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众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西门沣的目光也落在轩辕璃夜的身上。
说实话,连他也十分想知道。
怪不得这个男人说能在一月之内,将苍莽国拿下。
若是每一仗都像他这样的打法,何愁一个月拿不下苍莽国。
他从未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之人。
西门沣的眼神瞬间变得黝黑深邃。
“不过是一位高人想到的妙计,本帅不敢居功。”轩辕璃夜简单的说道。
当然了,那个高人可不就是他的娘子吗。
这是娘子的功劳,她自然不会抢。
高人?
西门沣可不信。
若是有这样的高人,只怕早就为国建功建功立业了,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轩辕璃夜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其中细节,才故意如此说的。
“不知那位高人现今在何处,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我夏蜀国何用,本太子自然会重金请来。”西门沣朝着轩辕璃夜说道。
轩辕璃夜露在面具外面的唇抿了一下。
“此人有交代,让本帅不得将她泄露,本帅自然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四两拨千斤。
让西门沣无言以对。
“佟柏现今在何处?”
“回主帅,佟柏带领着手下的六万将士已经退回了北雁城,是末将等没用,没能将佟柏活捉。”
“本帅知道了。”轩辕璃夜起身,并没有在此多待下去的欲望,“休息两日,再出发往北雁城去。”
“是。”
说完,轩辕璃夜抬步继续走。
“主帅,今晚本太子在城主府中设宴,庆祝主帅首战告捷。”西门沣起身挡在轩辕璃夜的面前。
“不必了,本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赶着回去看娘子,没空跟他们在这里吃吃喝喝。
轩辕璃夜绕过西门沣走出了前厅,往后院的屋子走去。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凤轻语还未醒来。
轩辕璃夜也未急着叫醒她,坐在一旁慢慢的等。
许是屋子里放了冰块,格外清凉,凤轻语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
“外面怎么这么吵?”她开口问道。
从开着的窗户往外看,正好能够看到前面院子灯火通明。
不是刚打完一场仗,怎么会这般歌舞升平的。
“今日打胜仗了,他们估计在前厅庆祝,既然是庆祝自然少不了歌舞之类,所以才会很吵。”
“怪不得。”凤轻语了然,“夫君身为主帅,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庆祝?”
“为夫是有娘子,有女儿的人,怎么可能跟着他们鬼混?”
鬼混?
凤轻语明白了。
行军打仗,往往几个月甚至几年都待在军营中,军营中嘛,都是男人,现在好不容易进了城,自然是……及时行乐了。
前厅的场面必然是万分香艳的。
她能想到。
凤轻语看了他一眼,调笑道,“夫君的意思是,若是没有娘子没有女儿的时候就能鬼混了?”
“浑说!”
轩辕璃夜低头咬住她的唇瓣,狠狠地“惩罚”。
“爷向来洁身自好,除了娘子,便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即便是以前,爷又何曾让人靠近三尺之内。”这种事,冤枉不得。
凤轻语呼痛,他才稍微松开。
她微微勾唇,她当然知道这位爷,最是洁癖。
男人都不得近身,何况是女人?
“爷,你说,如果没有遇到我,你岂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儿?”照他以前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没有这种如果。”
轩辕璃夜又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吮啜着。
没有如果,她就该是他的,别的任何人都休想得到!
勾缠得紧了,凤轻语忍不住嘤咛出声,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直吻到到凤轻语气喘吁吁,轩辕璃夜才松开。
轩辕璃夜的眼中已经有小火苗儿在窜动,自从知道凤轻语怀孕以来,他就不曾碰她,身上的邪火一勾便着,如何能忍。
凤轻语怔忡的瞬间,衣衫已经被他褪下。
这…。
不过是一个吻罢了,怎么就变了味道。
云雨初歇。
凤轻语眯着眼躺在轩辕璃夜的怀中。
身子软得一塌糊涂,连手臂也抬不起来了。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点燃了他身上的火。
莫名其妙!
凤轻语难得小女儿似的撅着嘴,对某人无声的控诉。
约莫等了半响,不见轩辕璃夜说话。
“轩辕璃夜!我还怀着你女儿呢!”凤轻语在他耳边吼道,震得轩辕璃夜的耳膜都在颤动。
轩辕璃夜唇边绽放了一个妖孽至极的笑,惑人心神。
“要不是担心娘子受不住,为夫哪里会这般小心翼翼。”可见他还是为娘子和女儿着想的。
锦被之下,轩辕璃夜的手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一再抚摸。
凤轻语的脸本就因承宠而泛着红晕,乍一听到这话,红晕直接蔓延到了耳根。
一直知道轩辕璃夜厚脸皮,谁知竟能厚到如此程度,也实属不易。
凤轻语瞪着他,吼道,“轩辕璃夜!”
“娘子声音太大了,会吓到女儿。”
“……”
“乖,为夫大不了让娘子欺负回来。嗯?”最后一声,魅惑的不像话。
凤轻语还未细想他的话是何意思,人就已经被他抱到他的身上。
锦被下的两人,未着片缕。
这感觉,实在是…。
凤轻语撑着床想要下来,“轩辕璃夜,臭不要脸!”
“为夫在娘子面前早没脸了。”要脸做什么,还不如要娘子。
“放我下来。”
“为夫都说了任娘子欺负了,娘子若是不欺负岂不是吃亏了。”
“我现在不想欺负你。”
“那娘子什么时候想?”
凤轻语:“……”
她想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
两人在床上又闹了一阵子,轩辕璃夜才放过凤轻语,帮她穿了衣服,抱坐在床边儿。
凤轻语的脸早就红成一片,身子软烫不已。
轩辕璃夜含笑,将她扶好,亲自将晚膳端了进来。
此刻,他若是放外面的下人进来,别说他不舍得,娘子只怕也会挠他。
坐在桌子旁,凤轻语才提起下午的事。
“下午的时候,西门沣来找过我,一来,他是想从我这里探听你攻城时用的武器;二来,他是想……挑拨离间。”凤轻语选了一个含蓄的说法,“不过被我踹了一脚。”
轩辕璃夜放下筷子。
挑拨离间?
他看西门沣是想趁虚而入吧。
轩辕璃夜神秘莫测的棕眸闪过一丝算计。
他会让西门沣这辈子见到女人都害怕…。
“娘子…。”他喊得酥醉入骨。
“做什么?”凤轻语神色淡淡。
轩辕璃夜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一双棕眸看着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只知道凤轻语听完后,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
这样…。会不会太那个啥了?
轩辕璃夜很是理所当然的说,“西门太子应该会心存感激的。”
凤轻语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西门沣会心存感激?
只怕要大开杀戒吧。
凤轻语看着轩辕璃夜,“真的要这么做?”
“娘子莫非心存不忍?”他威胁道。
“没有,绝对没有。”
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对一个男人是难以磨灭的伤害。
当夜。
西门沣陪着几位将军喝了酒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即使是在晚上,迎面吹来的风也带着几分燥热。
喝了不少酒的西门沣,脑子昏昏沉沉,打了一个嗝,差点倒在一边了。
脚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身形。
推开门。
房中昏暗,尚未掌灯,房中隐隐绰绰可见一妙龄女子,端坐在床边儿。垂发、低眸、小手置于膝上,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等待掀盖头的新娘子。
西门沣怒火点燃,他生平最恨这种耍手段想要爬上他床的女子。
跟宫里的那些女人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是那个自称是他母妃的女人。
不懂分寸!
不知廉耻!
“滚!”
西门沣不带丝毫怜香惜玉得朝那一妙龄女子吼道。
他没直接动手杀人已经是女子的运气好。
妙龄女子身子一抖,委委屈屈地转身,从西门沣的身边走过。
忽然,香风阵阵。
带着点儿丝别样的味道,丝丝点点钻入西门沣的鼻尖儿。
他本就喝了酒,再闻了这样的味道,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好么。
西门沣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
眼前像是有一团雾气,而那妙龄女子就藏身雾中。
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没来由的叫他心神荡漾,难以平复。
就在那妙龄女子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西门沣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拖拽到床上。
床幔浮动,春光无限。
当真是令人遐想不已。
翌日。
一向勤快的太子殿下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还未起。
残廪站在西门沣的房门外。
想要敲门却又不敢。
万一打扰了太子殿下休息可如何是好,可自他跟着太子这么久,从未见过太子殿下睡到现在还未起。
这实在有些奇怪。
可能是太子殿下昨晚喝多了,所以才起得晚了。
可以理解。
所以,残廪就心安理得的站在门外候着。
------题外话------
小语儿到底有没有“欺负”璃爷呢?
你猜…。
☆、第二百三十七章 苍莽国灭
吃过了早膳,轩辕璃夜搂着凤轻语在城主府的院子里散步。
路过西门沣的屋子。
见他屋门紧闭,残廪像一根木头一样守在外面。
轩辕璃夜面具下的唇带着浅笑,那笑分明就是别有深意。
凤轻语更是别过脸去,不去看西门沣的屋子。
她真的很难想象西门沣醒来之后的反应,一定很崩溃。
“娘子是否想留在这里看戏呢?”轩辕璃夜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看戏?
她可没那个兴致,她顶多就是有些好奇。
“我怕画面太美。”
“呵……”
凤轻语的话让轩辕璃夜低笑出声。
既然娘子没兴趣看,他也懒得看。伸手覆在她的腰间,“那我们再走两圈然后回屋子。”
“嗯。”
凤轻语轻嗯了一声,抬步正打算离开。
西门沣的屋子里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啊……”
声音之洪亮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是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关键是,这尖叫声不是女子的,分明就是男子的,难道是…。西门沣。
凤轻语抬起的脚步又放下,停在原地。
轩辕璃夜索性也停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盯着西门沣的屋子。
西门沣的那一声尖叫,将外面的残廪彻底弄懵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残廪回过神来,朝着屋子里喊道。
太子殿下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残廪也管不了太多了,推门冲了进去。
然后……
残廪彻底愣在了房间里。
这该怎么形容才好。
他们伟大而又英明神武的太子爷,赤裸着身子身子躺在床上。
还有…。还有一个容貌丑陋、肥胖无比的女人压在太子爷的身上。
到底有多丑呢。
恕残廪读的书少,无法形容。
不过那一张脸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畸形的:宽大的额头上疙疙瘩瘩、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隙,还有那鼻子不知怎么就歪在一旁了;嘴巴,自是不必说了,香肠一般,还是那种考炸了的香肠,往外翻出。
这…。
残廪扫了一眼便转身不敢再看。
就那一眼,他也看得出来太子爷身上痕迹斑斑,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残廪捂着脸,想要退出门外。
太子爷这是何苦要作践自己啊,就算得不到非嫣公主也没必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西门沣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耻辱。
他飞起一脚将女子踹倒在地上。
三下两下拿起衣服穿上。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西门沣已经拔出了床头的长剑,对着地上的丑陋女子。
他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多看一眼,胃里就不停的翻滚。
他洁身自好,保留了这么多年的清白身子,竟然叫这样的女人玷污了。
真是奇耻大辱。
西门沣现在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皮给扒下来换上新的。
地上的女子柔柔弱弱的爬起来,满身的肥肉抖了三抖,看着西门沣。
我的乖乖啊,昨夜未曾掌灯,她看不清楚,今日一看,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俊美的男子。
一想到昨晚他们恩爱非常,那女子的脸就忍不住红了。
“相公,您昨晚还叫人家小心肝儿呢,怎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呜呜……”那女子掩面而泣,故作娇柔的模样让西门沣再也忍不住,“呕!”
昨晚喝的酒水、吃的菜肴一下子都吐了出来。
整个人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一想到昨晚就是这个女人压在他身上,还……
“呕!”
又是一阵狂吐。
残廪飞也似的逃出了屋子。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太子爷要怪罪他他也认了,只是不想在屋子里再待下去了。
西门沣浑身的戾气都被激了起来。
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设计的。
就算他昨晚喝醉了酒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你说,西门沣不会要将那个女子给杀了吧?”凤轻语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虽未亲眼看到,便是想也能想象的到。
可万一他真杀了那女子,岂不是他们害了那女子。
毕竟人家姑娘是无辜的。
“以西门沣的性子,那是肯定的。”
“那怎么办?”
“娘子想救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确实是无辜的。”
轩辕璃夜笑了一下,揽着凤轻语往西门沣的屋子走去。
房门本就大敞着,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额……
凤轻语看到那地上的女子,顿时愣住了。
她绝对没有歧视容貌不好的人,可是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难以形容。
她抬头看着轩辕璃夜,眼神询问他,你打哪儿找来这样的女子?
轩辕璃夜倒是没看那女子的容貌。
他不过是吩咐了碧柳山庄的人在方圆百里收罗,找一个最丑的女子送到西门沣的房间。
至于那些人对最丑二字的定义他就不得而知了。
西门沣侧眸的时候,正好看到轩辕璃夜和凤轻语站在门口。
他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这世上还有什么耻辱比得了让心爱的女子看到这一幕。
西门沣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然后,冻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