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下意识的理了理发丝,迎了上去。
“参见王上。”她忽然注意到旁边的轩辕子琰,眼中瞬间划过阴狠,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笑着看着轩辕子琰。“太子殿下也过来了。”
心里却在嘀咕,王上来找她为何将这小鬼也带来了。
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轩辕子琰撇了撇嘴,这个女人还真丑。
昨天是只红母鸡,今天又变成绿母鸡了。
“寡人的贤妃娘娘,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了,臣妾见了王上心情自然雀跃,王上都不知道呢,臣妾在宫中天天盼望着王上能来看臣妾一眼,可王上总是政务繁忙,不过臣妾也不是不懂事的,自然是能揉理解王上的,不过王上也要时时来看臣妾才对。”
贤妃的声音已经嗲到了极致。
轩辕子琰嗤笑了一声,身上跟抖虱子似的抖个不停。
“子琰,你怎么了?”
欧阳晨雾十分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贤妃娘娘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母鸡。”
贤妃娘娘:“……”
这个死小鬼,果然很是讨厌。
昨天的那些蛇怎么没将他咬死了。
还真是福大命大。
欧阳晨雾捂唇轻笑,“子琰这个比喻说的很是生动形象。”
“王上~”贤妃娘娘扭着身子靠近欧阳晨雾,“你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呢,臣妾的声音应当是比作出谷黄鹂才是。”
…。
凤仪宫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惊吓,还是真的冻着了,秦怡倾早晨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十分的沉重。
浑身也没有力气。
嗓子也很痛,更主要的是她似乎发烧了,浑身烫的不行。
弦儿急了,赶紧请了太医过来。
刘太医一把脉。
王后娘娘感染风寒了。
开了药方,弦儿亲自跑到小厨房熬药,又亲自端到秦怡倾的床边儿。
茴香则在一旁给她换头上的布巾。
“哎呀,娘娘,你怎么将手臂放在外面了,快放回去,别一会儿又冻着了。”
弦儿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
“有些热。”秦怡倾的嗓子沙哑,还咳嗽了两声。
“我的娘娘啊,您都发烧了能不热吗?”
弦儿跟个老嬷嬷似的,端了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将被子里的秦怡倾扶起来。
似乎还不放心,拿了毯子给她披上。
弦儿又将药碗端起来,“娘娘,将这碗药喝了,再盖着厚被子睡一觉,醒来的时候烧就能褪了。”
秦怡倾张开嘴巴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眉。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被苦到了。
真的很苦。
满嘴都是苦的,有一种想不停吐唾沫的感觉。
“真苦!”秦怡倾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娘娘,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趁热喝了才能好得快,要不然有娘娘受的。”弦儿又唠叨了一句,转身吩咐,“茴香,倒一杯清水,一会儿娘娘喝完药好漱口。”
“王上那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秦怡倾随意问了一句。
她知道弦儿这丫头跟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的关系都不错,总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娘娘你还是担心自个儿的身体吧。”
弦儿没好气的说道。都这个时候还在关心王上怎么样,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王上了,要不是王上,娘娘也不会进天牢,不会进天牢就不会感染风寒,不会感染风寒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弦儿,你就说说。”她想知道。
弦儿这才树说道,“段大人昨晚不是抓到一个刺客吗,听说审问完之后什么都招了,王上从天牢出来之后就到了贤妃娘娘的宫中,此事定是与贤妃娘娘脱不开关系…。”
啪!
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茴香赶紧顿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对不起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弦儿看了一眼,叫道,“这可是娘娘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是王上送给娘娘,茴香你也太不小心了。”
王后娘娘向来将王上送的东西视若珍宝。
这套茶具是才拿出来的,娘娘一直不舍得用。
“好了,一套茶具而已,茴香,不用捡了,一会儿等小太监过来收拾,别把手给割伤了。”秦怡倾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那毕竟是王上送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碎了一件便少一件。
嘶!
谁知一直低着头的茴香还是将手指给割破了。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她迅速的将手收回袖中,站起身来。
秦怡倾喝完药就躺下来睡了。
…。
“贤妃娘娘,寡人该如何比喻你的心呢?”
贤妃娘娘以为王上是在跟她调情,拿了帕子捂着唇,妩媚一笑,万种风情皆在其间。
“讨厌~,王上,臣妾的心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
轩辕子琰却在此刻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真是恶心,有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孩子在场呢,能不能要一点儿脸。
他都觉得害臊。
这个女人竟然还一脸娇羞得想要往大朋友的身上蹭。
咦~真是受不了了。
“寡人当然知道你的心,要么比作蛇蝎,要么就直接没有心!”欧阳晨雾的声音陡然一冷,音量也提高了许多。
将沉浸在喜悦中的贤妃娘娘吓了一跳。
“王上…。”
“闭嘴!”
欧阳晨雾后退了一步。
离这个女人远了一些。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会装傻。
“王上,你为何忽然这么对臣妾,臣妾心中甚是惶恐。”
贤妃娘娘低眸,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心中惶恐?好一个心中惶恐,寡人劝你最好还是一会儿惶恐的为好。”欧阳晨雾拍了拍手掌。
段丘拖进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正是昨晚那个刺客。
本来欧阳晨雾是吩咐段丘直接将他杀了,后来想着死无对证,便留他一口气到现在。
贤妃娘娘这才知道害怕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教主您太过仁慈了
到底是在宫里摸爬滚打的人,贤妃娘娘面上无辜的像是不认识延期那的人。
“王上,这人是谁?王上将他带到臣妾的寝宫做什么,怪吓人的。”
娇媚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变化。
若不是欧阳晨雾早已知晓了真相,他还真会被这个女人骗了。
贤妃的演技无疑是精湛的,甚至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有些事也不是她一个装傻就能瞒得过去的。
那个黑衣人抬起头,看着贤妃。
“娘娘,你见死不救!”
“闭嘴,什么见死不救,本宫压根儿就不认识你,救什么救,王上不要听此人胡说八道,臣妾根本不认识他,一定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陷害臣妾,王上,您要明察啊。臣妾是决计不会做出刺杀王后的事情来的。”
轩辕子琰伸手抚额。
方才他还觉得眼前的女人有几分聪明,现在却觉得她真的蠢到家了。
“贤妃娘娘,你傻了吗,从头到尾大朋友都没说这个刺客做了何事,你怎么知道他是刺杀了王后娘娘?”
真是笨!
贤妃脸色忽然变了,然后够着唇角。
“王上,臣妾放才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知实情。”
欧阳晨雾很不愿再继续看着这个女人演戏了。
“段丘,将人带回天牢,回头让子琰自己处置,镇国大将军那边寡人会跟他明说,刺杀王后是大罪,想来镇国大将军也会理解寡人的做法。”
欧阳晨雾淡淡的开口,贤妃已吓得站不稳了。
她跪在地上,“王上,臣妾没有错,臣妾不要去天牢,王上你不能这么对臣妾……”
欧阳晨雾摆了摆手,段丘立刻将贤妃给带下去了。
贤妃娘娘聪明一世,没想到会载到自己的手里。
出了宫殿。
小太监在欧阳晨雾的耳边说道,“王上,王后娘娘感染了风寒,现在卧病在床。”
“太医去瞧过了吗?”
“今早已经去过了,不过王后娘娘的病情似乎有些严重。”
“寡人知道了。”
小太监识趣儿的退下了。
轩辕子琰仰头看着欧阳晨雾,“大朋友,你不用去凤仪宫看看吗,王后娘娘可是因为你才感染风寒的。”
他看大朋友怎么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欧阳晨雾摸着他的头,“你管的事儿还挺多。”
“那是,身为你唯一的朋友,本太子可不得操心你的事儿吗?”
欧阳晨雾:“……”
一个半大的孩子怎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这样的话的。
轩辕子琰转身回了玉祥宫。
欧阳晨雾立在原地,想了想,向凤仪宫的方向拐去。
凤仪宫就在不远处。
他进去的时候,秦怡倾刚好醒来,坐在床边儿。
不过身子没有什么力气,只是斜斜的靠在软垫上,看着弦儿在屋子里忙忙碌碌。
“娘娘,你渴不渴,要不要奴婢给你倒杯水喝?”
她看到娘娘的嘴唇干得都起皮儿了。
“不用了,方才已经喝的够多了。”
欧阳晨雾没有让小太监通报直接进来的。
秦怡倾下意识的转身正好看到了欧阳晨雾的身影。
撑着身子准备下床。
欧阳晨雾走过去,“不用行礼了,躺着就好。”
“谢王上。”
弦儿和茴香这才注意到欧阳晨雾过来了。
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参见王上。”
“免礼。”
茴香起身的身子一抖差点摔倒。
一旁的弦儿赶紧扶着她,“茴香,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
茴香将她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
欧阳晨雾看着秦怡倾,她脸色苍白,看上去身子单薄,很是让人心疼。
“这件事,是朕对不住你,没有事先跟你明说,害得你染了风寒。”欧阳晨雾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
这个时候天气寒冷,夜晚更是寒凉,昨晚又下着雨,就算是一个男人被关进阴暗的牢房也会受凉,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王上,这不怪你的事,此事臣妾本就有嫌疑。”
弦儿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王上现在明显得对娘娘产生了愧疚,叫她说,娘娘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向王上提要求才是。
娘娘真是傻!
她是看不下去了。
拉着茴香出了内室。
欧阳晨雾看着秦怡倾。
“还有一件事,寡人要跟你说。”
“王上请说。”
“子琰的衣服是在王后的凤仪宫穿的,除了你以外有没有人碰过?”
看他神色严肃,秦怡倾也仔细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要说有人碰过子琰。
“茴香给子琰倒过水,弦儿给子琰拿过点心,她们两人都碰过子琰的衣服。”但是…。“那两个丫鬟是臣妾的贴身丫鬟,是不会害人的。”
王上这样问的意思她知道。
不是她做的,就一定是贤妃买通了她宫里的人做的。
因为贤妃在子琰换完衣服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欧阳晨雾点头,表示自己的知道了。
“你先好好休息,回头寡人在来看你。”
欧阳晨雾起身,出了凤仪宫。
看了一眼守在门边儿的两个丫鬟。
弦儿抬头,一脸疑惑。
转身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忍不住一阵嘀咕,“王上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说走就走了,娘娘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陪着娘娘。”
秦怡倾看着两人进了屋,耳边回想起方才王上说的话。
眼神落在弦儿和茴香两人的身上。
她不相信她身边的人会想要害她。
弦儿自小跟着她自然不用说,茴香虽然是她进宫后才跟在她身边的,但是这丫头同样对她忠心耿耿。
“娘娘,你怎么了?王上方才都说什么了?娘娘的脸色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好。”
弦儿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又困了。”
“娘娘染了风寒,容易困是应该的。”弦儿将被子整理好,“娘娘还是先躺着睡觉吧,等到午膳的时辰奴婢再叫您。”
秦怡倾点点头,躺下身子缩进被窝儿里。
好好的秋日,说冷就冷了,下雨的时候更是冻死人。
秦怡倾躺下去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地说了一句,“方才王上说,害子琰的人果然是贤妃娘娘,不过这件事似乎是贤妃指使别人做的。”
说完,秦怡倾转头,侧着眼观察弦儿和茴香。
弦儿倒是很惊讶的张着嘴,“还有同伙?那人可是抓到了?”
“没有。”
“杀千刀的,要是奴婢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做的,奴婢非得……非得打死她不可!”
弦儿一脸的愤怒。
敢陷害娘娘就不得好死。
秦怡倾笑了笑,心中一暖。
看着站在桌边收拾的茴香,那丫头背对着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是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抖动。
秦怡倾敛下眼眸,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茴香愣了半响也没听到娘娘接下来要说的话。
转过身来,泪流满面。
看着床边闭着眼睛的娘娘。
她知道此时娘娘还没有睡着。
“茴香,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弦儿准过身子的时候吓了一跳。
尤其是看到茴香越哭越凶的样子,吓坏了。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不该在太子殿下的衣服上撒了蛇苞粉,不该帮着贤妃娘娘做事,可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贤妃娘娘拿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求娘娘绕了奴婢一回……”茴香跪在地上磕头。
一旁弦儿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茴香,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娘娘可有半分对你不好。”
弦儿回过神来,指着茴香问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娘娘是被茴香陷害的。
她也没想到一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能在背后捅刀子。
秦怡倾依旧闭着眼睛。
缓缓说道,“你走吧,凤仪宫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王上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你的命就是本宫也保不住了。”
说她心软也好,说她滥好心也罢。
毕竟在她的身边做事。
茴香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床上。
秦怡倾睁开眼睛,侧眸,“你说贤妃拿你的家人做威胁,你若是早将此事讲出来,哪怕本宫救不了也定会求了王上保住你的家人,可是你终究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
她叹了一口气不愿多说。
茴香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娘娘说的对,是她做错了,她已经没有脸面再在凤仪宫里待下去了。
就是这个宫里,她也待不下去了。
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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