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就坐在彼此旁边吧……我说宅男都这样?”姚欣然转头问一旁的温澄。
温澄只是笑笑。他不会说,他刚到酒店大门口就拍了张照片在他的大V上发了条微博。
午饭结束,饭后的活动也是丰富多彩的,随着走哪是哪的脚步,一伙人逛遍了江泞市所有好玩的点,说是走,其实出了酒店后就有一辆大巴在等着他们了,大巴自然是江安澜让李大才子安排的,然后循着景点一路过去,在临近傍晚时巴士开到了海滩边。
一伙人争先恐后地下车往海滩上冲,即使是那几个早已看惯了这条海岸线的江泞人,也因陪着新朋友来,而又生出了不同的乐趣。
姚远“陪”着江安澜走在最后面,后者走得慢悠悠的,甚至是有些故意的慢,姚美人不由内心黑暗地想,会不会有阴谋呢?虽然之前玩的那些地儿都是风平浪静的,但她隐约觉得这里会发生点什么。
果然,姚远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去做预言家或者算命师。
当两人走到一块大石头旁,这一侧几乎挡住了所有同伴的视线,江安澜开口:“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姚远矢口否认:“没啊。”
江安澜笑道:“那你怎么一直不敢看着我说话?”
姚远抬头,然后,郁闷了,真紧张,最后垂头,气馁的。
江安澜看着她,眼里都是笑,当他轻轻拥抱住她的时候,她完全呆住了。过了半晌,江安澜淡淡地说了句,“夫人,要不今天我们把初吻解决了吧?”
江安澜看着她,眼里都是笑,当他轻轻拥抱住她的时候,她完全呆住了。过了半晌,江安澜淡淡地说了句,“夫人,要不今天我们把初吻解决了吧?”
那天姚远的初吻没了,在懵了的情况下。
她只记得他将她拉进了他怀里。
然后他勾起她的下巴说:“乖,你闭上眼睛。否则,我也会紧张。”
然后真正紧张到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她闭上了眼。
一片黑暗中,感觉有温润的气息靠近自己,然后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她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快跳出来了,砰砰砰,砰砰砰。
他揽着她后背的手滑到她的腰上,抱紧了她一些。但嘴上还是很温柔,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然后又一下,最后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嘴唇,气息才渐渐离去。
当天的行程在大排档吃完宵夜之后彻底结束,不过海滩之后姚远就属于脑瘫状态了,后来在KTV里时姚欣然就跑过来问她,“怎么有气无力的?”
姚远摇头,“头昏。”
那会儿江帮主被他们帮派的人拉去打扑克了,花开、血纱她们在上面唱歌,她窝在角落里,一直默默望着江帮主的背影,导致姚欣然忍不住打趣她:“你这游戏老公真心有型,背影也美得可以,我说,你是不是真动心了?哎理解理解,说真的,如果你们能发展到现实中,也不错啊!不过这要慢慢来,现实不比游戏,上来就能结婚什么的……”
姚远心说,今天这速度绝对赶得上游戏里的了啊。
网聚活动结束之后,一伙人去了早先预定好的酒店里,李翱招呼大家去酒店的时候说:“江泞本市人也都一起去吧,咱们难得聚一次,晚上还能聊聊,明早起来也还能再一块儿活动活动是吧?”除了姚远,其他确实意犹未尽的人再次叩谢出钱的君临帮主!姚远便是被意犹未尽的堂姐硬拉着去的。
之后在酒店里,大家分房间,姚远自然和堂姐一间。江安澜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姚姑娘,不过姚远今天累了一天,正靠着堂姐的肩在打盹呢,没有注意到江安澜的注视,直到后来无意间抬头,对上那道视线,他微微一笑,姚远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脸上就又起燥意了。
之后无话,大家各自进了房间。不过姚远这边,在堂姐进浴室洗澡时,有客服来送了两杯温牛奶,她刚要问是不是送错地儿了?对方已微笑地递上一张纸。
漂亮大气的字体:“It is graceful grief and sweet sadness to think of you; but in my heart; there is a kind of soft warmth that can’t be expressed with any choice of words。”
可怜的姚远在国外奋斗过两年,瞬间就懂了,“想你,是一种美丽的忧伤的甜蜜的惆怅,心里面,却是一种用任何语言也无法表达的温馨。”
后一秒又有人来按门铃,她脑子里瞬间闪出江安澜的脸,犹豫了一番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温澄,笑容亲和地说:“大嫂,能否跟你聊两句?”
温澄见她面色不大好,“嫂子,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但是我怕之后没机会跟你说了,我是说面对面。我一直想请你老公上我节目,但是他老不乐意,所以我想请大嫂帮我跟他说说。”
“我?”
温澄微笑点头,“对,你。”
“我跟他……”
“别说不熟啊嫂子。”
还没等姚远汗,就发生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迅速秒飞了要她“吹耳旁风”这茬,即姚欣然忘记拿自带的洗面奶,中途围着大毛巾从浴室出来,看到门开着,看到门外站着一男的,惊叫一声,手一抖,毛巾从胸口滑下……就是这晚,姚欣然和温澄结上了大仇!
真的是状况频出的一夜啊。姚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超负荷了。
好在之后总算再无事端。
隔天早饭后散场前,心里无负担的人都表示有机会一定要再聚。姚远心说,她下次是铁定不参加了,身心俱疲,甚至最后还“麻烦”江师兄送她回家。姚远很奇怪,怎么一向跟在左右的李翱这回消失无踪了,堂姐也是……所以那时那刻在那辆宽敞的轿车里,除了司机,就只有她跟江安澜了。
江安澜说:“昨晚原本想过去找你。”
姚远问:“那纸条是你写的?”
“嗯。”
“咳,你下次别写了。”
“不喜欢?”
这要我怎么说啊?姚远觉得此人外形虽然走的是冷艳风,但行为处事绝对是犀利派。
江安澜看着她,淡声道:“我不知道怎么去追人,如果你喜欢慢慢来,那我再放缓点速度。”
姚远张口欲言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大神不会问你愿不愿意,他直接就问你什么样的追求速度你比较喜欢……
江安澜又说:“说起来,我还欠你笔钱没给你,姚学妹。”
“啊?”
(这一节字数不够补上下一章的内容~~)
第八章 美女救英雄
五年前。
高教园区,月明星稀夜,姚远酒足饭饱后慢悠悠地朝江泞大学走回去,大一第一学期拿到了特等奖学金,所以这学期一拿到钱就请从去年便吵着要她请吃大餐的室友们吃了晚饭,原本还要去唱K的,但是她实在太累了,昨晚来大姨妈了,整宿都没怎么睡,就给寝室的姑娘们赔了罪,拿了钱出来让她们自己去玩,多退少补,她就先回寝室补眠了。
吃饭的小饭馆离江大不远,姚远跟室友们告别后花了十分钟走到江大后门的那条马路上,这条路历史悠久,路两旁树木高大阴森,天气好的时候这路上散步约会的学生还挺多,但现在三月份,尤其晚上,温度还是很低的,所以路上几乎没什么人走动。在快走到后门时,姚远看到前方路边停着一辆车,而车旁站着的一道身影正抬脚用力踢了车,心里不由吓了一跳,这不会是……那种不良社会分子吧?姚远看前后都没人,心想还是别管闲事了,万一被game over就不划算了,正想要绕远一点走,就见那人又狠踹了下车门,她还是忍不了出了声:“喂,你别做坏事了,这里有安装摄像头的。”据说以前有,后来拆除了,但不管怎样,先诓诓再说。
那人侧过身来,路灯是隔了好远才立一盏,光线又被树枝树叶遮去大半,所以姚远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人挺修长,然后听到他冷冷出声:“滚。”
姚远心说,如果言语能用度数来衡量,这声估计得在零下。下一刻就见他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扶着车身滑坐到了地上,这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姚远没来得及多想就跑了过去,“喂,喂,你没事吧?!”
他好像很痛苦,吃力地喘息,姚远迟疑地蹲下去,伸手过去想要查看他的情况,却被他挥开了手,“别碰我,我还死不了。”
姚远是真心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有点六神无主,而没一会对方没了动静,靠着车好似昏死了过去。
“喂!喂!”
没有回应。
姚远急了,无论如何,无论他是否是“不良社会分子”,先将人送医院吧?这天也算幸运,姚远刚起身,身后就有出租车经过,她马上招手叫住了,但她自认以一人之力将他从地上搀进车里不现实,于是就过去叫了司机帮忙,那司机也好说话,下来帮着将人弄进了车里。期间那人睁了睁眼,倒没再多说什么。
一上车姚远立刻道:“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医院,快一点,他快不行了。”
已经恢复了点意识,占了三分之二后座的男人冷漠而又吃力地开口:“谁快不行了?”
第八章 美女救英雄
一上车姚远立刻道:“师傅,麻烦去最近的医院,快一点,他快不行了。”
已经恢复了点意识,占了三分之二后座的男人冷而吃力地开口:“谁快不行了?”
姚远转头看他,车子开动了,外面时不时有光照进来,明明暗暗的,姚远此刻总算隐约看到了点这人的长相,挺出众的,不过讲话倒是显而易见的“难听”。姚远没答复他,心想今天就当给自己积善了吧。
男人在跳动的光线里也看了她一会儿,最后闭上了眼。
在到医院后,姚远先下了车,刚绕到男人那边开了车门要扶他下来,就听他缓慢说:“我走不了,去叫人推轮椅出来,还有,我没钱,钱都放在车上。”
于是,姚姑娘又跑去叫人来推这位脾气不太好的陌生人,之后又给他办了住医手续,身上的奖学金一下子用得只剩不到五百了。等都搞定,姚远已疲倦万分,后面自然没有再等他出来,在医院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就出来打车回了学校。
在宿舍躺下的时候,姚远才迷迷糊糊想到,这会不会是什么新的诈骗形式?然而事已至此,多想也无济于事了,抱着热水袋捂着肚子就睡了过去。
江安澜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学校,一回宿舍,脱了外套倒床就睡,在研究论文选题的温澄回头看他:“回来了安澜,昨晚去哪玩了?”另外两个在打游戏的室友也附和问道:“是啊是啊,去哪儿逍遥了啊?”
江安澜没回答,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后,突然坐了起来朝温澄说:“我们学校的校花,系花有哪些?找出来看看。”
其中在打游戏的胖一点的那哥们惊呆了,“哇,安澜你终于也要对我们学校的花花草草出手了吗?”
江安澜高贵冷艳地白了小胖一眼,起身走到温澄身后,“找出来,给我看下照片。”
温澄笑着说:“那么亟不可待啊。”手上已经很迅速地打开了江大论坛,学校校花院花系花班花的美女集合帖想都不用多想,一定妥妥被顶在首页,所以一下就找到了,温澄点进去。
江安澜看了一眼刷出来的第一张照片,摇头说:“不是她。拉下来。”
然后温澄拉下来,照片一张张刷出,江安澜一次次否定:“不是。”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江安澜不由皱眉了,“没了?”
“是啊,都在这儿了。”温澄实在好奇,“你到底想找谁啊?”
江安澜道:“找个人。”顿了下又说,“债务问题。”
温澄心里吐槽:“我当然知道你是在找‘人’啊,问题就是什么人?”不过听到债务问题,温澄就有点不可思议了,“谁又欠你钱?现在不光男的跟你借钱,莫非还有美女厚着脸皮来跟你借钱了吗?”
江安澜皱眉:“是我欠她钱。”
江安澜再次遇到姚远,是在他搞定论文选题正打算下午飞北京的那天早上,他刚从论文导师那儿出来,往宿舍走去,然后,就看到了跟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旁边一幢教学楼里的姚远。
江安澜只想了两秒就跟了过去,看到她走进底楼的阶梯教室,犹豫了一会儿后也走了进去。
他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一直不大好,在她旁边坐下后正闭目想怎么开口还她钱,就听到她说了那句话,因为她那句不认识他,他有些着恼,一气之下钱都没还就出来了。
而事后每次想起这幕,也都是咬牙切齿。
后来他回了北京家里,把那本来要还的钱扔进了床头柜里,后面五年多里,都没去动它一下。
而这五年里,他跟他从国外生活了七八年回来的ABC表弟赵子杰创办了一家经贸公司,成绩不错。除了本身身体差这点,他江安澜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出生名门,聪明过人,加上长相着实也出色,身边对他有想法的女性两只手数不过来。就算出去吃饭,都能有姑娘大着胆子上来跟他要电话。可他活到28岁,却未曾交过一任女友。前两年江家家族里就有人心焦地问过他好几次,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江安澜的回答每次都是,“见过一次,让我念念不忘的就行。”
让你念念不忘?家里的伯母堂姐们无不头大,你让人家见一面念念不忘倒是简单,反过来,怎么想怎么无望。
只有江安澜自己知道,他这几年一直没忘记过一道身影。
江安澜25岁那年,再次遇到姚远,是在北京一家名声在外的餐馆里。他跟李翱吃完午饭正走出餐厅,门口不少人在排队等叫号,他皱着眉挤过人群,在正要出大门时,他不由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右手边。
你道巧不巧,昨晚上他就刚想起过这人,虽然他一年也不会想起两三次,因为一想到这人,就是皱眉头,结果天亮了,出来吃顿饭就让他遇上了她,活生生的。不说两人是在不同城市,就算是在同一座城市,这种相遇的几率都是少之又少的。
江安澜当时“啧”了一声,回身对李翱说:“我先出去,你去里边跟经理说一声,先给这边的这两位安排下位子。”
李翱循着老板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是两个低头说笑的女生之后讶异了下,随即马上回身去办事了。江安澜面子大,人家一听是这位大少的请求马上就让服务生去安排了。李翱出来报告结果,坐车后座的江安澜听后“嗯”了声。李翱又忍不住笑着问:“安澜,那俩美女谁啊?”
江安澜自然没去回答李翱的八卦,兀自沉思着。
最终江安澜下了车,让李翱先行回公司。
此刻江安澜看着车里近在咫尺的人。她不知道,那次北京相遇,她后来吃完饭跟她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