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草顿住,然后自嘲的笑了笑:“确实是你会给出的回答。”
不需要曾经也不在意未来,只活在当下,无拘无束,只追求力量和强大。
等了半天没等到小草回来,糜稽正准备合上电脑出去的时候,监控摄像头里出现了一个人,黑色的斗篷,以及映着骷髅头的面巾,冷冽的暗金色的眸子透过摄像头看过来正好和他对上。
“是谁?”一边同样神经紧绷的宫布问。
糜稽最后无奈的吐出几个字:“飞坦,幻影旅团的飞坦。”
就在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糜稽耳机里传来了有些低冷的声音:“喂,楼上的小鬼,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 = = = =
他应该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为什么醒来会握着一把刀子,而且刀刃还被西索握着,血从对方手里流下来划过刀子滴在他的手背上。
这个姿势很明显是他想杀了西索,但是被西索阻止了。
他是很想杀了他,但绝对不应该是这种情况,而且他居然毫无动手前的记忆。
“终于清醒过来了么?”
西索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翻转,他的手指就离开了刀柄。草一脸疑惑,只有一个感觉最明显,头痛欲裂,就好像被人狠狠刺进去了一根粗、大的铁锥,钻心的痛。
痛的他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似乎想起来了一点,失去意识之前也是如此,头痛欲裂,甚至还听到了风铃的声音……不对,为什么会有风铃?
就在草退离西索几步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铃声,西索的表情没有变化,所以可以得知这声音是从他脑海里发出来的。
他周身的念现在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视网膜倒映的景物居然一片血红,而且,很想见血,很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靠,这么中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现在让西索把自己打晕,那绝对会发生他不想发生的事情,他可不想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是飘在空中看自己尸体的状态。
“杀了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你的痛苦就会消失了。”
谁在说话,谁在他脑海里说话!
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朝西索扑了过去,对方侧身躲开,他刚好扑倒茶几上,撞碎了茶几上的玻璃。
破碎的玻璃片扎进掌心,他终于清醒了一点。
“西索,走,别管我!”他忍着剧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西索一脸思索的看着他,最后朝他走了过来,在草不解的时候捆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翻了过去,冰冷的扑克牌在他后颈游离然后毫不留情的扎了进去。
草闷哼一声,在西索从他后颈里掏出一个圆形的小芯片样的东西后,虚脱般的趴了下去,西索拿念覆住他后颈的伤口,将他放在沙发上后拿着那个圆形的芯片站了起来。
“媒介的催眠控制术,这样说来,穆达的二当家在这附近啊~”
西索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跳出了窗子,草也终于想起被他遗忘的事情,那天被灌了药之后他似乎还见过一个中年男子,说了一堆废话,最后在他头痛欲裂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弄了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穆达的二当家,至于那玩意就是西索手中的芯片,难怪当初西索那么轻易就解了他的项圈还放他走,他还以为自己人品突然变好了!
这样看来,确实如宫布所说,这三大势力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穆达把他送给西索大概也是想让他能成功刺杀了西索。
雷达里,西索正和一个人打得不可开交,照形势看下去,肯定是西索赢没错,趁着这个空当,草决定回去找糜稽,格格苜会想杀了他,当然也会想杀了糜稽。
结果他才刚站起来,就因为重心不稳又倒了下去,这次撞到了茶几的角,成功把自己也砸晕了。
藏青色发丝的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脸上的笑容阴测测的:“醒了。”
草绝望的看了一眼角落里坐的规规矩矩的两只,太阳穴秃秃的跳。
糜稽眼神游离,就是不看他:“那个……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不是合作,只是暂时协议,事成之后,我会算账的。”飞坦再次看过来的时候,草打了个寒颤。
“西索是怎么回事?”飞坦问。
草想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措辞:“脑子坏掉了。”
“……活该!”
看来飞坦讨厌西索的程度不是一般。
现在整个岛上一片混乱,三大家族打得不可开交,因为西索杀了穆达的二当家,穆达已经和皮修尔联手起来对付班达瑞了。
整个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血腥味,草趴在窗户上看了半天,糜稽推门进来,将从外面找到的食物递给他,几片干裂的面包,他罕见的没有胃口,特别是想起伊尔迷那天不要命的护在格格苜身前的时候,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对那张血肉模糊的背影印象格外的清晰和深刻。
“伊尔迷有消息吗?”
“没有,自从那天后他和格格苜就没有离开过皮修尔本家。”
“我有点担心会出事,我想去皮修尔本家看看。”草刚站起来,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伞尖逼了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飞坦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在草疼的脸色发青的时候飞坦终于放开:“你现在出去是找死!等着!”
说完这句话,就和来时一样,风一阵的消失了。
我晕!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把你从西索那里抱回来,给你上药,还不准我碰,现在听你说要出去,还主动请缨……”糜稽神色复杂的看着草。
草怔住,这说的是飞坦么?
他低头一看,纱布上又红了一大块,双目充血,指着伤口对糜稽说道:“什么关系,仇人关系,他刚刚狠狠地踩了我伤口一脚,出血的关系!”
等了一天,飞坦还没有回来,草决定自己上了。
“真的不等他吗?”糜稽问。
“不等,你怎么能信任蜘蛛说的话,而且那家伙连入伙的理由都很牵强很奇怪,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可靠。”
“那你还等了整整一天!”
“这是考核啊亲,我在给他一次做好人的机会,现在是他自己亲手毁了!”
糜稽翻了一个白眼:“那你的伤怎么办?”
“给我点止痛的药,皮粗肉厚,死不了。”
两人趁着夜色摸到皮修尔的本部,然后借着雷达和易容术作弊似的混了进去,皮修尔本部大楼高11层,他的雷达高清区域刚好可以全部覆盖纵向面积,只要是移动的生物,是人是畜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两人正准备进入一扇门时,警报声响了。
草和糜稽对视一眼:“基地会和!”然后背道而驰。
为了能够探测到更广的区域,草关闭了高清显示,左前方和上面分别有6、7个人朝他所在的位置跑过来,距离大概二三十米左右,也就是说这其中有人的“圆”能延伸这么远的距离。
草转了个身,直接往楼下跑,如果他离开这个范围之后没有人追过来那就表示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雷达里那几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应该是停下来了,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几个人的身影再次出现,而且目标很明确的指向他这里,就在草纳闷的时候,眼角突然扫到走廊的摄像头。他当即扔了一颗烟雾弹,在烟雾中跳出了窗子。
双脚刚落地,一双手从他身后伸出来,将他拖进黑暗中,温和耳熟的声音在他反击的那一刻从他耳边响起:“嘘,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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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完成,接着第三更!
44四十四
'BT:湿兄和恩攻。'
金发的青年将他拖进院子旁边的一扇小门里后放开了他;微弱的手电筒亮起的时候;草总算看清了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
居然是侠客。
他现在已经见怪不怪;既然飞坦能平白无故出现;侠客当然也可以;就算现在疤头粗现了他也不惊讶……不过;疤头还是别粗现的好;压力大。
“李立……”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草微微后退的身体僵硬的停留在原地。
草睁大眼睛;看着低下头来的侠客:“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立,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是施楚啊。”金发的青年突然一把将他抱进怀里。
草脸上的表情已经有震□成了不可思议,他呆若木鸡;直到侠客放开他;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在他脸上划过:“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当初知道是你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不过,太好了……”
那双祖母绿的眸子微微敛起,温柔似水的眼神,成功的让草回过神来。
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的,只有一个人,他的师兄,施楚。
在草的上辈子,有两个人地位无法取代,一个是他的母亲,另一个就是施楚,施楚比他大四岁,名牌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草所有的IT技术都是这个人手把手教的,因为姓施,所以称呼他为师兄,对于草来说,施楚不仅是一个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像一个父亲和兄长。
他从未见过他老爹,对于最开始模糊的父爱居然是来自一个比自己仅仅只大了4岁的人。他也从未曾想明白,为什么施楚这个人会对当时社会败类一样的他这么关照,甚至不顾家长的反对,老师的失望和同学异样的眼神。
对于施楚,他后来是心存愧疚的。
那件事就算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钻心的痛。
他的母亲因为那起事故,死了,师兄为了救他被人砍断了一条手臂,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大雨夜他抱着母亲的尸体离开的时候,施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直温暖和煦的像邻家大哥哥的施楚,说话分贝低的像春风一样的施楚,那天晚上,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嘶声力竭。
他那个时候神情恍惚,连头也没回,将那个人丢在雨夜里走掉了……
等母亲的安葬后,他才想起那个人来,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被他父亲送到国外去了,因为伤口感染,生命病危,至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他的家人……
所以对这个人,除了悔恨,更多的是良心的谴责和愧疚。
“师兄,对不起……”没想到能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这种况态。草低下头,尽量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金发青年只是搂着他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真正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一抹暗色从那双祖母绿的眼眸中迅速划过,金发青年抬起少年的下巴,笑了笑,突然低下头来。
唇上蜻蜓点水的触感,让草再次睁大了眼睛,金色的眸子似乎在难过和惊讶中没有成功切换过来,呆呆的看着他。
施楚笑着解释道:“这个时候可不适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没办法了,我只能做点别的事情,让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囧。
“师兄,为什么你会在侠客身体里,还有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沿着台阶往下,草问道。
“说起来,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侠客那个时候估计是快死了,我的灵魂或许是乘虚而入。现在只是回来做一件事情,很快就要完成了……”说完,施楚打开地下室的门,回头道,“从这里进去,我知道你要找伊尔迷,如果信息没出错,他应该是被关押在地下室。”
“为什么会被关起来?”草问。
“出了一点问题,傀儡术好像对他开始失效了,不过不得不说,不愧是揍敌客的长子,目前来讲,他应该是第一个靠自我意识挣脱束缚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伊尔迷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看出草脸上的担忧,施楚笑道:“放心吧,格格苜很看重他,不会轻易让他死掉的,我和你分头去找,抓紧时间,找到了再联系我。”说着塞给草一个黑色的小手机。草点了点头:“师兄,你注意安全,危险的话,就别管我了,赶快撤。”
一只手拍上他的头顶,温和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而且你也太小看我了,就是以前,你打架也没有一次赢过我不是么……^_^”
“师兄,这里的人都是开挂状态啊!”= =#
“我们不是也自带了开挂属性么?”^_^
这里的地下室简直像监狱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被铁栏封锁的小房子,路线错中复杂,和走迷宫一样,转个弯就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了。
师兄的身影已经出了高清区,这样看来,这个地下室的范围还挺大,直到经过一个被封锁的毫不留缝的“牢房”草才停下脚步,在门口站立了半响,想要进去的念头愈来愈强烈,他于是具现了一个消音似的缩爆炸弹放在厚重的铁门上。
铁门被打开,灰层散尽后,他看清了屋子里的全貌。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光着上半身的长发男人被锁在墙壁上,张开的双手双脚在骨踝出被四根菱形的锥状物刺进墙壁里,伤口的血液已经变黑,垂着脑袋,新旧交替狰狞异常的鞭痕和其他刑具造成的伤口遍布全身。
那张脸微微抬起头来,双目无神,只有瞳孔的地方两点红色格外渗人。
“伊尔迷!”草冲过去将刺穿他四肢的菱形物咬牙拔了出来,伊尔迷闷哼一声,身体重重的倒在他身上,垂下去的双手疲软无力,草将他放在地上,撕下衬衣衣摆将他的伤口包了起来。
伊尔迷毫无动静,除了那双漆黑的猫眼里渐渐变大的两点红。
草处理完了他脚上的伤口,一侧头,伊尔迷不知道何时已经坐了起来,一双黑红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恐怖的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草惊出一声冷汗。试探性的唤了一声:“伊尔迷……”
长发的青年只是盯着他,无动于衷,草还是感觉到了从脚底板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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