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乔为什么要答应?”
“知道荣熙的婚事吧!”丰琪说,“说来也巧,新郎李靖是徐北乔10年的情人。人家要结婚了,新娘子拿着喜帖打上门,徐北乔可能咽不下这口气,才和大哥结婚的。”
丰黎又想到那天化妆室的事情,又问,“徐北乔知道老大是为了费明?”
“这可不一定。”丰琪说,“大哥结婚本来就是为了保护费明,事关他的名誉和前途,要是随便告诉别人,一旦泄露出去不就前功尽弃?”
“所以……徐北乔被蒙在鼓里?”
“不过一个交易对象而已,他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丰琪语速忽然加快,“好了朱浩回来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千万不要露馅就这样……”
电话那头“咔嗒”一声挂掉,丰黎躺在床上着实愣了一会儿。觉得整件事情实在是荒谬。他们就没想到徐北乔可能对丰毅动心?就没想到当知道自己是用来保护费明的靶子时他会伤心?就没想到有人会看到他的委屈逐渐被他吸引?就没想到被他吸引的会是一个叫丰黎的傻瓜?
丰黎赖在床上,抓了被子又抱了枕头,闭上眼睛想了良久,才起身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帅气的一个男人,简直可以说继承了港姐的美貌和老爸的威严。脱下上衣,嗯,长年坚持的器械锻炼让他连六块腹肌下面的两块小肌肉都练出来了,这可是连一般模特都很难做到的事情。年轻、强壮,丰黎看着自己,觉得不比老大差。
心说,那好吧!既然你们是假结婚,那徐北乔也算不得是自己的大嫂。先看看情况,等你们分手,我若还是倾心,那就怪不得下次由我领着他进门了。随即又想,怪不得阳台相通,自己却从未听到过什么古怪的声音。盖棉被纯聊天,老大还真能忍!
收拾停当后,丰黎堪称精神抖擞地下楼。张婶见他,眉眼弯弯,“小少爷今天可起晚了。”
丰黎在餐桌前坐下,冲张婶眨眼睛,“快!饿了!”
张婶笑呵呵地将碗筷拿出来,“徐少爷早上做了菜粥,还温着呢!”
丰黎吃了几口,问道,“煎蛋呢?”
“我这就去做!”
一会儿,煎蛋上桌。丰黎夹起来咬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把煎蛋泡在粥里,沾了沾吃。一口,两口,嗯,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
“徐北乔呢?”丰黎又问。
“早上刘先生来接走了,说是要去谈生意。”张婶一边收拾客厅,一边说,“要我说,徐少爷大可不必这么累。听说现在拉业务很难的,我劝过了,可徐少爷不听。每天工作到那么晚,身体早晚要垮掉……”
丰黎快速吃光了早饭,没着急上楼,而是推开徐北乔工作室的门。
之前也来过几次,但都没好好看过,甚至对他涂涂画画的东西没有留意。这次进来,大概扫了一圈,发现房间里虽然没有徐北乔,但处处都有他的气息。
一排称不上是书架的木头架子,不过被摆上了书和花草别有一番风味;靠窗的角落是两支单人沙发和茶几,沙发上还散着几本杂志;屋子正中是徐北乔的绘图桌,旁边的一动矮柜上摆满了各种工具;桌椅正对着的墙上是几幅拼接的设计图,设计的房间虽小,但处处能看出用心……丰黎坐在徐北乔常坐的椅子上,试着用他的视角看整间工作室,的确十分舒服。视线落到绘图桌的一角,上面烙着几笔简约的线条,好像一座桥。再看绘图纸,右下角也都标注了同样的图形,下面还有几个字“桥设计”。
想了想,掏出电话打出去。“喂,是我。我记得崇山那边的小户型有精装修的计划。”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让丰黎的眉头一皱,“原来的计划马上取消,指定不如竞争。时间还来得及,你马上公布要求,邀请几家设计公司参加,稍晚把资料传真给我一份,就这样。”
放下电话,丰黎看着徐北乔出品、赏心悦目的设计图,微微一笑,“拉业务,很难吗?”
一天后,刘铮拿着明辉地产的招标书来了。见到徐北乔,一边难掩兴奋,一边又说奇怪。
“明辉地产向来都是指定大河设计的,这次忽然要公开招标,真是奇怪。”刘铮谢了张婶送过来的茶,接着说,“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这次的‘明辉山水’都是小户型,销售对象也是有意在香港置业的普通人,设计这样的房子你最擅长。”
徐北乔拿了标书细看,“光是设计我还好,但其他的工程和预算,这么大的量,我们拿得起来吗?”
刘铮皱眉,“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如果能够拿下,我们的‘桥’设计可就能正式脱离小作坊的阶段,打响名号了。”
徐北乔看看刘铮,“嗯,我想我们现在需要专职的会计师了。”
刘铮也看看徐北乔,忽然问,“你就事先没听说什么?”
“什么?”
刘铮缓缓地说,“我查过,明辉地产也是丰家的产业。”
徐北乔这才记起来,“我说呢!听着这个名字就很熟悉。”
“这份招标是明辉专门传真给我们的。”刘铮意有所指。
徐北乔想想,摇摇头,“我想不会。既然是招标,就算明辉有中意的设计公司,也需要多找些人来陪标,对某个公司发出邀请也很正常。不过我们既然去,就会全力争取,毕竟机会难得。拿不下这个标,也算是在业内扬了扬我们的名号。”
刘铮一笑,“你现在比我还像个生意人。”
于是整个下午,刘铮在工作室里支上了电脑,翻出了明辉地产所有精品装修的资料,徐北乔一边揣摩业主的喜好,一边研究此次销售的对象人群。除了设计,刘铮又联络朋友,了解此前的建设公司,概算决算,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天色渐暗,有人敲门,才打断了两人的讨论。
只见丰黎推门进来,一身西装刚刚下班的样子。他走近看看摊在桌上的明辉招标,将手上拿着的厚厚一打文件夹随意地扔到桌上。冷冷扫了两人一眼,说着一句“我不会徇私”,转身出去。
徐北乔正在发愣,就见刘铮翻看着文件夹笑出来,“得!一下午都白忙活了,哪有人家的权威资料可靠?”说着,刘铮起身将东西收拾到自己的包里,“你就专心设计吧!其他的我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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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样?凤梨出手了~~然后要比丰毅更加体贴地对徐北乔好,大家看了是不是和安慰呢?不过!我是不会换攻的~~~我是丰毅的亲妈~~~
为了感谢slayersxla的长评,小花加更一章,就在~~2个小时后。大家10点再来吧~不行就明天一早看~
为了表彰凤梨,迦岚手绘清静素图奉上,在此感谢迦岚。她还在辛苦地画实体书的封面,我看了,真的很不错啊~~~
39、私会
设计一套房子和设计100套房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所差只是工程量。不少装饰公司与其说是卖设计,不如说是利用设计招标拿到工程,设计本身反倒成了白送的添头。徐北乔和刘铮对设计很有信心,但对能否干完这么大的工程,着实心中没底。一时间,两人忙了个底朝天。
徐北乔让刘铮帮忙买了一张多用床,有当下时兴的三面栏杆,放在工作室里既时尚又实用。工作晚了,刘铮留宿的时候能用上。渐渐的,反倒是徐北乔自己工作到深夜的时候用得多。虽然并非刻意疏远,但因为工作的忙碌而减少了面对丰毅的时间,徐北乔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丰毅对徐北乔表现得十分宽容,每晚临睡前都要到他的工作室走一趟,或是送一壶茶,或是送一盘水果,告诉他不要太累。但徐北乔却越来越觉得烦恼,人见得少了,心里就像长了
与丰毅和徐北乔不尴不尬的关系一样,丰毅觉得自己跟费明之间也进入到了这样一个难以疏理的阶段。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两人好像身陷胶着的僵持。争吵?没有。激情?也没有。明明没有突出的分歧,因为此前那点小事爆发也都觉得不值,但两人之间就好像横着一条一步就能跨过的小溪,丰毅和费明都眼睁睁看着,却始终不会迈出脚步。
费明头上的伤口不深,但很麻烦。按常理应该将那一块毛发剪去,再好好包扎,但费明新上的戏里可不会愿意见到一位突然“斑秃”的影帝。等头发再长出来?对不起,不管是场地还是人员器械,每一天都是钱,耗费不起。戴假发?费明想想就觉得麻烦。最后他拜托医生放弃剪刀,用镊子一点点地恢复伤口。再加上费明的坚持,第三天就主动复工,为新科影帝搏了个敬业的好名声。
费明的新电影在拍,徐北乔的招标在进行,丰毅也决定自己主动迈过那条小溪。
除了荣胜影艺提供的住处,费明在港有自己的产业,这还是在丰毅的参谋下置的业。这天,TONY将丰毅送到某某公寓,丰毅捏着衣袋里的钥匙就上了电梯。站在门口,钥匙刚碰上门,就恍惚听见门里是一片笑声。〃
丰毅随即收回钥匙,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人和门外的人,一个□着上身,一个西装革履,互相看着,都有些发愣。
“是谁?”费明走过来,看见丰毅便是一笑,拍拍CHRISTOPHER的肩膀,“CHRIS,不好意思,我有朋友来。”
“哦。嗨!我见过你的这位朋友。”CHRISTOPHER笑着对丰毅伸出手,用发音别扭的汉语说,“你好,我是CHRISTOPHER。”
丰毅眉头一直紧皱,敷衍地握了CHRISTOPHER的手,看向费明。费明已经将CHRISTOPHER的上衣拿来,看着他穿上,“明天有空吗?我们继续。”
CHRISTOPHER整理了□上的T恤,伸手跟费明又握又扯又撞地玩了一通复杂的美国花式“哥俩好”,大笑着出去了。
看着CHRISTOPHER进电梯,费明意味深长地看着丰毅,“丰家大少爷的涵养和礼貌,都到哪里去了?”
丰毅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他瞄着费明同样□的上身,“你们在干什么?”
费明转身走进客厅,“对戏。”
丰毅跟着进来,客厅的茶几被推到一边,上面是没有吃完的披萨,地毯被揉得很乱,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不过,旁边确实有一本摊开的剧本。
丰毅站定,看着那地毯,“裸着对戏?”
费明含笑斜眼看他,“是啊!一场落水情缘,本就裸裎相见,不裸着对,怎么对?”
丰毅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费明也不管,拈起一块披萨,边吃边说,“我再怎么演,也不如你演得投入啊!和徐北乔一张床上睡着,我说什么了?”
丰毅看着费明嘴唇的动作,小舌头一出一进地舔咬着披萨,顿时□火气。哼了一声,就开始扯领带、脱上衣。
费明好整以暇地看着,慢条斯理地吃着,直到人被丰毅直接扑倒在地毯上,转眼间半裸变成□。
丰毅一把握住费明的要害,刻意用力的手劲让费明“啊”地叫出来。丰毅这边舔咬着费明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让你看看我憋成什么样子!”说着,就不管不顾地顶进去。
费明一声哀叫,脱口咒骂,却被丰毅几个不留手的冲撞冲散了气势。
费明用力狠狠咬上丰毅的脖颈,“你要干死我啊!”
疼痛让丰毅稍微顿了顿,费明摊在地上大口吸气。丰毅也确实觉得有点涩,伸手抓了什么东西撕开挤在手里,抹到了后面,嘴里说着,“就知道跟我赌气,让我难过,不教训你我就不姓丰!”
费明没听他在说什么,反问,“你抹的是什么?”
丰毅没回答,将手拿到近前,舔了舔。
费明定睛一看,不禁骂了一声,“靠!那是番茄酱!”
“就是这个!”丰毅一个挺身,“美味的东西总要蘸点酱料才好吃。”说着,便长驱直入地捣起来。
费明不再有精力辩驳谁是美味,身体震颤着迎接久违的欢乐。
搂着摊在怀里的美人,丰毅忽然想,对男人来说,很多事情也许都不需要说,有了什么隔阂,上来脱衣服直接做就足已。摸着费明光滑的脊背,慵懒地抱在一起享受激情的余味,这样多好。
“疼吗?”费明摸了摸丰毅被自己咬到的脖子,抬头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又狠狠吮吸了几下。
“嘶——”丰毅闪开,“再亲就要紫了。”
费明失笑。
“你呢?”丰毅亲亲费明,手指摸到了上次受伤的地方,浓密的头发下面,隐约能摸到不平。“医生怎么说?”
费明闭着眼睛,筋疲力尽,“还能怎么说?能不能留疤要看运气。”
“就算是有疤痕也看不见啊!头发挡着呢。”
费明“哧”地一笑,“一看你就是外行。疤痕的地方能不能长出头发来还两说。以后要是拍什么光头戏,头发剪掉,满脑袋说不定就看那一块疤了。”
丰毅脑补了一下费明斑秃的样子,呵呵笑了出来,却说,“光头戏也没什么。干脆在脑袋上纹个什么花样,将疤遮住。你以前黑道上混的,没少见吧!”
费明不屑,“那都是打手,不是老大。”
“好了,别在意。你这么完美的人,就算有疤痕,那也是性感的疤痕。”丰毅讨好地说。
“哼!真是丢手艺。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打伤。”
丰毅叹气,禁不住说,“北乔他也受伤了,比你更严重。”话一出口,丰毅就知不好,怀里的人身子一僵。
果然,费明身子也不软不累了,“嚯”地丰毅怀中起身。
“你还在气?”丰毅拉住费明的手。
费明转身,深深看着他,“你知道我气的不是他!”
丰毅脸色也难看起来,松开手,费明自己进了浴室。呆坐了一会儿,丰毅叹气,原来那条小溪还是没有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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