张一心在观外敲门,声音还并不甚大,而且也没敲多少下,值夜的弟子就听见来应话了。所以除了那名值夜的弟子,以及耳力好又还没入睡的尹治平外,观中并无人再被惊醒。但这时那赤乌公邓伦在外连声大叫,却终是惊醒了观中的其余人等。尹治平凝神静听下,已是听到观中其它地方传来了些动静。

“随我出去。”尹治平向张一心道了一声,当先转身向殿外走去。

张一心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收拾好了自己的绳镖,跟了出去。

“宁封,你若是再不开门,可就别怪老夫我不客气了!”那赤乌公听得观中还是没人应声,又是接着叫道。

不过他却是只在观外叫喊,并不敢随意闯进来。实因他这次身负重任,要把圣女给捉住带回教中去。而圣女往苏州而来,那铁定是来天宁观寻宁封作帮手的。如果圣女眼下就在观中,那宁封定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他并不敢就随意翻墙闯进去,怕宁封在里面设了什么陷阱等着给他一个暗算。同为明教五散人多年,他知道这宁封不但手底武功颇硬,与他在伯仲之间,而且为人也是狡诈,精于算计。

“什么人在我天宁观外喧哗?”忽然观中有人朗声喝问道。

尹治平听声音辨出正是现下执掌天宁观,接任了观主之位的那名全真弟子。此人叫做卫志同,也是全真教的一名三代弟子,乃是七子之中早故的长真子谭处端的门下。

“你又是何人?叫宁老道出来跟我答话。”观外的赤乌公邓伦虽与青阳子宁封多年未见,但对他的声音却还记得,显然听出这声音并不是宁封。

尹治平这时已带着张一心走出大殿,才来到院中不久,却见那名他方才吩咐的值夜弟子恰巧返回来。尹治平也没问他给张一心收拾整理好了房间没有,见他过来又吩咐道:“去开门。”

才吩咐罢,又听得卫志同高声答观外邓伦的话道:“贫道乃全真教门下卫志同,宁观主五日前已然卸任观主之位,将天宁观交接于了我主持,不知阁下是何人?与宁观主又是何关系?”

“全真教!?”邓伦闻言,不由得大声惊呼。片刻后,却是又忽地哈哈笑道:“宁老道,可真有你的!你以为抬出全真教的名号就能把我吓住退走吗?我数三声,你再不开门,我就拆了你这家道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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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威名震人 重阳第二

赤乌公邓伦说罢略顿,正要开口数第一声,忽听到大门后有锁链声响,接着不到片刻,便见天宁观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打了开来。他微一愣后,仰头大笑道:“宁老道,我便知道你是在虚张声势,狐假虎威。我还没数,你就乖乖开门了。哈哈哈………”

不过当大门打开后,他却瞧见门内的情况与他预想的有些不同,当头站在前面的,并非是他所以为的青阳子宁封,而是个三十余岁,长眉俊目,身姿挺拔的陌生道士。倒是他一路追来的圣女张一心正落后一个身位,跟在这道士的身旁。

瞧到了张一心,邓伦先是不由松了口气,心下暗道:“我猜得没错,这小妮子果然是跑到这里来了。只是那宁老道却怎生不见,莫不是已然得了小妮子的口信先行一步给那小子送信去了?这可不妙,我的任务不但是要把这小妮子捉回去,而且还要阻止消息从她口里传出去。如果消息真的传出去了,我便是再捉住她,也还是不顶事。若是被那小子提前得了消息,有了防备,圣子那边事情不顺,恐怕要怪罪到我的头上?”

想到此处,他心下虽有些着急,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拱手向着张一心行了一礼,有些不阴不阳地道:“圣女果然是在这里,这一路上可叫老夫好赶。却不知宁散人去了何处?我们老兄弟多年不见,正要亲近亲近!”

他话才说罢,忽然间见到院内人影闪烁。接着有火把亮起。先是一根,接着是数根、十数根。不片刻间,四面火把照耀。将院中照得通明。而那名道士与张一心的身旁身后已经多出来了数十个道士,但其中仍是没有宁封,他只瞧见了宁封的弟子守静。守静最初瞧见他,面上也有些惊讶之色,但随即便目不斜视,装作了不认识他的样子。

邓伦眉头微皱,已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不过这天宁观中,除了宁封外,其余却皆是些寻常道士。并不会武功。而宁封的那个弟子守静,却是在十余年前明教起事时跟人打斗中重伤了经脉,等于是被废了武功,便是再从头来练也是练不成了。所以他唯一虑者,也就是宁封老道。眼下宁老道若是真不在,人再多他也是不惧。

他在院中忽然出现的那些道士中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宁封的身影后,又心头带着些疑惑地重新把目光瞧向了张一心,却见张一心瞧着他面上尽是嘲笑之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像他是个自以为聪明,但实际上却可怜又蠢笨的傻瓜。

他不由心头一怒,向着张一心冷声道:“圣女,属下奉了圣子之命。请你回总坛光明顶,圣女这便请过来罢。”

张一心又是面露嘲讽地一笑,接着上前一步。指着身旁那名长眉俊目的道士道:“邓散人,请容我为你介绍。这一位。乃是当今武林第一大派全真派的首座———清和真人尹志平。”

“什么?”邓伦闻言,不由得面色一变。大吃一惊,随即死死盯着尹治平打量,心下难以置信地叫道:“难道这天宁观真的成了全真教的地盘?宁老道这是作的什么打算?”吃惊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向着尹治平问道:“阁下真是全真教的清和真人?”

尹治平含笑点头道:“不错,正是尹某,如假包换。”说罢一顿,接道:“邓散人既一直在外面叫门,这便请进来罢!咱们喝杯茶好好谈谈。”

自从门开后,他便也一直打量着这当今明教五散人之一的赤乌公邓伦。这邓伦瞧去有五十来岁的样子,年纪虽已大了,但看起来却是老当益壮还健壮得很,身材高大,腰背挺直,没有丝毫佝偻之态,一张红膛脸,蓄着一圈短须,穿一件黑色长袍,手里拄着根乌木杖。

不过这时候,邓伦的面色却是很不好看,一张红脸泛黑,眼中有些色厉内茬。听得尹治平的相邀之言,他面色又是不由一变,抱拳行礼道:“邓某实不知这座天宁观成了全真教的道场,方才有失礼冒犯之处,还请尹真人多多海涵。如此深夜,惊扰到诸位道长,实在是抱歉的很,现下既已弄明白,邓某不敢再多加相扰,这便告辞了!”

尹治平含笑道:“欸,邓散人怎能这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日后传出去了,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们全真教招待不周,不知礼数,怠慢了贵客。邓散人还请留步,进来多奉几杯茶才是。”

邓伦摇头道:“多谢尹真人的好意,不过邓某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敢多留,就不麻烦尹真人了。日后江湖上若有这种传闻,邓某一定出面为贵教澄清。”

尹治平道:“邓散人的要事不就是要请贵教的这位圣女张姑娘回总坛吗?现下张姑娘正在此处作客,邓散人也该一起留下才是。”

“不,不,邓某身上还有其它要事,实在不敢多留了。多谢尹真人的好意,告辞!”邓伦说罢,便忽地转身纵出。

但他前纵之势还未尽,忽地眼前人影一闪,便见尹治平已然后发而先至,奇快无比地拦在了他身前,口中还笑道:“邓散人可当真不知礼数,我一再盛情相邀,你却转身而逃,实在是好生无礼,还是给我留下来罢!”

话音未落,他已然跟着一掌击出。这一掌轻飘飘的看似毫无半分威势可言,似乎掌上也没什么力道,就像只是在抬手拦人。但邓伦却不敢小看这一掌,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全真派的道士虽是吃素的,但全真派的武功可不是吃素的。而且尹治平现今在江湖上的名头当真是极大,他自入中原以来,不知已听过了多少人在谈论尹治平。

江湖上还有人称他作王重阳第二,这当然不是说尹治平现在的武功就已比得上他们全真教的那位祖师爷,而是说如无意外,十几、二十年后,尹治平便必然会成长为王重阳那般的人物,所以称他作王重阳第二,这实是极高的赞誉了。

这也是邓伦为何知道是尹治平后,就顾不得再抓张一心,甚至连跟尹治平试手过招也不敢,第一念头想的就是转身逃走。当然,这也有他只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却是人多势众的原因在内。若只有尹治平一个人的话,他说不定还敢上去试一下,现在则是想都不作此想。

眼见尹治平这么轻飘飘的一掌击来,邓伦丝毫不敢托大,手中乌木仗一转,以尾端尖刺的一头直向着尹治平手掌心戳点而去。

尹治平眼见这乌木杖的尖端点刺而来,却是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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