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看着叶一,问道:“你什么意思?就算王野算不上咱们的朋友,可他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失去了王野对于他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清楚?”
叶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云天教授。说道:“能让我和杨光单独说两句话吗?”
云天教授微笑了一下,领着梁超走了出去。
叶一靠在沙发上,把手臂摊开挂在沙发的靠背上面,对我说道:“你很好奇是吗?”
“对,我十分不理解,不管是什么样的条件,只要不太苛刻,应该根本会涉及到王野的身上。”
“对,理论上是这样的。只要我愿意挑选,王野确实可以被屏蔽掉。可你真的没看出来原因?”叶一说道。
“我看不懂。”
“呵呵,好吧。可怜的人。有时候杨光我真佩服你的单纯。”叶一对我说道。
“少废话!为什么不帮着云天!!”我愤怒道。
“别激动,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怎么样?”
“什么时候还用你给我讲笑话。”
“就听听,很老的一个笑话,你应该听过。而且懂得。”叶一对我说,却说的那么严肃。
“好,你说吧。”
“勃列rì涅夫和美国总统卡特在瑞士开会,休息时间两个人很无聊,就开始比谁的保镖更忠诚。卡特先来,他把自己的保镖叫进来,推开窗(外面是20层楼)说:“约翰,从这里跳下去!”
约翰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呢,总统先生,我还有老婆孩子呐。”
卡特被感动了,流着泪说是自己不对,叫约翰走了。
然后抡到勃列rì涅夫,他也大声叫自己的保镖伊万。
“伊万,从这里跳下去!”伊万二话不说就要往下跳,卡特一把抱住他说:“你疯了?跳下去会死的!”
伊万一边挣扎着要跳下去一边说:“放开我,混蛋,我还有老婆孩子呐。”
……
“这……只是一个比喻对么?”我看着叶一,我听懂了他的意思。
“也许吧。”叶一说的不多,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了无奈:“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你个你没有考虑进去。”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打断了叶一想要说的,我能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王野知道的太多了!他们想要杀人灭口啊!
也许,说不定云天教授还会惦记着在用过了我们之后也杀人灭口呢!
这就是我要面对的人xìng么?还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才会让圈子里的高人们统一了不为帝王官家服务的思想?
我无奈的坐在了沙发上,似乎虚脱了一样萎靡在上面,说道:“叶一,等这件事情忙完。咱们再也不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怕了?”叶一问我。
“嗯。”
“放心吧。只要我们还掌握着力量。我们的圈子还存在着,他们想要做什么都会考虑清楚要不要的。圈子,就是我们的护身符。”叶一安慰我。
“妈的!怎么会这样!”我骂道。
“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叶一淡然说道。
五分钟后,房门敲响。接着云天教授推门进来,看到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我的手里拿着那三份人事档案,便问道:“叶大师,杨大师,可以了吗?”
“可以了。”叶一点点头,说道:“昨天走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
“好,那就开始吧。”叶一站起身来。
我放下文件,冷冷地对云天教授说道:“云教授,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互不相干。”
“呵呵……”云天教授对我的话只笑了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转身带路率先走出了房门。
“走吧。”叶一对我说。
布阵的事情就不再细说了,推进故事的进程。
反正阵法很大,几乎是我见过最大的一个阵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叶一布这么大的阵法,以整个基地的一座山峰为核心,接引zhōngyāng厚土之力。以最单一的属xìng为源。
山下阵法外面是三百多名持枪实弹的军人严密驻守在周围,禁止一切非这里的军事人员进入。
随后三名自愿者按照三才互通的犄角之形坐定,我坐在阵法的中心,再由我的法力为引导,连接三个自愿者,我的左手捧着七宝葫芦,盘膝处放着镇仙鼎。
叶一的意图在我上山之前就说的非常明确,依照我的法力肯定没办法推动整个阵法,与其让我吸收了别人留下来的法力,不如借助这股法力推动阵法,在借助三个自愿者临时提升上来的地仙法力,强行为我伐髓洗脉,扩大我体内的源的容量。这样我的法力虽然不会有一百年,但却变成了我实实在在自己的东西,而外来的法力始终不是自己的,不管以后做什么,运转上一定会有生涩的感觉。不如弃之不用。
再者,叶一也yīn险着推断说,就算是前人留下的法力,可到底前人的布局谋算是怎样的还不清楚,万一是圈套呢?总之,这东西能不留在体内就不要留给自己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对此我算不上深有体会,可我知道叶一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与其相信一个几千年前不知道什么个祖宗,不如相信自己的兄弟。
定下这样的策略之后,由我主持阵法,在月上三杆的时候,勾动天星之力,七星涌动。先以自己血脉激活了镇仙鼎。这吸纳鼎内法力的方法,叶一已经交给了我。
我把法力运转在体外,以自己为引子,把鼎内澎湃的法力,缓慢地输入到阵法之中,推动阵法运转,这时候几乎是肉眼可以看清楚的一道道银白sè的星光从天而降,好似甘露滋润干涸的土地一样,令原本死物的阵法,在刹那间复活。
叶一之前的一番话在我耳边响起:“记住了,当阵法推动的刹那,你体内的法力都投入进去。然后迅速凝聚zhōngyāng厚土之力,灌输到自愿者身上,使其在阵法中快速汇聚达到底线层次的法力。这时候会因为强行突破而引发天劫,千万沉住气,立刻用你镇仙鼎中的法力逆转阵法,即便是反噬也是镇仙鼎和你的替身来帮你抗住。这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把三个自愿者身上的法力吸纳到自己身上来,先为自己洗髓,拓展体内的源。其次才是开启手中的七宝葫芦。千万记住了顺序,明白吗?”
75节、七宝葫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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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到底是什么,我以前从来不清楚。
似乎,身体内有一个我不知道的器官,它就叫‘源’,每当我想要运用法力的时候,源就会把法力送出来,供我支配,供我使用。
道家修道,讲究持之以恒,以微妙著称。
修持‘源’也是如此,多数圈内的道士们想要发现源、然后开拓它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通常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在此之前,就算修练出来法力,也不过是吸纳吞吐天地灵气,感受到法力后的一种使用方式。
发现源和没有发现源的层次就好像是两代人一样。是从小儿变作成年人的一个过程。太易先生那种的自然不说,叶一也是在这次偶然的机遇中才彻底开拓出来了属于他自己的‘源’并且形成了真正的、独特的属于他自己的法力。
事实上,所谓万法归一,在没有‘源’之前,法力的属xìng多种多样。比如我的法力中,叶一曾说蕴含着死亡的气息比较重。其原因就是我的法力来源太过特殊,完全是杀人吸纳人的灵魂和法力形成的,杀xìng太重法力自然沾染了这种死气。虽然不会影响身边和自身的健康运道,可毕竟一种含有死亡气息的法力,多少都有些令人心里上产生一种芥蒂。
只有开拓了‘源’本身,成长到一种叶一口中所谓的大小后,才会让持有者真实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只有存在的‘源’才会真正的化为无属xìng的法力,没有任何瑕疵的法。
为此,叶一对我的解释是,之所以称呼为‘源’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有了这个东西,可以吞纳一切属xìng,还原成混沌的法,最终如法之源头一般。
一切法的源头吗?
当我听完这种解释后,似乎有一种叶一是和尚的错觉,佛道和尚们所持之术不正是开辟新自我,就好像圣斗士一样的体内有着小宇宙么?超脱超脱,似乎不管是和尚、道士、还是妖怪、邪门魔门都希望超脱。才会有不同种类不同方式修炼方法吧?
我的法力很顺利的柔和着天地之力,借助阵法、功效,汇聚成庞大的,令我都感觉到恐怖的后土之力,野蛮地进入三个自愿者的体内。
》镇压三人的神志,使其陷入昏迷当中,只剩下空乏的身体在阵法中,魂魄之力早已被压制在了最低的状态。
嘭
嘭
嘭
按照天地人三才顺序,三人的身下连续荡出三道环形的气劲,激荡着起来一层尘土。
紧接着,三人的身上就散发出淡薄的法力波动来。
这波动来的迅猛甚至有些浮夸,从我能够感受到,到感觉到三人身上那种不可抗不属于人间的力量不过三五个呼吸。
猛地想起叶一说过的话,我捏起手诀,低声喝道:“点星借力,逆行回身。转!”
我就感觉到一股子厚重的,令人难以去描述清楚的力量顺着阵法涌入到我的体内,我的心脏犹如重鼓一样咚咚咚地响个不停,甚至于我的耳畔都是很重的心跳声。
那种庞大的力量狂暴的在我体内到处流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杨光,根据我得到的传承来说‘源’这个东西不是固定在体内的,也就是说很可能会是肚子,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地方,每个修道者的‘源’是最大的秘密,只能自己知道。所以,一旦你感觉到了特殊的地方,那么很可能是‘源’的所在。”
我的特殊的地方在哪里?狂躁的心跳声几乎击碎了我的听觉能力,让我的世界除了那重鼓一样的咚咚声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声音。
“找到它,然后把所有得到的外在法力融汇进去,让你的‘源’呈现出来。只有那样,才能够真正的伐髓洗脉,用‘自己’的力量梳理筋骨、血肉。”叶一的话一次次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特殊!
特殊!
特殊?到底是什么?
我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理会那恼人的心跳声。
等一下!为什么我只能感觉到心跳?难道我的‘源’就在我的心里?不,是我的心脏?
一念至此,犹如万花开放。
嗡~~~
一股久违的感觉充斥在我的脑海中,竟然是失去良久的‘道门神识’。
刹那间,我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副非常立体的图案,神秘,神奇,却又似乎一下子让我能够明白的图!近乎不存在于现代科学知识范围之内的人体3d图谱。
一道道厚重的土黄sè的光形成的线条,在我的脑海中形成,逐渐汇聚在我的心口,随着我的心跳,如呼吸一样吞吐。
再下一时间,脑海中出现的多出来四个人,其中三人盘膝坐在我的不远处,身上土黄sè的光芒如阳光一样耀眼,雄厚的后土力量充斥在那三人的每一寸肌肤中,如同实质。
而稍远一些的一个人,身上的光芒亮如白炽,分不清楚是什么属xìng。是叶一吗?
此番神识的出现如同一个能量探测器一样,而非之前那种倒映在脑海中的完整的图像。
是我的心!我的‘源’就在心中。
我如长鲸吸水一样,疯狂的吸纳三个自愿者身上传来的法力,汇聚到我的心里。随着我的呼吸吐纳,似乎有源源不绝的法力不停的奔涌到我的身体中。
而我的心就好像填不满的无底洞,任凭法力多么澎湃汹涌,都无法阻挡它吸收的脚步。大口,大口,大口的吞噬着。
而我耳边的心跳声逐渐衰弱,但是紧接着我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我似乎没办法切断那种力量的来源,阵法在不短的运转,如同滔天的巨浪一样的后土之力通过三个自愿者的身上,如能量的转换炉不停的输送到我的身体中来。
我一下子惊慌起来,再这样下去我的‘源’会炸开!
停下,停下!我想要停下这种吸纳的举动,可我的‘源’根本不被我控制,不,准确的说我根本没有控制‘源’的方法!叶一没有交给过我。
“叶一!!!!”我在心里疯狂的想要叫叶一的名字,可我的身体如同老僧入定一样,根本无法动作。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惊恐的发现继续下去,我真的会死掉,会被这澎湃而来的汹涌力量彻底同化,最终变作一个人型的完全是由zhōngyāng厚土之力形成的东西。
不不不,怎么会是这样?太易先生说,任何所谓的法力都是能量的一种使用手段,只不过普通人不会去掌握和运用它,科学暂时没有发现它而已。
更可怕的是太易先生曾评价,法力所用到的能量是最纯粹的,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转化那么夸张和恐怖,但事实上,一个人如果具有将物质转化为能量并且加以储存、吸纳、运用千万分之一的话,那也将会是排山倒海的强大存在,说到底,不管是神,还是仙,都是转化和运用能量的人,修道、修佛、还是修炼的什么,无不是将能量纯粹化的一种表现。
所以,太易先生的理论中,哪怕一粒沙子转化成的能量,也足以让一个人在瞬间变成超人!而借助阵法所吸纳的不过是这天、这地、这一方水土自然星辰散发游离出来的最最最最微弱的力量!
就在我惊恐的瞬间,脑海中忽然展现出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似曾相识。
紧接着,一道金光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是一个老人,长须、光头,身上披着一件袈裟。是一个老和尚吗?
他对我微微一笑,双手合十。轻轻地启开嘴唇,吐出一个字“临!”
霎时间,他的身上佛光万丈,金光四shè。
嗡!如晴天的霹雳,震慑寰宇。那不停汹涌而来的后土之力被震断。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老和尚是谁,竟然是被我害死的凡尘大师!
“临!”
佛门九字真言中,真自我,可镇压一切,如我真自在。
我口吐“临”字真言,一切汹涌的zhōngyāng厚土之力从阵法中散去,紧接着,如海涛一样的法力从我的‘源’中奔涌而出。取代了阵法中的zhōngyāng厚土的力量。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将散出那些不属于我的力量、在我膝间‘镇仙鼎’内的力量,还有连同三个自愿者的力量一同灌输到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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